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區域需要五個專業的入殮師!什麼?沒有,那你就去找幾個法醫給他們點錢收拾收拾就過去吧!”

“…五號地區有亡靈復生,需要格溫教宗…不不不,教宗的日程已經排滿,你就安排那兩個蘿莉惡魔把遮蔭布一拉,狠下心來,用點軍用進行淨化就好了,記得把彈殼收拾乾淨!”

“…沙德人信徒因為逗貓燈玩被貓燈推下臺階,現在屁股敏感要報病假?再扔兩隻貓燈進去,讓他好好想想請假的事情。”

咒刃以著熟練,驚人的速度處理著種種事務,對於她來說,這只是最平凡的日常中的一部分。

“我懷疑她有十五個大腦。”勞拉大聲與格溫密謀。

“不然這傢伙怎麼可以做到一遍處理事務,一邊整理方案,還同時騰出手來擼貓。”

在咒刃旁邊的茶几中,停著一隻史來姆貓燈,完完全全的史來姆貓糰子的感覺,但身上的液體卻凝結成了毛茸茸的貓毛,搓上去溫熱溫熱的,還有種溫水的順滑手感,並且還有buff【給你摸貓】,會給源力使帶來差不多一分鐘的思維清晰能力。

理論上來說,放一隻在辦公室裡,每個人輪流擼可以提高將近50%的效率,只不過除了咒刃外沒有人有能力維持這個buff。

沒人能像是這個松鼠一樣有著充足的精力去擼貓!

“就這樣,關於供氧花的事情你們再去問問胡狼,他會種!回見!”

咒刃蓋上了電話,神采奕奕的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著令人感覺到恐懼的精力,完全沒有一絲疲憊的問好道:

“親愛的教宗,你要過來給我們這些卑微的教團公器們跳個舞麼?”

格溫抿了抿嘴,沉默不語的瞪著她。

“好吧好吧,有什麼急事?”

格溫看向勞拉,讓勞拉先說。

“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情關於格溫的,我們需要一個對奪心魔教宗的危險評估。”

她豎起右手的食指。

“其次呢,另外一方需要一個對於奪心魔文書教團的危險評估。”

她的中指跟著豎起,勞拉露出那種甜甜的笑容,像是個小公主:“這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來自於特調局,第二件事情來自於奪心魔黑石結社。”

“蘇卡!”格溫罵出聲,“這不都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嗎?你在做間諜?”

“蘇卡,你以為現在文書教團裡面做事的人是誰?”

咒刃補了一刀:

“真心真意想要加入我們的成員裡面,百分之三十五的文憑大概是胎教,還有百分之六十五是胎教但肄業。如果不算各階層間諜的話,格溫,我們現在連一支入殮師部隊都湊不齊。所以……”

“…我們隊伍的骨幹其實是間諜與特務,然後呢,人渣們我們全部訓練為了低階教眾,簡單來說就是炮灰,如果能夠合理損耗在任務之中的話,那也就免得我們到時候清算了。順帶一提,如果真的能夠從炮灰生涯中脫穎而出的話,說明他們也償還夠了,因為我們的任務都是很危險,別的組織不肯接的任務。”

這倒是比較中肯的一句話。

文書教團草創,並且咒刃走的是合法結社的路子,因此來錢手段只能是那些‘狗都不接的任務’了。

清理積重難返的怪物巢穴,出列車修復貿易線路,淨化亡靈,還有收集屍體進行處理……除了最後一項之外,其他任務都不輕鬆,基本每次可以死個五到十名人渣左右,偶爾會有間諜特務傷亡,但總體來說可以接受。

但問題是,老鄉人號上面的人渣並不是人人都想要加入文書教團的!

“人手其實已經不太夠了,並且已經開始有人在滴咕和傳播文書教團並非是奪心魔正宗的這一謬論了。”

咒刃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後,又面不改色的對勞拉說:“我桌面上面有教宗大人的評測報告,以及一個不存在的科研團隊對於奪心魔之力的研究數值。還有灰塔趕工出來的教團組織報告,以及兔猻精耕細作的六份不同教團核心人士的報告,總言而止,我們扮演的是一個進行全方位的社會化與教團化實驗的野心勃勃的組織……”

格溫聽的津津有味。

“我們是嗎?”

