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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什麼辦法都沒想出來就到了第三天。這三天裡九九和知更他們越來越熟,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除了路過木文哲的時候聽他莫名感嘆了一句“快結束了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單純的感嘆一句,那種貴公子的想法不是我這種平民能猜透的,要說木氏財大氣粗馳騁黑白兩道,卻和組織或是【黑手】毛關係都沒有我是絕對不信的。

不過無論木文哲在這其中扮演受害者還是參與者的角色都與我無關,我又不去抱大腿,我這種平民只要準備好等會兒帶著九九逃走就好了。至於尤緋他們,我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麼辦。

下課了,九九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左一哥哥,感覺有點怪?”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氣氛,怪怪的。不安。”

九九太敏感了。所謂大戰前的壓抑氛圍麼。

我確實沒感覺有什麼特別,除了心裡有點緊張和煩悶。

我笑了笑安慰她:“沒事的,九九乖乖跟著我就好。”

“和大家,一起。”九九望著我。

我沒說話。人都是群居動物,就算是九九也會想到人多有安全感。到我肯定不會帶九九過去,不然等會怎麼跑。

我摸了摸九九的頭安慰她,九九也乖乖的沒說什麼。

下節課是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我要帶九九到莫奈出逃的地方,等十三號破壞學校基理,就帶九九逃出去,至於逃到哪裡,按十三號說的沿出口的小路出去是個公園,公園有個很大的遊湖,遊湖靠近樹林的岸邊有個廢棄的屋子,以前做遊船售票點的,讓我帶著九九在那裡等他,如果晚上他沒出來,就讓我照顧九九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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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體育課,我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不破兄妹沒有過來湊熱乎,即使是同盟也沒有說每一刻都黏在一起。

我回望了一下教室後面血肉模糊的堆積物,突然一陣噁心湧上心頭。或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面臨這些噩夢般的存在,心裡一直緊繃的弦有一刻鬆懈,一直以來壓抑住的生理反應開始體現出來。

“左一哥哥,怎麼了,不疼。”

看九九擔心的看著我,我可能臉色不太好。“沒事,我們走吧。”

路過教室門口的時候和尤緋擦肩而過:“左一,我們相信你。”

又是這句話,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

左一我們相信你。

相信,呵呵。

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體育課簡單的規定運動後就是自由活動,我帶著九九單獨走開。因為大家幾乎都是獨來獨往互不干涉,所以我和九九並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我和九九坐在草地上吹風,有種寧靜安謐美好的錯覺。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開始覺得周圍的空氣能看見其流動的痕跡,旋轉,散開,聚攏。

我拉著九九的手站起來,死死盯著前方,我感覺我手心裡全是汗水。九九沒有吵鬧,她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就像對我絕對信任般。

空氣慢慢聚攏,周圍寧靜到我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眼前的空間急劇收縮,瞬間炸裂出一個缺口,學校的連結處被開啟,我一個用力拉著九九往外跑,頭也不回的高喊:“不破!尤緋!快跑!”

也不管他們有沒有人聽到,我帶著九九跳過白色缺口,身後響起劇烈的爆炸聲。

我和九九被衝擊氣流推到在地,本應該爬起來就跑,但我卻愣住了,身後缺口對面的學校彷彿是另一個時空,學校的視野全被縮小了,我幾乎能看到大部分學校的情況,就像以上帝視角看電影一般。

九九也被眼前的畫面驚住了。

此時學校四處不斷隨機爆炸,雖然基理被破壞,校規和那該死的不明力量也不起作用,用不著莫名的殘忍死亡,但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哪去,學校不止在爆炸,也在崩壞消失。

四處火光與硝煙彌漫,雖然所有人分散在學校裡但都拼命往缺口所在的方向跑,尤緋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聽見我的聲音跑在最前面。

學校正在崩壞般消失,如正被用橡皮擦抹去或是被腐蝕掉,全方面區域性消散。

學校,包括學校的一切,原本靜止的美如畫的風景已經支離破碎,包括不斷奔走的人。

我看到e君的下半身隨乒乓球檯消失,e君臉上不可思議的絕望,然後重重摔倒在地,剩下的身體再度被腐蝕消失。

我看到d君為了躲過爆炸將f君拉到身前做肉墊。

我看到木文哲這皺眉頭快速向這邊趕來。

我看到悠澤背起斷掉左腿的知更和尤緋逃命,知更已昏迷,悠澤太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他眼裡的憤怒,不甘。尤緋表情暗誨。

我覺得心口特別悶,雙腿也無力站起般。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又來了,這樣的感覺,身體再次不受控制。一股熱流充斥在心口不得而出的難受。心痛。或許是這樣的感覺。

九九錚錚的看著這眼前的末世災難片,眼淚從已蒙上水霧的眼睛裡就出來。九九不是白痴,知道生與死,血與屍的噁心。明明看到教室後的屍體都沒有什麼感覺。我看到九九張了張嘴,無聲的說:“知更。”

沒有幾天的相處,已經有感情了麼?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九九,怎麼面對悠澤,知更,尤緋。

我還能有機會面對他們嗎?

