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隨著《香港人報》在短期內的風生水起,張力和李達倫之間的恩怨也已經為香港報界也知曉。李達倫先下黑手,張力毫不留情的反擊都在這個,圈子裡面惹出了不少的埋怨。報界的都是文化人,自然就覺得相互之間就算是有競爭也應該是溫文儒雅,至少不能像《香港人報》和《港島日報》這樣動用黑手,甚至刀刀見紅。所以李達倫的做法在同行看來實在是太過份了,而同樣的,張力幾乎趕盡殺絕的反擊手段也讓不少人覺得心寒。有一家報紙甚至還直接明言。張力的做法根本就是仗著行量大欺負人,是對報的“屠殺”是大報對報的不公平對待!不過,李達倫畢竟是主動挑事兒者,不佔什麼理,相對於張力的嚴酷反擊,他的做法更讓同行們感到不能接受,所以,相對於張力,港島報社所承受的壓力更大,人心早就散了不,如果不是羅亮恆努力維持,報社恐怕也早就沒幾個人了。

但是,現在,張力居然成功地收購了港島報社這讓那些原本想趁機沾便宜的人又不得不偷偷的閃到了一縱

“看不出來這子還挺絕的

九龍,黃大仙區警署。探長辦公室。屋上的電風扇已經開到了最大,不時地出不堪負荷的“吱啞”聲。辦公桌後面,一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頗覺震撼的大胖子正翻看著新出版的《香港人報》,看到上面所的有關收購港島報社的訊息之後,忍不住嘟囔道。而他的這種做法,很顯然也已經引起了正站在他對面的一個便衣探員的不滿。

“探長,我已經站在這兒過半個時了”。便衣探員叫道。

“半個時?我在這兒都坐了好幾年了。我都不嫌累,你又有什麼好嫌的?。大胖子的眼睛從報紙上浮了起來,肥肥嫩嫩,猶如剛出籠的包子一樣的面龐上儘可能的擠出了一絲威嚴:“身為警員,一定要時玄注意自己的身份,長官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一刻也不能忘記警隊的紀律,明白嗎?。

“探長,你要是看不我順眼,想整整我,明就走了。這麼長篇大論裝正義,不合您老這麼和善的面相便衣探員拿手給自己扇了扇風,咧著嘴巴不滿地叫道。

“胡八道,我劉福在全香港走出名的公正無私,怎麼可能因為看人不順眼就出手整人?。大胖子也咧了咧嘴,從自上掏出一塊手帕狠狠地擦了擦臉上滾滾的汗珠。接著,甩了甩這使用了一次就溼漉漉直欲滴水的手帕,又指著眼前這個便衣探員一陣搖頭:,你自己看看,這麼熱的天,老子不去泡澡,跟你這臭子在這兒乾耗,你不知道感謝長官的看重和栽培,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嘿嘿便衣探員笑了笑:“探長,你要是一整天都泡在澡塘子裡,早就成鹽水鴨了”。

,你子目無長官!”大胖子,也就是港島九龍最有勢力的華人探長,曾經到赤柱監獄走過一趟的那個劉福探長恨恨地拍了拍桌子。不過,此時此玄,他依然沒有顯示出三天就能解決九龍城寨著名亡命徒喪狗的氣勢,反倒是更像大街上跟人對罵的潑婦:“信不信我再調你回去守離島梅窩?。

“我倒是想回去啊……便衣探員自然就是陳志,不過,面對彷彿正要暴怒的劉福,他卻不在乎地笑了笑:“探長你不知道,自從我破了那件案子,現在在那邊的名聲好大。黑白兩道通吃,人人都得賣我幾分面子,可上面非要把我調過來,唉誰願意放著老大的好日子不過,跑過來給人當弟?你是不是?”

