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全身痠痛的動了一下,臉上被打的臉青鼻腫的,完全變了另外一副樣子,化妝師幫他化的這個妝容簡直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哎喲!噓……”燕赤霞摸著自己腫了豬頭的臉,痛苦的呻吟著,這幫傢伙還真敢下死手的把他往死裡揍啊!

“不對,我的法術怎麼會失靈了呢?”燕赤霞這時候有空想起這個問題來,害得他剛才被人給揍了一頓。

“難道是我咒語唸錯了?應該沒有錯啊!”燕赤霞手指再次掐印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風火雷電兵!給我劈……”

“給我劈……給我劈……媽的,給我劈啊!”燕赤霞抓狂的大吼大叫道。

“靠!原來是個神經病,我就說呢?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敢去春三娘那裡叫霸王雞呢……”一幫圍觀的人瞬間散開了。

“給我劈啊……”燕赤霞還在癲狂的叫著。

“這位兄臺。”一位瘸腿的老乞丐爬了過來,將他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眼神中帶著淫-蕩的目光道:“真是佩服、佩服啊!連春三娘的霸王雞你都敢叫,想不到,咱們都是同道中人,既然大家這麼有緣,不如……”

“有緣你老母!誰跟你是同道中人。”燕赤霞被他的淫-蕩的目光看的全身起雞皮疙瘩,爬起來就走。

“誒誒誒……兄臺,別走那麼快呀,咱們再研究下,看看怎麼樣去叫霸王雞才能夠提高成功率,交流一下心得嘛?”

“研究你妹!”燕赤霞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給揍了一頓,還被搶去了財物,心裡早已經是一團怒火了,他看到前面有個衙門,頓時想要去告官。

他腳步踉蹌踉蹌的走到衙門的大門口,敲擊起來門口的大鼓來,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威武……”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驚堂木一拍大聲的呵斥道。

“大人,草民燕赤霞,要狀告春三娘,我要告她開的是黑店,一頓飯要收我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銀子?”縣太爺眼睛一亮,這是個有錢的主呀,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眯眯的道:“莫急、莫急,慢慢說,哪誰……你要告誰來著了?”

師爺在他的耳邊低語道:“老爺,他要告的是青樓的春三娘。”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大聲的道:“呔!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黑店,衙差,給我去抓春三娘回來問話。”

師爺一驚,立即小聲的道:“老爺,不能抓呀,你忘記了嗎,春三娘,昨天才孝敬了您一千兩銀子。”

“真的。”縣太爺拿下自己個官帽,撓了撓發癢的頭皮道。

“真的。”師爺一捂自己的臉,老爺什麼都好,就是記性不好。

“那怎麼辦才好?要不你來審他。”縣太爺低聲跟師爺商量道。

師爺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用扇子指著堂下的燕赤霞道:“你身上可有錢?”

“大人,草民身上的錢都被搶光了。”燕赤霞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衣衫。

“大人,他身上沒有錢。”師爺彎腰低聲的對縣太爺道。

“沒錢!沒錢你告什麼狀?”然後師爺才抬起頭來,對著燕赤霞義正言辭的道。

“對對對,沒錢你告什麼狀,給我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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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啊!你連案都還沒審,就因為我沒錢就要打我三十大板,你這算是審的什麼案啊?”

“大膽,敢詆譭老爺,給我狠狠的打!”師爺氣得手指直打哆嗦的道。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差立刻上前來,不由分說的將燕赤霞叉下去“砰砰砰”的打了起來,燕赤霞一邊慘叫著,一邊大聲罵著:“你這個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亂施酷刑,和春三娘有什麼區別,都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天道不公啊……”

這時,鏡頭由下向上,只見一塊“公正嚴明”的牌匾掛在大堂的正中央,穩如泰山,對比下面燕赤霞的慘叫聲音,顯得甚為諷刺。

在青樓被人揍了一頓,還被搜刮一空的燕赤霞,在同一天之內,又再次被衙差打了他三十大板並趕出了衙門去,自身又失去了法力,可謂是倒黴之極,但整段劇情中又略帶有一些搞笑的效果。

今天一整天在周川鎮拍攝的戲份,李浩都是為了要突出這個世道朝綱混亂,次序崩潰,盜賊蜂起,人命被棄如草芥的時代背景來,他飾演的是一位初次下山行走江湖,一心想要行俠仗義,降妖除魔,但卻又沒有任何江湖經驗的菜鳥大俠。

燕赤霞年輕的時候,是有他的可愛之處的,雖屢遭失敗,但他心中的一片正義之心卻屢屢不改,哪怕是他失去了法力,並沒有了保護他人的能力,他也會為了心中的正義來為人出頭,這樣的人很傻,卻傻的可愛。

