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年夜飯,顧名思義,是大年三十這天夜裡的飯。

誠然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習俗,有些地方是年早飯,還有些地方是年午飯,但歸根結底,年夜飯才是常態。

大部分地方都是大年三十的夜晚,也就是除夕,團年,吃團圓飯。

驪山腳下便是。

這是村子成立的第二個年頭,如果說上一年還略顯倉促,很多問題沒有很好的解決,那麼今年便很充裕,有充足的時間和條件進行準備了。

也因此,即便都提前做了準備,這天超市裡還是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村裡小孩子們一直捨不得穿,特意留到這一天的新棉襖也都穿了出來。

到處笑聲洋溢,喜氣洋洋。

而另一邊,長安城雖然同樣喜慶,卻又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繁忙與緊張。

因為今晚有燈會。

這燈可不是過往的燈火,而是劃時代的點燈。

還有很多人看,文武百官,平民百姓,各地官員,番邦使節。

容不得半點錯漏。

也因此,哪怕其實已經穩定執行有一段時日了,長安電網的工作人員依然不敢怠慢,早早的便按照計劃開始檢修。

光這些還不行。

因為還有安全問題。

電也好,焰火也罷,都是有可能導致火災的,尤其存在大量木質建築的情況下。

所以除了長安電網,又有一支專司消防的隊伍在行動,挨家挨戶,一個店面一個店面,宣傳防火知識,排查安全隱患。

到這裡依然不夠。

光有燈火,光安全,也是不行的,還得繁華,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

所以官方行動之餘,民間要配合做好相應的準備,大大小小的店面,攤位,要準備好食材,要做好挑燈夜戰奮戰到天明的準備。

那些搭臺唱戲的雜耍班子也一樣,這次官方給補貼,給搭臺,大力支持。

視線再度迴歸驪山腳下。

跟村子裡一樣,這邊別墅裡也在忙,便連金德曼都參與進來,開始為今天的年夜飯做準備。

陳遠回來時是下午。

老家的鄉下,冬日短,一般都是吃兩頓。

所以下午三點多,就著早上沒吃完的隨便吃了點,他就帶著永嘉回來了。

這時正好在包餃子,便雙雙加入。

忽然鄭麗婉問道:“夫君,今夜長安燈會,咱們也去麼?”

陳遠一本正經捏著餃子,聞言笑著答道:“去啊,怎麼,有問題?”

鄭麗婉笑著搖頭:“沒有啊,只是這樣一來,年夜飯什麼時候吃呢?”

“是哦,這年夜飯怎麼吃呢,今夜路上必定人多,此去長安,一來一回弄不好得兩三個小時呢!”這問題之前還真就沒想過,聞言永嘉也開始詢問。

陳遠呵呵一笑:“那就晚上回來再吃唄,眼下天黑得早,咱們早點吃,少吃點,吃完出發,等回來再吃年夜飯,正好。”

說完問金德曼道:“長安那邊有沒有來訊息,叫什麼時候過去?”

金德曼笑著點頭:“來了,五點,朱雀門外,先到宮中赴宴。”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去?”

陳遠其實沒什麼興趣。

對他來說,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最好,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可萬一真要是請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鄭麗婉忍俊不禁:“要去的啊,夫君可是當朝大員,這不,請柬都發出來了。”

說著便讓玉珠將代收的請柬呈上。

又有永嘉的。

不過永嘉的是家書,而陳遠的,是禮部簽發,正兒八經的官方請柬。

看完,陳遠聳聳肩,“來唐這麼久,終於要見皇帝了。”

說完又攬著永嘉肩膀笑道:“不過還是老規矩,先送夫人回府參加家宴。”

“多謝夫君。”永嘉很開心,心裡很甜,又忍不住想笑。

因為她基本上可以肯定所謂的見皇帝是一廂情願。

換句話說,設宴歸設宴,可那個腹黑男出現在晚宴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相比宮裡的宴會,那兩口子大機率會跟她一樣去往大安宮。

包括長樂,李承乾,李泰,李治。

至於宮裡的宴會,有禮部鴻臚寺張羅,有宗室王爺出面就行了,李二才不會這麼輕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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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的確如此。

餃子包好,簡單吃了些,大部隊出發前往長安。

到五點,昏暗的天色中街燈亮起,宮門大開,一路明亮的路燈,又間或著紅色的燈籠,火樹銀花,分外好看。

本土製作的焰火也在這個時候點燃,在長安城不同的地方沖霄而起,那一刻夜空被照亮,人們的臉龐被照亮,萬紫千紅,盡顯盛世華彩。

“漂亮啊!”

“是啊,這日子,嘿,越來越像是在做夢了!”

“還是俺老程的兄弟厲害,要是沒有俺老程的兄弟,哪來的今天?”

“滾,你個老夯貨,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是,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陳老弟,別理他,一會咱們一桌,好好喝幾杯!”

“……”

還是很震撼的。

不論平時關係如何,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幸福的值得銘記的時刻。

此刻這副璀璨的畫卷,有他們一份功勞。

對於一直遊離於朝堂之外,實際上影響又無處不在,還經常送各種東西把關係維持得很好的陳遠,大老們也十分熱絡。

可皇帝就是沒來。

皇帝帶著皇后及太子等人到大安宮盡孝道去了,時任禮部尚書同時又是宗室名將的李孝恭親口說的。

為此眾人還稱頌不已。

對於陳遠來說,這其實也是個好消息,畢竟皇帝這種生物,能不要近距離打交道,還是儘可能不要近距離打交道。

這樣省心,少死很多腦細胞。

他也沒走尋常路。

作為科教部尚書,炙手可熱的大員,他的排位是很靠前的,單人單席,引領一方。

這樣的位置,不但受人尊崇,且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可他就是把金德曼拉過來了。

金德曼貴為新羅女王,原本也是單人單席,矚目一方,可就是在他的邀請下,變成了兩人共坐一席。

於是乎場面就變得十分熱鬧。

明明也沒什麼,但好像就是有了什麼,一幹大老為首,眾人紛紛敬酒,調侃,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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