“嘿嘿,你子這話有兒意思哦!”劉福白胖的麵皮一陣抖動,笑得越和煦:“反話,想擠兌我,讓我不把你調回去可以啊。我不調你回離島就走了,信不信我送你去看水塘?。

“水塘?哪個水塘?是不是薄扶林?”陳志張著大嘴問了問,似乎更加欣喜:“哇你不知道,我剛畢業的時候就想去那兒了,為了達到目的,我光是請教官吃飯的錢就花了好幾百。可惜那時候我實在是太笨,居然不知道多做錯幾道題,結果一不心就弄了個第一名。所田。覺得我是個人才。應該重用,一直不同意,被我磨了好久,又請了幾個教官了些壞話,這才答應下來。可惜,畢業典禮的時候偏偏又遇到你劉大探長,把我調去了離島梅窩

“臭子還想要我?”劉福不屑地一撇嘴,指著桌上的電話冷哼了兩聲:“真當我長得胖就是白痴?有本事你再一遍,我立刻打電話給署長調你過去”。

“那就快兒啊”。陳志居然瞪著眼催促起來:“現在香港這麼亂,數來數去也就是呆在水塘能安全兒。我巴不得呢。

“巴不得你老母”。劉福又抹了一把汗,接著就把手帕砸了過去:“去給老子洗乾淨晾起來!”

“哇,,探長,你的手帕居然還繡著花耶”。陳志用兩根手指拈著手帕放到眼前看了看,先是驚叫,接著又捂著鼻子一陣搖頭:“探長,你這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好髒啊,居然還拿著擦臉。

“老子擦腳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再耽誤工夫,信不信老子罰你整天掃廁所?。劉福又道。

“掃廁所。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陳志翻了翻白眼,終於放棄了繼續在這裡磨牙的想法,幽怨地看了劉福一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可是,他沒有想到,才剛出去,劉福就抓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然後對著話筒就吼了起來:

“阿,聽不出來是我的聲音啊?嗯,今天新來的那個,好像也叫阿,你安排他掃兩個月的警署。,我管他是什麼狗屁英雄?這裡是黃大仙。沒有廟裡吃香火那位二,二也罩著,報紙報道、洋鬼子表彰都沒用,對,你“丁二,不是什麼好東西,跟老子想的一樣,沒錯,就要讓他帶著廁所一起掃!,嗯,這兩個月讓食堂多做兒好吃的,把弟兄們都喂的飽飽的,嗯,給曾鯽一聲,軍裝最近要少出去混,天氣那麼熱,大家也要多喝水,然後多上廁所,不行就多做兒稀飯,多出的錢當然是你出,難道還是老子?你這混蛋就是氣,裝窮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前兩天借你的那五千塊再加一成息,好。就這樣了。給我端杯茶進來,當然不能是涼的,明知道老子胃不好想謀殺啊?。

“臭子,看你還敢跟老子鬥嘴?玩不死你”。算計完陳志,劉福心情大好,又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不過,看著看著,劉大探長又忍不住罵起了髒話:“,搞什麼明堂?天天預測來預測去,當你預言家聊”

“什麼預言家?”

隨著這個稍顯的突兀的聲音,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大熱天,這個人卻穿著一身寬鬆的西裝,細長的雙眼帶著無盡的諂笑看向劉福,之後。就是一聲甜甜的“叔叔”!

“王八蛋,有空回來了?。劉福眼睛也沒抬,依舊躺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只是語氣顯得非常不爽:“半個月不見人影,突然又想起老子,是不是又惹什麼禍要我給你擦屁股?”

“嘿嘿。劉和笑嘻嘻湊到辦公桌前,從桌上一個盒子裡抽出了根雪茄,自己給自己上,又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叔叔你不是讓我去找烏龜收帳嗎。

“那帳收回來沒有?。劉福隨口問道。

“那老烏龜欠了你的錢,當然不敢出面劉和又抽出一根雪茄遞到了劉福嘴邊,拿火機上,又接著笑道:。不過他也知道這樣不好。所以呢,就派了他老婆來跟我談

“那現在談完了?錢呢?”劉福噙著雪茄吸了一口,抬了抬眼皮問道。

“我跟那娘們兒談的時間比較久。劉和道。

“,談得久?,區區幾萬塊錢的帳,要了這麼久都要不回來,你就一個廢物”。劉福拽下嘴上的雪茄,瞪著劉和一臉不鬱:“你我哥哥當初把你生出來幹什麼?”

