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班的戲班就是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戲班,宋朝都城南遷後,戲班就搬到了會稽山下,前去聽戲的客人大都是文人墨客。

陸淞帶著陸游穿過三弄房屋,便來到了後院。剛一進門,便跟一個女子撞了一個對懷。陸淞正欲發作,抬眼一看,卻是一個美貌的妙齡女子。只見她眉毛像那一輪彎彎的新月,一張櫻桃小嘴,頭上戴著黑油油的髮髻,瓜子似的臉蛋,臉蛋上還妝著粉兒。楊柳腰兒,身子輕盈如花骨朵兒,一雙纖細的嫩手,身上還帶著一股蘭花的幽香。

陸淞一見如此漂亮的美人兒,怒氣早已鑽到那九霄雲外的爪窪國去了,變做臉上面帶微笑。

那女子也正在盯著他看呢,只見他長得是一表人才,剛過弱冠之年,頭上戴著個纓子帽兒,身穿長衫兒,腳上穿著一雙陳橋的布鞋,清水布襪,手中拿著一把題字的川扇,長得可是賽過潘安的容貌。兩臉馬上一紅,馬上叉手朝著他深深拜了一下,說道:“小女子一時性急,衝撞了官人,休怪。”

“不妨,不妨。也是我不小心,沒注意。姑娘休怪。”陸淞道。

“喲,是新貴人過來了啊。”阿九正在屋子裡和宗班主說話呢,一見陸淞他們進來馬上打招呼。

“哦,是新貴人啊,還請大人不要見責。”那女子一聽,也是吃了一驚,再次道歉。

“沒事,沒事。也是我走得快了點,剛才沒有撞著姑娘吧?”陸淞問道。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大少爺陸淞,新中的貴人;這是三少爺,陸游;這位呢,是戲班當紅的花旦顧盼盼。”阿九又指著一位中年男子道:“這位是戲班的班主宗班主。其它人在隔壁房間裡。”

於是,顧盼盼又給兩位公子道了個萬福。陸淞笑了,大大地唱了個喏。然後又同宗班主打了個招呼。陸游也笑了,他想起在天台山旅遊時導遊介紹的陸淞曾娶顧盼盼為妻。那麼眼前這顧盼盼不就是將來自己的大嫂嗎?原來大哥也是一個追星族啊。只是不知道在等級森嚴的古代,他們又是怎麼走到一塊去的,看來有好戲看了。

“都有些什麼節目?我來看看。” 一一見過之後陸淞說道,“喜事嘛,要唱兩曲喜慶一點的。”

“這個自然,這是曲單,新貴人請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點就是了。”

陸淞拿過曲單,點了一曲《十三腔》和蘇軾的《水調歌頭》。“我就點這兩首吧。你去問問奶奶和母親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曲沒有?”

“娘最喜歡秦少游的詞了,就幫她點一曲秦少游的《水龍吟》與《望海潮》吧,奶奶的話就不清楚了,我去問問去。”陸游一溜煙地跑去問奶奶去了。

“新貴人,你們先聊,小女子還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顧盼盼說完就低頭出去了。

陸淞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的背影遊走,直到她走遠了才回過神來。

宗班主何等人也,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來陸淞對顧盼盼有那個意思,想給自己的義女找一個如意郎君,於是便試探著笑道:“這盼盼可是我們戲班的當紅的花旦,她的唱功深厚,唱音甜美,是我們戲班的臺柱子。新貴人要不要叫她過來專為你唱兩曲?”

陸淞便頓露迥態,然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了個話題,“呵呵,謝謝宗班主好意,不用啦。九叔,你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有?時候不早了,宗班主們遠道而來,辛苦了,催下他們早點上菜。”

一連兩日,凡是由顧盼盼演唱的戲,陸淞必一場都不落下,親自到場聆聽。聽到高興之處,也跟著節拍哼唱幾句。舞臺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的音容相貌已慢慢地融入到了陸淞的腦海中。每每休息之餘,必要跑到戲臺的化妝間去陪宗班主說上幾句,當然,這主要還是衝著盼盼去的。整個戲班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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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淞不在的時候,宗班主還開起了盼盼的玩笑。“女兒啊,看來這新貴人好像是喜歡上你了。你若要是有哪個意思,我替你去跟他說說。”

“人家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來,我這出身,哪兒配得上新貴人啊。只怕是給他做妾都還不夠格的,義父休要取笑女兒了。” 其實不用宗班主說,顧盼盼早已從陸淞的言行中感覺出來他對自己有那個意思的。她的心裡就像是喝了蜂蜜一樣的甜。從那門口撞上的第一眼,她就悄悄地喜歡上了陸淞,不過巨大的門第差異讓她不敢做那非份之想,只好偷偷地把它埋在心底,不想這回被宗班主給說穿了。

