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比賽才一開始,高一高三聯隊的球門就遭受到了高二球隊在禁區外圍炮彈似的攻擊,高二球隊再也沒有像上半場一樣找機會往禁區裡邊突,而是後衛只要一拿球,就簡簡單單幾腳傳到謝文俊那裡,謝文俊又把球塞給正在高一高三聯隊禁區外圍積極跑位的鄭剛他們,鄭剛他們一要一得球,也不管姿勢有沒有調整好,反正拔腳就射,一時間高一高三聯隊的業餘守門員東突西擋忙了個夠嗆。

對付業餘守門員用遠射果然奏效,下半場八分多鍾,鄭剛的一腳重炮彈就貫穿了高一高三聯隊業餘守門員的十指關,飛進了球門,進了球的鄭剛心想小俊說的果然沒錯,這守門員太愚蠢了,來球的位置都判斷正確了,就是用錯方法,若自己剛才那個射門他用“撲”,那八成進不了,可他卻選擇去“抱”,想把高速旋轉於空中的足球直接“抱”在懷中,這種高難度哪怕叫舒梅切爾來也做不到嘛,真是搞笑。

高二球隊進了一球以後,謝文俊笑著朝場下的何飛揮了揮手,何飛一臉不屑,大大的比了個二字的手勢,意思是小樣兒,別以為進了一球就贏定了,是讓著兩球呢。

謝文俊才不管他一球兩球呢,如果比賽照這樣打下去,灌高一高三聯隊三球以上根本不成問題。

高一高三聯隊的隊長李鵬看出高二球隊專攻他們的弱點——守門員,便讓隊員全部退縮到自己的半場來參與防守,進攻就靠防守反擊長傳衝吊,能攻則攻,不能攻則馬上退,要不然被高二球隊這麼遠射下去,輸的肯定是自己一方。

高一高三聯隊縮了防線以後,鄭剛他們的遠射就不那麼靈光了,起腳的時候必定被左右來人干擾一番,隨著比賽時間的推移,甚至連在禁區外圍起腳射門的機會都沒有了。

李鵬讓隊員積極防守,在禁區外圍就展開了瘋狂的圍搶逼,這樣一來禁區裡面又出現了一些漏洞,謝文俊趁高一高三聯隊的隊員們緊盯鄭剛他們的時候,拿到球便不傳了,自己盤帶了起來,試圖靠個人技術突破到禁區裡邊尋找機會射門。

高一高三聯隊球員的注意力現在都在鄭剛他們身上,怕他們遠射,而謝文俊自己的周圍防守就鬆懈了不少,謝文俊抓住了一個難得的機會,中場得球以後快速過了一人就直逼守門員,這時候跟蒼蠅似的圍在鄭剛他們旁邊的隊員才拼命往回追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謝文俊面對對方這種業餘的守門員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做了一個假動作,把球輕輕一挑,足球從守門員的頭頂飛進了球門。

李鵬在謝文俊進了這一球以後才大嘆失敗,心想自己就是慢著謝文俊一步,現在才發現自己剛才光讓隊員注意鄭剛他們了,卻忽略了謝文俊這個大大的得分手,高一高三聯隊的整體實力本來就不如高二球隊了,現在場上又多了一個天生會用腦子來踢球並且隨時能控制場上局勢的聰明小子謝文俊,這頓火鍋當真是跑不掉了。

高二球隊二比零領先以後何飛坐不住了,剛才的那份從容與不屑從他臉上消失了,變成了一臉的緊張和擔心,讓了兩球,現在二比零領先,這場比賽即使是這樣結束了那他也得被莊家謝文俊抽掉三千塊錢的水,他可不情願這場讓了兩個球的“不公平比賽”就因為謝文俊的上場而輸掉,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召集了一批平時跟著他瞎混的同學一齊扯著嗓子為高一高三聯隊大喊加油。

何飛的這一舉動惹得不少膽子大的高二同學向他投來一個個白眼,膽子小一點的也默默的在心裡問候丫的女性十八代祖宗,身為高二的人居然為其他年級的加油,這算什麼事嘛。

謝文俊暗暗好笑,見何飛為了贏球連臉都不要的為其他年級的球員喊加油,便比了個手勢,讓所有替補隊員也通通站起來,為高二球隊加油鼓勁,替補隊員的這一舉動也引得不少高二的同學紛紛參與了進來,加油聲一浪高過一浪,漸漸淹沒了何飛和他小弟同學們的聲音。

高二球隊的進攻在謝文俊的組織下打得有條不紊,該突破的時候突破,該遠射的時候遠射,高一高三聯隊漸漸只剩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便只好透支體力,拼了老命的防守,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鄭剛和另外一個前鋒抓住機會打了一個二過一的撞牆小配合,鄭剛在接到球以後拔腳怒射,一個重磅炸彈就把足球射進了球門。

