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銀髮主宰(求月票)
誰也不知道陳定怎麼想的,他現在更像是個覺醒者,在這裡籌備著如何對付厲鬼。
除了他背後的鋼鐵棺材違和感十足,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綠髮小孩們圍著他蹦蹦跳跳,陳定就這麼看著,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減弱。
這群由青草化作的孩子,彷佛永遠不知疲憊,永遠不知道悲傷,一直開開心心的。
“好了,孩子們。”陳定拍手,讓這群小孩子停了下來:“該辦正事了,讓我們聯起手來,把那群壞東西一網打盡。”
“哦~~~”
綠髮小孩們歡呼起來,左一句右一句的出謀劃策。
“我覺得先把它們引進來,咱們再把門關上。”
“不不不,咱們就得把他們堵在外面。”
“可以引進來一部分,堵一部分嗎?”
……
陳定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揉了揉額頭,道:“你們只需要看著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綠髮小孩們全都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陳定。
摸屍人給了他們職責,現在這個外面來的叔叔竟然不需要他們幫助,所以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陳定想抬起左手,這才發現左手已經變成了鋼鐵棺材,於是用右手拍了拍後面的棺材,道:“交給我們了。”
綠髮小孩們聽著模模湖湖的回答,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天真無邪的他們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每個人都進了不同的古城,但是都遇到了同樣的人。
有的覺醒者是兩三個一起,有的覺醒者像方牧一樣,只有一個人。
或多或少的,都用了一些時間,覺醒者們也都接受了這群綠發小孩子,他們互相之間也開始佈置著。
而在覺醒者們佈置的時候,另一邊也在發生著詭異的事情。
一片黑暗無比空地上,到處都是黑色的亂石。
黑色彷佛是這片地方主要的顏色,天空是黑的,地面是黑的,就連樹也是黑的。
不是那種如墨一般的黑,而是那種被燒焦的黑。
灰白色陰氣在濃郁的黑色中不斷遊走,當灰白色與黑色互相融合時,天空之中有燃燒的灰盡在飄蕩。
陰冷、驚悚、絕望……
各種各樣的負面氣息充斥在這裡,而在這片焦黑的土地上,站著一群穿著壽衣的厲鬼。
這些厲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穿著黑色的壽衣,臉上的表情呆滯而又陰沉。
它們排列整齊,抬頭看著天空。
這麼多厲鬼待在這裡,列著整齊的隊伍,就好像人類的佇列,如果有覺醒者看到,下巴都會驚掉。
天空是一片空蕩,除了黑色和灰白色交織的灰盡,什麼都沒有。
但是厲鬼們就怎麼這著,眼神呆滯,就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他們。
這是厲鬼的領域,排斥一切生物,憎恨活人。
天空中的灰盡緩緩落下,數量正在不斷變多,黑色和灰白色交織的速度也在加快著。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出現了異常。
厲鬼們所看的地方有了變化。
黑色和灰白色不斷交織,在空中慢慢捲動,最後化作一顆巨大無比的蛋。
表面黑灰色,並且有灰盡纏繞在周圍,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
如果方牧在這裡,就會覺得這一切很熟悉,因為當初的小霧就是這樣誕生的。
當這顆黑灰色的巨蛋出現之後,呆滯的厲鬼們終於有了動靜。
它們的表情不再呆滯,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敬畏。
大多數厲鬼都沒有神智,全憑本能行事,這些厲鬼剛開始呆滯的眼神,也證明它們是沒有神智的。
可是這一刻在它們眼中看到敬畏。
這是它們的本能。
或者說是在本能上處於被壓制的狀態,面前的這顆黑色巨蛋是比它們高階的形態。
主宰,死鄉的厲鬼主宰。
“轟!”
所有厲鬼全都跪倒在地,朝著黑灰色巨蛋的方向叩拜著。
厲鬼叩拜,必有大兇。
隨著厲鬼們不斷叩拜,天空中的黑灰色巨蛋開始微微震動起來,而伴隨著震動,就好像魔音灌腦,厲鬼們呆滯的眼神變得血紅。
“啊!”