“也不是啦。

主要是我沒時間。最近烏龜那王八蛋老是派人在找我,是要把我砍成十七八塊劉和委屈道。

“砍你?。劉福先是一怔,接著就是大怒,“他還想不想在香港混了?。

“就是嘛!叔叔,我可是你唯一的親侄子,居然連我也敢砍,烏龜那個王八蛋我看也該壽終正寢了”劉和喜道。

“少跟我來這一套”。劉福剛剛勃的怒氣突然又全都收了回去,反而是極不信任地又掃了劉和幾眼:“你是不是惹了他了?烏龜那混蛋我還不知道,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找老子的麻煩”。

“不就是跟他老婆睡了一夜嗎?有什麼了不起!”劉和嘟囔道。

“你什麼?。劉福愕然,“我讓你去找人要帳,你跑去把人家老婆給睡了?。

“那也不能怪我,是烏龜他老婆主動勾引我的!我一個大男人,要是臨場退了,那不也丟了您的人嗎?”劉和辯解道。

“王八蛋”。劉福指著劉和就是一通臭罵:“盡幹這些缺德事兒。這麼下去,你早晚斷子絕孫”。

“叔叔,你咒我斷子絕孫?我可是劉家唯一的後代呀,你這不是把你自己也給咒了?”劉和笑道。

“胡八道,我怎麼能咒我自己?”劉福沒好氣兒地瞪了這不爭氣的侄子一眼,可看著劉和那滿在不乎的神情,他終於還是先行敗下陣來,只得甩手指了指旁邊的電話機,一臉怒氣:“你那雙蹄子長著幹什麼的?還不給烏龜打電話?。

“嘿嘿,謝謝叔叔”。

知道劉福是要幫自己出面,劉和大喜,諂笑著把電話機拉到自己一邊,然後飛快地撥了一個號,等了一會兒,就又把話筒遞到了劉福手裡。

“烏龜?,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嗯,我侄子陪你老婆睡了一夜,這帳怎麼算?我知道,要不這樣,你欠我的錢呢,我打你個八折,怎麼樣?不行?那個,那我再親自陪你睡一夜,這總該行了吧?嘿嘿,不讓我陪,你可就虧大了好了好了,你趕緊再找一個老婆去吧,到時候送你十塊錢紅包。嗯,欠我的錢快兒還啊,不能再拖啦!嗯!有空一塊吃飯,你請客!”

“啪”。

電話掛上。劉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劉和。可劉和卻彷彿沒看到自家叔叔的眼神,只是一臉期待的詢問道:

“怎麼樣,解決啦?。

“解你老母!老子一下子就虧了一萬多塊,你這王八蛋,就是找全香港最有名的大明星睡上三個月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啊!真敗家子。劉福一臉心疼地道。

“嘿嘿,大明星有什麼意思?我早都玩膩了。,現在時興的是良家婦女”。

“玩膩了?上床那麼勤快也沒見你種出幾個瓜來”。劉福咬牙冷哼:“當心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叔叔,你這是羨慕我吧?。劉和膘了一眼劉福碩大的肚子,一臉猥瑣:“最近是不是有心無力?我這兒有好東西,可以幫忙哦“滾”。劉福突然暴怒,抬腿一腳就蹦了劉和一個趔趄,接著又拿起面前的報紙揚了揚:“你,平時也沒少你,為什麼總是不學好?看看人家,才二十多歲,不到一年就辦了這麼大一份兒報紙。你都三十多了,還整天就知道給人拉皮條!老子沒錢給你啊,用得著整天去舔那些傢伙的屁眼兒?你要是能有人家三分,我也就能安心,死也能瞑目了!”

