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小混混冷笑道:“兩百,哼呵,那是本金,連本帶利一共是一千塊。”

“沒聽說過,我們在學校裡都是借多少還多少,不知道什麼叫利息,兩百塊錢在那兒,你不驗算了,我們要走了。”謝文俊說完就摟著眼鏡轉身走了。

“走個屁!”紋身小混混抄起一根臺球竿扔了過來,丫手頭不太準,臺球竿擦著謝文俊的身體飛到了前邊。

剛剛進來的鄭剛目睹了這一切,趕緊跑過來跟謝文俊他們站在一起,鄭剛一臉戒備狀態,他也沒問是怎麼回事,一般這種情況難說要幹架了,不管什麼事都等打完再說。

“我操你媽的,以為叫了幾個小屁孩就不用還錢麼。”紋身小混混說著又抄起一根臺球竿,幾個大步跨了上來,揮竿就往謝文俊身上抽去。

謝文俊本能的抬起左手一擋,紋身小混混這使出十足力氣一竿抽得謝文俊的手臂生疼,也挑起了謝文俊滿腔的怒火。

謝文俊顧不得左手的疼痛,伸手就拽住了紋身小混混的頭髮,使勁一扯,把紋身小混混扯得身體前傾,順勢用右手把臺球竿奪了過來,接著拽住紋身小混混的頭髮用力往地面砸,紋身小混混的腦袋“咚”的撞到了地面,一條的躺了下去。

見謝文俊把紋身小混混扯趴下了,鄭剛抬腳就往他的腦袋上踹去,謝文俊也拼命地往躺在地上的這條紋身小狗的身上使出打狗棒法。

小太妹見他的男人被揍了,遲疑了一下,立馬跑進了遊戲廳。

眼鏡見小太妹跑了,急忙跟謝文俊和鄭剛說遊戲廳裡邊有他們的人,可越急越是說不清楚:“他……他……他們……裡面有三十……三十幾個兄弟。”

眼鏡話音剛落遊戲廳裡就衝出一個手持摺疊椅的大塊頭,後面陸陸續續又跟著一群手持傢伙的小混混。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麼多人謝文俊和鄭剛即使有三頭六臂也擺明了要腦袋開花,於是謝文俊把手中的臺球竿往小混混群中一扔,吼道:“閃啦!”

倆小子早就準備閃了,謝文俊扔完臺球竿還沒說話兩人就已經跑朝了前邊,謝文俊幾個大步追了上去:“分頭閃,傳呼聯絡。”

謝文俊說完就往臺球廳的側門衝了出去,這一改變方向的大動作引得大部分小混混朝著他追來,謝文俊對自己超高的爆發力和短跑速度有絕對的信心,他這麼做是為了幫鄭剛和眼鏡引開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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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俊衝出來就跑到了一條小巷裡邊,小巷七拐八繞的,謝文俊的速度又飛快,小混混們追了一會兒便找不著北了。

謝文俊從小巷的另一頭跑到大街上,正好有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待客,謝文俊拉開後車門就坐了進去。

好久沒做這麼激烈的運動了,謝文俊感覺有些氣喘,對司機說:“師……師傅,開車。”

“到哪?”

“呃……到……”謝文俊想了想,“到西城電影院。”

從這裡開車到西城電影只要繞半個彎的斜坡就行了,這麼短的距離往小巷裡走過去更近,而且計程車司機看到謝文俊是從小巷裡跑出來的,以為是這學生跟他鬧著玩兒的,便有些遲疑:“走……走過去更近。”

“我就喜歡打車去,”謝文俊呵呵一笑,“開車吧,師傅。”

該不會是錢多了沒地兒花吧,要多遇上點這樣的主兒那咱這行可就好幹嘍,計程車司機暗暗想了想,發動了汽車。

計程車剛剛爬上斜坡就見眼鏡這丫不要命的往坡下跑來,後面已經沒有追兵了,謝文俊趕緊讓司機停車,把眼鏡給接了上來,眼鏡上得車,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拼命拍著胸口撫平自己的情緒:“嚇死了,嚇死了。”

“怎麼沒人追你,那……小剛呢?”謝文俊跑的時候看見追他的人不是全部,而且又沒有從小巷裡追出來,眼鏡也沒人追,難道全部人現在都跑去追鄭剛了?

“好……好像是沒人追我,”眼鏡一拍腦袋,“對了,好像全部追鄭剛去了。”

“我靠,小剛跑得又不快,”謝文俊有些著急了,忙說,“師傅,快快,先開去西城電影院正門。”

司機開著車,忍不住插嘴道:“你們……被人打啊?”

