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幽州,降將盧文進教契丹軍用飛梯、衝車、火車攻城未果;又緣城四面晝夜掘地道,欲潛入城中,遭守城軍掘壕、燃油,以濃煙烈火阻擊;

此時李正屹立於靜靜的等待著這場區域戰爭的最終結果,雖然已經派去了將近一半的精銳步軍,但是不是真的能夠在契丹三十萬大軍晝夜攻擊下堅守不破還是個疑問,說實話此刻他心中非常緊張,將決定著他圍繞著幽州城而制定的整個龐大計劃將完全失去作用,而且他失去的將遠遠不止這些,還包括五千精銳步軍和景延廣等好兄弟;

“報!”一員小校飛身拜倒在大帳之前;

李頓時一喜,赫然道:“快報”

“幽州城戰報,耶律阿保機昨日命大軍起總攻,聲勢驚人,調百姓數萬挖地道、製造攻城器械,四面俱進。”說到這裡小校突然停頓了下,長途奔襲而使得他口中乾涸異常,加上長途奔襲氣喘不止;

李見他停頓了下來頓時一急,但又不好罵他,連擺手道:“別急,慢慢說!”

小校重重的咽了口吐沫接著道:“契丹大軍在四面圍攻一天一夜未能攻破城頭,而城中地道彷彿亦被守軍所破襲,幽州城安然無恙。”

“好個景延廣!”李猛的一拍案幾,長身而起,止不住的興奮湧上心頭,守住幽州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如果幽州連這一輪攻擊都守不住地話整個計劃將都要隨之而改變,甚至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守住了幽州他就有了談判的本錢,有了扮豬吃老虎的資本,臉上浮現一絲陰狠的笑容。心中大喊道:“那麼就來和李存勖、阿保機兩個時代梟雄玩一場戰爭遊戲吧!”

“來人!召集眾將來大帳議事!”之上,遠遠望去一條黑線在山道之上快移動。這正式李存勖所有精銳所在,共七萬軍馬,李存勖聽取郭崇韜的意見從不走平道,走山道,翻過大房嶺,再沿著河水東向幽州與契丹決戰;

“大王,要不要先歇息以下!”郭崇韜氣喘吁吁,文士出身地他顯然不適合這種長途行軍,然而這次李存勖親征,晉王都能夠身先士卒作為臣子的他也必定要陪同在旁;

李存勖微微一笑。自小隨著父親征戰沙場,這點行軍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但一見郭崇韜的模樣隨即揮手下令部隊停下來歇息一陣,李存勖緩步走到一塊光滑大山石之前,一撩戰袍坐了下去,拍拍旁邊道:“安時,來坐下歇息會兒!”

郭崇韜躬身答謝,也隨之坐了下去;

李存勖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水袋大大地喝了口水,再隨手遞給郭崇韜。“安時,來,喝口水!”

“謝大王!”

遠處一溜大雁飛過,李存勖轉頭道:“安時,你說那李可會真聽從吩咐北上幽州夾擊契丹人?”

郭崇韜沉吟道:“此人還真是高深莫測,此刻我還是猜不透此人到底有何陰謀,難道他真是畏懼晉王威勢而有心巴結?”

李存勖搖了搖頭:“我們與此人大交道的時間不算短了,自河灘之戰起此人就拒不投降,反而屢屢創造奇蹟。就可以看出此人不是甘於寂寞之輩,亦不是屈從於他人之人,其此行幽州肯定是有所貪圖;”

“嗯,我也如此認為,但始終抓不到此人的意圖。一路看”郭崇韜的臉色十分疑惑;

李存勖道:“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一定是這樣,難道是朱有貞?”郭崇韜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梁朝的北方軍馬幾乎全部掌握在楊師厚的手中。而有鎮、定二州將楊師厚穩穩的抵抗在外一步也不得寸進短時間內他將沒有作為,而李兵力薄弱更加不足以撼動鎮定二州的。突然眼中一亮,道:“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李存勖急問道;

“難道是李還有伏兵?”

“哈哈哈”李存勖仰頭大笑,“滄州破敗之地,他能拉起多少青壯,就算有人他又能有多少戰鬥力,烏合之眾而已,他真正精銳也不過數千而已,有何懼載?”

