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劉福被驚得一下子從沙上跌了下去,就連孔令俊也被駭得張著一張嘴巴,再也無法鎮定下。只能怔怔地看著張力,鼻孔也因為劇烈的吸氣而漲到了最大:

“你,你的都是真的?”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而且。臺灣應該有很多的地質方面的專家,就算我騙了你,到時候你們到地方上一看,不就知道我到底的是真是假了?”張力悠悠地笑道。澳大利亞有法律。誰先現的誰就擁有優先的開採權。而現在他又更加保險地取得了在皮爾巴拉地區的戟測和開採權,所以,除非澳大利亞修改法律,否則。沒有人能夠在他手裡把這個巨大的礦藏弄走。可是,法律是那麼容易修改的嗎?且不其中需要繁瑣的流程,就是澳大利亞官方知道了這其中的巨大利益,他們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否則,為了謀奪原本屬於其他人的利益而修改法律這個國家也將不會得到其他人的信任,將在世界上失去信譽。這,絕不是一個的皮爾巴拉能彌補的了的。

“真有三百多億噸的儲量?”孔令俊還是不敢相信,“全世界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有聽過有儲量這麼大的礦藏。你,你會不會弄錯。”

“我的是整個皮爾巴拉她區的鐵礦石儲量。這個地區佔整個澳大利亞已知鐵礦儲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當然了,這是根據我所知道的資料所進行的推算。澳大利亞政府現在也根本不知道這一情況”嘿嘿。他們現在只覺得自己國家資源貧乏,官面文章上的是他們全國鐵礦石儲量不過萬億噸!”張力笑道。

“我還是不相信!”孔令俊有些失神地搖了搖頭。三百多億噸的鐵礦石儲量?這是什麼概念?這表示如果這個礦藏被開採出來,可以以一己之力供應全世界。

也就是,控制了這個。什麼皮爾巴拉地區的鐵礦,就將成為世界級的鐵礦石大王!而鐵礦所帶來的利益,也將使得擁有者站在一個無比高大堅實的上,進而成為世界級的礦業大亨。甚至可以跟美國“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汽車大王”福特那些人物相提並論。”這種好事,如果落到其他國家人的身上,譬如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或者是澳大利亞人,哪怕是加拿大人的身上她都不會覺得希奇,只會覺得羨慕,可是,這麼大的一個餡餅,怎麼就落到了一個中國人的頭上?這麼多年了,中國人什麼時候有過這種運氣?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酬

“不相信也沒關係。一個月之後,我會宣佈自己在皮爾巴拉地區的現。然後在全世界謀求合作”張力又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西澳鐵礦意味著什麼。當年。如果不是皮爾巴拉,還有巴西和印度的鐵礦石,中國的鋼鐵行業恐怕就要面臨巨大的饑荒。可是,西澳鐵礦的影響何止是在一個。中國?那幾乎是全世界。而且,除了鐵礦,澳大利亞還有著無數的資源儲藏。石油、天然氣、煤、黃金,還有各種各樣的礦產。以至於人人都知道澳大利亞是“上帝所鍾愛的土地”!

“不行,你不能宣佈。如果敢宣佈,我就殺了你!”孔令俊猛得跳了起來,咬牙切齒在叫道。

“我可沒什麼能力單獨進行礦產開!”張力聳了聳肩膀,“而且。澳大利亞現在禁止自己國內的鐵礦石出口。”張力又瞅了一眼孔令俊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嫉妒,亦或是焦急,或者還有其他情緒揉雜而變得鐵青的面龐,繼續笑道:“所以,我需要有人幫忙!”

“給我半個。時!”孔令俊深吸一口氣。道。

“半個。時?”張力透過船艙的窗戶向外看了看,又眯著眼睛感受了一下地板的輕微晃動:“賭船已經開了。半個時,你怎麼通知的到臺灣?”

“等著!”

