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君離這話,頓時直接愣在了原地,連忙在君離身旁小聲的開口問了句:“我們去落鳳村幹嘛?”

可君離卻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反倒是說了句去了就知道。

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君離眼底揚起了幾分警惕,顯然是現在身邊的人這麼多,他也不太好意思說……

落鳳村這地方,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去了,特別是奶奶和小叔都死了,我甚至都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回那個小山村了。

並且,以前奶奶和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讓我千萬別回去。

之前一次回落鳳村,已經出了問題,有了先例,這次君離提出要回落鳳村,而且還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

該不會……?

一個念頭,剛從我腦海中閃過,閃過的剎那,我的眉頭頓時皺緊,生怕原因是我自己想的那樣,整張臉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君離拉著我走在了前面,雲景跟著音兒她們走在了後面。

不過這音兒並沒有以自己那副黑不溜秋的模樣示人,那樣太過引人矚目了。

反倒是渾身上下裹了一個大黑袍,將自己裝了進去,身材嬌小的她,整個人裹進了黑袍子裡,倒是和昨天出現的那位老者有些相似。

要不是音兒和老者同時出現過,我還真會以為,音兒就是昨天的那位老者呢。

由於先前雲景已經做好了回雲南的準備,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的十分妥當,所以在當天下午我們一行幾人就已經回到了昆明。

到了昆明之後,我們並沒有停下步伐,反倒是直接找了倆商務車,帶著我們一行幾人踉踉蹌蹌的踏上了回落鳳村的步伐。

一路上,我難免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害怕回落鳳村會發生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害怕被那位老者發現我們的足跡,一顆心忽上忽下的,不斷在心房內抖動。

回落鳳村的路途有些長,一時半會是到不了的,我坐在車裡,將從音兒那拿來的美人圖,還有我自己手裡的三卷美人圖放在了一起,想要試著融合,可試了好幾次,卻又無法融合到一塊,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不過這幅美人圖倒不可能像之前被凌舜掉包的那樣是假的,反倒是一卷貨真價實的美人圖,而它之所以無法被融合,估計是有人在這上面動了手腳。

但我也不著急,而是將這美人圖放回了我身後的揹包裡,將那盞古燈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紋路,還有這盞古燈裡的各種脈絡。

可奇怪的是我看著這古燈越久,越覺得這古燈上的經文有些熟悉,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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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曾經在哪見過似得?

我的腦海不斷快速的轉動自己的思緒,好多畫面在我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快的連我自己都有些捕捉不到。

就在這時,我坐著的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像是在避讓什麼東西似得,車胎猛地一個打滑,差點沒掉下這彎彎曲曲的山路。

而我的屁股也順勢直接騰空,腦子猛地撞擊在了車頂之上,疼的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怎麼了?”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皺著眉正想要開口,雲景卻先我一步,開口問道。

可司機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在雲景開口的瞬間拉開了車門,直接下了車去,雲景順勢也跟了下去。

瞧見雲景下去,我在車上自然也坐不住了,和君離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音兒還有她身旁那四位婆婆,狠狠一咬牙,也下了車。

我坐的位置就在車窗邊上,才開啟車門一隻腳剛踏在地上,邊聽見司機對雲景道了句:“好奇怪啊,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人躺在地上,我怕撞到她這才急剎車打了方向盤的,怎麼就……沒人了?”

司機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盯在車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就在這輛車子的車後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灘紅色血跡。

用腳指頭想,都能夠猜出,這灘紅色血跡是人血,而且在公路上出現人血倒是挺正常的,畢竟這種山路經常發生交通事故。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周圍根本沒有發生交通事故的痕跡,這一灘血就平白無故的落在了地上,還乾淨的一塵不染。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雲景,又看了看眼前這位司機,聽了好一會他倆的對話,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司機擔心是不是撞見了什麼詭異的事情,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有些不太可能,在問雲景該怎麼辦。

雲景自然發揮了他那扯天扯地扯空氣的技能,扯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打消了司機的害怕之後,我們這才回到了車裡。

可回到車裡,大家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畢竟除了司機是普通人沒真正遇見過事兒之外,在場的哪位不是見過不少這些破事的人?又怎麼可能猜不到,這灘血,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

一時間,整個車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壓抑到開車的司機都時不時回頭看我們好幾眼,生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似得。

直到車子穩穩停下,到了落鳳村村口,所有人都下車之後,我腦子裡那緊繃著的一根弦這才松了不少。

這輛車子是包的車,送完我們到落鳳村村口給完了錢他自然就回去了,可莫名的,我望著這輛車離去的背影眼底揚起了幾分迷離。

也不知道……

下次能從落鳳村裡出來,會是什麼時候。

君離站在落鳳村的門口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帶著我們進去,反倒是給雲景甩了個眼色,雲景這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活像一個小跟班。

只見雲景在接收了君離命令之後,從一旁的樹上折了枝樹枝,在這泥濘的地上畫了一個井字,隨後定了陽盾,排演了時辰的干支,還有地盤,天盤,八門,九星,九神。

直到他將所有的東西都排好,起了一個陽盾七局之後,我這才上前,想要問他算的是什麼。

可我才上前,卻見雲景的目光有些難看,不由得,我小心的問他:“你是想要算什麼?”

奇門遁甲起局預測,必須要知道起局的人想算的是什麼,否則就算是你再精通奇門的人,也無法斷局!

“村裡的吉凶。”

雲景淡淡開口,開口間邊已經上前將他起好的局直接擦去。

在他擦去前,我倒是把這局勢給看了個一清二楚,臉色也頓時蒼白的不行。

三吉門裡,開門屬金,旺於秋季,特別是戌、亥月,相於四季末,休於冬,囚於春,死於夏。

休門屬水,旺於冬季,特別是子月,相於秋,休於春,囚於夏,死於四季末月。

開門雖說屬土旺於四季月,特別是醜、寅之月,相於夏,休於秋,囚於冬,死於春。

此時是春季,三吉門中並沒有一門是旺局的,可開門居於北方艮宮,正當立春之後,萬物復甦,陽氣迴轉,土生萬物,所以古人命名為生門,大吉大利之門,算得上是三吉門裡最旺局的一門。

可開門卻偏偏在局中門迫,還落了巽宮入墓,根本起不了作用。

也就是說,我們此行兇險萬分,生門門迫,很可能被困在裡面,要是出來,也只能靠著微弱的一線生機。

而且杜門屬木,旺於春季,在這局中的意思便是,這落鳳村的天時地利人和,很有可能,能夠在某些地方,助漲藏在幕後神秘人的實力。

而且此行開門落震宮被迫,休門落坎宮伏吟,更是將卦象顯成了死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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