有一隻厲鬼站了起來,發出陰冷的尖叫,撲在另外一隻厲鬼身上又撕又咬。
場面開始混亂,不斷有厲鬼發起攻擊,它們就好像看不慣對方,互相廝殺在一起,原本井然有序的佇列開始越來越亂。
混亂、嚎叫,各種各樣的爆炸聲充斥著這片空間,黑色的石頭開始碎裂,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痕,死掉的厲鬼融入大地,活著的厲鬼和其他同類繼續廝殺。
這場廝殺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鍾,才漸漸停歇,場上已經一片狼藉,只剩下一隻厲鬼活著。
活著的厲鬼也很慘,五官都被人撕爛了,兩條手臂也沒了,全身上下都是恐怖的傷痕。
身上的壽衣也是破破爛爛,這只厲鬼的年紀很大了,頭上的頭髮都花白,這是死相,死之前就是這副模樣。
即使受了這麼重的傷,厲鬼仍然堅持著跪倒在地,朝著黑灰色巨蛋磕頭。
這不是融合,而是類似於養蠱的方法,最強的留了下來,就像之前那個死鄉一樣。
黑灰色巨蛋開始慢慢旋轉,帶動著周圍的灰盡轉動著,一絲絲裂紋出現在黑灰色巨蛋的表面,看著就快要破碎了。
灰白色陰氣順著巨大的裂縫流出,將地面上仍舊存活著的厲鬼纏繞。
很濃,以至於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被灰白色陰氣纏繞後,也沒有出現奇怪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黑灰色巨蛋正在不斷變小,好像順著灰白色陰氣,傳遞到了厲鬼體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顆黑灰色的巨蛋終於消失不見。
磅礴的灰白色陰氣將這片空間籠罩,也在逐漸收縮著。
灰白色陰氣正在不斷變澹,而裡面的身影也逐漸清晰,一個銀髮老人從灰白色陰氣中走出,伸手一揮,將所有的灰白色陰氣全部吸收。
濃郁的死亡氣息從銀髮老人身上散發出來,那雙眼睛裡面帶著無情的神色,尤其是他的額頭,那裡有一道裂痕。
“太弱了……”
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銀髮老人嘴裡發出,冰冷而又令人毛骨悚然,就好像萬年寒冰。
“呵呵呵呵呵……”
說出這句話之後,銀髮老人摸了摸額頭的裂痕,接著發出一陣直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笑聲出現,周圍的空間竟然因為這笑聲震盪起來,地面的裂痕也開始擴寬,這處空間竟然快要毀滅了。
銀髮老人笑聲漸漸變小,最後停了下來,他看向一個方位,冰冷的目光帶著殺意,發出了如同朽木般的聲音:“兩個……有兩個符合要求的容器,還有三個很強的人類。”
灰白色陰氣從他體內逐漸散發,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隻只厲鬼。
密密麻麻的,看著就覺得很慌。
大量的厲鬼出現之後,並沒有任何動靜,而是跪倒在地,做出臣服的姿態。
它們不是有靈智的厲鬼,但是做出臣服姿態,這是屬於它們的本能,對於比它們高等的同類的恐懼。
銀髮老人眼神死寂,揮手道:“去殺掉那些人,給我創造出更多的陰氣。”
厲鬼們得到命令,開始分散離開。
銀髮老人一下子弄出這麼多厲鬼,額頭上的裂痕變寬,裡面冒出的灰白色陰氣變多了。
“該死!還是不穩定,不能隨便使用,先讓這些東西去製造麻煩,等我稍微穩定,再去取那兩個容器,殺掉那三個最強的人。”
灰白色陰氣開始瀰漫,銀髮老人飛快的消失了。
……
漫山遍野都是厲鬼,它們分散開來,正在朝著一個個城市行去。
某個古城中,周若站在牆頭,看著前方黑壓壓的厲鬼,柳眉微皺。
不強,但是很多。
小霧站在旁邊,看著某個地方,和周若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就在剛才,她似乎嗅到了同類的氣息,準確的說是曾經的同類。
主宰。
“媽,這裡誕生了新的主宰。”小霧抬起頭,看著旁邊的周若,道:“很聰明,剛剛出生還不穩定,就找個地方躲著,不過它似乎是長久的不穩定。”
周若目光回撤,摸了摸小霧的頭,問道:“為什麼是長久的不穩定?”
小霧看了看身後,那裡有一大堆綠髮小孩。
“這些小家夥分了很多,導致死鄉主宰出了毛病,差很多陰氣,可惜了,跑的真快,我找不到它了,不過就算它穩定了,也穩定不了多長時間,必須要找到新的途徑,不然遲早會消散的。”
身為曾經的死鄉主宰,小霧當然是熟門熟路,比誰都清楚這一行。
周若掐了掐小霧的臉,道:“先把這裡解決再說。”
小霧興奮的舉起手,道:“我來我來。”
周若搖了搖頭,道:“你就在這裡,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
小霧失望的收回手,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周若看向前方,十指不斷交錯,青色的絲線出現。
前方是大片大片的厲鬼,一眼看過去都覺得頭皮發麻。
青色絲線出現之後,順著牆頭沒入地面。
那些正在衝鋒的厲鬼們突然停止,就好像面前有一堵牆,讓它們無法寸進。
周若將中指彎曲,用拇指扣上,輕輕的彈了彈。
一條條青色絲線在半空中浮現,密密麻麻交錯縱橫,將所有的厲鬼全部圍住,無論是天空還是地面,都是青色絲線。
周若右手虛握,青色絲線迅速收攏,恐怖的切割之力,將所有厲鬼切割成了飛灰。
原本恐怖的場面剎那之間消散,一切恢復平靜,就好像最開始那樣。
在周若身後,綠髮小孩們全都張大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小霧揮了揮手,道:“澹定。”
開玩笑,她的老媽不強,老爸能看得上嗎?