孔令俊咬牙完,一把甩開身後的椅子。大步流星地朝著艙門走了過去,可沒走兩步,她就變成了跑,”三百多億噸的鐵礦石儲量,哪怕就是打個對摺,再對摺,也有五六十億噸。足夠讓全世界所有人眼紅到流哈喇子。所以,雖然明知道張力就在船上,應該不可能單獨去聯絡什麼人,可她還是無法剋制心中的那股急切。

“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臺灣!”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叔叔,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你醒醒啊

孔令俊跑去聯絡臺灣,雖然不知道這娘們兒有什麼方法,可既然是在半個時之內給他答覆。就肯定有辦法。所以張力也不急。只是。一個人在艙裡坐著無聊,他乾脆也走了出來。本想到甲板上吹吹海風,可沒想到。網一出來,就從旁邊有那個開啟的艙門裡聽到了一陣帶著哭音的喊叫。

“原來是這個死胖子!”張力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剛才那“通”的一聲是怎麼回事兒。禁不住有些好笑。不就是三百億噸的鐵礦石嗎?還只是在紙面上,就被震成這樣了?那耍是再把巴西的鐵礦、中東的石油、南非的金剛石、菲律賓的銅礦、印尼的金礦和石油天然氣,這一排排的東西都透露出來,這死胖子不得被直接震得心臟病,翹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老呆在外面也不行,而且張力也確實有兒擔心劉福,畢竟有這位大探長在,他在香港的行事也能順溜不少。所以,笑完之後,張力也走了進去,然後。他就看到劉和和一個不認識的便衣跪在地上圍著劉福。而劉福則倚靠在沙上,肥碩白胖的腦袋耷拉著,彷彿沒了生氣一樣。

“張先生,福凹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暈了過去。”劉和在不停地掐著劉福的人中,那個不認識的便衣也是一臉焦急,不過看到張力進來,他還是解釋了兩句。

“暈了?”不只是被震得跌倒?張力一時也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什麼好。

“快,快,醫生你倒是快兒啊!”

還沒等張力表示什麼,門外又接著心公不陣筐急的喊著,陳志就拉著個穿著白了年人衝了進來,急切的表情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上司,而是他的親餘,

“讓開讓開”。

拉著醫生闖進來,陳志是一兒也沒有客氣,看到劉和和那個不知名的便衣還趴在劉福身邊,禁不住又是一陣怒火上升,竟直接抬腿踢了起來,劉和甚至被他一腳蹬到了兩米之外。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一兒得罪人的感覺,只是拉著醫生跪到了劉福身邊:

“快檢查”。

“是是是,哥,你別急”醫生被陳志的架勢嚇得夠嗆。可看到劉福躺在那兒的模樣也不敢耽誤。急忙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聽診器戴到了耳朵上,然後就開始為劉福檢查。

“是急性休克!”快,把人放倒,讓他平臥!有沒有墊的東西?,,不是墊頭,墊腿!”

病情很容易就診斷了出來。醫生也很快就做出了應急的救治,甚至還幫劉福打了一針”然後,醫生又開始把人往船艙外面趕。

“幹什麼?那是我叔叔,我得在一邊看著!”別人被驅趕也就罷了。劉和卻大為憤怒,忍不住對醫生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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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那醫生也不含糊。雖然聲音不大,卻是不卑不亢:“休克的病人需要安靜。你再喊,把福加喊出問題怎麼辦?都出去,在門外等著

“你”,

既然是病人需要,那再有理由也只有出去。劉和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張力幾個,人一起被轟出了船艙。可是。在艙門外站了還沒有一會兒,醫生又走了過來:

“堵在門口幹什麼?這樣妨礙空氣流通。你們想讓福姆呼吸不過來是不是?”

“讓開!”陳志急忙拉著眾人分散到了一邊。

“趕緊去拿幾床蓋的,天要黑了,有兒涼,病人需要保暖”。醫生又了一句,然後轉頭又走進了船艙。

“我去!”陳志看了在場的幾個人一眼,轉身就走。

“那,那我也去著看!”

那個不知名的便衣遲疑了一下,也拔腿跟了上去。而這樣一來。艙門外就只剩下了張力和劉和。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張力倒還沒有什麼,劉和卻顯得有些畏縮,好幾次都想張嘴的模樣,可最終卻又都縮了回去,最後,乾脆就靜靜地站到了一邊,默然不語。良久,還是張力先開口問了起來:

“你也聽到了?。

“啊?”嗯!”劉和心地應了一聲。劉福都聽到了,他當然也聽到了。只是,這個聽到還不如不聽到呢!”如果以前他自覺還能仗著劉福的勢力跟張力擺擺架子。顯示一下自我的存在,現在,三百億噸儲量的鐵礦,哪怕還只是存在於口頭上,也已經把他跟張力的距離拉得無限的遠。他是紈絝,但並不是傻瓜。自從張力把訊息透露給孔令俊之後。眼前這個人就已經不再是香港新晉知名富豪那麼簡單了。他一個仗著家裡長輩的勢力混日子的痞子級人物,有什麼資格跟人家對等的談話?哪怕就是香港的那些洋行大班,以後恐怕都要仰望這個人的存在了。

“能不能準備條船送我回香港?”張力又問道,“現在開船還沒有多會兒,應該不難吧?”

