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給朱治的,便是當初王誠給他的那本秘籍。

這玩意不僅包含性命雙修之法,陰陽和合之道,還有十八般武藝。

最初看的時候,朱信還感慨:把房*術的寫得那麼高大上,也算是見識了!

現在越是研究,越是想感嘆:此書的博大精深,非自己這種庸俗之人能參悟。

第一次看就是本《房*術》,細看會發現的確是道家經典,再看差點沒有看成修真秘籍。

奈何自己資質優先,修仙肯定是修不成了,還是挑著庸俗的部分來修煉就好。

“這是什麼書?”朱治拿過來,簡單翻了翻,覺得這玩意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一個道士給的,當然這本是譽寫本。”朱信回道,“乍眼看起來有些不正經,細品會發現是本高深的道家經典。”

“那……為父且拿去參悟參悟。”朱治聞言,輕咳一聲,默默收下這本書。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張氏則是輕啐了一口。

剛剛朱治翻書的時候,她也稍微瞄了一眼,結果發現都是不堪入目的東西。

話說回來,居然還能這樣玩的嗎?等生完孩子之後,可以稍微嘗試一下。

至於大喬和祖郎,則是埋頭吃飯,然後告辭離開。

“對了,廣陵那邊的客人來了。”朱治這個時候才想起什麼,“正在偏房休息,稍後你過去見見她……”

“話說不應該是昨天就來的嗎?”朱信點頭,“也真是,都不叫來一起吃飯。”

“廣陵那邊的治安不是很好,能現在過來已經不錯了。”朱治回了句,“還有那個陽羨的,今天也正好一起過來了。叫過他兩人來吃飯,只說是有些疲憊,就婉拒了。”

“結果又湊到一起了啊。”朱信感慨,“行吧,先去見見再說!”

“明天要總決賽了,不準備準備?”張氏提醒了句。

“頭緒已經有了,稍後再實驗一下就好。”朱信回了句,起身朝著後屋過去。

到院子裡面,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在院子裡面品茶,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要見的兩人。

“兩位一路過來,舟車勞頓,朱某沒有立刻接待,還請見諒!”朱信上前,朝著兩人行了一禮,率先道歉。

“閣下便是文向提及的朱信?”潘璋看向朱信,“能讓他投效之人,潘某也很好奇。”

“我也有些好奇,其實最初接到書信,還以為是吳郡太守相約……”旁邊的女子饒有興致的看向朱信,“不過也湊巧,中原太亂,正想著到江東居住一段時間。”

本來就想過找個地方躲避兵災,這不收拾行李就花了一天的時間。

之前有想過去荊州,收到朱治的信函後,覺得南渡其實也不錯,就過來了,順便見見朱治。

“那兩位應該猜到,這次叫兩位過來,其實是朱某打算招攬兩位。”朱信笑道。

“是你招攬,不是討逆將軍?”呂岱饒有興致的看向朱信,“軍師莫非打算另起爐灶?”

“另起爐灶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朱信搖了搖頭。

隨即看向兩人,帶著幾分嚴肅的語氣說道:“一則是不忍看到兩位的才能被埋沒,希望能夠有個給你們展現的舞臺;二則也是為了我妻子著想。”

“你招攬我們,還能是為了她著想?”呂岱還是第一次聽到,那麼可笑的說法。

“我妻子不善政務,以後很大機率,會由孫氏的某個子弟協助她處理政務。實際上是什麼情況,兩位心裡應該有數。”朱信回道。

說是協助,實際上基本政務都會落在那個孫氏子弟手中。

也就是說,雖然孫策依然是這個勢力的掌控者,但權力幾乎會落在她的同族手中。

看著眼前兩位,已經開始露出深思的表情,朱信趁熱打鐵:“所以我需要一定的話語權,預防一些不好的結果。”

“也就是說,效忠於你,也相當於效忠孫策。”呂岱饒有興致的看向朱信。

朱信招攬她們兩個,一個自然是招賢納士,這年頭各大勢力都在做。

不否認,她也的確看好孫策,否則的話不會改主意南下。

還有一點也必須承認,她和潘璋兩個,都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缺乏出仕的渠道。

不看出身的勢力並沒有幾個,這天下大概就三四個。

首先就是現任徐州牧劉備,管你什麼出身,只要有才華她就敢用。

還有就是曹操,出過招賢令,只要有才能她就敢招攬。

第三個是呂布,只要願意效忠,而且有才華,那麼出身並不看重。

最後便是孫策,麾下什麼出身的人都有,而且基本能做到一視同仁。

收到朱治的邀請,兩人首先就是想到,要麼就是朱治打算招攬自己,要麼就是孫策打算招攬自己,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朱信。