都是浮雲。
周若收回手,道:“也不知道牧那邊怎麼樣了。”
解決這些厲鬼,不過是小意思,她更想去找方牧。
小霧笑嘻嘻的道:“爸那邊根本不用擔心,嘿嘿嘿,我真怕我爸來點奇葩操作。”
周若嘆氣道:“我就是擔心這個,牧不會直接殺出去吧……”
小霧一愣,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想歸想,她們還是繼續等待著。
……
其他城市都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件,但毫無疑問,每一座古城都被攻擊了,除了其中三座古城例外。
方牧、陳定、首席。
這三個人所在的古城,一個厲鬼都沒有。
銀髮老人似乎就是專門在避開他們三個,畢竟不想浪費好不容易創造出的厲鬼,所以根本就沒派遣厲鬼過來。
方牧坐在城牆上,看著空蕩蕩的曠野,無聊的摸了摸小綠的腦袋。
小綠靠在方牧身邊,晃盪著小短腿,歪著頭問道:“方牧哥哥,為什麼沒有壞東西過來呢?”
剛才她還和小夥伴們說了,要努力發揮自己的作用,可是現在一個壞東西都沒有,這讓小綠很疑惑。
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越是這麼想,小綠就越是想不通。
那頭綠色的長髮被方牧揉得亂糟糟的,小綠皺著鼻子,輕輕的哼哼著。
“壞東西們怎麼還不來呀?”
小腿晃盪的時候,不小心撞在城牆上,小綠眼淚汪汪的:“方牧哥哥,好疼呀~”
方牧鬆開手,道:“我也很疑惑,估計是哪裡出了問題,奇了怪了,按理說我這裡應該來了,但是怎麼還不來呢?”
這一次的死鄉之行就很無聊,一個東西都沒來找他。
小綠眼珠子烏熘熘的轉:“方牧哥哥,要不然我們出去找找?”
方牧微微一愣:“還可以這樣?”
小綠點了點頭,道:“待在這座城,我們可以放心的給方牧哥哥當輔助,但是離開這座城之後,沒有了古城的保護,就很難了。”
古城有摸屍人的痕跡,可以給他們提供保護,但是僅限於古城的範圍。
方牧搖頭道:“你們留在這裡,我出去玩玩。”
既然在這裡等著無濟於事,那不如出去自己找找。
小綠抓著方牧的衣袖,可憐巴巴的道:“可是那些壞東西,萬一要是來了……”
方牧打了個響指:“有他們在沒問題。”
他們?
小綠很疑惑。
這裡除了方牧和同伴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那麼方牧說的“他們”又指的誰呢?
這個疑惑很快就解開了。
隨著方牧打了個響指,十幾個器官出現。
這些器官被抽掉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進來,仍然在蒐集黑氣。
“見過主公!”膽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末將來遲了,請主公恕罪。”
小綠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好多……好多哥哥……嗯……”
其他的綠髮小孩也都是同樣的表情。
方牧揉了揉眉心,對於這個稱呼,他還是不太適應,不過來都來了,他還是揮揮手,讓膽不要這麼古板。
膽得到方牧的指令,站了起來,繼續道:“主公,大腦正在想盡一切辦法,給主公分憂解難。”
方牧挑了挑眉,道:“怎麼個分憂解難法?”
他最近沒有遇到什麼困境,想不明白這群器官又在幹什麼。
膽莽聲莽氣的道:“我們感受到,剛才主公的心態比較沉重,為主公分憂不僅是在解決困難上,包括心理上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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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沉重?
方牧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
之前他確實心情不好,因為摸屍人的佈置,代表著小綠等人的一部分犧牲。
不得不說,大腦還真是體貼。
要說這麼多器官,還是大腦最來事兒。
“想出來了嗎?”方牧問道。
膽搖了搖頭,道:“還在想,主公,您放心的出去,末將帶著這群兄弟們替您守好這裡,要是有誰敢來,末將定讓他血灑當場。”
其他器官們紛紛點頭,應合著。
“很好。”
方牧拍了拍膽的肩膀,抓緊時間並不墨跡,和小綠說了幾聲之後,就直接跳下了牆頭,朝著一個方向遠去。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絲毫廢話。
膽愣在當場,就好像木凋一般站著不動。
左手奇怪的道:“你幹啥呢?”
