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冰冰的
“再看看吧。”老王沉思片刻之後，轉身回了超市之中。
方牧並不知道他走之後，老王是怎麼談論他的，他此時已經來到了距離小區最近的一個家具城。
沙發已經沒了，自然是要置辦。
其實網購也可以，但是要等它運過來的話要等好幾天，作為強迫症，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他實在是受不了。
在家具城走走逛逛，走了好一會兒，方牧選了一套沙發，在交完錢之後，方牧離開了家具城。
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已經到了中午。
方牧隨便找了一個地方，點了一碗面，打算對付對付就完了。
此時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方牧才剛剛坐下，沒過多久，這家店已經擠滿了人，生意比他想象中的更火爆。
方牧左右看了一眼，這家店的裝修都很普通，難不成真的很好吃？
還好他來的比較早，過一會兒之後，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面就端了上來。
鼻尖上繚繞著微辣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動，光從這香味上來講，方牧覺得確實名副其實。
從旁邊拿了一雙筷子，方牧正準備開動的時候，卻從面前這碗小面上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有一絲微妙到看不見的灰白色陰氣從碗裡溢位，方牧微微一愣。
“吃個面都能碰到？”
方牧摸了摸下巴，用筷子將面攪勻。
隨著筷子的攪動，在面的底下有大量的陰氣竄出。
方牧左右瞥了一眼，真氣在眼睛上流動著。
原本很平常的一家小店，竟然充斥著大量的陰氣了。
“來嘍，誰要的二兩牛肉麵？”
老闆娘端著一碗面，從廚房裡面走出來，這碗麵上面的熱氣，也被灰白色的陰氣所替代。
“我的我的！”
一個食客招了招手，表情非常的急切。
方牧的目光轉向那個食客，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容。
這個食客看似是在招呼著手中的面，可是他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方牧。
食客拿起筷子，胡亂的在碗裡撩動了一下，挑了幾根麵條，往嘴裡送了過去。
他的頭始終是直直的，眼睛也是緊緊的盯著方牧，卻做出往嘴裡送麵條的動作。
方牧又掃了旁邊一眼，發現那些正在排隊的食客已經圍了過來，將方牧團團圍住。
他們雙目呆滯，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方牧無趣的用筷子撩了撩麵條，道:“看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這事兒沒完沒了了，是吧？”
“喲喲喲，怎麼都站在這裡啊，趕緊去吃麵啊。”
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搖擺著身子，緩緩地走了過來，對著周圍的食客招呼了一聲。
食客們都沒有動靜，仍然緊盯著方牧。
老闆娘用手捂著嘴巴，笑嘻嘻的道:“這位客人怎麼不吃呢？難道是小店的味道不太好嗎？”
方牧端起了碗，道:“死人吃的東西，我不太喜歡，要不然你給我整一點活人吃的東西？”
老闆娘一副打趣的樣子:“客人，你說笑了，我們這兒的美食可是遠近聞名。”
方牧眼睛微眯，那只碗端在手上紋絲不動:“我說叫你給我換一碗活人吃的。”
老闆娘臉上的表情漸漸變淡，冷笑道:“小子，你是過來找事的吧？這些人吃一天，歇幾天，足夠我迴圈利用，你別沒事找事。”
方牧嘴角抽搐道:“我他媽真的只是過來吃碗麵，哪裡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講道理，他真的只是為了吃個飯而已，遇到這事他也沒辦法。
“那你趕緊走！”老闆娘不耐煩的道。
方牧搖頭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種東西。”
老闆娘臉色一變，難看的道:“給臉不要臉，是吧？”
方牧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老闆娘的頭髮，朝著他拉了過來。
同時，他另一只手穩穩地端住麵條，直接蓋在老闆娘臉上。
“一點服務意識都沒有。”方牧滿臉鄙視:“我都說了要吃活人吃的東西，你既然做出死人吃的，那你就給我吃了吧。”
這碗麵被揉的稀爛，掛在老闆娘的頭和臉上。
帶著辣椒油的麵湯順著老闆娘的下巴滴下，老闆娘直接驚呆了。
“你找死！”老闆娘怒吼一聲，雙手的指甲突然暴長，朝著方牧刺了過來。
“咔嚓！”
斷裂的聲音傳來，老闆娘的指甲直接斷裂。
在方牧身上有一層龍鱗暗紋，就連臉上也都佈滿了。
方牧笑道:“現在該我了。”
“啪！”
一巴掌直接刪了過去，老闆娘的頭顱高高飛起，接著重重落在煮面用的開水中。
就在這個時候，方牧抓住老闆娘的肩膀，朝著兩邊一撕。
這個動作就好像撕紙一般簡單，輕而易舉的就將老闆娘撕成了兩半。
一陣陣煙霧出現，無頭的老闆娘消失不見。
煮面用的開水中，老闆娘的頭顱從裡面出現，浮在半空中，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方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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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鬼。”方牧慢悠悠的道。
老闆娘一愣:“我本來就不是鬼。”
其實按照方牧那個劇毒無比的腎來看，如果這是個女鬼的話，早就已經把持不住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這顆腎古井不波，所以方牧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的腎覺得很無味。只是一隻飛頭僵而已。】
【你的腎認為，飛頭僵只有頭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所以沒有衝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哪怕其他地方都是真的，裡面也是冰冰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方牧:“……”
裡面……冰冰的？
臥槽！這特麼的是什麼古怪邏輯。
不對，現在並不是討論邏輯的時候，主要做飛頭僵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的大腦覺得你很笨，開始科普中。】
【飛頭僵，殭屍裡面最廢的，只有一顆頭成了殭屍。】
簡單的解釋，極致的鄙視。
方牧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道:“你真的是冰冰的嗎？”
老闆娘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什麼是冰冰的？”
方牧嘆了口氣，抓住老闆娘的頭顱，用力砸在地上:“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你直接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