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醫生的理想（大章）
既然已經確定了方向，方牧沒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路。
在他的想法中，只要按照一個方向趕路，絕對可以找到有人戶的地方，畢竟迷路了，這也是他唯一的方法。
至於什麼荒野求生的知識，方牧沒有，甚至都沒看過。
【你的大腦正在搜尋以前看過的記憶碎片。】
【記憶搜索中……】
走著走著，方牧突然聽到大腦傳來聲音，停了下來。
“大腦正在搜尋。難道能搜尋到？”
方牧略微好奇，如果能搜尋到的話，他就不用這麼幹了。
不過接下來的聲音讓他放棄了……
【你的大腦搜尋了一遍，發現並沒有相關知識，反而有很多小姐姐的知識，甚至還有一個名為學習資料的東西。】
方牧“……”
得了，學習資料是什麼，懂得都懂。
方牧也不指望大腦了，還是走一個方向靠譜。
斷絕了依靠大腦的想法，方牧開始繼續走著。
走著走著，很快就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譁……譁……”
方牧仔細聽著，好像是流水聲。
這深山老林的，有一條河很正常。
方牧順著流水聲走去，不多時就看到一條小河。
除了小河之外，他還看到一個人。
在小河旁，一個女人正在解衣服，看樣子是準備洗澡。
方牧摸了摸下巴，決定在一旁蹲守，看看情況。
絕不是因為他想看人洗澡，而是這個女人很不正常。
在女人旁邊的河岸上，趴著一隻老虎。
老虎的體型很強壯，光是手臂上的肌肉就讓人望而生畏。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能打兩個武松。
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老虎並不傷害這個女人，反而匍匐在地，好像是很害怕似的。
方牧摸了摸下巴，暗道:“老虎怎麼會害怕女人，再看看，嗯，快脫了，再看看。”
女人的動作還在繼續，衣服已經脫到肩膀。
但是肩膀下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畫面，反而是令人心底發寒的東西。
那是白骨，從女人的肩膀往下，全是白骨。
沒有皮膚，沒有內臟，也沒有血肉，除了森冷的白骨外，什麼都沒有。
這個女人除了頭顱，其他位置都是白骨。
“原來不是人啊……”
方牧看到這一幕，幽冥輪轉運轉。
令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看到灰白色陰氣，也沒有看到有什麼異常。
“難道不是厲鬼？”方牧心中暗道。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明明就不是人，卻沒有厲鬼的痕跡。
就在方牧心中很疑惑的時候，接下來發生了奇怪的一幕。
躺在河岸的老虎睜開了眼睛，仰天長嘯。
虎嘯聲響徹山林，把山林震得瑟瑟發抖。
隨著虎嘯聲響起，女人陡然轉過頭來，她身上的白骨產生了變化，出現了內臟，血肉，皮膚。
一切真實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
女人很害怕，馬上準備逃跑。
可是老虎並沒有放過她，直接撲在她身上，盡情的啃食著。
方牧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
老虎剛才不是臣服，而是在睡覺。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牧沒有走出去，而是打算繼續觀看。
場面非常血腥，片刻後，女人只剩下一顆頭顱和白骨。
老虎跑入山林，很快消失不見。
方牧皺了皺眉，一切都顯得很正常，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可是，偏偏看著太邪異了。
“什麼情況呢……”
方牧內心暗暗的琢磨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看。”
這聲音很突兀，方牧甚至沒有察覺。
聽到聲音之後，方牧猛的轉過頭來，看向身後。
在他身後，正站著一個醫生打扮的人，手裡拿著一張人皮。
人皮放著光芒，正照著前方不遠處。
當方牧轉過頭來時，醫生晃了晃手上的人皮，光芒消失。
隨著光芒消失，前方的景色也消失殆盡。
方牧仔細回想了一下，明白過來，道:“你就是做整容那個人？”
他還記得那個射箭館的教練，就是去做了整容，而當他去找那個醫生時。一切都不見了。
醫生揮了揮手，人皮化作灰燼，笑道:“不錯，就是我。”
他沒有否認，很直接的回答了。
方牧運轉真氣，身上出現龍鱗暗紋，朝著醫生走了過來。
“別別別！”
醫生擺了擺手，又按了按自己的頭，似乎不想起衝突，飛快的解釋道:“我只是一張皮。”
頭被他這麼一按，直接癟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方牧停了下來，皺眉道:“什麼意思？”
既然是張人皮的話，那就沒有必要這麼急，先問問他的目的再說。
這人突然找到自己，又讓自己看這麼古怪的東西，看來是有預謀的。
醫生將手放在嘴邊，輕聲咳嗽了一下，道:“我親眼看到了你們的戰鬥，然後就跟了上來，一直跟到這裡，說句實話，我雖然和風衣怪人有關，但是我是恨不得她死的。”
說著，為了表示自己很憤怒，醫生甚至用力的揮了揮拳頭。
方牧皺眉道:“我不關心這些，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來找我。”