“這人哪有什麼天生貴賤之分呢?何況我的女兒人長得這麼國色天香,有閉花羞月之貌,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他若是嫌棄,我還捨不得呢!你是我們戲班的臺柱子,當初在京城時,喜歡你的老爺、公子多了去了!哪一個又比不上他啊!”宗班主道。

“義父,你是不是急著想把我嫁出去啊?我還想多在您身邊侍候幾年的呢!” 顧盼盼笑著道。

“好囉,我不趕你便是了,不過到時你可別後悔喲。”宗班主道。

顧盼盼聽宗班主這一說,這才有些後悔剛才把話都說過頭了,於是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若是真心喜歡我,他會找人來說的啊。叫我自己送上門去,就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似的,那傳到別人耳朵裡,那還不多難聽啊?”

“說的也是。他若是沒那份誠心,我還真不能把我的寶貝女兒就這麼隨便嫁出去了。他至少得明媒正娶,用八人抬的大轎來接才行。” 宗班主笑道。

“義父,您就別取笑我了。快輪到我上場了。我得準備一番才行。” 顧盼盼道。

一曲完了之後,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坐在那兒一聲不吭的了。女的一旦得了相思病,那可不得了。古人雲:為伊消得人憔悴。說得就是這回事。顧盼盼心裡那個矛盾啊,又想陸淞,又害怕別人提陸淞,宗班主本來要幫她在陸淞面前提提她的事,她又害怕被陸淞拒絕,所以在宗班主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就打起了退堂鼓。這回宗班主不提這件事了,她又飯也吃不下了。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去吃飯了,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害起了相思來。

恰逢陸淞幾個同學一起過來熱鬧道喜,滿桌都是騷人墨客。酒喝到一半,自然又是吟詩作樂。陸淞老感覺到席間的氣氛缺少了點什麼,便想起叫顧盼盼過來彈唱二曲作陪,因而差人去把宗班主叫過來。

“不知新貴人差人叫我過來,有何吩咐?”宗班主道。

“你們戲班的盼姑娘呢?這幾位都是我同學,特地從外地慕名趕來的,能否請盼姑娘過來單獨為我們彈奏幾曲?”陸淞道。

“新貴人的吩咐,那是看得起我們盼姑娘,哪有不來的道理?我這馬上就派人去叫她過來彈奏幾曲,給各位爺盡興。”宗班主立刻叫人去喊顧盼盼過來。

顧盼盼因下午沒她的戲了,正在床上害相思呢,一聽說是陸淞叫她,歡喜得從床上蹦起來拿了一把琵琶琴就過來了。衣服也沒來得及整理,臉上還留有枕頭的印記。她那清秀的臉上流露出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愈發覺得可愛、可憐。

顧盼盼先是給眾人道了一個萬福,然後便開始彈奏一曲《點絳唇?桃源》

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

煙水茫茫,千里斜陽暮。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一曲終了,大夥紛紛拍手稱好。顧盼盼接著彈奏了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今天,我們在座的也都算得上是文人學子了,怎麼盡點些前人的曲啊?不如大家都以今日之會各作一首,交由盼姑娘彈唱如何?”席間一位學友提議道。

“好啊,好啊。”大家紛紛贊成。

陸淞讓下人取來筆墨,在座的幾位構思好後開始揮毫作詞。寫完之後,大家便開始觀看欣賞、交顧盼盼彈唱。

陸淞手中握著筆,眼睛卻是眼望著顧盼盼入了神。他看到顧盼盼清秀的臉上還留有枕頭的印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才思開始湧動,靈感頓時就噴湧而出,提筆就寫了一首賦《 瑞鶴仙》:

臉霞紅印枕。睡覺來、冠兒還是不整。屏間麝煤冷。但眉峰壓翠,淚珠彈粉。堂深晝永。燕交飛、風簾露井。恨無人,與說相思,近日帶圍寬盡。重省。殘燈朱幌,淡月紗窗,那時風景。陽臺路迥。雲雨夢,便無準。待歸來,先指花梢教看,卻把心期細問。問因循、過了青春,怎生意穩。