正當鄭剛流著哈喇子要過來找謝文俊擁抱慶祝的時候,邊裁卻舉起了旗子,主裁判一聲哨響把這個“好球”判為越位。

靠,他奶奶的,會不會判啊,隊長謝文俊立馬跑去找主裁判理論,多少雙眼睛都看得出這是個“好球”,根本就沒有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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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聽了謝文俊和其他高二球隊隊員的抱怨以後又跑去詢問了邊裁,可邊裁一口咬定鄭剛剛才確實是越位了,這哪行,明明是個“好球”卻非要說越位,謝文俊不依不饒的和三個體育老師組成的臨時裁判團繼續理論。

在足球場上裁判的決定就是一切,無論高二球隊的隊員再怎麼爭辯,主裁判依然判定剛才那個球是越位,因為邊裁口風很緊,一口咬定自己沒看錯,無奈之下謝文俊把高一高三聯隊的隊長李鵬叫了過來,笑問道:“李鵬,摸著良心說,剛才那球有沒有越位。”

“呃……我沒看清楚,不好說。”其實李鵬也看清了剛才那個球確實是一個“好球”,沒有越位,但總不能因為謝文俊一句讓他摸著良心說話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啊,於是只好敷衍了一番。

李鵬算是個比較老實的學生,在昧著良心說完這番話後想想有點不好意思,便把高一高三聯隊的其他隊員也叫了過來,讓他們說說剛才那球到底越沒越位,如果他們當中有人說沒有越位,那也不怪他們,反正人家是說的是事實,並沒有錯,可高一高三聯隊的其他球員的說辭居然驚人的一致,彷彿那一刻他們全被上帝矇住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看見,就連防守鄭剛的後衛以及他們的守門員也說光注意鄭剛腳下的球了,對於鄭剛有沒有越位真的沒看清。

謝文俊心裡暗暗苦笑,這群死鴨子,嘴真是硬啊,輸兩個球也是輸,輸三個球還是輸,怎麼非要把這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可算可不算的進球默默的抹煞掉呢,這一個球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可對自己來說卻很重要,有了這個進球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贏了何飛那小子了。

謝文俊看了看錶,比賽大概還有三分鐘左右,加上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可以補足五分鐘,也罷,裁判怎麼判就怎麼受吧,自己還是好好把剩餘的比賽打好,爭取在這五分鐘之內再灌進一個球。

謝文俊讓高二球隊的隊員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忘了剛才那一幕,打好接下來的比賽。

高二球隊的最後五分鐘比賽踢得異常精彩,無奈時間太短了,流暢華麗的進攻始終沒有再為高二球隊帶來進球,“火鍋杯”就以高二球隊二比零戰勝高一高三聯隊結束了。

高二球隊的隊員除了謝文俊都在為晚上贏得一頓火鍋而熱烈慶祝,謝文俊去球門柱那裡拿了衣服準備去洗個澡,何飛又跑了過來,搖頭道:“讓了兩球,還是輸了三千,真他娘的失敗。”

“才三千,算你小子命好,”謝文俊笑了笑,“要不是剛才那……唉,都不知道是怎麼當的裁判,不然你小子就得老老實實的掏一萬了,記住,明天,三千,哈哈,我要去洗澡了。”

謝文俊和何飛賭這場球本來就是抱著娛樂一下的心態,並不看重何飛那一萬塊錢,所以贏一萬和贏三千沒有任何區別,只要是自己贏了,哪怕就贏一分錢,也值得高興。

“等等……”何飛突然攔住謝文俊。

“幹什麼,”謝文俊笑道,“你不是現在就想跟我說打算賴賬吧。”

何飛搖了搖頭:“賴什麼賬,我雖然有點不服氣,但願賭服輸的規矩我還懂吧,更何況咱們還有個合同呢,放心吧,不會賴你,只是……你還賭不賭?”

“賭?賭什麼?”謝文俊疑惑道,“這球都踢完了,還賭什麼,難道賭那邊的女子標槍,那玩意兒賭起來沒啥意思吧,誰壯誰勝嘛,哈哈。”

“呵呵,不是,賭什麼標槍,你丫真逗,當然是賭足球了,”何飛神秘一笑,“世界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老爸他們地下賭場到時候會開個盤口,你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何飛心想既然謝文俊家裡有錢,而且又比較敢賭,那把他拉到老爸的地下賭場賭世界盃不是可以為老爸的賭場增添一筆不小的收入麼,而且剛才那場比賽是因為謝文俊上場才踢贏的,所以並不見得謝文俊看足球的眼光有多準,何況老爸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賭場名言就是“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所以像謝文俊這種“豪客”正是賭場經營者最愛拉攏的目標人物。

“世界盃?”提到98法國世界盃,謝文俊的腦子裡首選就閃現出了決賽時刻齊達內為法國隊打進巴西隊大門的那兩個頭球。

“對啊,法國世界盃,怎麼樣,敢不敢賭?不敢就算了,當我沒說。”何飛見謝文俊有些遲疑,便也自作聰明的激將了一下。

其實謝文俊不是在遲疑,而是在想如果何飛他老爸的地下賭場敢受他謝文俊的注,那還不得賠死,作為一個超級鐵竿球迷的他對前世98世界盃的比賽記得清清楚楚,其他一些球隊不敢說,但進入八強的每一支球隊從小組賽一直到最後一場比賽,他們每場比賽是怎麼打的,進了多少個球他大概都記得。

謝文俊呵呵一笑:“你真敢讓我賭?”