“這,這個劉和不想拒絕。現在的張力已經不是當初網跟他見面時的監獄警長了,給了他太大的壓力。站在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要上那麼一兒的傢伙面前。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夏銘伸那個太平伸士時的感受。那時候,劉福還沒有做到大探長的位子,勢力更遠沒有現在這麼大,他也只是一個混混兒,拉皮條的。所以,對夏銘伸,雖然心裡腹誹對方的好色,卻也只敢在心裡想想,面對面的時候,他甚至連話都不完整,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地位比他叔叔要高出許多的大人物”可是,現在再比比,夏銘伸算什麼?別先前的時候那老家夥就已經不敢招惹張力,現在。張力給他的壓力比那老家夥當初給他的壓力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現在劉福已經暈倒了。船上主事的人並不是他。再者。劉福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清楚,,但他可以確定,以他這個叔叔的脾性。既然知道了張力的價值,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如果他敢把人放走,到時候肯定不會是挨上一頓胖揍這麼簡單。劉福指不定就能把他從船上地接扔下海!“不行?”張力又追問了一句。

“您,您走了,那孔姐那邊”劉和遲疑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拖延的理由。

“她會追上來的……張力笑了一下,“而且,我還是覺得在香港談這個問題比較安全!你呢?。

“那好吧。我。我去安排”。劉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算了,反正這件事肯定不會是這麼簡單。叔叔只不過是個大探長,影響力也只是在香港九龍,還不包括上流社會,怎麼可能摻和到這裡面?沒看到剛剛蔣介石的外甥女兒都急成那個樣了?這種級別的交易,不是自己這些人能摻和得起的。就算要摻和,看看張力到時候能不能給兒殘渣剩飯什麼的吧,,

“和哥。福姆醒了,你們可以進來了”。醫生的聲音適時的傳了過來。

江傑禮是一名船員,確切地,他是一名輪船上的電報收員!

自從有了無線電報,每一艘輪船上幾乎都會配備他這麼一個職位。”萬一船隻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用無線電報將這邊的資訊送出去。尤其是在遇險的時候更是如此。如果有附近的船隻。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救援。所以,江傑禮一向覺得自己的職位很重要,也應該受到船上所有人的尊重。

可是,自從擔任收員以來,江傑禮沒有遇到過一次危險。哪怕是什麼特殊情況也沒有遇到過。對此,在慶幸的同時,江傑禮也暗暗地有些不爽。因刀,二有危險。他眾個、收員的重要性就顯不出來,可不,如果哪一天他的重要性顯現出來了。這艘船會是什麼情況呢?

“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被槍著腦袋,然後被迫報。

江傑禮的眼睛裡噙著淚水。腦袋上也全都是冷汗”原來,輪船上的電報收員有事的時候,居然都是這麼的危險。那些先前倒黴的遇到海盜的同行們是不是也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遭遇?

“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間屋子裡,有什麼回信兒立即回報。如果敢有不軌,姑奶奶立即就崩了你。聽到沒有?”滿是煞氣的聲音又在背後響了起來,感受著後腦勺那冰涼的鐵塊兒,江傑禮只是一個勁兒的頭。

“算你聰明。”孔令俊把槍往回收了收。又伸手從西服兜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扔到了報機上:“呶,這是給你的勞務費。本來是打算給我太太的,便宜你了!”

“太太?”你不就是個,女人嗎?剛才還算稱是“姑奶奶”呢。江傑禮忍不住在心裡轉了一個念頭。可看了一眼那深紅色的盒子他卻縮了縮脖子,不敢伸手:“女,女俠,那個。不,不用這麼客氣!”

