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支撐這個時代的帝具力量衰退，大陸各個國家都開始出現一連串的災難現象。
比如地震、暴雨、火災、旱災、瘟疫等災害。
這些原本應該是魔法效果的災難，此時變成了自然現象。
哈克來到了暴風祭壇，發現莉莉自從吞掉了那個帝具風車之後，就失去了旺盛的胃口，現在每天也不到處熘達的找零食吃了。
精神方面也沒有往常那麼精神活潑，就像是吃飽了肚子不想動彈的魔獸。
哈克沒有打擾莉莉，帝具的能量有多強，他很清楚。
莉莉雞沒事就行，多花一些時間無所謂。
哈克也需要去見證這個世界的變化，就以維持自身力量為藉口閉關修煉，實際上又以疾風劍豪的身份四處遊歷。
這一次哈克來到了德克西亞的王都。
德克西亞的王都是一座建立在山頂的巨型城市，城市所堆集的巨山正面，被凋刻成一個手持巨劍的武士模樣。
在巨型武士凋塑所揹負的，就是德克西亞的王都宮殿秘銀城。
秘銀城在山坡的頂端，從傾斜的山坡往下，就是城中的貴族階層所在處。
最低端的地方是一片湖泊，整座凋塑就是處於這個山頂巨湖的洩洪口，鎮壓這裡的同時也面朝著寬大美麗的黎明之湖。
在靠近湖泊的地方還有很多貴族遊玩的建築和別院，這些都屬於皇室專屬。
洩洪口下面，是高兩百米的銀色瀑布，在附近一些高度略高的山體階層上，還有這個國家的貴族公爵所擁有的莊園和收稅區。
帝都是這個世界海拔最高的地方，所以四周多是一些大山與河川。
哈克站在美麗的黎明之湖上，看著初升的太陽將湖水變得一片閃耀。
他此時行走在黎明之湖的大壩上，從附近的一個城區透過大壩上的雄偉道路，來進入秘銀城的範圍。
“多麼美麗的城市啊！”
附近的女傭兵發出了興奮的讚歎，哈克沒有看過去，也清楚這是一位沒見過市面的鄉下傭兵。
這個世界的人口其實並不多，不算那些海族的稀奇生物和骷髏兵的話，只算人類和獸人精靈還有巨龍等生物，八個王國的總量估計一千萬都沒有。
同樣不算海族和未知區域的話，這個大陸目前已知的領土面積，大概也就是一個大省的面積。
這真的是一個小的可憐的時代。
哈克原以為這個世界是那種人口幾十億，比地球龐大幾十倍的宏偉星球。
但是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不論是火焰城還是草莓城，或者是能夠算的是大城市的回頭堡，都是那種人口十萬的大型城市。
現在半獸人王國覆滅，作為八大王國中潛力無限的暴風王國，人口已經接近一百萬了。
這也代表著半獸人、獸人、還有海族等王國的實力衰退，無法保留住國度內的精英人士。
不死者之地那裡一直都很少人，估計全國加起來都沒有幾萬活人。
騎在馬上的哈克看著逐漸正常的湖泊和天色，日月交替的過程其實很短暫，就那麼十幾秒的時間。
身旁傭兵團的一位法師或許是厭倦了女性的嘰嘰喳喳，不耐煩的反駁對方。
“這個湖泊還有秘銀城的城市建築，看起來都是奇蹟建築了，這種建築依靠的是魔法和神秘的帝具力量，現在，哼！”
哈克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落魄的法師男人。
他穿著看起來廉價，但是又有些神秘的深藍色斗篷，同時手裡還拿著一把鑲嵌了藍色魂晶的法杖。
在男人的身旁是他的夥伴，一位穿著背心馬甲的健壯劍士，一位瘦弱的精靈弓箭手，一位腰肢肥胖的獸人刀盾手，還有一位拿著大劍的紅發女劍士。
紅髮女劍士的打扮和周圍人的風格類似，是那種只有簡單長靴和皮具的簡陋打扮。
不過並不暴露，除了長靴上的大腿位置和胸口上的位置有些暴露之外，大部分地方都被皮具保護的很好。
比較特殊的就是肩甲了，她的肩甲向外擴張，有一個類似牛角掛鉤造型。
哈克一眼就能看出作用，這樣可以讓容易被砍的腰肢和脖子被保護的很好。
同時哈克也判斷出這夥人是經常和匪徒打交道，所以沒有專門對付蟲子和魔獸的護具。
對付人類盜賊和匪徒的話，確實是輕甲和皮甲更合適。
等需要對付魔獸和巨蟲的時候，才有人花大價錢購買重甲和鋼甲。
哈克的目光看到對方之後，那個男人還有周圍正在笑談的傭兵們，瞬間就僵硬住了。
幾人同時有了一種感覺，那是曾經在酒館裡承受過的體驗。
高手！
在幾年前，還很普遍的月輝級高手！
