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喊殺聲終於沉寂了下去。

陸陸續續地,開始有俘虜被李橫軍的士卒押了過來。

這是李橫要求的。

進城前,他便曉喻眾軍:拿下石家堡後,要把城內所有的男丁,都押到他跟前走一遍。

這個所有男丁,包括被俘的敵軍兵將和城內的平民。

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

從這些人中挑出有潛力的武將胚子,把他們的屬性值都加滿,從而提高這些人的忠誠度。

如果再以這些人管理石家堡的丁口,那麼,李橫就可以迅速消化掉,在石家堡俘虜的丁口了。

第一批降卒不多,只有50多號人,是在城內俘獲的。

有些人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看樣子是身上帶著傷。

不出李橫所料,這批人的忠誠度都不高。

雖然不至於到‘-1’這個仇敵的程度,可一般也都在10以下。

李橫掃了一眼後,微微皺了皺眉,便緩緩搖了搖頭。

這意思是:這批俘虜中並沒有他想要的人。

見此情形,押著這批俘虜的什長立刻吆喝著,把俘虜們趕到了一旁。

這畢竟只是第一批,就算沒有篩選到武將種子,也沒什麼。

石家堡這麼多人,總不會一個武將胚子都沒有。

不說城內,單是城外,還押著200多名俘虜呢!

那是在突破北門時投降的。

當時各部人馬,都急著往裡打,沒工夫搭理他們,便留下一隊士卒,把他們押出了城,在城門附近看管了起來。

......

亂遭遭而又忙忙碌碌,一直到下午的時候,石家堡的情況,才算是大體上統計了出來。

石家堡中一共有戶1300,口3720。

這些人,也包括開戰前從城外撤進來的平民。

俘虜的石家士卒和石家堡內的青壯男丁,一共有1300餘人。

經過篩選,從這1300人中,一共篩選出23名武將胚子。

這些武將胚子中。

【武力】在40~50之間的有5人。

【武力】在30~40之間的有18人。

李橫把這23人的各項屬性值全部加滿後,便把他們補進了自己的親衛隊。

另外,他還從那1300人的降卒及壯丁中,又選出來500人,成立了一個輜重都。

這個輜重都的一位都長,五位卒長,均由李橫親衛隊中的親衛武將擔任。

而它的50位什長、100位伍長,則從三個戰營中,抽調一些忠誠度80以上的悍卒來擔任。

至於抽調這些悍卒後,在3個戰營中所形成的的兵員缺額,也會從輜重都中,抽調150位士卒調過去補齊。

至此!

打下石家堡後,李橫的親衛武將隊,擴充到了28人。

與此同時,他又擴編了一個500人輜重都。

這個輜重都,其實就是個臨時的編制。

之所以弄這麼一個編制,只是因為這些士卒的忠誠度太低了。

這一個個的,忠誠度都在10以下晃盪,讓李橫實在不敢放心使用他們。

所以,只能先弄個臨時編制出來,好安置他們。

等他們的忠誠度漲一些後,再把他們統一編到一線戰營中去。

忙活完這些,天又開始黑了起來。

這時,在一隊軍卒的護送下,閻象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主公,閻象前來覆命。”

在李橫的跟前,閻象恭敬地施禮道:“石家堡的軍資、糧秣等物資,均已清點完畢。”

看著閻象略顯疲憊的面容,李橫和煦地說道:“子芝先生辛苦了。”

“不敢當主公‘辛苦’二字。”

閻象謙遜地回了一句後,又小小地拍了李橫一個馬屁。

“主公身先士卒拿下石家堡,又處理了一日的軍務,這才是真的辛苦。”

“好!好!...”李橫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道:“那就算我們都辛苦了。

我想,我們這一日的辛苦,應該是沒有白廢吧?”

“正是。”閻象的臉色正了一正,開始彙報起來。

“我們從石家堡一共繳獲:

糧秣13000石!

金80斤!

銀380斤!

銅錢13萬錢!

布匹800匹。

各種農用鐵器及生鐵10000餘斤。

大刀,長槍等各式兵刃1200餘件!

弓83張!

箭3200餘支!

皮甲213領!

鐵甲11領!

另外,除了主公在城外繳獲的45匹戰馬外,我們在城內還繳獲戰馬12匹,耕牛150匹,馱馬180匹。”

“籲!--”

李橫長吁了一口氣,感嘆著說道:“一個小小的石家,不過轄民3000多,居然能攢下真麼大的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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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主公!”閻象抱了抱拳,說道:“石家之所以能如此,不外乎兩點。

一是,石家已經傳了三代了。

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只要小心經營,總會攢下一些東西的。”

李橫點了點,示意他接著說。

“再一個就是,石家對其轄下之民,盤剝得極其嚴酷。

屬下盤問過幾戶平民,發現這些人幾乎身無餘財。

在石家的治下,這些人一天至少要勞作6個時辰。

吃的!

石家的原則是,只要不餓死他們就行。

穿的!

只要不耽誤這些人勞作,石家更是能對付就對付。

可以說,這些人就是石家的奴隸。

在石家堡中,只有那些兵卒的家眷,才活得稍微像點樣子!”

說到這裡,閻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的意味。

“其實,當今漢家天下,又有哪一處地方不是這樣?”

“哪一處地方不是這樣?”李橫疑惑地看著。

“正是!”閻象說道:“當今天下,豪族遍地,世家林立。

而這些豪族和世家,哪一家不是如這石家一般,殘民而自肥。”

“也就是說,松茲縣的其他兩家跟石家是一樣的?”

李橫摩挲著下巴,眼中露出了一縷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們兩家只會比這石家更加過分。”閻象點了點頭後,斬釘截鐵地說道:“石家畢竟是出身於水賊,名聲不好。

所以,有些事情,他們還不敢做得太過分。

陸家和安家就不同了。

那兩家不僅傳承長遠,而且一直有家中子弟出仕為官,已經是邁入了士族的階層了。

這樣的人家,在自己的領地內就算做得再過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呵呵...”

李橫意味深長笑了笑。

看著李橫的笑容,閻象楞了一下,可又馬上驚詫地失聲道:“主公,萬萬不可啊!”

“萬萬不可?”李橫笑道:“子芝先生知道我要做什麼?”

“主公,萬萬不可如石家這樣,去對付陸家和安家啊?”閻象說道:“這兩家畢竟是士族,這兩家如果也被滅了族的話,那主公可是要得罪一大片的江東士族!

這於主公在江東的霸業可是大大不利的。”

“這是為何?”李橫擰了一下眉頭,疑惑著問道:“那兩家不過是鄉下的兩個土財主罷了!

他們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主公切不可輕忽此中的厲害!”閻象語氣急切了起來,“這江東之地,雖然幅員遼闊,勢力林立,山越、漢民、山賊、鬍匪等雜處其間,但說白了,這江東其實還是士族的天下!”

說到這裡,他看到李橫一臉懷疑的神色,趕忙又解釋起來。

“以那江東小霸王--孫策來說。

在短短數年間,他為何能以數百兵卒席捲江東三郡?

還不是因為得到了江東士族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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