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見狀嚴肅地問林老師說:“林老師,這上面有東西嗎?”

林老師故作鎮定地踢了一腳那乒乓球,“不用緊張,全場都掌握在我的手裡,你們大可放心拍攝。”

“噢~”

在場的各位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都迎合老師的話說。

只有蔡蔡扶著小爽,給她塗了清涼作用的藥酒,讓她保持清醒。

蔡蔡:“小爽,你好點了嗎?”

小爽:“嗯嗯,沒事了。”

製片人看小爽回覆了許多,“好,現在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這下子節目組人多勢眾,蔡蔡和小爽也沒那麼害怕了,但他們兩個外景主持人還是要在最前線“衝鋒陷陣”。

小爽:“大家看這裡的環境,就知道這所學校大概廢棄多久了。”

蔡蔡:“我們失蹤的女學生,會在哪個教室上課呢?”

兩個外景主持人先走進教室,剛剛兩人都已經走過一遍了。

教室裡的書桌擺放混亂,桌子放在椅子上,椅子放在講臺上,整個一亂七八糟。

小爽:“這裡的桌椅板凳都發著一股濃濃的黴味,窗簾什麼的也都腐爛了。”

節目組眾人都用手捂著口鼻,紛紛露出嫌惡的表情。

蔡蔡:“大家看,這張桌子上還留著好多書本,其他桌子都沒有,我們一起來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

他翻動抽屜裡的一本本子,本子被抽出一本,其他的書跟著如大廈傾倒,稀里嘩啦的全都掉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小爽:“大家看,這是一本筆記本吧,上面寫著崔雪花,看來是一個女孩子的筆記本呢。”

筆記本上面的名字都褪色了,像暈開的水彩般模糊不清,上面沾滿了灰塵,小爽還是用手塗開才看到上面的名字。

蔡蔡:“我們一起開啟看看吧。”

這本筆記本像塵封已久的秘籍,裡面的秘密在等待著某天被揭露。

開啟第一頁,裡面塗滿了黑色,繼續翻,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都是被塗滿的黑色。

小爽:“這個叫崔雪花的同學上課不太認真啊,一本本子那麼厚,居然能塗的滿滿的黑色。”

蔡蔡:“這裡面會不會寫了什麼,後來才被塗黑的呢?”

小爽:“學生時代喜歡哪個人,都會在隨手在書裡寫下對方的名字,會不會是崔雪花以前喜歡過某個人,後來討厭了所以把名字都塗黑。”

蔡蔡:“很有可能啊,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幹這事?”

小爽拍了他一巴掌,嘟嘴道:“討不討厭啊你?”

這本筆記本除了一片黑,於是蔡蔡把本子放回原位了,繼續翻找著其他東西。

除了書都是書,沒有利於拍攝的東西,於是兩位外景主持人就去了另一間教室。

離開的時候,窗子“嘣!”一聲破了。

“啊啊啊啊!!”小爽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摳住蔡蔡的手臂,畏縮在他的身後。

蔡蔡痛得直“嗷嗷”叫喚,讓她趕緊鬆開,再摳就要脫皮了。

嚇得攝影師的手都晃了晃,鏡頭一陣顫抖。

蔡蔡:“大家聽到了嗎?窗戶自己破了,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小爽還縮在人身後,“走吧……”聽起來非常不情願。

可以看到,這裡的窗戶都是破的,他們順著剛剛的聲源才找到破碎的窗戶。

地上都是玻璃,不小心踩到很可能會劃破身上某些地方。

在這種地方留下自己的血跡可就不好了,不吉利不說,還可能招來什麼髒東西。

蔡蔡:“這窗戶怎麼就自己破了呢?”

小爽:“你怎麼知道它自己破了,沒準是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弄破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身上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如果真的有看不見的東西,那它把窗戶弄碎是不是在警告他們?

攝影機從窗戶破碎的地方往下拍,鏡頭中可以看到,樓下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高高的雜草。

蔡蔡:“大家看到了,什麼都沒有。”

小爽:“我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這裡好恐怖。”

於是節目組正要轉移到下一間教室,接下來的拍攝都很順利,沒有麻煩節目組就製造麻煩。

蔡蔡跟小爽唱雙簧唱得不錯,兩位新人也很會配合節目組營造恐怖氣氛。

只是在節目組下到一樓的時候,“噠噠噠……”

一個乒乓球跟著他們似的,從樓梯間滾下來。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這已經不是人類理解的範疇了,這整棟樓他們都看過了,不會有人惡作劇。

製片人:“攝影機……”