現在正要拍攝的戲份是說,燕赤霞在周川鎮與一對賣包子的母女倆的一個小劇情,是用來豐滿燕赤霞這個角色的性格的一段小戲份。

隨著鏡頭的跟隨,只見燕赤霞是又累又餓的,一身傷痛的走在街道上,腳步踉蹌,他那系在頭髮上的髮髻已經散落下來,蓋住了臉頰,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路過一家賣包子的檔口前,被包子發出來的香氣給吸引住了,他雙眼死死的盯著上面的包子,肚子裡不爭氣的發出“咕嚕咕嚕”的飢餓聲音來。

他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懷裡,才發現自己的錢已經被人給搜刮一空了,現在全身上下是空空如也的,他使勁咽了咽口水,喉結動了動,伸出去的手又拿了回來,依依不捨的移開自己的目光,然後拖動著腳步,走到離賣包子不遠的一塊空地上坐了下來,僅僅只需簡單的幾個動作和眼神,李浩就將一位飢餓淋漓的燕赤霞給飾演的入木三分,多一分為過,少一分則少,現在剛剛正好。

就在此時,街頭上出現了一隊送葬的隊伍,走在前面的人舉著兩個白色的大燈籠,上面是聶字,滿天的紙錢被人撒到了空中,隨風飄灑著,幾位身穿袈裟的和尚領著頭,手中敲著木魚,口中不停念著經文:“南無阿尼陀佛……南無阿尼陀佛……”後面的人則在吹著嗩吶跟著前行,三臺鼓風機正在旁邊不停的吹著。

此時一張白色的紙錢飄到燕赤霞的身邊,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看見街道上的人都避到了兩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爬了起來,想要走過去看下熱鬧,就在此時,突然在道路的另一頭出現了幾匹狂奔的快馬,馬背上面坐著幾位官差,他們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大聲叫道:“官差辦事,眾人迴避!”

官差的快馬轉眼間就衝亂了送葬的隊伍,一時間現場人仰馬翻起來,也殃及到了道路兩旁的人群,現場盡是一陣陣慌亂無比的慘叫聲,而站在後頭的燕赤霞也被前面的人給撞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包子……我的包子,大家不要踩了……不要踩了……”賣包子的一對母女也不能倖免,包子攤被混亂的人群給撞翻了開來,一個個的包子全掉到了地上去,被人左一腳、右一腳的踩了個稀巴爛,那個跟隨著母親賣包子的小女孩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只見那個賣包子的女人大喊大叫著,一邊護著自己的女兒,一邊心疼的撿取著地上被眾人踩爛了的包子。

鏡頭推進,這時,一個包子咕嚕嚕的滾到了燕赤霞的身邊,他一伸手就撿了起來,左右看了一下,像是做賊一樣似的,雙眼立刻放出了渴望的目光,他長大嘴巴,將包子剛到到嘴巴裡的時候,目光看到了那位在混亂中的母女,他狠心的轉過頭去,不去看她們,再一次將包子放到嘴巴裡時,又停了下來,一連好幾次他都塞不進去,他最後乾脆一咬牙,拿著包子走到那對母女身邊,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包子遞過去給她道:“這是你的包子。”

燕赤霞看著灑滿了一地的包子,走過去彎腰一個個的幫她撿了起來,並吹乾淨上面的沙子,交還給那對賣包子的母女,這時候,一副畫卷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滾了過來,直到他的跟前才停了下來,燕赤霞撿了起來,四周看了一下,不知道是誰掉的,他喊了幾聲,也沒人來認領,只好作罷。

他咽了咽了口水,抵擋住包子的誘惑,轉過頭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來,看著自己撿到的畫卷苦笑不已道:“畫啊畫,要是你是個包子那該有多好啊!”一想到包子的香味,此時他的肚子又再次咕嚕咕嚕的叫了幾聲。

燕赤霞展開手中的畫卷看了起來,只見畫卷中是一位正在湖亭中間的琴邊上撫摸著青絲的女子,這位女子畫得眉目清朗,如魅如仙,衣袂飄然,皓衣黑髮,抿唇脫俗,一笑如同魄心勾魂,不說話就仿似訴盡了萬千愁腸,將燕赤霞深深的吸引住了。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燕赤霞看到畫裡的詩詞忍不住跟著一句句的念了出來。

“好詩……好詩。”就在燕赤霞看的入神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女孩聲音打斷了他:“哥哥,這個給你吃。”

只見剛才那位跟母親一起賣包子的小女孩,手中正拿著四五個乾淨的包子遞給他,燕赤霞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這位小女孩不明所以,然後又轉頭去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女孩的母親,只見那位賣包子的女子在對他點頭微笑著,好像是在感謝他剛才幫忙撿包子的事情,所以特地讓小女孩給他送了幾個包子來給他吃。

“謝謝……謝謝!”燕赤霞正餓的前心貼後背的,也不再客氣,一手將包子全都拿了過來,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贊了一句:“真香啊!”然後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起來,一轉眼間幾個包子就全部被他給吃下了肚子裡去,還打了好幾個飽嗝。

他收起了畫卷,走過去再次跟這對母女道謝了一聲後,才離開這裡,一邊走一邊感嘆的道:“想不到,在這個世道上還是有好人的。”

他走著走著,天空中突然間打起了旱雷來,天色也開始越發的暗沉下來,看來這天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他身無分文的,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裡住宿才好,他想了想,打算去找個當地人問問看,哪裡有不需要錢就能夠住宿的地方。

燕赤霞攔住一位正在著急收攤子的攤主詢問道:“老闆,請問這裡有沒有不用花錢就可以住宿的地方嗎?”