人皮事件看來還有很深的水，風衣怪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攔路者，在風衣怪人身後有什麼，一切都不知道。
方牧並不關心他們之間有什麼預謀，而是想知道醫生過來找他的目的。
畢竟這人很奇怪，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醫生聽到方牧的問話，指著前方的河水，神秘的道:“我只是想請你看一看，看看我的傑作，無敵的傑作！”
方牧笑道:“你所謂的傑作，就是指剛才的？”
老虎吃人，如果說有什麼要看的，方牧只看到這一個。
醫生毫不避諱，直言道:“沒錯，美麗的藝術品，用野獸吃下美麗的人，只保留人頭，再用秘法不斷的誕生新的血肉和皮膚。”
“你知道嗎，每一次誕生，都有機率出現完美的皮膚，雖然機率很小，而且誕生的面積也很小，但是很完美，不完美的部分再讓野獸吃掉，繼續迴圈。”
說著，醫生張開雙手，彷彿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方牧冷笑道:“瘋子。”
醫生被這麼一罵，反而非常的高興，興奮的道:“我喜歡被人這麼稱呼，畢竟只有瘋子這個稱呼，才能讓我不斷進步，因為只有這個稱呼，才能讓我明白，我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空氣中充滿了安靜的氛圍，在醫生說完這句話之後，方牧並沒有說話。
醫生詫異的道:“我以為你會繼續罵我，為什麼不罵我呢？”
按照正常的思路，方牧現在已經破口大罵，可是醫生等了老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聽到。
方牧不屑的道:“我不關心你所謂的計劃，我只想知道，你過來找我，是因為什麼？”
“很簡單！”醫生也不墨跡，說了一句話:“我想讓你加入我，因為我發現了你的與眾不同，你加入我，讓我們一起為了美麗的理想而奮鬥。”
一張畫卷被開啟，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醫生指著上面的字，道:“你看看，這就是我所記錄的東西。”
方牧順著醫生指的位置看過去，發現了上面的內容後，眉頭緊緊皺起。
上面全是實驗，有關於人皮的實驗，並且用盡了各種各樣殘忍的方式，剛才所看的猛獸吃人，其實只是其中一樣。
“看到了嗎？”醫生指著上面的文字，越發的瘋狂和病態，道:“人體是最最具有潛力的，光是皮膚這一項，就已經能夠讓我窮極一生去做，如果繼續開發，將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連我也不知道。”
方牧明白了，這或許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窮極一生，去研究如此病態的東西，不是瘋子是什麼？
不過……這個瘋子找到他，又是想和他聊什麼，或者說合作什麼。
方牧思及此處，問道:“你想和我合作什麼？”
醫生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動作，臉上卻露出遺憾之色。
這兩種對比極其強烈的動作出現後，反而襯托出兩者之間的怪異感，讓人毛骨悚然。
醫生蒼白的臉露出瘋狂，道:“很簡單的，我到現在為止，之所以沒有更好的進展，其實就是缺一個完美無缺的實驗體，我試過太多了，但是試的實驗體都是垃圾！”
說著，醫生上前兩步，指著方牧，狂熱的說出下面的話。
“從我見到你之後，再到你親手解決掉潘蓉，我就發現你的身體很強大，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地步。”
“能夠到這個地步，在我所見的人之中，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你是最合適的實驗體，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實驗體，等我研究出成果，你就是有功之臣！”
實驗體？
瘋狂的想法。
方牧聽到這裡，明白了醫生想要做的事。
迄今為止，方牧所強化的結果，除了火熱的真氣之外，再就是無與倫比的血肉之力。
或許在醫生眼中，自己這血肉之力就是最好的實驗體。
方牧想明白之後，冷笑道:“你堂而皇之的和我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我，讓我安心的當你的實驗體？”
“當然。”醫生煞有介事的點頭道:“這是最高的榮幸，因為你能親眼見到我做出的奇蹟。”
方牧淡淡的道:“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醫生很直接的道:“你肯定不會答應。”
回答得很直白，就好像理所應當一樣。
方牧饒有興趣的道:“既然你都認為我不會答應，又為什麼要跑過來和我說這一堆，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了吧。”
醫生聳了聳肩，道:“因為我想讓你產生警覺，讓你知道我會對付你，你就會越發努力的變強，然後你變得越強，到時候你的血肉之力就越強，我的實驗體就越完美！”
“瘋子。”
對於醫生的回覆，方牧只有這個詞。
醫生搖頭晃腦，做出一副很喜歡的樣子，道:“我真的喜歡這個詞，我很希望你繼續變強。”
“你就不怕玩翻了？”方牧道。
醫生無所謂的道:“不怕的，我無所謂，如果我因為這個死了，死在我探索的地方，我反而更加高興。”
方牧上前兩步，抓住了醫生的脖子。
醫生高舉著雙手，道:“這只是一張人皮。”
方牧真氣運轉，他身上的龍鱗暗紋越來越猙獰:“只要是你的東西，毀掉有問題嗎？”