“臉霞紅印枕,好,好,好。非常的形象、生動,這應該是神來之作。”一個好友看完後大聲讚歎道。於是其它人也紛紛過來欣賞。

“我看還是這個‘冷’字用得好。你們看,‘屏間麝煤冷’,一個‘冷’字便將少女的感覺賦之於物。那畫屏上就像畫的是秀麗的山水,使她難以忘懷曾一起在清風明月下遊山玩水的情景;又好像畫的是對鴛鴦或雙鷓鴣,更使她感到更加孤獨與寂寞。點出一個‘冷’字,任憑我們去想象,去體會相思的少女的淒涼的心境,痛苦的感情。這要比實寫能產生更大的效果。”

“我看還是那個‘壓’字、‘彈’字用得好。”

“依我看,這‘堂深晝永’與‘燕交飛’這反襯用得妙!‘深’與‘永’是從空間與時間上表現出她空虛的感觸。她在百無聊賴時所見到的卻是雙雙乳燕交飛 ,風吹簾動等等情景,這一切都刺激她產生孤寂失望情緒,而‘恨無人與說相思’。”

“不對,不對。依我看嘛,這個‘卻把心期細問’的‘細’字,在這裡用得深刻。女子有滿懷的疑怨,等待著問個清楚,傾吐個夠!結尾筆勢振起,從少女的幽怨一下子轉寫出了她的痴心、不甘心。”

一時間大家都爭相傳來傳去,點頭品評。

“寫得太好了,大家都莫爭了。這樣吧,盼姑娘,子逸兄這篇賦可是專為你而作,還是讓盼姑娘彈唱出來給我們大家聽吧。”

“對啊,對啊。好曲配好音,還得有勞盼姑娘彈唱。”

顧盼盼的臉早就紅到了耳根。她知道她的心事已被陸淞一覽無遺。抬頭看時,陸淞正用期待的眼神盯著她呢!

於是便道:“那好吧,各位官人,那小女子這就獻醜了。”把詞拿來,沉思了片刻,便手撫琴弦,唱了起來。

這顧盼盼也不愧是戲班的臺柱子,清秀的嗓音再加上優美的旋律,更是讓人聽得是如痴如醉。

這事可以說是馬上就轟動了整個陸府。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陸宰也與家人談論起這首詞。唐氏是笑逐顏開的,“吃飯了,吃飯了。還在討論什麼啊,你們把淞兒吹那麼高,年青人就應該低調些。這樣才能進步,有長進。”

陸游在一旁也跟著湊熱鬧,“大哥,你教教我寫賦吧?”

“怎麼?想學寫賦?這個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你還是先從寫詩開始吧。”陸淞笑著說。

“不教就不教唄,寫詩誰不會啊?”陸游嘟起了嘴。

“那你先寫首詩出來讓我們瞧瞧啊。” 陸淞開始逗他。

陸游一看,桌子上恰好端上來了一碗老鵝湯,今天下午整個宰鵝的場景又回現在他腦海裡了,心中也來了靈感,道:“我就寫首鵝的詩吧。你們聽仔細了。”他清了清嗓門,一字一字地念了起來:“鵝,鵝,鵝,曲項待刀割。拔毛加盆水,加蓋熬湯喝。”他這是仿的駱賓王寫的一首詩。

不過,此詩一出,立刻就把一屋子的人都笑噴了。“嗯,不錯,不錯。只是大家一看,就知我家遊兒準是一吃貨。”唐氏笑道。

“誰說的啊,我家陸游年紀輕輕就文武雙全,可喜可賀啊。詩雖是不雅了一點,倒也很形象具體。好好學,繼續努力。”奶奶鼓勵道。

“好了,吃飯了。李嬤嬤,家裡還有兩斤葡萄酒,你去找出來,今天喝了吧。”陸宰道。

李嬤嬤把葡萄酒找來,每人斟上一杯。席間又是談笑風生。祖孫三代,其樂融融。

陸淞一時高興,也就多喝了二杯,稍微有些醉意了。宴席散了之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是藉著酒勁,兩腿不由自主地來到了後院顧盼盼住的地方。門也沒有敲,徑直就闖了進去。

這顧盼盼正在對著鏡子發呆呢。一聽到門響,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時,卻是陸淞醉熏熏地闖了進來,一顆芳心就開始怦怦直跳。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新貴人啊。這麼晚了還沒睡,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兒來了?” 顧盼盼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 陸淞這是實話實說。

“新貴人,瞧你說的,這不是折殺奴家了嗎?” 顧盼盼一聽,滿心歡喜。今天下午,陸淞露了一手,當場就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裡對他的仰慕之情就頓時如江水般滔滔不絕。所以一看到陸淞,兩臉都紅了。在燭光的對映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她起身倒了一杯茶給陸淞,“難得新貴人大駕光臨,請用茶吧。”

陸淞微微一笑,接過茶來,抿了一口,問道:“你是哪裡人?”

