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完畢，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話音剛落，邦古就朝著青森衝了過去，青森也同時起步，兩人在中間交匯，各自的雙拳都帶著殘影碰撞在一起。
‘好硬的拳頭，好快的動作！’短短幾招過後，青森就已經堅持不住，他的動作完全被看穿，每次的攻擊還沒發力就在中途被擋下。
恍惚之中，青森感覺自己身在河流裡，雙手雙腳被束縛住，不管去到哪裡都有水流將他壓制，動彈不得。同時，他隱約感受到邦古的思想——以守代攻，以退為進，輕殺戮，重武道！
‘這是流水巖碎拳？這就是流水巖碎拳！這就是流水巖碎拳的拳意！’
他想到之前與原子武士對戰的那一次，似乎原子武士也在一瞬間顯露過劍意。
青森的防禦被破開，邦古的拳頭重重打在他的下巴，將他打得飛起好長的一段距離，落到遠遠的另一邊。
“糟了，一不小心，沒留住手。”邦古表情無辜地說道。
嘶～
圍觀的弟子們倒吸一口涼氣，心裡都忍不住在想：‘邦古老師好狠的心，那樣的一拳打在我身上，估計就得在醫院躺上一年半載吧。’
‘老頭子還挺強，易地而處，我也接不了幾招。’餓狼撇撇嘴，很是不甘。
青森從地上爬起來，手貼在下巴，用了【治療術】，很快就消了腫，只是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青森，你沒事吧。”邦古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青森站起身，兩眼熠熠生輝，“邦古老師，我能再感悟一遍流水巖碎拳的拳意嗎？”
邦古扶著老腰，強自鎮定地說道：“沒問題。”
站在一邊的餓狼聽到兩人的對話，明白了青森的意圖，他不想屈於人後，也走到邦古面前說道：“老頭子，我們也好久沒打過了，待會也打上一場吧。”
“額，行！”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邦古乾脆就讓青森和餓狼一塊上，他今天是豁出去了。
......
在一聲聲“再來一次”中，邦古與兩位愛徒的指導戰持續到了半夜。
到了最後，邦古實在堅持不住，許下了承諾：“光是感悟流水巖碎拳的拳意還不夠，明天開始，我帶你們走訪名家，也讓你們兩人博覽群術，各取所長，真正走出自己的道路。”
“這是踢館吧？沒有關係嗎？”青森問了一句。
“沒事，我在武術界還是有點地位，不少武術家都會給我點薄面。”邦古笑眯眯地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我早就想領教其他流派的武術了。”餓狼露出反派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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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從第二天起，邦古就帶著青森和餓狼兩人，開始走訪名家，青森為此推掉了不少工作。
第一站是同在Z市的虎牙裂真拳道館。
......
“哈哈，邦古，真是稀客啊。”
虎牙裂真拳道館裡，道館主潮虎笑臉相迎，他滿臉皺紋，看起來比邦古還老。
“潮虎，好久不見了，你看上去老了不少。”當初潮虎被人排擠，是邦古為人親和，將他引進Z市，兩人交情不錯。
“比不上你，我比你年輕十歲，只是顯老。”
寒暄幾句後，邦古開始進入正題：“我兩個徒弟餓狼和青森，說仰慕你的虎牙裂真拳，想要來見識一下。”
餓狼和青森朝道館主輕輕點頭。
潮虎先是一愣，接著露出羨慕的表情：“邦古，你收了兩個好徒弟啊。”
他是武術界老一輩的人，當然聽出了邦古的言外之意，明白這是邦古的兩個徒弟開始尋找自己的道路才來找自己幫忙。
不過拳意蘊含了流派中最精髓的一部分，除開打鬥時使用外，一般不輕易向別的流派的人顯露，所以強勢的人靠著上門踢館強行領悟，像邦古這樣親和的人就得消耗面子和往日的情面。
在武術界，面子有多重要潮虎心知肚明，對邦古的選擇充滿敬意，加上30年前的恩惠，他嘆了一聲，對邦古說道：“我身體不好，只能施展三次，能看得了多少全憑他們自己了。”
邦古抱拳：“三次足夠了，多謝！”
看著邦古鄭重的樣子，一開始不懂武術界規矩的餓狼和青森，心裡也明白走訪名家不是件容易的事。
‘哼，老頭子，別以為我會感謝你。’餓狼又傲嬌了。
青森一向奉行“知恩圖報、有仇必報”的原則，邦古對他的好，以後他會加倍奉還：‘餓狼若是還中二叛逆，我就幫您管教一下他吧。’
思緒奔騰間，潮虎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比武場，兩人連忙散去雜念，迎接之後的虎牙裂真拳拳意。
待兩人調整好心態後，站在另一邊的潮虎擺起了虎牙裂真拳的起手式。
“虎牙裂真拳，取猛虎獠牙撕裂一切之意，主攻伐，重殺傷。看好了，虎牙裂真拳第一式，夜虎！”
潮虎向前兩步，雙手作撕天之勢，餓狼和青森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宛如夜幕降臨，而就在此時，一隻兇猛的老虎撕裂黑暗，帶著尖長的獠牙撲向他們。
這老虎栩栩如生，兇悍的氣勢撲面而來，像是真的一般，兩人身體緊繃，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反擊。
幻覺消退後，餓狼和青森才看到潮虎的兩隻手臂正放在他們身前不足一釐米的地方，兩人頭頂上皆流出了冷汗。
“不錯。”潮虎贊了一句，咬緊牙關接連施展了虎牙裂真拳第二式和第三式，完了之後，他不住咳嗽，喝了一大口茶，才好了不少。
“哎呀，真是老了，想當年我打完一套都不帶喘氣的。”
“你應該像我一樣，多外出走走的，老是不活動身體都生鏽了。”
邦古再次感謝後，告別潮虎，領著似有所悟的兩人出了道館。
“感覺怎麼樣？”
餓狼不假思索地回道：“拳意很厲害，可是實戰中，我能贏他。”
青森也說出自己的看法：“他在虎牙裂真拳上專注多年，拳意已經爐火純青，宛若實質，在對戰過程中，對方很容易被他的拳意影響到，從而大失水準。我覺得，拳意更像是精神層面的攻擊。”
邦古不置可否，笑著說道：“我帶你們到下一個道館吧。”
豆腐好好玩說
最近在學習《武道宗師》的打戲，這兩章有沒有進步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