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九尾將精神魔法的事情詳細說了一次,並要求秦細這幾天不要上學。
秦細正煩惱如何請假,學校卻宣佈放假了。大量調查人員來來回回地用各種器械搜查學校每一寸土地,軍隊拉起黃色封鎖線戒嚴校門,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那天的報紙賣至脫銷,秦細在香草處拿了一份翻閱,上面的頭版頭條依舊是喜慶的神官巡禮報道,而精神魔法侵入校園事件卻描寫得很簡略,重點放在汐洛神官力挽狂瀾,抓到首犯上。
媒體並不能抹殺人民的言談,他們口口相傳將這次事件描述得非常慘烈,謠言越演越烈,各種不同的版本層出不窮,傳得最厲害的是已死千年殺人狂魔在月圓之夜復活,要用倫多哥的女孩大開殺戒,
膽小的家長聽到謠言後,立刻將自己的孩子鎖入家中,不允許他們去海邊、遊樂園等各種人多的地方遊玩。但更多的人不相信這種怪事,他們開心地享受這個沒有作業的假期。
九尾聽得有趣,在飯桌上和秦細吹噓:“人類的想象力總是那麼豐富,我當年學識字用的城堡,也被他們傳成鬼屋。說裡面總是有白色幽靈一閃而過,又或者是沒有人時窗戶自動開合,還有血淋淋的無頭美女走路,可我住了那麼久,一點兒也沒發現。”
秦細翻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白色幽靈是他們看見你在跑路,窗戶大概是武威在扇翅膀,無頭美女大概是他吃人的時候叼著走過吧。唉,那只老虎太愛吃人了,這個習慣要不得。”
九尾低頭,喝了兩口湯,又忍不住試探:“那天的面……汐洛神官,你好像很喜歡?”
“沒有人不喜歡吧?”秦細未經思量答道,“汐洛長得很帥,身手高超,地位非凡,他上場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瘋狂了。我旁邊的朵拉更是迷戀得神魂顛倒,怎麼喚都喚不醒,差點誤了登臺。”
她果然是喜歡他的。
九尾突然沒了胃口,他那對毛絨絨的耳朵,幾乎垂到了銀髮上,還不停地抖動。
秦細不解,走過去,用手指輕輕玩弄他耳朵間的絨毛,刺激得他晃了好幾次腦袋。
九尾甩開手指,氣呼呼道:“你喜歡神官。”
秦細反問:“誰不喜歡?”
“我就不喜歡!”九尾開始鬧彆扭。
“你是男的。”秦細辯解。
九尾怒道:“他長得還不如猴子!就算我是女的也不要他!”
秦細聽得好笑,忽而發現九尾神情鬱悶,似乎患得患失,心裡一動,便半開玩笑問:“如果我喜歡上他,怎麼辦?
九尾心中有鬼,聞言肝膽俱裂,立刻扭過頭去。
秦細等了許久,發現不對勁,急忙道歉解釋:“我是開玩笑的,別生氣。”
九尾依舊不說話。
秦細昧著良心安慰九尾:“那個什麼神官,沒毛沒尾巴,長得沒有爸爸一半帥,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九尾還是不說話,並用尾巴狠狠打了她腦袋一下。
秦細見他反常,心裡也糾結起來,反覆思索到底是哪裡說錯了話,不敢再勸。
“細細……”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九尾忍痛下定決心道,“我想明白了,如果……你喜歡上汐洛,我就將你送給他。”
秦細聽得目瞪口呆,口不擇言罵道:“蠢狐狸!你腦子越來越退化了?哪有將自己女兒打包當禮物送人的道理?而且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神官,怎可能什麼都收?就算收我也不要他!”
九尾小聲說:“我希望你幸福。”
秦細伸手摸摸他腦門,看看是否發燒。
九尾甩開她的手,磨磨牙,皮笑肉不笑道:“我要跟著住進梵宮,天天詛咒那家夥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再回來搶。”
狐狸的笑話真好笑,秦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然後附在九尾耳邊,安慰道:“別胡鬧了,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你。”
最喜歡……
她最喜歡狐狸……
她最喜歡的是我……
烏雲散去,陽光萬里,九尾的耳朵和尾巴瞬間豎起來,只覺得很多帶著愛心的小狐狸圍繞著他腦子轉來轉去,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秦細問:“你怎麼了?”