郭崇韜一皺眉頭,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卻最終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對於這個李他還真是看不透;

“不敢他有何後招,此次擊潰契丹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將耶律阿保機趕回西樓(契丹王庭所在),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整頓燕幽,屆時管他是不是李,何人敢阻我鋒芒!”

“大王所言極是,難道大王就真地不想將此人收入帳下?”

李存勖聞聲一頓,輕嘆一聲道:“此人若能為我所用固然可好,一員大將勝過數萬大軍,然若是真要犧牲我數萬大軍的話,我寧願將此人毀滅。”李存勖的眼中顯現出一絲陰狠之色。

“報!”身後一騎斥候從老遠狂奔而來,一路上差點撞倒數個士卒,飛身下馬,跪倒在李存勖面前,疾聲道:“易州來報,數日前楊師厚數萬精兵由滄州突然襲擊莫州、瀛洲,我軍措不及防之下死傷慘重,眼下莫州已陷入梁軍手中,瀛洲危在旦夕。”

“什麼!”李存勖勃然大怒,長身而起,急促的在度著步子,驀然間停了下來,轉頭對郭崇韜道:“你說這個李是和楊師厚合謀的?”

郭崇韜沉思半晌,搖了搖道:“應當不可能,如兩人合謀的話,李也沒必要孤身犯險北上幽州碰契丹人,白白葬送那一萬兵馬,只需與楊師厚合併北上即可。”

“難道李是與契丹人勾結?想在我與契丹決戰之時從背後襲擊?”

郭崇韜搖了搖頭,本能的只覺上否定了這種可能,但從理論上推論卻有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倒是很好解決,只要一舉擊潰契丹主力,一切都將迎刃而解,李那萬餘兵力絲毫不放在眼中,但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嗎?

契丹人地攻城戰仍然在不斷的進行當中,景延廣豁然屹立於城牆之上,滿身汙血,自前日契丹人地道四面齊攻失敗之後,將他們的氣焰被打下去不少,但形勢依舊嚴峻,契丹人的攻勢一刻都沒有停止過,讓城中守軍的精神無時不刻都在緊張當中,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是透過前日的搏命砍殺,幽州軍民已經接收了這些外來客,同滄州軍漸漸的融成一塊,讓這些滄州兵有了一絲喘息的和休整地空隙,唯一令景延廣氣氛的是該死的劉守光及其一眾大臣卻縮在皇宮中再也沒出來過;

“將軍,契丹人又上來了!”

景延廣挑眼望去,一堆灰色人群正推著什麼東西往前緩緩移動,眉頭一皺,契丹軍中絕對有一個漢人敗類,這幾天契丹人的攻城方式層出不窮,如果不是漢人的教導契丹雜種決不會懂得如此之多,這一次他們又是想幹什麼?

“骨碌碌”

獨輪車的輪子地響聲甚至傳到了他地耳中,只見那些俘虜將車上之物到在距離城牆五百步之後就匆匆返回,是土,景延廣看了個清晰,他們想幹什麼?

隨著一車車的地土倒入地上,景延廣神色漸漸的凝重起來,他明白契丹人是要幹什麼了,契丹人是想先是下令俘虜堆土成山,一步步的緊逼城牆,再假設雲梯妄圖城中從土山上一舉攻破城牆,一旦土山堆成,即可以防禦箭支,又能夠以土山為平臺直接衝擊城內,真是想的好寂寞。

心中一動,轉身對身後校尉下令道:“即可在城下架設爐鍋,熔銅汁水,以應契丹!”(老鐵這裡引用周德威守幽州採取的方式,老鐵猜測是鉛或者錫,這兩種金屬熔點比較地,二、三百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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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校尉轉身而去,這個危急的時刻一切都以守城為重。

燕幽之地戰雲密佈,幽州城下每日的死傷人數數以千計,鮮血染紅了幽州城外的牆壁,連空氣中都散著一絲腥味,太陽的光芒都在這一時刻彷彿都黯淡了下來

今天的比賽真舒服,是兩年來看得最舒服的一場比賽,如果火箭堅城這樣打下去的話,冠軍都有可能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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