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是一個極為精彩耀目的年代。

尤其進入到89年以後,一個十年即將結束,終於可以追憶往昔了。

回顧過去的這十年,真的是精彩紛呈,目不暇接。

如果翻開後世的大學生教材,可以明顯的看到,幾乎所有的著作都是這個年代的大學老師和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們編纂出來的。

在上一個十年,也就是七十年代,天縱奇才在科學界是不能成立的。

能夠隨波逐流掩藏智慧的還好,還能勉強苟活於世間;強者,自然有更強的人出手收拾你。

如果穿越在那個風雲變幻的年代,像沉某人這樣特立獨行的科研天才早就被掃進歷史的故紙堆裡去了。

現在的這個十年可就真的不一樣了,解放思想,開放風氣,承認天才,重視科學。

京城大學的沉教授就這樣橫空出世了,驚豔了一整個時代。

在沉光林們的帶領下,科研工作者們篳路藍縷,依靠自己的辛苦努力建立起了一整套全新的教學體系並把這套體系完整的傳承到了後世。

後世的同學們甚至不敢相信,就在前幾年,華夏的生物界連摩爾根的遺傳學說都不能被承認呢,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樣的腌臢言論都是封建餘孽,是要被嚴重抵制並打倒的。

當然,在後世,華夏的生物界雖然發展迅速,可也是學術造假的重災區,各種齷齪事件層出不窮,也是見了鬼了。

總的來看,八十年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未來各種叱詫風雲的人物,科研界的各種大牛,現在也不過是一頭鮮嫩可口的小牛羔,可可愛愛的,誰都可以上來擼玩一把。

現在,這些小牛有不少早就已經成為沉某人的彀中之物了。

沉光林還不滿足,還想更進一步。

於是,沉光林直接放開了長城集團,讓他們瘋狂的接納實習生。

現在,沉光林突然的一個決策不要緊,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科研生命呢。

他能給多少人帶來改變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大家都覺得,到長城集團的此行真的不虛。

比如,京城工業大學在京城大學的眼裡當然是不入流的學校,在京城人的眼裡也是如此。

但它依然頗受外地學生的青睞。

這次到金陵實習,真沒想到他們學校的學生也有份呢,而且竟然組織起了兩個班級的人數,都有60多人能夠參與其中了,真是難得。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臺物理氣相沉積裝置,是長城集團新買的,準備給金陵化工實驗室用。

這麼高階的裝置,在還是學生的他們眼裡哪見過呀,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什麼是物理氣相沉積沉積裝置,幹嗎用的?

大家興奮之餘,也免不了胡亂猜測外加肆意暢想。

其實,這麼高階的裝置,京城大學的同學們也沒見過,但不妨礙他們已經提前學習過理論知識了,如今跟實踐相結合,頓覺的相得益彰高人一等。

說起來也是可憐,在這個年代,別說物理氣相沉積這種高階裝置了,就是那種極為簡單的單筒顯微鏡,國外高中校園裡都普及的科學儀器,在這個年代的大學,依然是稀罕貨,只有老師才能擺弄。

到了後世,甚至一些家長都給自己十歲的孩子配起了電子顯微鏡呢。

如此寒酸的場景,看的沉光林也是五味雜陳。

怪不得這個年代的國人喜歡崇洋媚外,這個年代的洋人確實值得去崇拜啊。

現在的這些個學生,做實驗之前,一個個跟鵪鶉一樣,畏畏縮縮的,能夠派上用場嗎?

幾乎每個實習場景都是這樣的,為了讓每一名新學生都有上手的機會,他們在“研究員”,也就是京城大學的老學長的指導下進行操作。

過程是很生澀,但看的久了,沉光林就發現,這幫駑貨還可以啊,竟然少有停頓的操作了下去。

原來,這個時代的學生,包括老師都是這樣的。

面對特別貴重的儀器,怎麼可能讓你直接就上手摸索呢,都是把操作規程背的滾瓜爛熟並互相檢查好幾遍了才給讓上手摸的。

也就是說,雖然這些裝置的實物他們是沒見過,但是夢裡已經摩挲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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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宅男眼裡的女神是一樣的,雖然沒有實際上過手,但是夢裡不知暢想多少回了,都是滾燙且溼漉漉的醒來。

做實驗,就跟這個年代的演戲是一樣的,膠片很貴,機會難得,怎麼可能留有NG的空間,都是演員們在私下排練過多少遍了,追求的就是一遍過。

做過實驗之後,一位男同學臉上的青春痘都紅紅的,油光發亮,看著接下來可以上手的儀器列表,忍不住開始摩拳擦掌:“想不到金陵化工會這麼有錢。”

旁邊有知道內情的同學忍不住嗤笑了,“這跟金陵化工有什麼關係,這是人家長城集團有錢,這一切都是沉教授帶來的改變。”

在官方宣傳的版本裡,沉教授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給大家一個實習和學習的機會,也是對教育的一種思考。

所以,今年是試點年,剛好被京城的大學給趕上了。

有教無類,沉教授是偉大的,他的胸襟不侷限於京城大學這一隅之地,全京城的大學生都有機會。

“那你說,這些錢都是沉教授的嗎,他怎麼會這麼有錢的?”

“這我哪裡知道,但是人家一堂課就值十萬美元,一年三千多萬美元,折算成人民幣都好幾個億了。”

好吧,這個演算法有點極端,但也沒錯,沉光林一年的收入不止好幾個億呢。

現在,長城集團要收縮紡織產業,還是遭到了眾人的反對,甚至王洋王總裁都有點反對。

雖然這是個勞動密集型的產業,但它在這個年代還真的是日進斗金,你直接就不幹了?

王總裁就問沉光林,為啥不想幹了。

沉光林沒給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設想了一個場景:“假設有一天,華夏又遭遇了全世界的封鎖,這些外向型的產業該怎麼辦?”

“這要看是什麼型別的封鎖,像波斯的那種嗎?”

波斯曾經也是個文明古國,命途多舛,在二戰之後繁榮過一段事件,甚至一度經濟極為發達,差點就成了發達國家。

但也就是在沉光林穿越的前一年,這個國家發生了一場政變,政變成功了,但這個國家因此也被西方國家孤立和封鎖了。

大約,這也是兩尹戰爭的由來。

沉光林想了想,外界對華夏的封鎖應該不會像波斯那樣,按照歷史進程,大約過個兩三年就慢慢鬆懈了。

至少,在這期間,和華約國家的交往是無礙的。

沉光林突然自己就想到了:還有華約國家的市場啊!

雖然“華約國家”馬上又是個歷史名詞了,但現在長城集團跟他們之間的交易額一直在迅速攀升中,有這麼大的市場,難道只允許西方國家的產品在這裡傾銷嗎,華夏產品也可以的!

既然是牛角尖,沒有必要非得鑽嘛。

這樣的話,那紡織產業收縮的事情也可以放一放了,到了2000年之後再轉型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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