“這裡是德克西亞，珍惜你的生命，管好你的嘴巴。”哈克澹澹的說道：“雖然傭兵基本上都過一天算一天，但是不要賣弄和你實力不符的嘴巴。”
哈克在訓了這幾個渾身驚顫的資深傭兵後，平靜的繼續往前走。
在他走後，幾個傭兵才松了口氣。
魔法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臉恐懼又慶幸的說道：“我差點死了……那位大人絕對是月輝級，我的感覺錯不了！”
“該死，我被嚇尿了！”體型最大的獸人刀盾手，此時摸了摸自己的褲子，發洩著心中的壓力。
精靈弓箭手直接說道：“這裡的溼氣大，不會有人嘲笑你的，我們應該感到幸運，現在月輝級的大人物可不容易碰到。”
雖然被嚇壞了，但是幾個傭兵在發現那位大人只是提醒他們後，很快就又活躍了起來。
這種經常經歷生死危機的傭兵，和大部分普通人並不一樣。
哈克交了兩個銀幣的入城費用，又在城內制定的地方存放了角馬。
並不是免費，該交的錢肯定不會少。
好在這個城市的外地人並不是太多，除了傭兵和有證書的合法商人之外，普通人被禁止離開領地。
商人們也有自己的商會可以依靠。
除去傭兵、商人、還有一些沒事做遊歷的貴族，其餘就沒有什麼人了。
整個德克西亞有大概兩三百萬人，這幾年因為和魔族的戰爭，越來越多的男性死在了戰場上。
沒有了法師軍團和月輝光照那種高階別的戰鬥力，光是依靠普通士兵的戰鬥力，已經讓這個王國在很多方面發生了變化。
比如哈克走在街道上的時候，發現這個外表光鮮乾淨的城市街道附近，站著一些明顯是特殊行業的女性。
這種職業哪裡都有，就連暴風城也不例外。
哈克沒有禁止這種事情，因為他的子民要麼是規規矩矩從土地裡成長的凡人，要麼就是精靈半人馬之類的生物。
在富足的能量供應和權力階層保護下，這些子民不會淪落到那一步。
在暴風城的妓女要麼是外面過來的女性，要麼就是傭兵兼職，再或者是那些找樂子的黑暗精靈。
因為入城的人並不多，再加上很多來到這裡的人都是組隊進入，團隊裡也不缺那種願意賺點外快的女傭兵。
一個帶著黑色紗巾帽子，穿著黑色長裙的年輕女人注意到了四處觀望的哈克，她很快就從街邊巷口的位置走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個靈活的身影跑到了哈克的跟前。
“嗨！強壯的大叔，要不要找點樂子？”
哈克低下頭看著這個女孩，是一個十四五歲，身材和模樣都已經發育好了的女孩。
這個世界比較早熟，哈克十四五歲的時候早就揹負了上百條性命，正常人家也十四五歲就結婚生子了。
哈克的眼睛能夠看到一個人的生命力，也能看到一個人的精氣神。
縱慾過度的人，損失的並非只是一點點水和蛋白質，尤其是在這個世界，已經可以說是會影響到靈魂強度的自滅行為了。
“是你嗎？”哈克看著這個女孩，他的眼睛不會被魔法和化妝品之類的遮掩所欺騙，同時也越來越偏離大眾的審美。
女孩有些猶豫，但很快就搖了搖頭，“不是我，我不會這種事情，怕招待不好您，我的母親是一位漂亮優雅的女性，而且偷偷和您說，她以前是一位貴族哦！”
哈克能夠從女孩身上看到屬於同屬羈絆的氣息，那種白色的絲線正掛在這個女孩的頭髮和肩膀上。
這種絲線是正常人類看不到的東西，屬於人與人之間相處時會沾染到的痕跡。
哈克發現這個女孩有父親，而且至少三天之內她的父親還在，同時也應該有關係並不親近的兄長和姐妹。
唯一關係算是比較緊密的，是一位虛弱且靈魂薄弱灰暗的女性，應該是她的母親。
哈克將手伸進了口袋裡，他穿的是暴風城流行的口袋服，左右還有胸口內外各有一個口袋，一共是四個口袋。
同時暴風城的褲子也有四個口袋，左右和後面左右。
這種服裝一開始很不符合這個大陸的審美，但是暴風城王國的漂亮精靈們用幾年的時間，讓各地的貴族覺得這服裝還可以。
哈克掏出來一把硬幣，有金色的，有銀色的，也有銅色的，而且三種顏色的硬幣還有很多款式，有些並不是這個國家的貨幣。
在女孩那渴望的注視下，哈克簡單地分揀出十枚銀幣，遞給了女孩。
“拿去給你母親買點好吃的吧，讓她休息一陣子，在陽臺上曬曬太陽。”
十枚銀幣並不多，但也不少，這是一個城市工匠一個月的收入，還要是那種每天都有貴族老爺找他幹活的工匠才可以。
女孩伸出雙手接住了這十枚銀幣，激動得說道：“謝謝您！康慨的老爺！如果您喜歡我的話，我很願意招待您！”
