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羽此時焦急無比,眼看生意要丟了,他不由吼叫出這句話來,一時間吸引了滿院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側目向他這邊看來。

然而當他們看清臺上的人後,又不屑一顧的回頭不搭理他。在座的全是三橋鎮的大夫,還有幾個大名鼎鼎的名醫,豈會和他這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子一般見識,他的叫囂行為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笑話罷了。

“我看這登徒子是得了失心瘋,給真拿自己當個大夫了,哈哈哈...”有人拿杜少羽調侃起來。

“他祖輩上,代代都是鎮上德高望重的醫術名家,怎麼會生出他這麼個浪蕩子。”

“這廝何德何能,竟敢跟我等叫囂,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換他那早死的雙親倒還差不多。”

……

臺下的議論聲沸沸揚揚,忽然,他們看見臺上的杜少羽從腰間拿下一塊玉佩,又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子,約莫一兩左右,高聲道:“小子不才,想和各位先生賭一賭醫術,誰若是贏了我,小子最後的這些家當便全部歸其所有。”

見杜少羽這副做派,臺下的大夫們頓時一愣,心道,這小廝是來真的了,就他那點水平,不是給我們白送錢財嗎?

雖然心動,但有些小有名氣的醫師拉不下臉和杜少羽這個小輩賭,而那些真正的大名醫,則是根本不在乎他那點銀兩。

可那些沒什麼名氣的醫生卻不在乎,他們本來就沒什麼名聲,欺負小輩又怎樣,權當是這個浪蕩子迷途知返,孝敬自己的,那一兩碎銀子可是他們一個多月的收入,對他們來說,一兩銀子的誘惑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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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本想叫人把杜少羽趕出去,還不等他叫人,便聽內院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讓他趕緊過去。李管家心繫小姐,來不及處理杜少羽的麻煩,就一路狂奔跑向內院。

見李管家走了,先前那些人再也沒了忌憚,當即便有一群人登上臺階,粗一打量,竟足有二十餘人之多。

“小娃娃,你想怎麼賭?”一位中年人臉上帶笑,雙眼放光,看向杜少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全身**的美佳人,恨不得立馬撲上去。

還不等杜少羽說話,其他大夫便焦急的抗議起來:“你怎麼這般不要臉,小兄弟幾時說過要和你賭了。”

臺下幾位名醫看向他們的眼神頓時都變的怪異起來,先前這些人還在用浪蕩子、登徒子來稱呼這少年,一見有銀子賺,立馬就換成了小兄弟這麼親暱的稱呼,變臉比翻書還快,難道自己都不臉紅嗎?

“那少年可是趙名醫的孤露?”臺下一位蓄著山羊鬍,一身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對身邊的家丁問道。

“正是那浪蕩子,今日不知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哎。”家丁唉聲嘆氣的道,心中雖然惱怒,但對中年人的態度卻依舊十分恭敬。

因為這位中年人,乃是三橋鎮第一名醫,而且據說如今已經開始研究煉丹術了,雖然還沒有練成,但對凡人來說,煉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敢有勇氣嘗試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那中年人撫了撫鬍鬚笑道:“我和他父母當年也是算至交,這小娃娃往日的確不成器,不過今日看起來倒有些不同。”

中年人一邊笑著,一邊打量著臺上的杜少羽,看其神色,顯然對杜少羽的表現很是滿意。

臺上一群大夫為了爭出杜少羽的銀子到底歸誰,已經吵吵了一刻鍾的時間了,依舊沒能吵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沒有發現的是,一旁被他們視作砧板魚肉的杜少羽,此時也是在用同樣的眼光在打量他們,嘴上還唸唸有詞。

“二十一個,二十二個,二十三個,二十四個,嘿嘿,二十四個跟我賭醫術的,一人按一兩銀子算,那就是二十四兩銀子啊,夠我吃好幾年的了。”杜少羽嘿嘿笑個不停,看向這群人的眼神都在閃閃發光。

這群人把杜少羽看做砧板魚肉,殊不知杜少羽也是這麼想的。

銀子這種東西對上一世的杜少羽來說,那就是掉到地上都懶得彎腰撿的東西,不過身外之物,然而這一世不同,他窮啊,窮的都沒有多餘的錢財拿來修煉了。

一般的三口人家,一年的開銷可能都不到一兩銀子,二十四兩,夠他們省吃儉用大半輩子。可是,以杜少羽的飯量,就算不把這二十四兩銀子拿來買修煉所用的必需品,單吃都僅僅只夠他吃四五年而已。