“當然了,驚險著呢,三十幾個拿著傢伙的。”眼鏡這神經病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計程車司機立馬一腳剎車把汽車給踩定:“怪不得了,這麼近還打車,算了算了,你們下車吧,我……我不拉了。”

眼鏡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補救道:“不怕師傅,他們又不會打你,沒事,拉我們過去吧。”

謝文俊正擔心小剛的安危,心煩著呢,眼鏡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又他媽的亂說話,謝文俊揮手捶了他一拳讓他閉嘴,然後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我們還有個朋友在那兒,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拉我們過去繞一圈,我們遠遠的看看就行了,不下車,完了多付你點車費,沒事的。”

計程車司機想了想:“多付……只是,只是繞一圈啊,那……好吧。”

謝文俊讓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了西城電影院對面,隔窗望過去只見剛才那一夥人其中的幾個站在那裡罵罵咧咧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兩人跟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全部人就往坡頂跑去。

謝文俊拍拍駕駛座後背:“師傅,跟上,跟著那夥人。”

計程車司機搖了搖頭:“不不……不要吧,你不是說繞一圈就行了麼。”

看樣子這夥人八成是上坡頂追鄭剛去了,要是鄭剛被他們逮到那還得了,不被打殘廢了才怪,這計程車司機又是個慫貨不肯開車,謝文俊心急火燎,黑起臉來罵道:“你他媽的別廢話,快給老子開車,怎麼慫成這樣,有事你開著車跑不就完了,兩條腿還跑得過四個輪子啊,待會我再多給你點錢,快快。”

不知道計程車司機是被謝文俊黑著臉嚇到了還是因為利益誘惑,也沒回嘴,發動汽車就跟了上去。

坡頂便是林溪動物園,今天星期六,動物園門口的小廣場上人流如織,小混混們把傢伙藏在身上用衣服遮住,四處尋找著剛才跑上來的那臭小子。

紋身小混混也捂著腦袋追上來了,小太妹抱著他的外衣跟在後面,外衣裡面包住了一根鋼管,紋身小混混發誓要把踢他腦袋那小子碎屍萬段,氣急敗壞地四處張望,敢情紋身小混混還是個老大,其他小混混找完以後還會去跟他彙報一番。

動物園門口的小廣場雖然不大,但遇上假日人實在太多,要從這裡找一個人出來無疑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更何況那小子買張票跑進了動物園也不好說,萬一那小子要真進了動物園,那更是沒那麼容易找到了。

紋身小混混見搜尋無果,便帶著所有人匆匆走了。

這時路邊的一輛計程車裡下來兩人,便是謝文俊和眼鏡,謝文俊拍拍眼鏡的臂膀,說:“還好沒逮到小剛,不過我估計他們現在應該上你家去了。”

“不……不會吧,那我得趕快回去。”眼鏡說完又要往計程車裡鑽。

謝文俊一把扯住眼鏡,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沒事了,你走吧,謝謝啊。”

還好有驚無險,計程車司機滿意地把謝文俊給他的兩百塊錢收進了口袋,向兩人揮了揮手,哼著愉快的小曲兒開車走了。

等計程車司機走了,謝文俊才問眼鏡:“你要回去幹什麼?”

眼鏡焦急的說:“你不是說他們上我家去了麼,我得趕緊回去跟我爸解釋啊,要是被我爸知道這事,我就是不被他們打也會被我爸給打死的。”

“嘿,我之前跟你說的你當耳旁風啊,”謝文俊搖了搖頭,“你怎麼這麼笨啊,跟你說他們不敢上你家去的,他們這種是狗屁的高利貸,擺明了是搶人,難道敢明目張膽的上你家裡搶啊,他們現在肯定只是去你家附近堵你,你現在回家不是自投羅網麼。”

眼鏡一聽更是害怕,難不成以後不回家麼,急忙扯著謝文俊的衣服說:“那可怎麼辦,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擺平一下吧,不然我……我回不去了啊。”

怎麼好端端的會攤上這檔子倒黴事,謝文俊有些無名火,甩開眼鏡,叫道:“你急什麼,先找到小剛再說。”

謝文俊和眼鏡找了個電話亭,一連急CALL了十幾個傳呼鄭剛才回了過來,說他現在在動物園裡老虎籠旁邊的照像處,剛才在跑的過程中後背上被一個小子砍了一刀,好像流了一些血,動物園裡人太多,他又不知道謝文俊剛才是因為什麼事跟那夥人打了起來,怕別人萬一看到他受傷去報警惹上麻煩,所以就用深色的外衣把傷口扎了起來,但是現在感覺有點疼。

謝文俊聽鄭剛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心中焦急萬分,趕緊讓他在那待著別動,跟眼鏡買了門票飛快地跑進動物園。

老虎籠就在一進動物園右手邊不遠處,謝文俊他們跑過去只見鄭剛側身坐在石凳子上,臉色蒼白,汗如雨下,謝文俊二話沒說就讓眼鏡一人一邊,把鄭剛給架了出去,打了輛車直奔醫院。

上了計程車鄭剛已經是虛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扎在傷口上的外衣早已被流出來的血給浸透了,暗紅色的鮮血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不停的往外淌。

計程車司機被這一幕驚得夠嗆,也顧不得問些什麼,也沒管車裡的座位被鮮血染得一片通紅,拼命地猛踩油門,只希望儘快把這可憐的孩子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鄭剛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醫生們忙著幫他止血輸液縫合傷口,謝文俊出去打了電話,讓譚輝和馬德凱趕緊來醫院。

謝文俊著急的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回踱步,操他媽的,這群王八蛋,把小剛砍成這樣,這事沒完,誰砍了小剛誰他媽的那只砍人的手就得給老子斷掉!

