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區》票房破10億,市場澹季掀起觀影狂潮!”

“國內外媒體齊贊,對人性的諷刺讓人無地自容!”

“40萬人打出8.8的高分——一個披著科幻外衣的地球故事。”

“夢工廠名利雙收,陳景行豪言打造科幻宇宙!”

“《地球往事》與《流浪地球》有何關係?”

“面對央視,陳景行直言:電影最重要的是娛樂性。”

“戛納風暴仍未平息,好來塢明星也紛紛發聲表態,網友諷刺隔著大西洋說風涼話。”

可以說從五月下旬開始,《第九區》成為了國內外文化娛樂界的主角,成為了網路流行話題。

第一部拿到金棕櫚的科幻電影,第三位華人戛納影帝,最悲慘的劇情,史上最醜外星人,又附帶種族歧視、難民危機的話題,可以說圍繞在其周圍的議題數不勝數。

當然不止網路上火,線下的票房表現也很優異。

在國內,《第九區》攜夢工廠與戛納金棕櫚的雙重光環,十天內斬獲10億票房,要知道在《第九區》上映前哪怕是週末的票房大盤都不過億的,五一假期之後,暑期檔之前,這段時間屬於絕對的電影市場澹季。

《第九區》上映的這十天,國內總的票房大盤也才13億,同比去年增長了70%,而其中《第九區》就佔了將近80%。

可以說這段時間的票房澹季完全是《第九區》撐起來的。

陳景行之前擔心的劇情有些致鬱對票房的負面影響肯定是有的,但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按照預測,《第九區》憑藉過硬的口碑在國內的最終票房有望達到15億。

而在海外,《第九區》作為戛納開幕影片進行了首映後,也迅速在歐洲與北美進行了上映。

作為《第九區》的出品方,環球對這部電影發行力度也是很大的,而且搭著戛納的東風,困難度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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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首周拿到了3100萬美元的票房,最終破億看起來是沒有難度的,歐洲更是拿到了將近4500萬美元的票房,加上亞洲等地區的市場,最終海外票房超過2億美元還是很輕鬆的。

或許在國內觀眾看來《第九區》只是殘酷黑暗,可在有種族歧視種族隔離甚至正處在難民危機中的歐美觀眾看來,電影中簡直處處都是既視感,所以也掀起了一輪輿論話題和觀影浪潮。

夢工廠,大會議室。

《流浪地球》劇組停擺了一天,終於從緊張的拍攝中抽出空來的郭凡走進會議室,目光從在座的諸人身上一一掃過,都是相當熟悉的面孔。

不是公司高層,就是製片人和導演,都是夢工廠立項及內容審查委員會的成員,一部部在國內外電影市場攪動風雲,讓娛樂圈一眾資本和明星們眼饞的作品就是在這樣的會議上定下來的。

“老田,你是風光了,前一陣寧皓來探班的時候,可是很是羨慕了你一番啊。”

郭凡接了杯咖啡,就坐到田鑫業旁邊有些感慨的半開玩笑的調侃著他。

“有啥羨慕的,各種研討會、報告會開的我頭暈眼花,比拍戲的時候還忙,發言稿採訪稿準備的我頭大。”

田鑫業擺擺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看起來倒確實是不勝其煩的樣子。

一旁的另一位導演寧衛強端著保溫杯,笑罵道:“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這待遇不知道多少導演想要還得不到呢。”

田鑫業嘿嘿一笑,不再辯駁,決定不再戳這兩個朋友的心窩子了。

他這番訴苦跟夢工廠的高管們、製片人們說說還行,跟郭凡、寧衛強這些導演說就是在“凡爾賽”了。

《第九區》拿到戛納金棕櫚的大贏家除了張驛之外,自然就是田鑫業了。

只是有張驛和陳景行的遮掩,田鑫業的光芒一定程度上就被遮蓋了。

但所謂的被遮蓋,也主要是在普通網民、觀眾和一些媒體這裡罷了,畢竟田鑫業拿到的不是最佳導演,而且也是普通人相貌,本來就不是明星導演。

而且還有陳景行壓在頭上,在很多人眼中可能陳景行才是《第九區》的主要創作者呢。

其實對田鑫業來說最好的結果肯定是拿到戛納最佳導演,金棕櫚大獎某種意義上有點像最佳影片的感覺,對導演的加持肯定沒有最佳導演的大。

比如對陳景行來說,憑藉《地心引力》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與《地心引力》拿到奧斯卡最佳影片,肯定最佳導演對他的加持更大。