“你是什麼東西,用得著姑奶奶跟你客氣?”孔令俊甩手一槍托砸到了江傑禮的腦袋上,不過力道控制的很合適,並沒有砸出什麼傷來,就是讓江傑禮痛得捂住腦袋叫了一聲。

“叫什麼樣叫?虧得還是個帶把兒的”羅羅嗦嗦的。叫你拿你就拿。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是是”我知道我是帶把兒的。可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江傑禮抱著腦袋。雖然心裡覺得萬分古怪,卻也只有沒口子地應道。

“是個屁!還不拿?”看到眼前這個收員只是應聲,卻依舊抱著腦袋不敢動手,孔令俊沒來由地又是一陣火氣,忍不住又一拳砸了下去。

“是是是”哪有這樣的強盜?還逼著人收東西”原本噙在眼裡的淚水早就忍不住流了下來。江傑禮卻依舊不敢伸手去拿那個盒子。這東西看著漂亮,裡面裝的也好像是什麼重要物品,可,可這麼凶神惡煞的女人,會給他這種被劫持的人好東西?這該不是什麼毒藥之類的吧?或者這娘們兒的“太太”在外面偷漢子,讓這娘們兒不高興了,所以想把這東西送給那個什麼“太太”把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或者男人給毒死?這個。娘們兒這麼狠,這麼霸道,恐怕真做得出來這種事兒。唉。也不知道是到底是誰這麼倒黴,居然被這麼個娘們兒給霸佔了!

“你愣著幹什麼?想吃槍子兒是不是?”孔令俊的火氣更大了。不就是念在這子幫著自己了一條電報,想到電報傳到地方後會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好處,所以想賞他一兒好處嗎?可沒想到這子居然還敢扭扭捏捏的不要?

“我拿。我拿”腦袋上又挨了孔令俊一槍托,江傑禮哪裡還敢遲疑。急忙伸手那紅盒子抄到了手裡。

“我,你們那個,二桿子姐什麼的,到底在裡面幹啥呢?”

收室外面,朱二蛋、曾和豐,還有孔令俊帶來的兩名保鏢正相互對峙著。不過。念在雙方正處於“合作”階段。四個人都沒有拔槍。只是這麼相互對立地站在甲板上,彷彿是在吹海風”“你們不去找你們老闆,老跟著我們幹什麼?”孔令俊的一名保鏢反問道。對朱二蛋所提到的“二桿子”一詞彷彿是沒有聽到,好似預設”

“這艘船的老闆是我們老闆的朋友,如果有事兒,船上的那些警察都會保護他。而且,老闆剛才就有命令,讓我們跟你們一起“玩。兒!”曾和豐笑著回應道。整艘船上,最有威脅力的就是他們四個人。只要看著眼前這兩個,傢伙,張力的安全在那些警察的保護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喂子(馴),你是蔣光頭手下哪個部隊的?看上去功夫不錯啊。”朱二蛋又笑著問道。

“藍鷹!”另一名保鏢冷冷地答道。

“藍鷹?”朱二蛋“嘿嘿”乾笑了兩聲,轉向曾和豐問道:“老曾。老鷹還有藍色(兒的?”

“他的是藍鷹部隊,當年的新一軍,國民黨五大主力之一,抗日名將孫立人的嫡系!”曾和豐面色有些不好地道。

“孫立人?”朱二蛋想了一下,“這啥角色,我咋沒聽過?無名之輩吧?”

“哼!”對面兩名保鏢同時冷哼了一聲。

“嘿嘿,你們還不服?”朱二蛋譏笑了一聲,挺直了胸膛,“國民黨那些鳥部隊,哪一個不是咱們解放軍的手下敗將?那啥孫立人的有啥了不起的,難道還能比得上胡宗南、張靈甫、衛立煌、杜幸明、廖耀湘、黃維、黃伯韜、湯恩伯?你們的這些王牌還不都是被咱們打敗了,而且是打得落花濟水!”

“行啦,你就少兩句吧!”曾和豐無力地勸道。一到這種事上。朱二蛋就有不出的自豪感。好像解放軍天下無敵一樣。可他卻不同,孫立人在東北縱橫的時候。他還是國民黨的兵,當然知道這位的戰績。那可是曾經讓東北解放軍一度流傳“只要不打新一軍,不怕中央百萬兵”口號的厲害人物。當然了,孫立人雖然厲害,後來還是被**給揍敗了,東北解放軍也由一度害怕跟新一軍對陣,變得渴望與之交戰,口號也改成了“吃菜愛吃白菜心,打仗要打新一軍”

“咋啦?難不成我還錯了?”朱二蛋不滿地道。

“你的沒錯!”曾和豐嘆了口氣,正想向這個解放軍至上的傢伙解一下國民黨也有能人,卻不料收室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

“真是個,二桿子,誰碰上誰倒黴!”兩名出身藍鷹部隊的保鏢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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