何飛疑惑道:“我是問你敢不敢賭,怎麼你反倒問我敢不敢讓你賭,呵呵,當然敢……不是敢,當然是想要你來賭啊。”

謝文俊點點頭:“可我賭得很大哦,像你說的,要豪賭,我只怕你老爸的地下賭場不敢受。”

“大?大才好呢,”何飛哈哈笑道,“只要你敢賭,多大都行,呃……有多大?有多豪?賭一……兩萬,三萬?”

謝文俊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早跟你說了麼,一萬兩萬三萬這種不叫豪賭,只是小賭貽情。”

何飛好奇道:“那到底在你眼裡怎麼個賭法才叫豪賭?”

謝文俊淡淡的說:“五百萬賭一場球你老爸的地下賭場敢不敢受?”

“什……什麼?五……五百萬?”何飛差點暈了過去,在他老爸山頭上的那個破地下賭場裡邊只要懷揣十幾萬去玩的都是大爺中的大爺了,賭足球的一場球最多下注也就一兩萬塊錢,謝文俊這一開口就五百萬,當然是嚇死人不償命了,這哪是賭球啊,根本是在賭命吧。

“不敢啊,唉,五百萬都不敢受,那一千萬就更別提了,呵呵,”謝文俊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去洗澡了。”

“一……千萬?等等等等,”何飛拉著謝文俊說,“謝文俊,我跟你說真的,你怎麼逗我玩兒呢?”

其實謝文俊經何飛這麼一提醒,倒還真想靠賭球搏得一筆鉅額橫財,因為重生後的謝文俊發現蝴蝶效應雖然在這一世起了作用,但僅僅是使得前世和今生在一起細微的事情上發生了改變,對例如世界盃這樣的重大事件好像影響不大,從兩年前的奧運會和歐錦賽上就可以看出來了,這一世的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中國代表團金牌數量和前世的一模一樣,96年歐錦賽的八強球隊也和前世如出一轍,所以謝文俊心想今年的法國世界盃應該也不會受蝴蝶效應的影響,即使是對其中一兩場比賽有影響那也不要緊,世界盃那麼多場比賽,如果真要靠前世的記憶來賭球的話,總體上來說應該還是贏面頗大。

雖然靠一個月的世界盃賭球來搏一筆鉅額橫財比上市圈錢還要來得快,來得兇猛,但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謝文俊下的注得有人敢受啊,既然要搏一把,當然就得像謝文俊自己說的一樣,一場球起碼下注五百萬到一千萬,就何飛他老爸的那種破地下賭場,林溪市隨便一數都有十幾個,說得不好聽一點兒,他們那些賭場的總資產恐怕都還沒有一千萬,又如何敢受如此大的注額,要真像何飛說的每場球賭個一萬兩萬三萬,那又有什麼意思,不就成了白白浪費機會麼。

如果去找那些外國的博彩公司或者是超級大莊家下注那也不太現實,一來謝文俊從始至終沒有跟那些人打過交道,短短時間之內怎麼可能取得別人的信任而接受他如此大的下注額;二來就算找到人肯受,萬一這一世的法國世界盃沒有受蝴蝶效應的任何影響,謝文俊順風順水的贏了大錢,隨便一算恐怕就得幾十億,試問世間上有誰能在那些撈偏門的大佬面前輕輕鬆鬆贏走他們那麼多錢,那些大佬們如果真輸了那麼多錢,恐怕情願花再多的錢請無數個頂級殺手來把謝文俊殺人滅口掉也不會付給他一個子兒的,所以單純靠前世記憶來賭球贏鉅額橫財似乎不太可能。

就這樣直接去下注賭球不太可能,但謝文俊又不想浪費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那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靠98法國世界盃的機遇撈上一點好處呢?

“謝文俊,謝文俊,”何飛伸手在謝文俊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吶,想得那麼入神?”

“呃……”謝文俊搖了搖頭,“沒什麼。”

何飛認真道:“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世界盃的事,你別什麼五百萬一千萬的逗我玩兒了好不好。”

“我逗……呵呵,好,不逗你玩兒了,”謝文俊笑了笑,“要我來賭世界盃也行,不過我不跟你老爸下注,就我倆對賭,沒有莊家,來不來?”

謝文俊已經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怎樣靠98法國世界盃撈上一筆,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只不過具體細節還得回去認真推敲推敲。

謝文俊心想既然何飛很想自己來賭世界盃,那就陪他玩一玩,僅僅只是玩一玩而已,所以沒必要去跟何飛他老爸下注,就和何飛對賭玩一玩就行了,要不然真把何飛他老爸的地下賭場給弄破產掉,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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