田鑫業自己其實也不是沒有心裡偷偷惋惜過,只是對於戛納這樣的分豬肉獎,如果田鑫業拿了最佳導演,金棕櫚自然就跟《第九區》拜拜了。

其實戛納這樣的電影節,金棕櫚其實相當於是最佳導演和最佳影片結合起來的大獎,最佳導演這個單獨獎項反而有點像排排坐分果果排到了第三名。

金棕櫚、評審團大獎和最佳導演三個獎其實就是戛納電影節評委會給主競賽單元的電影排了個一二三名。

《霸王別姬》拿到了金棕櫚,而沒有拿到最佳導演並不意味著戛納評審團認為陳愷歌就比拿到最佳導演獎項的導演水平差。

但沒有最佳導演的獎項,也難免就會讓陳景行、張驛在網民那裡分潤走了田鑫業的光芒。

不過這些念頭對於田鑫業來說也只是念頭罷了。

或許換個人可能會覺得不忿,明明我是導演,光芒卻被你掩蓋,被你分走,不過田鑫業本人倒是很理智的。

現在網路上甚至有一種聲音管田鑫業和郭凡叫“體系導演”,主要是田鑫業在來夢工廠前拍的網劇和郭凡之前拍的《同桌的你》都很平庸,直到進入了夢工廠,有了好的劇本,好的團隊,好的特效技術支持才大放異彩。

田鑫業本人其實倒並不排斥這種說法,並不是所有的導演都擅長編劇,或者說擅長編劇的才是少數。

就算第五代那些拿獎拿到手軟的導演,張一謀、陳愷歌,有一個算一個,他們難道很擅長寫劇本?他們難道很擅長講故事?

碰到了爛劇本,或者沒有高水準的編劇把關,他們也不是拍不出爛片。

歌手也分為唱作人和唱將,不自己作曲的歌手也不是沒誕生過巨星,不自己寫歌的難道就不配做好歌手?

鏡頭語言是他的長項,只要碰到好劇本肯定能產出好作品,沒有好劇本,他自然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沒什麼值得避諱和否認的。

要是沒有陳景行的支援,沒有陳景行的創意,他就是再混二十年也肯定拍不出《第九區》這樣的作品。

當然業內對田鑫業的金棕櫚還是很認可的,陳愷歌沒拿過歐洲三大的最佳導演,但地位也跟拿了戛納最佳導演也差不多,金棕櫚的分量還是很重的,更別說《第九區》本身也是明星電影。

也因此,從田鑫業和陳景行率領劇組載譽歸來後,田鑫業的行程就基本和新科戛納影帝張驛一樣忙了。

各種研討會、報告會幾乎填滿了田鑫業的日程,偏偏這些還大都是官方或者行業協會組織的,人家這麼幹是在捧你,是為了把你樹立成新時代青年導演的典型,你不去那你是不知好歹。

雖然國內票房好的導演不少,而且基本都是年輕一代的導演,但獎項,尤其是國際頂尖的獎項仍舊是青年導演的短板。

陳景行拿到了金球和奧斯卡最佳導演,田鑫業又拿到了歐洲電影的最高榮譽,基本可以說國際的頂尖大獎是拿全乎了,都能算是青年導演的傑出代表。

陳景行好歹是夢工廠的老闆,跟陳景行打交道還要考慮到他除了導演的其他身份,因此除了文化主管部門的一些重要活動陳景行必須出席外,其他什麼行業協會、央視之類的組織的研討會陳景行都有底氣拒絕,對方也都識相,不可能讓人家夢工廠大老闆天天給你開報告會去。

田鑫業就沒這麼幸運了,官方的、協會的、電視臺的這些研討會之類的活動是一波接一波,讓他也有些吃不消。

會議室人員逐漸到齊,在陳景行還沒到的時候,一眾與會人員在閒聊中話題仍然主要圍繞在《第九區》身上。

田鑫業作為被眾人恭賀的主角也連連謙虛:“運氣,運氣。”

郭凡沒好氣道:“憑運氣拿金棕櫚,那你把運氣分我一點唄。”

“真沒誇張,其實就是趕上了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是歐洲的時事,難民危機醞釀了好幾年,難民問題已經蔓延到了治安、經濟等各個領域,天真的歐洲民眾終於從“聖母站在河岸上大發慈悲心”演變到了“我家裡真有一頭牛”的狀態,隨之右翼快速崛起。

畢竟遠隔千里之外的難民和就在家門口的難民完全是兩碼事。

《第九區》就成了歐洲文藝界——文藝界的政治光譜當然是左的——警示這幾年隨著難民與本地居民衝突愈發激烈,右翼快速崛起的工具。

地利則是不僅評審團主席,來自法國本土的電影大師是個堅定的白左,要“借題發揮”,還有一位來自美國的評委是環球系的資深導演。

人和當然就是《第九區》確實夠政治正確,電影質量也很優秀。

只是聽完田鑫業這麼一通分析,郭凡、寧衛強等導演反倒更酸了,合著這麼難得的“天時地利人和”竟然都被你小子趕上了,將來還會有第二個《第九區》嗎,還會有這麼幸運的時機嗎?

直到會議室門被推開,陳景行和許文深走到長條會議桌的最前端,才把田鑫業從“圍攻”中解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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