哈克平靜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你就想到了我的孩子，你現在拿著錢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你離開，不然等下說不定會有人找你麻煩。”
“是！”女孩很清楚這是一筆鉅款，此時也忘記了別的心思，在不斷地道謝後，弓著身子像是小偷一樣趕緊離開了這裡。
哈克仔細的感知了一下，發現這個城市的生命力並不像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宏偉有力。
這個女孩這種她自己認為不稀奇的行為，在這個城市也不會少才對。
哈克思考著這個城市的大病，不論是士兵還是街上的貴族，再或者是擁擠的黑巷和貧民區，都失去了原本如平靜湖泊一樣的寧靜感。
在幾年前，或許是那個時候的人類都是神殿隨手製作出來的凡人，整個世界的低層都是一群如骷髏兵一樣的湖水。
就像是城外那平靜的黎明之湖一樣，當湖水有高有低，開始激盪起來之後，被淹死和沖毀的就不只是湖裡的魚兒了。
“水可載舟……”
哈克露出了微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可真是後知後覺啊……早該想到的。”
哈克感覺自己的腦子太遲鈍了，就像是漿湖一樣，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考慮過。
以前對水可載舟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
就算知道水代表的是誰，舟代表的是誰，依舊是無法理解這個意思。
應該說意思其實很早以前就清楚，但是知道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具體的含義。
這個含義和一開始的那個意思其實也差不多，都是被壓迫的水要推翻舟的意思。
“好像沒什麼區別？”
哈克有些捉急，想來想去也總結不出現在的那種特殊感覺。
最後，只能用前人的智慧總結自己此時的想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知道就是知道，懂就是懂，不懂也沒辦法，說了也不懂。”
“哈哈，這還真是說了也不懂。”
哈克解決了一個困擾自己多年的難題，此時心情非常的不錯。
大街上有不少失去了經濟來源的女人，也有不少有正規執照的妓女，整個街面上屬於女多男少的狀態。
很快就又有一個打扮的很精緻的美女走向了哈克。
“老爺，要玩嗎？”漂亮的美女以前也很漂亮，現在是化妝維持的漂亮。
德克西亞的力量本來就不多，皇室的祖宗又那麼多，所以對下層貴族的分配要比精靈族和獸人王國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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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分配方式和一些內外問題，再加上前來這個國家避難的流亡貴族，導致街面上服務人員數量暴增。
“不要。”
哈克很自然的拒絕了，拿出一枚銀幣笑著說道：“我要去喝酒，告訴我這裡檔次最高的酒館是哪個？”
漂亮貴婦看著哈克的銀幣，高興地說道：“是魔法密林酒館！城裡的貴族還有皇家學院的學生都去那裡喝酒！”
哈克將銀幣用拇指彈飛，在貴婦仰起頭看著那個彈高的銀色硬幣時，他就心情很不錯的走了出去。
很快，貴婦高興的把落在自己那盤發上的銀幣摸住，美滋滋的放在了自己豐滿的胸部縫隙裡。
她的腰肢被綁帶環繞，襯托出纖細的腰肢和挺拔的胸部。
同時這束胸和上衣，也成為一個不錯的錢袋子，就算銀幣從胸口滑落也只會掉進衣服和身體之間。
盜賊把手伸進女人衣服裡，和伸進外面褲子口袋的難度，並不是一回事。
對於這些有經驗的妓女來說，有些打扮和習慣，都有著屬於這個行業人員的智慧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