眼鏡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心裡充滿了愧疚,問謝文俊:“鄭……鄭剛應該沒事吧?”

謝文俊白了眼鏡一眼:“你他媽別煩我!”

自己最好的兄弟被人砍了躺在醫院都是拜眼鏡所賜,謝文俊聽到眼鏡的聲音就心煩。

約摸半小時的工夫譚輝和馬德凱就一齊趕到了醫院,在問清楚情況以後譚輝主張找黎友抓人,馬德凱則主張先滅了再說。

這群王八羔子社會敗類是絕對不能縱容的,抓起一個少一個,不過自身如果有能力的話,還是得先做點事,小剛這一刀可不能白挨。

謝文俊考慮了一下,說:“小馬哥,你讓幫咱們看場子的老二帶上兄弟去逮那群小子,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砍我兄弟那人……不要留情,完了輝哥再打電話給黎叔叔,讓他來抓人。”

譚輝現在雖然不主張私下解決問題,但他對於謝文俊一石二鳥的方法也沒多嘴,因為他能夠理解謝文俊現在的心情,換了以前的他,自己兄弟被砍了肯定是怒火中燒的,管他三七二十一都要去砍了再說。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馬德凱遲疑了一下,“為什麼要叫老二去呢?論實力他哥好像更……”

謝文俊知道馬德凱在想什麼,擺手打斷道:“西城電影院的小混混而已,殺雞焉用牛刀,老二他哥……狠過頭了,去做殺手還成,教訓人的話……就不必了,這點事也不可能要人命吧。”

“眼鏡兒,你過來,”謝文俊讓站在旁邊的眼鏡過來,介紹給譚輝和馬德凱認識,“他就是今天惹出事端的人,那夥人現在應該在他家附近,就讓他領著你們去逮人。”

眼鏡被謝文俊他們又砍又殺的對話嚇得夠嗆,不想參與這地下秩序的勾當,於是說:“呃……我能不能不去啊?”

馬德凱一臉鄙視:“又不要你動手,你怕什麼,小俊讓你去你就去。”

譚輝也贊同道:“對,你應該去,男子漢大丈夫,你惹出來的事有人幫你擺平你還躲什麼,要不是你,你們那同學也不會挨人一刀,你去就當將功贖罪吧。”

“哥哥,這……”眼鏡說著把目光望向謝文俊,謝文俊轉過身去懶得看他,意思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眼鏡見求助無望,於是說:“那我領你們去逮了他們,我……我就走了啊,不……不參與。”

“走個屁,少廢話,我們都看不起惹了事躲起來不敢扛的人,你小子惹的事如果不出現反倒弄得我們還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俊的意思就是要你參與,”馬德凱問謝文俊,“那……你不去了?”

謝文俊點點頭:“嗯,我要留在醫院。”

鄭剛的體育委員果然沒白當,身體壯如蠻牛,剛縫完十幾針,打了一瓶針水就勉強可以站起來了,咬著牙齒說要去把背上的這一刀給砍回來。

謝文俊懶得理他,把他扶到病床上趴好:“我已經幫你找人去教訓他們了,輝哥和小馬哥也去了,你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我知道你有能耐,”鄭剛用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背後包裹著的紗布,感覺還挺長的,更是火大,“他媽的,老子的虎背破相了,不親自收拾砍我那人我不甘心。”

呆子還會開玩笑,那說明沒什麼大礙了,謝文俊笑道:“為什麼非要親自收拾,照你這麼說那被殺人犯殺死的人還得求閻羅王讓他復活一次,完了親自去把殺人犯給斃了啊,你就省點力氣吧。”

“呵呵,哎喲,”鄭剛樂了,咧著嘴吸著涼氣,“哎喲,別逗我好笑了,傷口疼著呢,哎喲,對了,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打起來的,他娘的,冤得我,快跟我說說。”

謝文俊就把今天的情況跟鄭剛說了一遍,鄭剛聽完搖頭道:“眼鏡兒這小子,不是書呆子一個麼,看不出來啊,惹點事還搞得挺大,哎呀……完了,白忙活了,我買的套子全跑掉了,我日,完了完了,又得去藥店丟一次臉了。”

我靠,這呆子的腦袋和身體是什麼構造啊,被人砍了趴在醫院裡心中居然惦記著跑掉的套子,謝文俊哈哈大笑:“沒事,眼鏡兒欠你一人情,改天讓丫去幫你買不就得了。”

“對,讓眼鏡兒這臭小子去幫我買,不買我就砍他,”鄭剛突然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能改天,小俊,趕快把丫給找回來,今天就得幫我去買,我還約了田麗明天……那個呢。”

謝文俊差點暈倒,笑道:“你放屁啊,就你現在這樣兒了,買了你能用麼。”

“怎麼不能,”鄭剛笑了笑,“一想起那事來我就哪兒都不疼了,哈哈……哎喲,哎喲,扯到傷口了,真他娘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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