“有什麼了不起?。那一腳其實並不是很重,劉和拿手拂了愕朗眺二計程車,看到劉福弄甲捏著的報紙,嘴角掠討櫃不俏一巾鄖笑!“這家報紙的主編我見過。再有名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追著趕看來巴結我?”

“什麼?人家巴結你?你傻了吧?”劉福冷笑。

“你不信?不信你去問他啊!”

嶼美國領事館

“王八蛋。你是不是找過人家的麻煩?。

劉和雖然表現的很不屑,但是,劉福還是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嫉妒。但很可惜,這絲嫉妒很快就消失了,這讓劉福好一陣失望。不過,在香港島混了這麼多年,劉大探長人雖越來越胖。腦子卻也越來越靈光,聯想到劉和平常的為人,立刻就又想到了一種不太好的局面。

“我才懶得理那種貨色!”劉和冷哼了一聲。他本來也根本記不起張力是何等人物。可耐不住現在人家風光啊!尤其是朝鮮戰爭爆以來,香港兩百多萬人口,除了還不懂事的孩子,現在誰不知道是《香港人報》先進行的預測?而之後,《香港人報》又接連預測準了韓國李承晚軍隊的迅敗退,美軍的干涉,聯合**的成立等等等等他才漸漸記起就是張力把他當初在梅蘭夜總會欠的酒錢給還了。想到當初那個在自己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兩口的人物,如今卻如此風光,聽連美國領事的面子都敢不賣,他心裡那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可是,他雖然紈絝,仗著劉福的勢力在香港橫行霸道,卻也不是傻子。就像劉福根本就不相信張力曾經巴結過他一樣,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跟張力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別他只是劉福的侄子,就是劉福親自找上門去。人家也未必再需要賣什麼面子了這就叫差距。

“沒找過最好。”劉福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的勢力很強,遠遠強過那些所謂的名流,可現在是戰爭期間,報紙的影響力也遠遠勝過平時,這時候得罪那些辦報的,人家隨便歪歪嘴,恐怕立碼就能惹得全香港風言風語。到時候,只要上面看得不耐煩。隨便幾句話,他這個探長還不是得照單接著?想到這裡,又想到劉和平時的為人,他又是忍不住一陣頭疼,瞪了這個,不爭氣的侄子一眼:“趕緊學學好吧,整天就知道給老子惹禍。等哪一天解放軍真打過來,你這種人就是他們開刀的物件!到時候老子上哪兒找人送終?”

“切,我不會跑啊?。劉和撇撇簧,不在意地道。

“跑?整天不是趴在女人肚皮上,就是喝得爛醉如泥,解放葦從羅湖跑到香港島,你怕都還沒睡醒呢”。劉福怒道。

“報紙上不是了嗎?解放軍不會打香港。劉和指了指劉福桌上了報紙,道。

“他你就信?那我還國民黨會趁機反攻大6,到時候再引第三次世界大戰呢,你信不信?”劉福惱道。

“美國人的軍艦都開到臺灣了,不就是擋著國民黨和**的嗎?。劉和嘿嘿了兩聲:“報紙上也了。美國不想跟蘇聯再打上一場狠的。因為他們打二戰的時候連女人都去鍊鋼鍊鐵了。再要那麼打下去,他們的人口撐不住!也怕打進蘇聯之後,受不了那裡的氣候,就像拿破崙和希特勒似的,憑白無故的受損失不,還要打敗仗。還有就是那個什麼原子武器哇,到時候美國和蘇聯那兩個大佬都跟打日本一樣,天天往下扔原子彈,這些界還真別混了!就像報紙上的:地球受創,人類毀滅!”

