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店？
聽到娜娜的願望是在西門町擁有一間服裝店，楊澤晨頓時沉默了。
臺北房價之高，他深有體會。
西門町的商鋪，大約是一百萬一坪，想都不敢想的價位！即使要租的話，也差不多是一坪八千，十坪的店面就得八萬每月。
這個願望很簡單，也很奢侈。
……
畫面回到今天早上。
楊澤晨接到豔的電話，這幾天她接到好多通告，但都被她擋住了。她現在是漲通告費的良機，有的藝人入行幾年都遇不上這種機會，所以他一定要抓住。
然後，豔，他的通告費已經漲到一萬了。
“什麼？！”當時楊澤晨差咬到了舌頭，“一萬？天哪，你瘋了？我我我……值那麼多嗎？”
“呵呵，值不值不是咱們了算，市場了算。”豔很有自信地。
“我記得為民哥好像才一萬吧？可凡哥七千，國閒哥好像不到五千？”楊澤晨只是偶爾聽他們提過一兩句，沒有專門打聽過。
“陳為民沒那麼多，八千五，張可凡七千，馬國閒重新入行四千五。”豔順口就報上價來，“這是《我猜》的價格，其他節目應該差不多。”
“你的意思……我現在比為民哥還高了？”楊澤晨咋舌不已，不敢相信。
“那有什麼希奇的？nono現在就是一萬，與他相比，你的歌藝、口才、才學、臨場反應，哪一不甩他幾條街！就是你的臉皮沒他厚，綜藝感還有待加強而已！在名氣上，你娛樂頭條也上了三四次了，現在又是全媒體推介，要不是怕他們不敢接，我都敢要萬！”
“萬……”楊澤晨不由吞了一口涎水，心裡飛快算了一下，一次通告萬，一個月0次通告就是40萬，一年就是400多萬，哇塞，兩年就完成目標了！可……真的可以嗎？
楊澤晨膽戰心驚地問：“那……現在有人接嗎？”
“都還在考慮。”
“啊？”楊澤晨驚道，“那會不會……”
“不會！”豔斬釘截鐵道，“中視和華視老奸巨滑，他們早就知道你的收視率，只不過一直壓著不肯外傳罷了，他們會是最先答應的，晚了怕我又漲價。至於臺視，只看向澤強那老狐狸怎麼想了，反正不管他！到於其他的節目，以你目前的新聞熱度，他們前幾天拼命打電話給我，現在我這一漲價，他們可能要消化一下，但終究會接受的。放心吧！”
楊澤晨掛了電話，心道：豔真是一個經紀天才，第一次她把他的通告費從150升到5000，已經讓他驚喜啦；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翻了一番，竟然漲到了10000！
這個驚喜實在太大了，所以他才忍不住約了娜娜吃飯，要與她分享這份快樂。可是，當她到通告費是不是漲到了7000時，他竟然神使鬼差地了頭，沒有實話。
可能，是怕她又催著買汽車吧？
兩人用過了餐，楊澤晨去櫃檯結賬。被侍應生叫來的李老板，卻又熱情地把他給請回了包廂，還讓人拿來白紙和筆。
“之前過，這餐由我請的，你可千萬不要客氣！”李老板笑道，“並不是單獨優惠你一個，每一位明星來我們飯店的第一餐，都是免單的哦！”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愧受了！”楊澤晨拱手笑道，“多謝啦！”
“不必客氣，我還得請你幫忙呢！”李老板著，將白紙放在桌上，把筆遞給楊澤晨，“我就看中你的字啦，幫我們寫個招牌，好不好？價錢嘛……好商量！”
楊澤晨撓了撓頭，心道：第一次遇上要提字的……這還挺怪蛋！我的字在學生時代也就是中上，連班級前五都排不進，怎麼到這裡還有人要出錢買？又想，這算不到才藝裡去，公司應該不會管，不必再和豔打電話確認。
“這樣吧，李老板，這字我寫，但不賣，算我贈你的，行嗎？”
李老板一愣，馬上笑開了花：“那太好啦，但……這樣好嗎？”
楊澤晨拿起他們提供的筆看了看，問道：“我寫的是硬筆字，這能用來當招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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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只管寫，他們招牌製作店有辦法的。”
拿著筆的右手輕微地顫抖著，楊澤晨穩住心神，在紙上寫下五個大字：熱海大飯店！
李老板還沒話，他就立馬把紙給揉成了一團，丟在桌上，道：“不好，我重寫！”
