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卻是沒想那麼多。

大夏龍雀!

好一個大夏龍雀!

聽長樂這麼一說,他算是明白刀背上的銘文具體什麼意思了,也清楚了這是一把什麼樣的刀。

說白了,也就是大多數人崇劍,要不然,這刀絕對也是大名鼎鼎。

要是能拿到現代,引發的轟動,怕是不會比越王勾踐劍小。

也正因為此,居然還有點怕怕,生怕磕了碰了折了,畢竟,這刀聽起來有些年頭了,儘管它老人家看上去寶刀未老,很能砍的樣子。

收刀放回的時候也很小心,原來是什麼樣,放回的時候還是什麼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這樣靜靜的擺著,也很好看,那鹿角製作的刀架,真心話,美爆了。

而接下來,同樣是鹿角刀架,上面橫著的,卻是一把劍。

重量還是有的。

畢竟真家夥,不是道具,更不是木頭塑膠。

看上去亦十分精美,劍柄纏絲,劍鞘纏龍,拔劍,劍身清亮,光可鑑人,細看,有流水紋,細聽,隱約有清泉之音。

雙手持,呼呼揮了幾下,爽,突然間就有了那麼幾分俠士之風,一種說出來都有些中二羞恥的幻想,亦悄悄得到滿足。

好一陣過去,才心滿意足道:“好劍,可見這劍,還得是漢劍,威嚴,莊重,卻又不失王道優雅。”

說完話鋒一轉:“這不是什麼名劍吧,別說這就是湛盧啊,那樣就不好玩了,我都不敢拿出去亂砍。

還有,我觀這劍身,好像有紋路,很漂亮的清水紋,怎麼弄出來的?”

“怎麼弄出來的不知道,但這把劍,的確不是湛盧。

這是龍淵,為避當今太上名諱,故改名龍泉。

此劍,也未必會比湛盧差,乃龍泉劍莊耗時數年,特意為當今陛下鍛造。”

長樂松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不是湛盧就好,畢竟,爹爹已經失去他心愛的破軍逐月,還有大夏龍雀。

可隨著下一口箱子開啟,她又傻了。

永嘉也有點傻,瞅來瞅去,沒敢碰,問道:“這什麼劍,我這麼看著,感覺不大對啊!”

“湛盧。”長樂咬唇,心情有些複雜。

原本以為就是那把龍泉了,畢竟已經給了名刀大夏龍雀。

卻不曾想,那把名傳千古,號稱五大絕世名劍之首,曾經無數諸侯做夢都想得到的湛盧,也出現在了這裡。

永嘉嚇一哆嗦。

李二啊李二,這次怎麼就這麼大方呢?

大夏龍雀也就罷了,居然連湛盧這等傳世神兵也捨得拿出來。

難怪就感覺不一樣,光那無形的氣場,就讓人感覺不是凡物。

陳遠就不用說了。

國人大多是崇劍的,那些小說,不論傳統武俠,還是仙俠,主角,也大多用劍。

他也不例外。

也因此,相比大夏龍雀,這湛盧的知名度高多了,他的期待程度與喜愛值,也飆升了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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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聞言,當即兩眼放光,小手也不自覺搓起來:“這真是湛盧,歐冶子鑄的那把湛盧?”

長樂又忍不住想笑:“是啊,歐冶子鑄的湛盧,陳大哥快拿起來看看吧,我都沒見過這把劍出鞘的樣子呢!”

陳遠點頭,深呼吸,伸手。

又收了回來:“稍等,洗個手。”

說完,一陣笑聲中,跑去洗手去了。

洗了好一陣,就差沒搓破皮了,回來,伸手,抓住那豔紅珊瑚劍架上的寶劍。

有點沉。

拿起,拔劍,耀眼的赤黃色光,精美的蟒紋,散發著寒氣的劍刃,我去,難怪是五大名劍之首,光著顏值,就碾壓了啊!

這一比,龍泉劍立馬就不香了,大夏龍雀,也相形見絀。

畢竟那所謂的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一定程度上有自吹自擂碰瓷之嫌。

只可惜,這玩意也不敢用。

事實已經證明,再強的刀劍,硬碰硬也是會損壞的。

那種對砍半天屁事沒有的情形,根本不存在。

他可不想如此珍貴的一把劍,砍著砍著,捲刃了,或者乾脆豁口。

除非,站著不動,讓他刺,或者割。

湛盧歸鞘放回,接下來是一塊天外隕鐵。

很多人認為這種來自天外的隕鐵,可能會有輻射,可實際上,即便有輻射,也到不了危害人體的地步。

真要說輻射,還是地球上一些東西厲害些。

陳遠覺得也還行。

儘管隕鐵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是交智商稅,其鑄造出來的刀劍,充滿不確定性,遠沒有小說中描寫的那麼神,但是,如果可以,誰又不想擁有呢?

現代社會,一把定製隕鐵,往往十萬起步,好不好用不重要,普遍都喜歡是真的。

再接下來便是字帖了。

初月帖,不懂!

快雪晴時帖,也不懂!

可這永和九年,歲在癸丑……艹,千古名篇,《蘭亭序》呀!

話說,這該不會是真跡吧?

真跡,王羲之的《蘭亭序》,我,老子……

哈哈哈哈!

捧著那份《蘭亭序》,陳遠仰天狂笑,狀若癲狂。

是,他不懂字!

是,他也不喜歡寫字!

可是,這不代表他不喜歡收藏字帖啊!

尤其《蘭亭序》這種,別說王羲之真本,便是臨摹本,也絕對值得珍藏的。

這東西,哪怕就是藏著一輩子不見光,那心裡也絕對爽爽的。

也就這時,噗通,長樂突然跪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那麼咬著唇。

陳遠嚇一跳:“怎麼了這是,站久了,不舒服,想跪下歇會?”

永嘉頓時無語,搗了一拳,沒好氣道:“你才站久了不舒服想跪。”

說著便去勸長樂。

長樂不肯起,眼眶裡淚水打轉。

最初她以為,只是大夏龍雀。

後來她以為,湛盧就頂天了。

可她做夢都沒想到,連《蘭亭序》這種稀世珍本,爹爹都拿出來了。

那可是爹爹絞盡腦汁,甚至不惜折損帝王威儀,才哄騙到手的。

爹爹不止一次說過,要把它帶到棺材裡,便是死,也不放手。

如此,身為女兒,又如何能視而不見?

可是,她又不想欺騙陳遠,不想編造任何借口,進行索要。

於是,便只能無言。

看著倔強的小丫頭,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蘭亭序》珍本,漸漸的,陳遠終於還是回過味來了。

失笑道:“你說你,喜歡就喜歡唄,喜歡就說啊,又不是不給。”

說罷,拉起長樂的小手,《蘭亭序》放上,挑眉道:“吶,從現在起,這份《蘭亭序》珍本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拿去燒了,我也沒意見。”

一句話,長樂直接傻眼,永嘉亦傻眼。

陳遠哈哈大笑:“行了,趕緊起來,別動不動就跪,還有,不許哭了,再哭沒準我就後悔了!”

長樂這才破涕為笑:“謝謝陳大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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