醫生攤了攤手，無所謂的道:“那你就毀掉吧，不過你一定要努力喲，加油變強，成為完美的實驗體吧。”
方牧笑了笑，輕蔑的道:“我很期待，當你真身被我抓住之後，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轟！”
真氣催動，血肉之力爆發。
這張人皮瞬間癟了下去，同時有一道黑氣鑽入方牧體內。
方牧甩了甩手，好像很嫌棄似的。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這傢伙自信，還放任自己變強。
恐怕到時候，哭的是醫生。
人皮被方牧斬殺後，周圍又恢復了安靜。
方牧沒有繼續停留，朝著剛才確定的方向走去……
……
渝市。
一家手機店鋪內。
沒有客人，銷售員正在無聊的發呆。
現在流行網購，他們這些實體店生意都不好，所以經常會出現這種無所事事的情況。
“你們聽說了嗎，大明星黃欣怡突然宣佈，剩下的演唱會不舉辦了。”
“是啊是啊，我聽說是因為彩排的時候感冒了，所以決定不舉辦了，甚至還把票全部退了。”
“唉，可惜了，咱們渝市好不容易等到黃欣怡過來。”
人閒著無聊的時候，就喜歡聊八卦。
銷售員們聚在一起，討論著最近關於黃欣怡的事。
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黃欣怡突然取消了所有的演唱會，就連最近在渝市這個也取消了。
他們本來還在盼著，沒想到啥也沒有等到。
從銷售員的話語裡，能夠聽出非常的遺憾。
就在他們閒聊之時，一個男人突然走了進來。
當這個男人走進營業廳之後，所有的銷售員還在討論著，好像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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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輕輕咳嗽一下，這才引起了注意。
沒辦法，三焦強化之後，連帶著氣質都變得縹緲起來，有時候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在方牧咳嗽之後，終於有銷售員發現了方牧，微笑著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你需要買手機還是充話費，還是辦理套餐。”
進店除了買手機，就是充話費，或者辦理套餐。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把你們這裡最耐用的手機拿出來看看。”
他才從密林裡走出來，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村子，詢問了方向以後，才趕到了渝市。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買上。
至於買什麼手機，方牧覺得越耐用越好。
“耐用？”銷售員一臉懵逼。
他發現這個男人很年輕，看著也不老氣，怎麼會這麼選擇手機呢？
不過既然是顧客，銷售員也沒有猶豫，選擇了一款手機遞了過來，開始介紹。
一般做銷售的，大多是能夠口若懸河。
方牧聽完銷售員的介紹，又反問了一句:“真的耐用嗎？”
銷售員很確定的道:“耐用，甚至還防水。”
方牧將卡放在桌子上，道:“刷卡。”
他也不要太講究，只要比一般手機耐用就行。
當然他也不期待，畢竟以他打架的方法，估計再耐用的手機都會壞掉。
人嘛，生活在信息時代，哪能沒有手機。
銷售員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耿直的人，歡天喜地的開始下一步的步驟。
當一切手續完善之後，方牧把手機卡插上。
好在手機卡沒有廢掉，不然方牧還得辦一張手機卡。
一想到話費還沒有充，方牧又順手充了話費。
等到一切都辦理妥當之後，方牧就準備回家。
可是還沒有走兩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方牧拿起手機一看，當他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後，眉頭微微皺起。
由於方牧的通訊錄都是儲存在手機卡上的，所以名字能看到。
手機螢幕上，有兩個字——周若。
方牧帶著疑惑，按下了接聽鍵。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周若應該還在周家。
畢竟周家扛下了所有的罪責，現在周若應該在陪著周家，等待著接下來的懲罰。
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當電話接通後，周若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方牧嗎？”
聲音帶著憔悴，好像非常疲憊似的。
方牧沉聲道:“是我，你不是回周家了嗎，關於周家的處理結果怎麼樣了？”
兩人好歹也是同生共死過，雖然最開始有矛盾，但是已經化解了。
周若的聲音帶著苦澀，道:“我們還在等著，等著判決下來，具體會遭受到什麼判決，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的話，哪怕美食家幫我們說話，我們的損失也不小。”
方牧皺眉道:“不能做做戲？”
都是為了震懾，這做做戲不好嗎？
“全天下都看著周家。”周若無奈的道:“做不了戲，方牧，我打電話過來，其實是為了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