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詹偉中大聲道:“而你現在竟然還活著,這明什麼?”

楊澤晨心臟狂跳,生怕被他道出自己“附體”的秘密。詹偉中卻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把他嚇得一哆嗦。

“哈哈哈,你子厲害啊!”詹偉中有極為羨慕和佩服的目光望著他,“這明——你已經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

眾人聽他這麼,不由都是哂然一笑,覺得他太鬼扯蛋。

糠糠啞啞的聲音傳來:“你乾脆他‘昇天’好了,你舔‘二’行(逆天而行),我還舔乃乃厲害呢!”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詹偉中卻搖了搖手,大家看他認真的表情,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安靜下來。

“俗話,一命二運三風水,人的命是上天註定的。你‘命’中該死,但你‘運’太好,結果沒有死掉,這叫什麼呢,這就叫逆天而行!從今往後,你的命不歸上天管,只歸你自己管啦!”

楊澤晨聽他這樣,雖然並沒看透他附身的秘密,但基本原理倒是的一不差,不由對他又佩服了幾分,連連頭。

“詹老師,你‘命由我管’是什麼意思,好還是壞?”

“你讓它好它就好,你讓它壞它就壞!”詹偉中侃侃而談,“所謂福禍在心間,你心存善念,常行善事,就得善果;反之,就得惡果。”

這時候,矮個子綱豆著一頭細卷黃毛走了過來。

“咦,詹老哥,你不是導遊嗎,怎麼算起命來了?”

詹偉中連忙謙虛地笑道:“呵呵,這個純粹是興趣,興趣。”

“老詹哥啊,我對這個算命也很感‘興趣’,能不能幫我看看?”綱豆著,伸出了白胖的右手。

一聽要算命,馬上好幾個藝人還有一群女生,就將詹偉中圍在中間。

楊澤晨見狀,心中暗道:這個詹偉中在日本讀的大學,很聰明,又見過世面,加上能會道,還會譁眾取寵,最重要的臉皮厚、不怕醜,怪不得未來會成名!

他走了回來,坐到馬國閒他們這邊。

“來了個算命的?”張可凡問。

“你詹老師吧,”楊澤晨笑了,“他算得還挺準的。”

“切!你的事報紙登很大,很多人都知道。”陳唯民道,言下之意,是認為詹偉中看了報紙,知道楊澤晨溺水的事。

“呵呵。”楊澤晨笑了笑,沒有反駁。對於未來的事,他可不想提前宣告。再,考慮蝴蝶效應的話,許多事可能都會改變。

……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二,年輕男女碰到一塊,大家興致很濃。但一些自律較嚴的藝人,也差不多該走了。

徐還玉看了看手錶,有不耐地問旁邊的包鳴:“憲哥怎麼還不來?”

“就是,我們都該回家了……”何育文打了個呵欠。

她們是當紅的少女歌手,來這裡參加酒會,完全是出於憲哥的面子。所以,自然想見一下憲哥,看究竟是什麼事,然後再告辭。

包鳴道:“就是,怎麼到現在還不來?”他扭頭看了看喝得很嗨的男男女女,“我去問一下nono。”

nono正和一個美女在划拳,見包鳴走過來,很有眼色地站了起來:“包大哥,什麼事?”

“憲哥怎麼搞的,什麼時候了,還來不來了?你跟他打電話催一下唄!”

“憲哥哦……”nono這時也發覺有不太對,憲哥雖然愛遲到,但既然是他請客,不可能到現在還不來。

坐在旁邊的忠,插嘴道:“憲哥應該不會來吧,他今天晚上約了人談事情。”

“啊?”包鳴一愣,“他不來?他不來幹嘛請大家?他他……錢多是吧!”

nono一聽忠的話,臉色就有不太自然,這時候眼珠轉了轉,道:“憲哥……他有要來嗎?”