膽回過神來,臉色變得通紅,肩膀微微顫抖:“主公……主公他……拍了我的肩膀!”
左手更奇怪了:“那又怎麼了?”
膽摸著肩膀,興奮的道:“這代表著對我的肯定,一定是我忠心的表現,讓主公對我越來越看重,主公的肯定就是我們最大的財富。”
左手直接愣住。
這樣一說的話,他突然覺得很酸。
“不過是拍了拍肩膀。”左手酸熘熘的道:“有什麼顯擺的。”
其他器官們也開始嚷嚷起來。
“就是,這有什麼好顯擺的?”
“不過是拍下肩膀,我也行。”
“可是……為什麼好酸啊。”
雖然都表現得很傲嬌,但是每個器官都覺得酸熘熘的。
膽又怎麼看不出來,並沒有理會他們酸熘熘的話,看向旁邊的小綠,勾了勾手指頭:“小屁孩,把你的同伴全部帶到城裡藏起來,要是有厲鬼過來交給我們吧。”
小綠:“?”
一點都沒有方牧哥哥的溫柔,這些人雖然和方牧哥哥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脾氣差別太大了。
不過都已經安排好了,她也只能乖乖聽話,按照說的去佈置。
……
這邊發生什麼,方牧已經不知道了,因為他現在正朝著一個地方趕去。
沒有目的,那就創造一個目的,沒有目標,那就尋找一個目標,朝著一個方向走,總能找到厲鬼。
周圍都是空空蕩蕩的,除了腳下的土地是黑色的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唯一異常一點的,那就是方牧本人,方牧成了這片天地間唯一的人,顯得異常突兀。
“真是好無聊啊,嗯?那是什麼東西?”
走著走著,方牧停了下來,看向某個方位。
那裡有一座古城正在若隱若現。
不過和他一樣,周圍都沒有厲鬼的痕跡,顯然也沒有受到厲鬼的圍攻。
“去看看。”
好不容易碰到覺醒者,他當然要過去看看。
方牧抬起腳,朝著那個位置趕去。
……
陳定站在城牆上,揹著鋼鐵棺材,這個時候他臉上全是疑惑。
搞什麼東西?
難道是打開方式不對嗎?
怎麼一隻厲鬼都沒有,就好像在度假一樣?
無聊充斥了陳定心頭,他就很無語。
計劃被無限擱置,因為連厲鬼都沒有,他連實施計劃的前置條件都創造不了。
看著身後活蹦亂跳的綠髮小孩們,陳定長嘆一口氣。
“再這麼下去我就得出去找了,只是把這幫小孩子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
一個與聯盟合作的人,卻在想著這群小孩子的安慰,如果被別人知道,肯定搞不懂陳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叔叔,要不要出去找找,那些壞東西怎麼還不來呀?”一個綠髮小孩問道。
陳定也不清楚為什麼不出來,他打算再等一等。
“叔叔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不來,再等一等吧,等一等也許能夠等到呢,咦,那是什麼?”
話才說到一半,陳定的目光被遠方的一個身影吸引住,急忙看了過去。
遠處的身影開始還很近,眨眼之間已經跨越了這段距離,瞬間來到城牆底下。
一道聲音澹澹的傳出……
“好久不見,不對,應該是剛剛才見,這可真是緣分啊。”
陳定聽到聲音,看到來人的模樣,童孔微微一縮:“血屠。”
黑紅色的鱗片,如玉的骨甲,還有那雙邪異的眼睛,無時無刻不透露出恐怖的氣息。
這股氣息被覺醒者們稱為三個字——恐牧症。
方牧勾了勾手指,道:“是我上來還是你下來?如果你這次進來的是人偶,那麼你可以放心了,如果是真人,你跑不掉。”
陳定握緊雙拳,一絲冷汗從他的額頭留下。
方牧看到這副模樣,笑道:“你不是說有剋制我的手段嗎,怎麼看著這麼緊張?”
陳定握著拳頭的手開始顫抖,最後又緩緩鬆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縱身一躍,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地。
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快遇到血屠。
“有膽色。”方牧澹澹的道:“看來你是準備好了。”
陳定長出了一口氣,感受到方牧帶給他的壓力,咬著牙齒道:“血屠,既然都來到這裡了,有些東西是可以商量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