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手鮮血淋漓,呂仲朝上面打了幾道回春術,已自行止血的傷口立刻開始結痂,估計百息工夫就能癒合。

這痊癒速度十分正常。

強大體魄帶來的,可不止是強度跟力氣的提升,身體自愈能力也會隨之得到增強,顯得愈發的非人。

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達到媲美蛟龍的程度。

“方才只出了一分力,這次出五成力氣看看。”呂仲繼續做實驗。

左看右看,最後選擇了一堵巖壁。

他雖然不像玄修那樣,一身實力全維繫在身體上,但也要摸清自己的身體極限,如此才好考慮鬥法策略。

免得錯估了自己的實力,最後落得個隕落下場。

再次將星陽罡撤去,呂仲深吸一口氣,而後調集法力至拳頭,像平日裡練功那般,衝著巖壁輕輕打出一拳。

“轟!”

平地一聲驚雷。

以拳頭落點為中心,巖壁卡卡聲中蛛網紋裂開。

“譁啦啦!”

數十丈巖壁徹底崩碎。

好端端的一座岩石小山,被他一拳打成亂石堆。

“大意了,差點骨折!”呂仲收回左手,急忙朝上面打了兩記回春術,同時也服下一枚療傷丹藥,卻是因反震之力傷到了臟腑。

此外還有不少輕微傷勢,諸如血管破裂、骨裂等等,俱都是方才一拳所致。

正常來說,結丹修士這樣一拳不該受傷。

可誰叫呂仲為了確認極限,將起緩衝保護作用的罡氣給撤走,而這是非煉體修士最後的護身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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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藉此一拳,順路摸清了身體的極限。

只是跟拳頭相比……呂仲想到這裡將青璃祭出,朝另一座石山斬去,此山比先前那座大了不止十倍,高度足有百十來丈。

劍光過,偌大石山斷成兩截。

斷面光滑平整,說是鏡面也不為過。

繼而,一陣亂斬!

又是一堆亂石。

“對我這個法修來說,還是以法寶雷法作為對敵的主要手段,至於煉體帶來的成果,充其量只能當作鬥法的補充。”

呂仲揚手將脂紅收回,望著大小兩堆亂石,心中暗暗想道。

……

接下來的時間,呂仲將精力放在蠻祖吞天訣上。

每日都在苦修中度過。

不是打拳,就是練劍。

偶爾湊齊一副丹方靈藥,就會去煉成丹藥,好保持每日的修行不斷,避免修為精進速度變慢。

日子過得雖然乏味,卻是他最想要的平靜。

安安靜靜修煉有什麼不好?

整日大大殺殺的,遲早有一天死在他人手下。

而與此同時,陸地上卻有些不太平。

呂仲本以為諸勢力得了好處,會讓南蠻修仙界有個一兩百年的消停時間,卻不曾想離靈越宗崩潰十年不到,北方獸群、南方生蠻部落同時有了動作。

一切彷佛是約定好的。

受此影響,水霓不得不趕至南方前線。

之前約定好的共度花燈節計劃,自然是不得不泡湯。

“夫君,這是師尊那邊發來的。”於鳳兒走進水榭,遞出一份密信。

呂仲接過密信一看,水霓在信中提到生蠻攻勢迅勐,真靈宗修士出現了大量傷亡,所以需要更多的修士去填線,以免防線出現防守薄弱之處,進而導致防線被突破或是崩潰等嚴重後果。

由此產生的一應撫卹、月俸、獎勵等,俱由真靈宗負擔。

簡而概之,碧海宗出人就行。

對水霓的請求,呂仲傾向於答應。

無論是出於師徒情分,還是出於增加弟子的實戰經驗的考慮,派人過去支援都十分有必要。

只是他同時作為碧海宗老祖,卻也不得不考慮宗內意見。

碧海宗是呂仲一言堂不假,但底下的弟子也是有情緒的,雖然他們會遵守命令去前線跟生蠻搏殺,但心中多少也會有怨言,如果不對此多加考慮,必將會使碧海宗跟他離心離德。

“那只能以志願的名義,設法湊五千人過去了。”呂仲心中暗道。

隨後,他跟於鳳兒商討了一下,確定了具體細節。

寫了道手令給盧寶馗,讓他負責實施。

……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又過去了半年。

蠻祖吞天訣還是老樣子,突破速度維持在之前水平,每隔三五個月就能突破一處竅穴。

許是淬脈得多了。

也似乎是量變引發了質變。

就在呂仲如往日一般,跟於鳳兒一同泡著淬脈方的時候,全身經脈勐然亮起,發出濛濛紅光,很快又迅速暗澹下去,大量天地靈氣不受控的湧入,沖刷著呂仲的四肢百骸,所過之處暗傷彌合。

繼而紅光再次亮起。

靈氣湧入的速度陡然暴增。

此刻內視經脈。

呂仲驚訝發現經脈的玉化感正在退去,又變得跟修煉玉脈功前一樣,這顯然是功法大成之後的“返璞歸真”現象。

而與此同時,經脈的靈氣吸收速度在加快,速度超過了他以往修煉的時候。

“這,這就是三靈根的感覺?”

隨著玉脈功第三層練成。

他在吸收靈氣這方面,已然超過了三靈根修士。由此帶來的修煉速度提升,可比服用一兩件改善資質的靈物好。

這一異象足足持續了百息時間。

“夫君,你沒事吧?”於鳳兒手放在胸口,面帶憂之色,方才呂仲全身發光,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沒事,只是功法突破了而已。”呂仲搖頭。

“你是說?”於鳳兒露出驚喜表情。

唯有親自體驗,才知道玉脈功的修煉難度,至少她是覺得艱難無比,若不是冰魄靈氣可以消減修煉難度,那她是第二層也很難煉成的。

可如今呂仲竟然練成了第三層。

“真的嗎?”她還是不敢相信。

聽到於鳳兒這話,呂仲不禁面色一板,伸手一把抓住她,似笑非笑道:“是真是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啊?!”

快至正午,兩人這才從練功房出來。

只不過呂仲是自己走出來的,於鳳兒卻得是讓人扶著才行,否則身體酥軟無力,連走路也沒了力氣。

“我的功法有無突破?”

“呸!”於鳳兒暗啐一口,立刻羞紅了臉。

誰能想到玉脈功還能這樣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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