“咦!”包鳴一瞪眼,“簡訊不是你發給我的嗎,是憲哥要請客,希望我來捧場,是不是?”著翻出bbcall檢視。

nono也站了起來,湊過去看,然後眼珠轉了轉,道:

“你仔細看,‘最近大火的南部天王,特別邀請你參加酒會!晚上八,絕代風華,不見不散!’沒提到憲哥哦。”

nono硬拗著,臉有紅了。

包鳴有火了:“我,出身南部的天王,除了憲哥還有誰了?”

nono忙道:“其實喔,我現在想,也是上了別人的當了。”

“什麼意思?你也是別人發給你的?”

nono猶豫道:“是,蔣少楷發給我的;還讓我給你轉發一下。”

包鳴驚奇道:“蔣少楷?蔣公子?這官宦子弟在搞什麼鬼?”

這時候,八孔從隔壁桌蹭了一瓶酒回來,聽到包鳴的話,不由叫道:“怎麼回事,我也是收到蔣少楷的訊息哎!”

nono、忠、糠糠等人面面相覷,大家不約而同掏出bbcall。不一刻間,整個大廳都知道了這事。大家互相問詢,發現百分之九十,都是收到了蔣少楷發的訊息。

鑑於蔣少楷的特殊身分,大家也不好有什麼難聽的話罵出來,只覺得這可能是少爺搞的無聊把戲罷了,但這酒水費由誰來出,這就麻煩了。

大家七嘴八舌,一時之間大廳裡喧囂嘈雜。

包鳴是現場資格最老的,他高聲安撫大家道:“大家放心,這酒局既然是蔣公子策劃的,他肯定會來結賬的。”

又私下讓nono去和蔣少楷打電話,讓他趕緊來。nono,和他不太熟;在場的好像張可凡和他認識。

包鳴又去和張可凡商量,幾個年輕人見事不妙想先走,包鳴攔住他們,稍等一會。幾個人頓時吵嚷起來:“不是蔣少楷請客嗎,你攔我們幹什麼?”

正在混亂吵鬧之際,突然聽見有人大喊:“誰我要請客?”

這聲音異常響亮,蓋過了大廳裡數十人的吵鬧之聲,大家驚訝著向門口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人邁著四方步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隻擴聲器,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只見他衣冠楚楚,髮油鋥亮,不是蔣少楷是誰!

他一邊走,一邊笑道:“哈哈,我給你們發的訊息寫得清楚明白,南部天王要請客,關我什麼事了?”

一個想拍馬屁的新人跑了上去,熱絡地和他打招呼;蔣少楷和他握了握手,然後一路走過來,和每個人都握手,好像大領導到基層機關視察一般!

張可凡連忙走過去,低聲道:“蔣公子,你發訊息把大家都弄過來,是……”

“哈哈,好笑!”蔣少楷大聲道,“是你先發訊息給我,是南部天王要請客,我怕人少不熱鬧,這才轉發給大家,讓大夥來給南部天王捧個場嘛!”

張可凡耐著性子道:“我的是楊澤晨要請咱們幾個,他是什麼天王啦?”

蔣少楷早就看到了楊澤晨坐在一旁,但一直沒看他,這個時候才裝作剛發現似的,大步走過去,站在楊澤晨的椅子後面,拖長聲音介紹道:“登登登登,這位就是今天請客的主角,咱們的天王——楊-澤-晨!”

從蔣少楷一出現,楊澤晨就明白他是來搞自己的;但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蔣公子竟然要怎麼弄,難道就是為了當眾奚落自己一番?

所以,他默不作聲,等著他亮出底牌。

陳唯民有看不下去了,發聲道:“蔣公子,你們兩個有矛盾,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聊、開就算了。你假冒南部天王名義,大家還以為是憲哥要請客,結果跑來這麼多藝人。”

“什麼假冒?”蔣少楷冷著臉大叫,“最近風頭最旺的,來自南部的,除了咱們這位楊天王,還有哪一位?”