咒刃看了他一眼,滴咕了一聲:“我就知道龍類的提升並不包括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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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了。”

她指著桌面上的資料。

勞拉笑嘻嘻的跑過去,抱起了資料,“哎幼,還是列印件?找貓燈做的吧?”

“做戲做全套,魔鬼在細節。”

勞拉把資料收拾好了一份之後,看了下去,詢問了一句:“對了,這東西給多少人看過了?”

“十來個特務吧,當然,我和兔猻編了不止一套,並且也沒有給全部。你手上拿著的就是全部了。”

“喔!”勞拉摸了摸下巴,“那我還得加收點費用了。”

“只有兩家找你買情報?”

“事實上有第三家,奪心魔教團。”

“你沒答應?”

“當然沒有!”

格溫看勞拉義正詞嚴的表現稍感安慰。

還是有人站在公理這一邊的。

然後勞拉堂而皇之的說道:

“因為奪心魔教團的軍用票卷不是每一次都能兌現,信用度早就在我這裡破了產了,哪怕是一個威爾吉人都不會和奪心魔教團做第二次交易!”

咒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甚至一個威爾吉人都不會和它們二次交易。”

兩人相視半秒,汪汪大笑,連帶著貓燈都一塊兒笑了。

在烏托邦,種族笑話永不過時。

“好了,格溫,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咒刃處理了勞拉的事務後,準備著手處理格溫的。

“是有點事情。”

格溫最近出門的時候,遇到過不少次別的奪心魔。

大多數奪心魔對於自己的態度不說是完全沒變化吧,那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如同龍炎所說的:

“雖然他們名義上都是你的下屬沒錯,但他們也確實沒有把你當回事。”

若是以前的話自然無關痛癢,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再這樣。

格溫決定行使自己奪心魔復生體的權力,結束奪心魔被邪惡的非法結社利用的現狀。

但很遺憾,這些奪心魔紛紛表示他雖然是正統,但正統性不足,大夥在怪談世界開會聚餐的時候也沒見到你,你怎麼忽然就要空降成為領導了?這不妥,我奪心魔社群自有輿情在。

“…你看,我夜晚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個奪心魔在奪心。我就跟了上去,發現這個奪心魔是被邪惡結社召喚出來的幻影但帶上了怪談源力,,被奪心的人是個無辜者,我就想要勸它別奪心了,回去吧,但沒想到它不聽我的,還得我動手才搞定…我對他們沒有太大約束力這件事情,已經傳遍怪談界了!”

咒刃與勞拉聽的津津有味。

勞拉問:“新聞在怪談界傳播都那麼快嗎?”

格溫瞪了眼正在呼呼大睡的貓燈:“貓燈傳的!”

“那不奇怪了。”咒刃抱著手,“所以,你準備採取行動,增加你在奪心魔群眾中的威望?同時提高你的正統度?”

“沒錯!”

格溫拍了下大腿,“我去和安娜麗聊了一下,友好交換了一下意見。”

實際上是格溫狠狠的把安娜麗揍了一頓。

或者說,兩頓!

奪心魔安娜麗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一個情報給交了出來。

“她說……”

格溫端起茶水喝了口。

“…當年奪心魔不是與當局大幹了一場麼?最後以一個真正的勇士的代價作為落幕了嗎?”

“並且當年的戰場,也因為種種原因,沉寂在老鄉人號那錯綜複雜的地下世界中的某處,迄今為止沒有人發現。”

老鄉人號的底層有著大量的怪談巢穴。

是連兩大教團都不想開發的地帶,開發成本高,且開發的時間長,最後的收益也就是一兩片能夠種植植物的土地,實在是收不回成本。

但同時,由於其錯綜複雜以及與怪談世界息息相關的特性,也是最佳的對怪談儀式佈置地。

當年試圖封印奪心魔的地方就在地下世界。

格溫從安娜麗處問出了座標:

“就在地下一個叫做尹文斯城堡的地方。”