顧盼盼答道:“回新貴人,奴家是中原人。”

“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陸淞接著問。

顧盼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小時候家裡窮,父母生下我沒多久就把我送人了。是宗班主收留了我,他教我識字、彈琴、唱曲,比我的親生父母還親。”

“唉,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段曲折的人生經歷啊。小時候,因為我父親在異地做官,我母親後來也跟著父親在一起,我不能經常見到他們,是爺爺奶奶把我一手帶大的,有時候我都覺得比同齡人缺少父母的關愛,但今天跟你一對比,我的父母都健在,他們都很疼愛我,我又是太幸福了。” 陸淞說著說著,連自己都被感動了。他開始有了一種想給顧盼盼一份愛來彌補她心中的傷痕的想法。

顧盼盼就這樣看著陸淞品茶,一時間又感覺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覺得這氣氛有點尷尬,道:“要不,我為新貴人唱一曲吧,不知新貴人想聽什麼曲?”

“那就來曲秦觀的《滿庭芳》吧。” 陸淞道。

“嗯,新貴人請稍候。” 顧盼盼便先調了調琴絃,然後邊彈邊唱起來:

“山抹微雲,天粘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徵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樓望斷,燈火已黃昏。”

這首詞寫的是秦觀同歌妓的戀情,同時又融入自己的身世之感。完美地表達了兩人依依難捨之情。顧盼盼明天就要走了,此刻,陸淞點這曲恐怕也是他心情最好的表達。

顧盼盼唱得是情意綿綿,陸淞聽得是如痴如醉。一曲終了,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

“你的曲子唱得真好。” 陸淞道。

“曲子唱得再好,也沒有你寫的賦好啊。” 顧盼盼莞爾一笑。這一笑不打緊,可把陸淞的魂兒給勾走了。“你長得真美。”

這顧盼盼本來就喜歡陸淞,這話不聽便罷,一聽了頓時就歡喜得滿心癢,這樣的機會不趕緊抓住還等什麼時候?只見她慌忙走下椅子來,雙膝跪下道:“如新貴人不嫌棄,小女子願意服侍大人,做小妾也好,做侍女也罷,死而無憾。”

陸淞笑笑,用手扶起她,說道:“快請起吧。”

顧盼盼大喜過望,趕緊起身來。又把茶換成酒,她在旁邊伺候陸淞飲酒。酒過一巡,顧盼盼就唱一首詞,給他助興。中間宗班主聽到顧盼盼房間裡傳來琴聲還夾帶著有男子說話的聲音,進來一看,原來是陸淞在裡面,立馬會意地笑了。陪了一杯酒後就又退出了房間,並吩咐其它人不得打擾。整個飲食過程,極盡歡愉,直到入夜方才結束。一個不想走,一個願意留。就這樣,你有情來我有意,加上在酒精的催化下,乾柴遇上烈火,沒有多久就點著了。顧盼盼親手鋪設好枕蓆被褥,又把陸淞扶上床。自然少不了一番雲雨,然後陸淞摟著顧盼盼,兩人雙雙睡去。

次日清晨,顧盼盼比陸淞早起,梳妝打扮、鳳冠霞帔之後,準備好洗漱用具,站立帳外,等待陸淞起床。

陸淞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那顧盼盼正在一旁殷勤侍候,頓時大驚。

“官人,你醒了啊,請洗漱吧。奴家都幫你準備好了。” 顧盼盼道。

“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怎麼會睡在這兒呢?”陸淞還是沒反應過來。

“官人,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昨天晚上讓我侍候你來著,還答應了讓奴家做你的小妾。” 顧盼盼臉都紅了。

陸淞這才想起來,好像有這麼回事。不好意思道:“我既然決定娶你,哪有讓你做小的道理?只是這終身大事我還得稟明父母知道才行。我還沒有問你呢,娘子青春幾何?”

“奴虛度二十歲。正月二十三日子時建生。不知官人貴庚?”

“哦,我行年二十一歲,五月初八日午時生。我們既要做親,需要找個媒人來說,方成禮數。要不這樣吧,等我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我父母稟報一下,讓他們也好有個準備。我父母若是同意了,就會找人跟宗班主商量這件事的。”

“如此甚好,那我就靜候公子佳音。” 顧盼盼道。

傳說後來是在陸游的幫助下,陸淞與顧盼盼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二人的感情生活要比陸游幸運得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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