至陽之體實力強悍,對能量的消耗更是強悍,他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一天都能吃一個成年人四五天的量,等他開始淬體,估計一頓飯都能吃下半頭牛。

所以銀子吶,得想盡一切辦法賺銀子,此時這二十四個醫師,不就是給他白送的銀子嗎?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絕對不能表露出來,萬一給人嚇跑了怎麼辦,人跑了沒事,關鍵銀子得留下。

杜少羽臉上掛著慈祥無比的笑,生怕驚到了這些白花花的‘銀子’,上前對幾位醫師道:“前輩們不必煩惱,幾位可以一同與小子賭上一賭。”

“小兄弟,就你那區區一兩碎銀子,再加上一枚一文不值的玉佩,怎麼跟我們這麼多人賭?”幾位醫師皺眉,不屑的道。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本金太少了,不夠我們分的,想跟我們賭你得加本金。

杜少羽立刻會意,頓時眉開眼笑的道:“小子還有一家祖傳的藥鋪,幾位若是不嫌棄,小子就把這家藥鋪當做賭注了。”

眾醫師聞言頓時大驚,以往並非沒有人惦記過這家藥鋪,這家藥鋪可是老字號了,而且地段極好,大把的人想要。只是這廝以往不管怎麼浪蕩,但對於祖傳的藥鋪卻是寧死不賣,今日怎麼轉了性,竟然做出這等不明智的行為,這不是把藥鋪子白白送人嗎?

但他們可不在乎這浪蕩子是怎麼想的,見他把藥鋪子都當做賭注了,眾醫師登時坐不住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紛紛爭相應下,生怕杜少羽反悔了似的。

而臺下之前一些小有名氣的醫師見狀,也都放下了架子,紛紛爬上臺來。

人越來越多,片刻間就把長寬一丈半左右的高臺給擠滿了,那些擠不上去的人只能暗自悔恨先前沒有早些上臺,而擠上去的人則是一個個眉開眼笑,心情大好,已經開始憧憬著白白得到一間上好藥鋪後的美好生活了。

已經被眾醫師擠下臺的杜少羽笑的更是暢快,看著臺上滿滿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他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沒想到區區一間藥鋪,竟然引來這麼多人爭搶,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小兄弟,趕緊開始吧,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擠散架了。”一位在臺上被擠得都站不住腳的老者道。

“這樣吧,為了保證公平性,我們請一位醫術名家來做裁決,也好給我們做個見證。”杜少羽開心的笑道。

臺上眾人頓時滿頭黑線,心道這貨還真把自己當個醫師了,自己什麼水平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們隨便挑一個都能把你秒成渣渣。

然而他們不知道,正是因為杜少羽對自己的醫術心中有數,才敢這麼底氣十足的同時跟他們這麼多人賭,之所以要請個名家做見證,就是怕這些人輸了不承認,畢竟人多勢眾,他年紀又小,難以服眾,到時總不能把這些人打一頓把錢要回來吧。

如果這麼幹,以後整個三橋鎮恐怕都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所以一個權威的見證人是必須要有的,而且最好是一個能讓這些人都口服心服的人。

“哪位前輩願意給小子做個見證。”杜少羽對三位名家醫師行了個晚輩禮,禮數周全,畢恭畢敬的道。

然而三位名家醫師見他行禮,直接冷哼一聲轉過身子,根本不屑於搭理他。他們可是當地名醫,讓他們參與這種跳樑小醜般的遊戲,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外院近百人皆是對他露出鄙夷的嘲笑,心道這小子果然是得了失心瘋,竟然把注意打到三位名醫的身上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正當眾人心中期待看到這浪蕩子碰一鼻子灰的可笑模樣時,緊接著便看到那位蓄著山羊鬍,一身先生打扮的中年人上前把那浪蕩子給扶了起來,慈祥無比的笑道:“老夫才疏薄淺,不知有沒有資格做你的見證人。”

眾人見這位中年人出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可是三橋鎮第一名醫啊,當年和這混小子的父母齊名的存在。周邊各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位的名氣比起那三個名醫不知大出多少倍來,平日間他們想見這人一面都見不到,今日竟然被這個浪蕩子給請動了!

這……簡直不合常理。

“先生,您這是……”先前那三位拒絕了杜少羽的名家醫師上前,一臉疑惑,對中年人畢恭畢敬的道。

“呵呵,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我們已經老了。”中年人呵呵笑道,言語間對杜少羽的提攜之意再明顯不過。

三位名家醫師一時震驚無言,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清秀少年,心神難以平靜。

‘難道此子要飛黃騰達不成!!!’外院所有人的心神一時間難以平靜,看向杜少羽的眼神有震驚、有茫然、也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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