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教,教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告訴我們,如果遇到歹徒,要臨陣退縮?”方國棟故意張大著嘴問道。

“我沒這麼!不過,做為一名警員,我希望你們能夠珍惜自己的生命,在事不可為的時候,以保全自己為先!”韓坤回答道。

“教官,你這還不是在教我們臨陣退縮?”方國棟嘻笑著問道:“我們警察的任務可是維護社會的秩序,如果遇到歹徒卻拔腳就走,這不都成了吃幹飯的了嗎?”

“臭子,”韓坤並沒有生氣,只是笑罵了這找碴的學生一句,“我並沒有不讓你去維護社會的秩序,可是,社會秩序是很複雜的,你怎麼知道你的做法就能維護好它呢?知道為什麼警校的法律課這麼少嗎?”

“不知道……”

“因為,警校的長官們都知道,等你們畢業之後出去任職,這些東西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所以,乾脆省一份兒工資,不專門聘請法律課老師!”

“……”

學員們沒什麼反應,香港警察是什麼貨色大家都清楚,事實上,這裡有九成九的人都希望成為那種貨色!法律?那東西能當錢使嗎?

“方國棟!”似乎很滿意學員們的反應,韓坤微微笑了一下,又突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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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sIR!”

“如果你的上司收黑錢,要分你一份兒,你會怎麼辦?”

“我……我會收!”

“嗯…周誠林,你呢?”

“我也會收!”

“陳念富?”

“有錢拿,為什麼不收?我可不想跟上司對著幹!”

……

“張力?”

“我?呵呵,我當然跟大家一樣!”

……

“都很好!”

看著一屋子願意跟著上司收黑錢的學員,身為教官的韓坤的臉上反倒笑意更濃了,“雖然我們警察的任務是維持社會秩序,可是,規則是死的,把它交到你的手裡去執行,這才是活的。目前,香港已經有了一套適合它的秩序,不管這種秩序以後會不會改變,至少,等你們passingout,正式出去任職之後,這種情況應該不會改變。……所以,要想在警隊裡面站住腳,就只有牢牢把握兩個秘訣:一,服從上司;二,認同同僚!扒逆水,裝清高的,下場就是去要飯!你們都明白了嗎?”

“明白,教官!”

一幫學員喊的都非常帶勁兒!

“這傢伙怎麼跟雷洛在警校的那個教官的那麼像呢?”張力同時暗笑。

“教官,你怎麼突然要告訴我們這些啊?我怎麼感覺著有兒像那個呀……?”方國棟又笑嘻嘻地問道。

“哼,像什麼?”韓坤瞪了這子一眼。

“沒……呵呵,沒什麼!”

“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本來,以前教學生,我一般是在他們快要passingout的時候才會跟他們提個醒,之所以現在就跟你們這些,其實主要是因為一個原因:我馬上就要離職了!再不,恐怕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我可不想我教出來的學生有誰會被趕到街上要飯!”韓坤突然正色道。

“教官,你要離職?”

一幹學員都有些吃驚,韓坤跟大家處得很不錯,怎麼突然要走了?

“韓sIR,你不是跟mr.Bron的關係不錯嗎?怎麼突然要離職了?”張力問道。

“也不算是離職,確切的話,應該是調職!”韓坤答道。

“調到哪兒?”有人問道。

“九龍,做軍裝!”

“哇,原來韓sIR你是要出去享福啦。以後可不要忘了咱們這幫弟子啊!”陳念富大聲叫道。

“韓sIR,以你的資歷,怎麼想著去做軍裝啊?我看你就是做個探長都綽綽有餘。”方國棟又接著叫道。香港警察分為兩種,一種是軍裝,其實也就是制服警員,負責維護社會治安,跟現在的片警、巡警的職責差不多。而另一種,則是便衣,也就是刑警!軍裝警員的人數雖然比便衣多很多,可是,便衣因為經常接觸各種刑事案件,跟黑社會的接觸反而要遠遠多於軍裝警員,所以,收到的好處也遠遠比軍裝要多上好些倍,而因為手裡直接掌控著許多黑社會團體,便衣刑警的頭頭們,也就是各區的探長在各自地頭上的話語權也遠遠比軍裝要大的多,也就是,這些探長,才是香港各區秩序的真正掌控者,最大的地頭蛇。

“做探長?你們以為這事很容易嗎?”韓坤在警隊混了不少年了,自然知道“探長”這兩個字在香港意味著什麼,“沒有多年的資歷,沒有相應的關係,沒有足夠的金錢,這個職位,你們永遠都不要想!”

“韓sIR,那你調去九龍,是什麼職位?”

“警署警長!”

“哇,警署警長?這也不錯啊!論地位,跟探長也差不多的嘛!”

“九龍……韓sIR,九龍一帶最厲害的好像是劉福探長吧?”剛才被韓坤叫到的那個周誠林突然道。

“沒錯,劉福探長不僅僅是九龍最有權威的便衣探長,也是全港島最有資歷和勢力的探長!”韓坤答道。

“那韓sIR你到了那裡豈不是要被人壓在下面?”陳念富問道。

“胡什麼?這一次我之所以能調去東九龍,還主要是因為劉福探長幫我的話呢。而且,你們不覺得跟在全港最有勢力的探長後面,以後話也會硬氣些嗎?”韓坤斥道。

“原來這傢伙是打算給人家當弟去的。”張力暗暗微笑,他似乎很清晰地聽到了一干學員對韓坤自心底的不屑聲,當然,這種不屑裡面又似乎摻雜著一兒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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