攝影大哥馬上抄傢伙,對著那顆乒乓球特寫又特寫。

又不能準時下班了。

蔡蔡只能隨機應變道:“大家看這顆原本從三樓滾到二樓的乒乓球,現在又滾到一樓了。”

小爽:“難道是想跟著我們回家嗎……”

蔡蔡:“不一定喔,可能它只想跟著你回家。”

說完這句話,蔡蔡又得到了小爽的一巴掌。

而林老師原本一直在觀望,他很少,可以說幾乎沒有打斷過攝影的進行,現在他居然跟製片人偷偷說:

“不宜久留,別錄了,趕緊走。”

誰都沒看到林老師一直對著身後比劍指,這個動作對於髒東西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製片人也點點頭,“收工收工!”

一一一

收工回家的路上,蔡蔡開車,小爽坐在副駕駛上。

小爽在一旁說道:“你說我們請的筆仙,會不會跟回家啊?”

蔡蔡:“我服了你了,還想著這事呢,都是心理暗示而已,你早點洗洗睡吧。”

小爽才不信什麼心理暗示,“那筆都斷了,紙也破了,你還以為是心理暗示嗎?”

蔡蔡不想跟她爭論,“行行行,你真那麼怕還問那麼多不該問的,分明你自己招惹鬼。”

小爽噘著嘴,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又不想露出贊同的表情,兩個人一路都不再說話。

後面蔡蔡可能覺得氣氛太冷淡了,問了一句:“我想退出外景主持的行業了,你呢?”

小爽看他先說話了,於是在心裡默默原諒了他,女人的無理取鬧都是有理可據的。

“我肯定想啊,本來就是被逼無奈,正常人誰要天天擔驚受怕啊,那你想去幹嘛?”

蔡蔡說:“我爸讓我回去幫忙打理公司,我出來追個夢沒想到追成這樣,我也放棄算了,反正做公司挺好。”

他又說:“倒是你一個女孩,別再做這行了,都說女人陽氣不足,就算你不信,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天天呆在那種陰森的環境,又總是受到驚嚇,身體遲早都會出問題的。”

小爽看著車前閃爍的紅綠燈,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蔡蔡看她神情呆滯,做這種節目還要被迫穿成這樣,隨手抓起後座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你也是正經大學畢業出來的,你要實在沒路子,就來我爸公司做文員吧。”

小爽看向他,他說的雖然不正式,但小爽知道是真話,心裡對他的感激又上了一層。

“我想去酒吧,你要不要一起?”

“怎麼突然想去酒吧了,行啊反正我這幾天都沒事,就當慶祝我們離開主持行業吧哈哈。”

一一一

兩人來到的酒吧是新開的,音樂震耳欲聾,尋求放鬆的歡樂的男女老少們,在燈光下搖頭晃腦。

蔡蔡一看酒吧名字,這裡他熟啊,“你不用請了,正巧這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來蹭一蹭他的地盤。”

小爽驚訝道:“這怎麼好意思。”

“你這還不好意思?你跟我吵跟我鬧的時候可好意思了。”

小爽也不扭捏,直接跟著蔡蔡進去了。

酒吧裡面是沒有人聊天的,這裡是靠動作和眼神的交流。

像蔡蔡這種紈絝子弟酒量自然不用說,從學生時代喝到現在的。

但小爽這種剛出社會的年輕美女,平時不愛喝酒,幾杯紅白交雜的下肚,馬上就上臉上勁了。

蔡蔡看著眼前醉倒的小爽,沒辦法,只能把她先送上車,“大姐,你家在哪?”

回應他的只有小爽的呢喃聲,“嗯…蔡蔡,我好難受…”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燒人啊。

繞是見過許多女人的蔡蔡也忍不住斜視,但他還是強制忍住心中所想,“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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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來問去,小爽和聾子般,什麼都問不出來,蔡蔡只能把她帶去附近最好的酒店。

“行了啊,你今晚就在這好好待著,我走了。”

蔡蔡把人放在床上,正要轉身離去。

他突然被溫暖的軀體包圍,是小爽的嫩肉貼住了他的後背,又軟又大。

“蔡子應,你別走,我好想要你…”

“小爽,發什麼酒瘋,趕緊鬆開。”

兩個人都是單身男女,但蔡蔡不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雖然這些天的相處,他也對小爽生出好感,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趁人之危。

可是蔡蔡越是要掙脫她,就越是陷入她,像柔軟的沼澤般,他知道這是要命的的東西,還是貪戀著不想出來。

“蔡子應,我從來都沒跟別人有過,我喜歡上你了,我想給你,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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