臺北人起南部,口氣之中隱隱有一種輕視、貶低之意;因南部經濟相對落後,鄉土氣息深厚;嫌貧愛富,自古亦然。

“他最近是很火,也是來自南部,但他又是什麼天王了?你天王,擺明了就是騙大家!”見他話很衝,陳唯民也有發脾氣了。

“怎麼不是天王,他敢吃猴子拉的屎,連綜藝天王吳宗憲都親口甘拜下風,憲哥是天王,他當然更是天王了!來自南部的食屎天王!哈~哈~哈!”蔣少楷大笑,可惜沒人應和。

“你……”楊澤晨動了動身子,想站起來。

旁邊的張可凡、高山風以為他要動手,連忙拉住了他;蔣少楷也是嚇得三步並一步,跑到了保鏢旁邊。

楊澤晨盯著他,冷冷地道:“**腦子有病!費這麼勁就是為了寒滲老子?告訴你,寒滲老子的人多去了,不差你這狗一隻!你有屁就放,老子可沒空陪你玩!”

全場藝人沉靜一片,心中極為震驚。

演藝圈從來沒人敢罵蔣少楷一句,這已經是一種默契。具體為什麼,也搞不清楚,好像他家是什麼政府軍部背景。

蔣少楷一聽之下,當下就想讓兩個保鏢揍死楊澤晨,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下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憋了一會才道:“嘿嘿,老子也沒空和你玩!你不是要請客嗎,那就請吧——”

他走到一張桌前,隨便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又朝大家吆喝,“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反正楊天王請客!”

楊澤晨聽到這裡,頓時明白過來。心下也是一陣無語:操,搞了半天,原來就是想讓我請客,想看我在所有藝人面前出醜……這白痴子,真是沒腦子!

又想:他以為我出不起這個酒錢,哼,也太瞧人了。如果在幾天前,我還真要栽在這一攤上;現在嘛,老子手頭現金就有二萬五!

現場的藝人,大多數人都認識蔣少楷,但沒什麼交情;但幾乎都不認識楊澤晨,只是聽到“南部食屎天王”幾個字,才漸漸猜到了他的身份。

“哇塞,不是憲哥請客嗎,現在又是鬧得哪一出?”

“好像是那子得罪了蔣大少爺,現在捱整了。”

“咦,這子不是剛才算命那個嗎?什麼本該死沒死成,逆天而行,前途不可限量嘛!連蔣家的人都敢罵,還真是逆天,呵呵!”

“你們沒看報嗎,近期最火的‘南部食屎街友’,想不到就是他。不過,他看上去不像沒腦子的蠢貨啊!”

“喲,就是他呀!聽和女房東搞什麼身體換房租,真的假的?”

“現在的人哪,為了出名,不擇手段,無下限炒作,真是可怕!”

這些藝人的議論聲,根本就沒有壓低音量,完全不顧忌楊澤晨的面子;因為,他只是一個寂然無名的路人,哪有什麼面子可言!

楊澤晨本想站起來付賬走人,但謹慎起見,還是低聲問張可凡:“我手裡有兩萬五,夠付帳單了吧?”

“兩萬五?”張可凡先是吃了一驚,馬國閒不是他連5000塊房租都繳不起嗎,怎麼會有這麼現錢,但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夠,我剛才就去過服務檯了,帳單4萬多快5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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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高山風驚道:“不是吧,這麼多!”

張可凡冷笑道:“這幫賤人一聽是憲哥請客,都拼命好的貴的,喝得全是黑麥,能不貴嗎?”

“操!”老實人馬國閒忍不住罵了一句。

楊澤晨不由皺起了眉頭,心道:看來今天又要再丟一次人了!

忽然又搖頭苦笑:媽的,明天肯定又要上娛樂頭版了!嘿嘿,老子出道不到半個月,負面新聞就給接二連三轟炸,這要不紅沒天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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