“不用花錢的?”老闆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道:“不用錢的你去蘭若寺住吧,那裡不用花錢。”

“蘭若寺?”燕赤霞正打算問清楚一點時,發現老闆已經挑起了擔子準備走人了,他急忙攔住他問道:“老闆,請問一下,蘭若寺在什麼地方?”

“你真的要去蘭若寺住?”攤主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好辦天才道:“你從這裡往東走三里見到一間古廟就是了。”老闆一說完話後,立即挑起擔子就快腳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候,東面的天空一聲雷響,只見閃電密密麻麻的如同蛛網一樣,閃耀了半個天空,燕赤霞趕緊拔腳走人,打算趁雨未下來之前,往東面的蘭若寺趕過去。

“卡!非常好,大家辛苦了。”導演大喊一聲,這段劇情總算是過了。

別看剛才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句對話,但是當中如果算上包括演員出錯的部分的話,那可是整整拍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搞定,例如之前賣包子的母女,那個小女孩演員就出錯了很多次,該哭的時候她不哭,該笑的時候她又不笑,要不就是走錯了位置,讓攝像機拍攝的角度不對,讓李浩都不是十分的滿意,所以迫不得已的一次又一次重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小細節,都需要在拍攝的過程中,不停的補拍糾正。

觀眾們在看電影時,別看熒幕上往往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的鏡頭,但那可是經過了後期的剪接的,在現場真正拍攝起來的時候,可就不是幾分鐘的事情了,有些可能是幾個小時,甚至是用了幾天的時間拍攝並剪輯出來的,單是****就有幾十上百分鐘之多,所以拍電影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得像個拼圖大師一樣,一點點的將整部影片給拼湊起來。

一連經過十多天不間斷的拍攝下來後,讓老李幾乎累壞了,這些天來,他又是主演,又是導演的,一刻也沒有空閒下來過,就像個陀螺一樣的連軸轉,倒不是說身體上有什麼不適,而是在精神上的,白天他既要演戲導戲,到了晚上還要看****找瑕疵,連人都消瘦了不少,讓王祖嫻看得心疼不已,今天非得讓他休息一兩天不可。

老李倒是沒有發擰,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正又不是急著要上映,也不需要去趕拍攝的進度什麼的,所以乾脆讓劇組放假兩三天,讓大家好好的去休息一下,好準備接下來要拍攝的重頭戲。

既然有假放,大家當然是不願意再待在這個拍攝基地裡面來受苦了,而老李和王祖嫻也是第一時間回到了京都去了。

李浩現在安在京都的家早已不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了,畢竟他不再是一個二三流的演員,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去住公寓不是,所以他選擇在京都郊外一處環境相當不錯的地方,購買了一套獨立的別墅來作為自己的新家。

新家雖然遠離市區,讓他的出行多少有些不方便,但勝在這裡的環境夠好夠安靜,而且這裡的安保十分森嚴,不會有任何的記者來打擾他,所以他還是覺得挺滿意的,對於他們這種明星藝人來說,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居住環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浩和王祖嫻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帶著帽子手拖著手每天一起去散步、逛街、買東西,老李還採購了不少的食物回來,打算當兩天的專職煮夫,好讓王祖嫻嚐嚐他的手勢。

還別說,他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挺不錯的,色香味俱全,讓人看到就忍不住食指大動了,想不到他除了中餐拿手之外,西餐也很拿手,要知道他在旅途中學到的可不僅僅是音樂和舞蹈,還有各地的美食,讓王祖嫻吃得停不下口來,連連怪他,讓自己吃胖了。

什麼叫幸福,其實有時候幸福很簡單,就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會讚賞你做菜手勢好的人,有一個會陪你聊天散步的人,一切都簡簡單單的,甚至不需要有太多的思考,這就是——幸福。

今天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位於京都一家最大的琴行,他打算為自己和祖兒選購一些古典樂器來使用。

其實一直以來,李浩都有想過要重新推出十大古曲的想法,但自從他遇到了王祖嫻之後,他就改變了這個想法,他覺得十大古曲相對於王祖嫻來說,讓她這位後世的王昭君來親自演奏,顯然要比自己更為合適,而這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他的古曲原本就是從她的前世手中得來的,他真正擅長的東西在於他的李氏音樂,而不是古典音樂上面。

他跟王祖嫻商量了一下後,沒想到她現在對於拍電影不怎麼感興趣了,反倒是對於古典樂倒是挺有興趣的,一口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老李喜出望外的,但同時也讓他唏噓不已,看來這以後的華語影壇要少了一位女鬼小倩,而在華語樂壇中多了一位古典樂女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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