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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曆425年,夜晚。

燃燒的火把吞噬了無盡的黑暗。人們聚集在朝頌運河兩側的岸邊上,火光印得流水如點燃了一般耀眼。

我站在圍欄邊上,和所有人一起,聽著古老的靈歌。

「把黑暗中生物送回深淵,守護人類最後的尊嚴……」

看著一條條船隻從遠處駛來,駛向祭壇。

人們的目光隨船移動。每條船上都站著身披鎧甲的官兵,以及披著發黃斗篷,帶著鐐銬的生物。巨大的斗篷帽子遮住了他們上半部分臉,即使只露出下巴優美的弧度,也能讓人聯想到那是一張張如何絕美的容顏。這樣的景色,只有每10年的今晚能看到吧。

風吹過,我眯了眯眼,船上某個生物的帽子被吹落下來。8,9歲的樣子,奶金色頭髮,髒兮兮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精緻臉龐,幼小卻又顯現出將來如何風華絕代,無助卻又堅定的眼神,臉上的塵土與傷痕也無法掩飾從那雙綠瞳中散發的光芒。

“好美的人啊。”我看呆了。突然,一雙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回過頭疑惑的望著母親,母親卻表情凝重地看著我,輕聲說:“不要亂講話,那是「破魔」。”

船停在水中央的祭臺前面,祭奠開始了。

祭司宣告著神聖的宣言,水邊的人們高聲呼喊:“破魔!驅逐!破魔!驅逐!。”

我迷茫地看著奶金髮色女孩,她突然動了,想掙脫束縛不斷掙扎並怒吼著:“我們是人類!!!。”隨即女孩被打暈押進船艙,祭奠繼續。

耳邊傳來人們的嘲笑聲,母親蒙上了我的雙眼。為什麼,明明像天使一樣耀眼。那一年,我4歲。

————————時間分割線——————————“東方曉,你來唸第一段。”老師的聲音把我從發呆中叫回神。

“啊?哦。”我迅速站了起來,翻開書;“公元2013年,世界爆發核災難,整個地球陷入混亂。此後,倖存的人們在廢墟上建立了新的生存環境,稱之為‘部落’。並從那時開始,人們採用新的紀日法‘天曆’計算年代……此外,在核災難中,產生了一種新的生物,名為「破魔」。破魔披著人類的外套,長著誘惑人心的皮囊,金色頭髮,他們的歌聲極其危險,嘔啞刺耳難聽,會影響人們心智。後來,人類用智慧和強大的力量戰勝了破魔,讓他們在人類的管制下存活……。”

我因被老師叫去,在學校逗留到很晚才走,一個人沿著朝頌運河回家。今天又發呆了。自從十年前見過那張絕美的臉後,每當發呆時就會想起,再也無法忘記。破魔麼,我喃喃自語。

“咳,咳。”前方的動靜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人從水中爬上來倒在了河邊上。

我跑進檢視。奶金色頭髮,手腕上象徵破魔永遠無法卸下的腕圈。我退步了,怎麼辦,是去告訴管理局的人?還是當沒看見逃跑?

猛地,破魔抬起了頭,警惕的綠瞳,熟悉的容顏,脫落了10年前的稚嫩,愈發精緻美麗。我不知所措時,破魔又因虛弱再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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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女孩帶回家了。我在幹什麼,這是犯罪啊……

女孩醒了,直視著我,依舊警惕,我想要是我再不說什麼她可能就會發動攻擊。

“那個,我看你倒在河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放心,這裡是我房間很安全……父母不在,去參加祭奠準備……我不會告訴別人,你還很虛弱……那個,10年前我見過你……所以……”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我的傷口是你給我處理的。”

“啊?”我才反應過來是女孩和我說話,“恩。父親是醫生,所以家裡有醫用箱,我也會。”

“你怎麼帶我來的。”

“唔,你很輕……然後我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沒人看到。”

女孩不再說話,“那個,我叫東方曉。”

“艾理。”女孩又閉上眼睡過去了。

艾理?她的名字。怎麼就這麼對我放心,心裡有些奇怪卻很高心。我看著艾理的睡顏默默想著。

“你還要看多久。”艾理沒睡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不怕我去告密……”

“10年前,我也見過你,小布丁大的你。”艾理望著天花板。

我想起10年前祭奠上,似乎是有那麼一瞬間艾理看向了我的方向,原來她是看見了我,並還記得我。我的臉似乎紅了點。“你那時還不也是小布丁……。”我又突然意識到破魔的生理構造和我們有些不同,幼兒般的模樣或許已經十幾二十歲,八,九十歲的年紀或許還是青年的模樣,不過幾乎很少有破魔能活到那個時候。

“你為什麼救我,不怕麼。”

“因為十年前見過你呀。”

我看到艾理嘴角略微上揚。

“今天我們吃燒土豆可好。”我一放學就衝回家。艾理正在看書,聽到聲音抬頭對我笑了笑:“好。”

今天是艾理來我家的第三天。我放下東西進廚房做飯。

艾理放下書,倚在廚房邊上。

“怎麼了麼?”

“我想起你第一天煮粥給我的時候的樣子,小心翼翼問我燙不燙,味道怎麼樣。”

“我不太擅長照顧病人來著。”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來幫你吧。”說著艾理走進廚房。

“欸,不用了,你傷口還沒好,快去歇著。”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沒再說話,艾理說她傷好了,是不是意味著她要走了。我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就這樣就好,如果能一直這樣過下去該多好。

“艾理。”晚飯後我和艾理呆在房間裡看書,“給我唱首歌吧。”

艾理愣了愣,“破魔的歌聲又難聽又危險,你在亂想些什麼。”

“不是這樣的,雖然大人們都那樣說,可我不信。”我認真地看著艾理,“小時候奶奶和我說過,她幼時有過一個破魔朋友,她聽過破魔的歌聲,婉耳動聽,以前我只當奶奶給我講故事,但我現在相信她,我們不是朋友麼,艾理。”

“很晚了,曉,洗洗睡吧。”

我知道艾理在注轉移話題,卻也沒有再問下去。直到艾理在我身邊躺下,我們也沒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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