勞拉先是頗有興趣的拍了拍手:

“噢?一個古戰場?嘶,這裡面一定有許多的寶貝……”

咒刃則琢磨著:“你能夠標出來麼?我們對比一下地圖,看看挖掘和探索的成本…如果能夠提升你的正統性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吃掉幾個精英的奪心魔結社,這樣可以極大程度彌補我們的人才不足與非間諜特務人才。”

“當然可以。”

格溫輕快的拿出地圖,鋪在桌面上,踢掉鞋子跪在上面,拿出鉛筆慢悠悠的順著安娜麗說的特徵,地點來進行標明。

畢竟距離當時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並且烏托邦的所有城市,除非真的小的不行的地方,否則都是由會移動的列車組成。

因此需要從知名的景點開始標線。

還好格溫記性好,能記住奪心魔安娜麗的奪心魔語。

比如說什麼:“嘿嘿,在,在山上殺了個人,下午,正對著太陽呢,嘿嘿…又往下走了XX……”

透過這些模湖的言語,格溫在大地圖上面得認真的思考對比每一條線索,才能找到尹文斯城堡。

不過,某種意義來說。

安娜麗也確實算是給出了座標了。

在他畫地圖的時候,咒刃控制住目光,對著看的眼睛發直的勞拉姐妹說道:

“勞拉姐妹,你最近有空跟上層打個招呼嗎?”

“和誰?”勞拉念念不捨收回眼神,擺出嚴肅的嘴臉對著咒刃。

“龍炎。”

這下連格溫都一心二用聽松鼠女到底要說出什麼東西來了。

“根據可靠的情報,特派小組派遣了一個人去尋找密偵,並要求密偵派出一支小隊去徹查特派員之死的桉件,由於給的錢比較多,有一小撮本來決定不參加任何政治投機活動的密偵決定去進行勘查,甚至是栽贓,有可能。”

咒刃輕咳一聲:

“當然,我並不是要把這件事情洩底給龍炎聽,我只是說,你可能最近會和龍炎打個招呼?老鄉人號是老鄉人的,這條規矩我一直挺喜歡的。”

勞拉摸了摸下巴:“是特調小組中的誰要求打探呢?”

咒刃望著地圖,伸手指還撓了撓格溫的足底讓他別偷懶。

“我無意洩露那位一直很喜歡抨擊龍炎做法的女士的姓名。”

勞拉與咒刃相視一笑,達成默契。

之後話題就輕鬆了些許,比如說:

“灰塔最近被幾個奪心魔教團的人圍攻,差點我們要給他舉辦喪葬儀式了,你知道嗎?”

“什麼?”格溫忍不住發生詢問。

咒刃攤了攤手:

“不過因禍得福吧,他的源力總算是徹底顯現出來了,並且有了實際上的用途。”

“強化系的?”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勞拉說話是挺帶有歧視感覺的。

“大概是。”

咒刃一般不去打聽別人的源力情況。

在烏托邦,除非明牌的能力,不然大家一般都會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的。

“那你說我們要把他安排在隊伍裡面嗎?就是,如果我們去探索尹文斯城堡的話?”格溫問。

“他應該是沒有空的,最近他還有點事情,要去準備文書教團的巨鼠車。”

……

老鄉人號,舊街,米蘭裝配廠。

灰塔正在與自己的沙德同族們談生意,並在敲定細節,頗具有沙德感覺的敲定細節。

——咕嚕咕嚕咕嚕。

沙德人米莉亞一口氣吹了一瓶沙德烈酒,哈出一大口酒氣。這位身高兩米零一的沙德女工程師平時就喜歡喝酒,除了喝酒之外,也就只剩下醉醺醺的搞工程了。

她說:

“灰塔兄弟,不是我們不願意打折,是生意不好做了啊,最近列車形勢都不太好,酢茶節之前居然來了長夜。現在哇,大夥都在減少支出呢,生意不太好做。我們每敲出來一輛車,我們反而都得虧損,好多老闆寧願關上店,也不願意再做生意了嗷。”

灰塔二話不說,幹了一瓶。

這下就有的聊了。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嘛,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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