尤其之前和潘璋聊天,才知道昨天其好友徐盛親自上門,說已經投入朱信麾下的事情。

說是字裡行間之間,聽得出徐盛對朱信的推崇,對朱信是什麼人,也有些好奇。

簡單調查了一下,發現是個‘廚師’系職業者,孫策的丈夫,朱治的兒子。

這次朱治發出邀請,其實可以說是代勞。

身份倒是不一般,只是本身沒有太多成績,聲名也不顯赫。

呂岱今年已經三十多歲,已經那種頭腦容易發熱的年輕人,隨便就投入誰誰誰的麾下。

除非,朱信拿出足夠的籌碼,又或者足夠的個人魅力。

值得一說的是,朱信之前的說法,的確讓她稍微有了一些聽下去的興致。

不過,現在朱信如果承認是一樣的話,那麼自己估計會有些看不起他。

只知道藉助妻子和家人勢力,不從自身價值出發的人,她可沒興趣投效。

就算袁紹和袁術這樣背景大的,本身也都有屬於自己的人格魅力。

學會借勢也算本事,但自家底子薄,那也不行。

借十分的勢,自身怎麼都得有五分真本事,才能讓人信服。

“都說夫妻一體,你真要那麼說,我也不否認。再說身為丈夫,為妻子物色一些人才也正常。”朱信笑道,“對兩位來說,有人引薦,也自然比沒有要強吧?”

這個不否認,沒有朱信引薦的話,就算直接去投孫策,要脫穎而出,得要三五年才行。

眼看兩人沒有反駁,朱信繼續說道:“朱某當過四年廚師,聽過不少南來北往的客人聊天。兩位的名諱,以及能力,也是在那個時候聽說的。別的姑且不說,但看人這點,朱某還是有些自信的。另外就是我的身份,也能讓兩位不至於沉寂太久!”

這樣說的話,的確還挺有誘惑的……

呂岱若有所思,而潘璋則是明白,為什麼徐盛居然會投入朱信的麾下。

不得不說,這傢伙手裡攥著的資源,的確有些多。

“那閣下對天下大勢,怎麼看?”呂岱換了話題,這也意味著,朱信第一輪答覆已經過關。

現在需要的,是進一步確認他的目光,想法和抱負。

“漢失其鹿天下共逐……”朱信搖了搖頭,“尤其大漢的兩個繼承人,一個只是李傕等人手中的傀儡;一個明明具有‘皇帝’身份,卻對大漢天下沒有半點眷戀。”

頓了頓,看向兩人說道:“如今正是風雲變幻之際,只要找對方向,哪怕是一個布衣,封相拜將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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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直接的嗎?兩人一愣,本來還以為朱信會說幾句匡扶社稷,清君側什麼的。

有一說一,這個說法,兩人覺得還是挺受用的。

最煩就是有野心,卻還要遮遮掩掩,磨磨唧唧,甚至生怕別人,說自己有野心什麼的。

這種人,根本就是虛偽!

最重要的,給自己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朱信敞開自己說,這樣反而顯得真誠。

其實對於朱信來說,目前他手裡的籌碼真不多。

主要是扣除父親和孫策那邊,自己手裡能掌握的籌碼並不多。

之前就感慨過,什麼時候能夠真誠,就是當你窮得只剩下真誠的時候。

對,他現在就是差不多窮得,只剩下真誠可以掏出來了。

“那麼得到天下之日,坐天下的,到底是孫策,還是閣下?”呂岱反問了句。

“當然是我和她的孩子。”朱信果斷回道,“這樣是我,這樣大費周章的主要原因!”

現在孫策計算真的什麼都不敢,放任自己被架空,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大家在她麾下,很大程度就是看在她的人格魅力上。

可問題是這個魅力可延續不到下一代,這個時候只需要一個孫氏的權臣出面,來一場廢立,那麼自己和孫策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怕就要落在旁系手中。

就算這一代不是,下一代也很難保證。

記得沒錯的話,孫吳後期,宗室權臣問題,還是很嚴重的,孫亮都給廢了。

現在就孫策那個性格,這個情況很有可能會提前發生,預防還是要做的。

“就沒有點自己的因素?”呂岱追問,雖然這話有些過了。

“肯定有的!”朱信嘆了口氣,“我現在是孫策的丈夫,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抱負……為了避免被駁回,或者被攻佞,我需要一些助力,也需要一些優秀的人才,為我實現這些想法和抱負。”

“那您的抱負是什麼?”呂岱饒有興致的看向朱信。

“當然華夏民族的富強和興盛!”朱信決定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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