“你在幹什麼傻逼!還不快逃!”

一陣吼聲將我拉回現實,十三號居然都逃了出來,渾身狼狽不堪,身上到處都受了傷。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十三號罵髒話。

“悠澤他們……”我犯傻的手指向缺口,卻看到悠澤他們趕來的身影和不斷縮小的缺口。

趕不上了……

我手僵在那裡不動,被十三號甩了一巴掌:“別看了!快跑!我TM才知道破壞基理後學校這個空間都會消失。不管怪物是誰,只要沒被找到,【黑手】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身體在理智前先回神,自覺行動的抱起九九準備開跑,腦海裡卻充斥著恐懼,不安,愧疚,難受。

這些基本沒體會過的感情,我卻知道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突然,我發現我抱不動九九。

注意力立刻轉移回來。

九九還楞在地上,垂著頭,眼睛半閉,黯淡無光。

“九九?”我叫了一聲,她沒有反應。

十三號居然退坐在地上,看著九九喃語:“不可能,不可能……”

我有個不好的猜想,該不會……

下一刻就像驗證了我的想法。

九九渾身滲血,一動不動,肌肉與皮膚膨脹,臃腫噁心。

九九突然抱著雙臂,指甲深深滑進肉裡,“啊——”仰頭發出刺耳悽慘的尖叫,像是有什麼從她身體裡破體而出。

怪物……

“不…不…不可能了!”十三號瘋了似的充上去抱住九九,“九九!”

十三號怎麼也沒想到吧,精心計劃了那麼久,40分之1的機率,落到了九九身上。

同樣,我也沒想到。

我回頭看到小到只有一個頭大小的缺口,裡面一片灰暗,學校就要消失了,悠澤他們…白死了麼……

我機械的轉回頭來,突然因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厭惡,悠澤他們白死,那麼九九就是…活該麼?

此時九九皮膚部分裂開,從身體裡伸出各種尖銳的深綠的刺,十三號的白衣服早已看不出顏色,從他不斷發抖的手和越來越重的呼吸中可知他已被九九身體裡的怪物刺傷。

“你怎麼還在這裡…走啊。”十三號難得有力氣和我說話。

“我……”對呀,我還趁現在逃啊,“你和我一起走啊。”

“哈哈,左一,你還,還真是傻逼啊,咳咳。”我看到一根長刺穿透了十三號的左肩。“我怎麼可能丟下,丟下九九一個人……”

“那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一個人!”話語脫口而出,身體卻不敢靠近去拉十三號,我在害怕那怪物。

“傻逼…你以為…你為什麼會,會來這裡。每個,每個組織都有一個人可能,可能是怪物,“適者生存”組織裡是九九,我把九九替換,替換成了你來,來騙過組織。呵呵,你,從頭到尾,咳咳,都被利用了啊。”

所以十三號這麼肯定我不會是怪物…我從頭到尾都該是個局外人啊。

我卻恨不起十三號把我捲進這場噩夢。倒不是我聖母或對十三號有什麼感情,我首先想到的是九九,那個天真乖巧漂亮的女孩此時在我眼前已是不成人性,怪物正在把她撕碎。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到要是我替九九成為怪物。

我為什麼會這樣想,短時間的相處,關係已經變得這麼好了麼?

對了對了,我現在首要任務是逃走。只有我一個人逃走。

又是這樣,我想起五年前,我也是從所屬的d區實驗室一個人逃走的,因為我是失敗品,被處理的地方離出口最近。

現在我也是一個人逃走,因為我應該是這場實驗的局外人。

雙腿已經能動了,我拼命的向公園跑去,腦子裡閃現過很多畫面。

我覺得我很難過,是因為他們的死亡,還是無論現在還是五年前,我都沒能融入他們之中,都是一個被排除的個體呢?我不知道。

不知道在廢棄小屋裡呆了多久,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我摸了摸臉,有水從眼角流出,我哭了。

原來我也會哭啊,是什麼原因呢?

我向來感情淡泊,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會有流淚的衝動,那現在呢?我是有感情了麼?

沒有受傷,但心臟很痛,大腦很難受,這是悲傷的情緒麼?

我不知道九九怎麼樣了,怪物怎麼樣了,組織還是【黑手】會放過我麼?或者他們還不知道有我這個人。

我不敢回去看。

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裡。

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

如同最初在漫無天日的實驗室裡的目標,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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