“你說最喜歡的是我?不是那個傢伙?”九尾亮晶晶地看著她。
“是啊。”秦細覺得這個問題不容置疑,汐洛不過遠遠見過一次,九尾可是朝夕相處,每天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自己當然更喜歡他。
遺憾的是人類語言理解水平低下的九尾,至今認為“喜歡”和“愛”是同義詞,他抬頭期待地問:“如果我想和你成為伴侶,可以嗎?”
“可以啊,伴侶而已嘛。”獸類語言簡單,“伴侶”可解釋為情侶,也可解釋為生活伴侶,秦細習慣性將其理解為後者,便幹脆利索地答應下來。
求偶成功,九尾興奮地甩甩尾巴,直勾勾盯著未來“老婆”。
秦細給看得心裡發毛,往後退了兩步,卻被他緊緊抓住手,扯入懷裡,撲倒在沙發上。
九尾迫不及待地覆了上來,用靈巧的舌尖撬開貝齒,碾轉纏綿,在所有物上狂風暴雨般吻去,留下氣息,烙上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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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幹什麼?秦細大腦被嚇得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地想逃,雙手卻被緊緊按住。
這是蠻橫的侵略,攻城奪池,衝進入少女的心扉,要將她整個俘虜,不容拒絕,也不留任何退步。
“你是我的……”滿心不安,終於在臨界點爆發,呢喃的聲音彷彿咒語般刻入心靈,述說著他已經無法忍耐的渴望。
他對自己的感情是愛而不是親情?
恐懼、不安、抗拒、焦躁……還帶著一分小小的喜悅,秦細無法細思其間區別,因為她已經被吻得說不出話來,雙臂被勒出青紫,卻渾然未覺。在這份激烈爆發面前,掙扎徒勞無功,只能任由九尾將自己整個擁入心中。
“叫我的名字。”九尾依依不捨地離開她被吻至紅腫的雙唇,又看著那可愛的痕跡迅速消退。
“不要。”秦細身體微微顫抖,覺得血液已全部倒流臉上,熾熱得難以忍耐,怎麼也不肯開口。
“抬頭。”九尾的手指劃過了她的鎖骨。
秦細好像觸電似地抖了一下,無助地抬起頭,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至此。
九尾滿意地低頭,輕輕舔上她最敏感的鎖骨,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地留下無數印記。
秦細受不了這個刺激,越是掙扎卻越是酥麻,她幾乎是帶著哭聲哀求:“不要這樣,你這個笨狐狸,我癢,你快住口,停下!你究竟要做什麼?!”
“叫我的名字。”九尾再次請求,獸王的金瞳裡帶著強硬。
“九尾……住手……”秦細給羞得無地自容。
野獸的情慾被挑起,怎會輕易放手?
九尾的腦子裡幾乎什麼都聽不見,也不容叫停,他迅速一把將秦細抱起,大步流星走入臥室,解開棕色長髮上的橡筋,小心放置在柔軟的床上。看著眼前嬌小身子略微蜷縮,藍色眼睛楚楚動人,充滿迷惘與慌亂。就如同祭臺上的羔羊,**著自己每一根神經。讓他忍不住俯身壓上。
秦細再遲鈍,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她可以清晰感覺到九尾眼中的慾望,而某個部位也開始不對勁,熾熱地隔著衣物貼著自己的肌膚。
九尾又一個吻覆下,從唇,慢慢往下延伸,撕裂了衣襟。
事情發展得太快,讓秦細充滿恐懼,可是恐懼中又有絲絲渴望,就好像一顆埋藏很深的種子在破土而出,在陽光下徐徐發芽。
“細細,我愛你……”九尾的聲音帶著嘶啞,幾乎魅惑到她的靈魂。
三秒鐘說出三個字,三秒鐘決定一輩子。
如射出的箭支,刺中了目標。
秦細的心跳得很快。
快得就好像落入籠中的小獸。
白色的長袍緩緩解下,結實而修長身材帶來陰影,將女孩整個遮掩,他輕輕地說:“我要你……做我這一生的伴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