“毀頭”。劉福白了他一眼,突然又笑了起來:王八蛋,沒想到你也看報紙啊?怎麼,還是心虛的吧?。

“誰心虛?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姓張的到底能吹到什麼地步”劉和答道。不過,他雖然依舊嘴礙,語氣卻並不怎麼堅決。朝鮮打起來了,那就在中國、蘇聯這兩個,大國的邊兒上,美軍也已經插手,這事件到底能展到什麼程度,誰不關心?誰又敢不關心?可以,現在香港不看報紙。不看新聞的還真是不多。

“吹?倒也是,這傢伙到現在還沒失算過一回呢!”劉福瞅了一眼桌上的報紙,似乎也有些不爽。

“要是失算了,誰還看他的報紙?。劉和又嫉妒兼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聽夏銘仲那老東西,現在不光是普通老百姓,就連律政司、布政司、財政司,港督府,各大洋行,美國領事館,國民政府領事館都訂了這份兒報紙”

“真的假的?會有那麼多人在看?。劉福驚訝了一下。

“是啊,是要當什麼“參考文獻。!”劉和又撇了撇嘴:“真他的。我就這些人盡會鬧這些虛的。到底,那個姓張的不就是一個,警察嗎?直接調過去主問話不就完了?還參考,參考個鬼喲!”

“你懂什麼劉福白了他一眼,突然心裡一動,又趕緊扒起眼前的報紙仔細看了看,接著“嘿嘿。地笑了起來:“哈哈,這回可有好戲看嘍。

“什麼好戲?”劉和湊過臉來好奇地問道。

“這回那家夥預測了美軍下一步的動向你他這回到底準不準?。劉福也不等劉和回答,就又“嘿嘿”奸笑起來:“這要是準了,事兒可就有意思了!哈哈哈”

美國領事館!

就在劉福這個,“低階”的探長看著《香港人報》幸災樂禍的時候,身為領事館武官的艾倫克約翰遜少校也正在向自己的上司,美國駐香港領事喬治克萊頓做著報告

地報告的內容,也是跟《香港人報》有關的。“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家報社原本只是屬於一個叫做田默聞的中國籍男子,因為經營不善,所以才將之出售給了張力。之前報紙一直非常慘淡的經營,一度被迫搬到了赤柱的某個,村。後來,因為使用了免費行,還有遙向中國大6政府問話的手段,吸引了大批香港人的注意力,獲得了非常快的展。之後不久,他們跟另一家報社起了衝突,張力運用手段,狠狠地打擊了那家報社。之後,他就預測了朝鮮戰爭的生!但是,我們沒有想到,這個預測居然會如此的準確!”所以,我們認為,這個張力只是一個。個人素質非常出眾的傢伙,至於其他的,我們沒有證據。”艾倫克聳了聳肩,嘆了口氣。二戰之後,朝鮮就一直被美軍和蘇聯以三八線為交界,南北分治。可誰能想得到,蘇聯居然敢突然挑釁?,當然,在艾倫克的眼裡,朝鮮的金日成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人物,如果不是有蘇聯撐腰,給他十個八個的膽子,他敢動試試?

“就只是這些?”克萊頓又翻了一下只有兩頁內容的報告,略顯得有些不滿。

“先生,中情局在香港的力量實在是太了,而且我們也別有任務,不能為了區區一家報紙就調動人手,,所以,這些資料主要是靠英國人提供的。當然,還有一些是國民黨的特務幫我們查到的!”艾倫克道。

“這就是,英國人和國民黨的特務都比我們的中情局特工要強,是嗎?”克萊頓淡淡地反問道。

“領事先生,英國人確實要縝密許多。至於國民黨的特務,”艾倫克不自覺地撓了一下頭。二戰時期,美國間諜一直都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中情局的前身戰略情報局的功績也遠沒有英**情五處和軍情六處的功勞來得輝煌。事實上,當時的許多美國間諜還是英國人幫著培的。所以,在這一方面,他根本就不起硬話。而就算中情局的人再囂張,在東亞這個地方。他們也不可能比得過土生土長的國民黨特工這是事實。