他一連寫了二十幾個，都覺得不滿意，還待再寫，李老板卻攔住了他，笑道：“瘋神，你覺得個個不行，我卻看哪個都好，這樣吧，你也別寫了，我就從這二十八個中挑一個。”
楊澤晨也累了，笑道：“好吧，如果實在挑不出好的，一定要另請名家！李老板你讓我一個草包藝人來題字，可真是讓那書畫大家笑掉大牙了。”
“那倒不一定，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覺得挺好。”
李老板送他們出了包廂，特意引他們到大廳的屏風前觀看。只見那屏風上貼了不少李老板與明星的合影，李老板：“你看，這些天王天后都來過我們飯店。”
楊澤晨只認出了吳祖憲與林旋風，其他都不認識。忽然在一個角落還發現了一張糠糠的照片，不由笑道：“哇，糠糠也來吃過飯呀！”
“哈，這是他自己貼在上面的，如果不是他爹和我認識，按他的咖位和發展潛力還不夠格貼在這裡，嘿嘿！”李老板不在意地笑笑。
哇塞，糠糠都和憲哥一起主持節目了，在他眼裡還是不入流的咖？
楊澤晨也不敢再了，心道，論咖位的話，自己的照片還不一定會被這眼高於的李老板給貼在屏風上呢！
離開了熱海，兩人一起在街邊漫步。
初冬的涼風迎面吹拂，讓人心神為之一清。
娜娜似乎還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之中，走路一蹦一跳，像一隻快樂的鳥。她搖了搖楊澤晨的胳膊，似乎是不經意地：“照這樣下去，兩年後就可以買房了。”
楊澤晨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煩悶，將一粒石子使勁地踢到黑暗的巷裡去。兩年後……也許他已經存夠了移民內地的投資，可是……該怎麼辦？
昏黃的路燈光映在娜娜的臉上，楊澤晨看到她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心情更是複雜。嘴巴張了幾張，想什麼又終究不知什麼。
“咦！那個人好像是瘋神？”有人輕聲驚訝。
楊澤晨偏頭看去，一群學生從對面街口走過來，其中一個女生正指著他們和同伴著什麼。娜娜也發現了她們，看了楊澤晨一眼。
“我送你回家吧？”
娜娜了頭。
楊澤晨揮手招停了一輛計程車，目送娜娜離開，然後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坐在車裡的娜娜，回頭看見他離去的背影，一步一步很快變遠……突然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兩人從此刻已經分道揚鑣，再也不會見面！雖然她明明知道，這是因為楊澤晨住在另一個方向，可淚水仍然不斷湧出，滴溼了衣裳。
“豔，今天有通告了嗎？”
楊澤晨一回到家，就給經紀人打電話。以前他喜歡宅在家裡，是因為賺錢無能，而網路無限，現在有這個能力，而他從來都不喜歡無所事事。
“你猜？”
“哈哈，聽你的語氣就是有了！”
“嘻嘻，一家有線臺已經邀約了。”
“有線臺？”入行幾個月的楊澤晨，大致瞭解有線臺的意思，但還是有意外。
“嗯，八大娛樂臺的《今夜星話》。”
“八大娛樂？哪八大？”
“呵呵，你傻啊，八大是電視臺的名字，不是真有八個臺！”豔笑道，“我都和他們好了，明天晚上六開錄，後天就可以播，估計明天下午會給你打電話‘潤’通告。”
“談話節目？”
“對……提前給你打一下預防針，人家出這麼高的通告費，肯定會重問到猴便事件和房東事件，問題可能還很尖銳，你可要hold住！”
“看你的，又不是第一次上通告，一切為了收視嘛，我懂！”楊澤晨笑道。
“還有，不能再打歌了，打歌的話就是150，明白嗎？之前能拿那麼多，一是人情，二來照顧新人，現在你都漲到一萬了，不能再充新人了。”
之前為了打歌，楊澤晨可沒少看別人的臉色，自然知道其中艱難，無奈地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躺在床上，心想，我為這位仁兄找了一首天王製作的流行經典，又幫他打了十幾次歌，可謂仁至義盡，送佛送到西了吧？
這位仁兄好久不露面話，想必真的已經西去也不定。
又想到上次陳研希通電話，曾答應過不放棄唱歌……可是，他對唱歌並不是非常有興趣，上節目打歌不過是為了完成承諾，現在為了賺回家費不得不當通告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