“知不知道這家報紙今天又預測什麼?”克萊頓又接著問道。

“知道。他們覺得那個李承晚就算有我們的增援,可憔悴、缺乏機動力及裝備低劣的韓**隊也不能阻止朝鮮軍隊的進攻。所以。他們相信,為了殃變這種不利的情況,我們的軍隊會在朝鮮軍隊的後方實施決定性的軍事行動,以切斷對方的補給線,從而贏得戰爭的勝利。”艾倫克答道。

“那你覺得這個預測怎麼樣?”克萊頓問道。

“根據我們的推測,這將是那個傢伙失算的開始。因為,根據我們所得到的資料,朝鮮沿海的地勢都很複雜,而且那個叫金日成的人也不是傻瓜,這傢伙知道我們擁有強大的海空軍,所以,少數的幾個適合登6作戰的地區他肯定會佈置好防禦,就算是地域不太好的登6,他恐怕也會佈置好足夠的監視人員,不給我們突襲的機會!”,所以,如果讓我來,增援的軍隊應該直接從韓國的南方港口登6,然後正面跟朝鮮**的軍隊進行較量,將他們打回去。而朝鮮人在強大的美**隊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所以,截斷其補給線的作法根本就是不必要的。這只是那些軍事白痴們想當然,故意賣弄聰明的想法。”艾倫克道。

“嗯哼,有道理。”克萊頓不置可否地了頭,又轉而嚴肅地問道:“可你知道我得到了什麼訊息嗎?。

“什麼消躲。艾倫克問道。

“我的叔叔,威廉克萊頓,就是在國務院工作的那位!他告訴我,麥克阿瑟將軍在白宮向杜魯門總統,還有國務卿艾奇遜堅定的**份子,據有一回他去臺灣,結果還沒到地方就被彰德懷炮擊金門嚇得又跑了回去提出的作戰建議就是派我們的夥子直接插到朝鮮軍隊的後方,截斷他們的補給線,以此來減我們的損失,並在最短的時間內佔領朝鮮全境,進而結束這場討厭的戰爭。那個老家夥的固執走出了名的,可他偏偏還是新任的聯合**總司令!,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克萊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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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事先生”艾倫克忍不住擦了一把汗。報紙的預測跟聯軍總司令的作戰計劃一樣?可自己居然還罵那是軍事白痴的想法?那可是五星上將,帶著盟軍差兒滅了日本的麥克阿瑟!

“我對你們的工作非常失望!”克萊頓打斷了艾倫克,又深深地注視著少校的雙眼,語氣森嚴:“我只是一個外行,但我卻知道這個叫做張力的傢伙能夠得到來自北京的回覆,那就一定跟**有關係。可你們居然還把他當作一個普通人來看待!他那只是簡單的預測嗎?報歉,少校,在我看來,那是中國解放軍對美利堅合眾**隊最嚴肅的警告”。

“我們這就去對他展開更加嚴密的調查!”艾倫克急忙道。

“更加嚴密?”克萊頓反問了一句。

“我,我會馬上拿出計劃!”

“少校,你現在需要做的並不只是著急拿出什麼計劃。而是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現在面對的其實是一場非常可怕的戰爭克萊頓又道:“**雖然才剛剛建國,可他們卻擁有巨量的人口,而蘇聯的軍工力量極為強大,在遠東的也擁有數十萬的兵力。美利堅合眾國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不心而被再次拖入長期,甚至是全面戰爭的泥潭。這對我們非常不利!香港地處中國和西方社會的交界,而中國是蘇聯最強大和忠實的盟友,所以,這裡的情報工作非常重要。我希望你們不要整天把精力浪費在女人和賭博上。如果我再現你們這麼不負責任,我絕對會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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