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呢!自古寶劍贈英雄。師父老了,也幹不出什麼大事來了。這劍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將來能要用它匡扶正義,收復中原!”阿九說道。

陸游輕撫天龍劍,慨然說道:“徒弟定然不負師父之望,絕不讓此劍蒙羞。” 說完拔劍出鞘,身影晃動,劍光閃閃,竟在屋子內舞起劍來。只見他出劍之時,有如雷霆之怒,收劍之時,卻似江海澄光,白衣寒光,滾滾翻動,看得眾人都痴了。

唐婉看著此景,不知怎的,心中忽有慷慨高歌之意,情不自禁的拍欄歌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瘋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唐婉一曲唱完,陸游將劍往空中一擲,然後又手持劍鞘,準確地將劍接入鞘中。

阿九看了,也不禁點頭,看來陸游的武功已得自己的真傳,普通的人,三五十人也是近不了他的身的了。只不過還缺少一些江湖行走的經驗。於是又叮囑道:“你沒出過遠門,不知道在江湖行走的險惡。我本想也陪你們去的,不過老爺說了,你們只是去趕考,應該不會碰上什麼大事情的。你們自己去闖蕩闖蕩也好,不過,出門在外,一定要謹慎小心。有些麻煩不必惹的就不要去惹。小心行得萬年船啦!”

“嗯,徒兒記住了!”陸游朝阿九扮了一個鬼臉。

第二日清早。考生們告別父母兄弟,開始上路了。沈元松、陳公實等人剛開始還以為唐婉主僕二人只是前來送行的,也沒在意。等到走了一段路之後,陸過道:“婉姑娘,你還要送多遠啊?再送就要出縣界了!”

菊香笑道:“升少爺還不知道吧。我們小姐可是要跟你們一起去趕考的。”

眾人一聽,大為驚訝。

菊香接著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憑我們小姐的才能,肯定能與三少爺一道把這屆的狀元、榜眼都拿了,然後再來個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話說得連唐婉都聽不下去了,斥道:“你這瘋丫頭,亂嚼些什麼呀!”然後又跟眾人解釋道:“我這回只是陪同趕考的,休聽菊丫頭胡說。”

沈元松道:“其實菊香並沒有胡說。婉姑娘的才華我們都見識過,真要是皇上開恩,允許女生也能參加考試,我想憑姑娘的才能肯定也能金榜題名的。”

唐婉道:“我不喜歡什麼金榜題名,你看這歷朝歷代,又有幾個女臣?就算是一代巾幗首相,上官婉兒,位極人臣,也終落得個不得善終。還是就這麼平平淡淡過日子的好。”

“那也是,將來陸游兄高中,狀元及第,你也就是誥命夫人。”陳公實道。

“你們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要是大家都覺得無聊,不如我們一人講一個故事吧。不過呢,今天我們都是去趕考,所以我們講的故事都必須跟趕考有關的。” 陸游道。

“好啊。”大家都非常贊同。

“那好,我先說吧。”陸游道:“有一位秀才第三次進京趕考,住在一個經常住的店裡。考試前兩天他做了三個夢,第一個夢是夢到自己在牆上種白菜;第二個夢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還打傘;第三個夢是夢到跟自己心愛的姑娘背靠背的躺在一起。 這三個夢似乎有些深意,秀才第二天就趕緊去找算命先生解夢。算命先生一聽,連拍大腿說:‘你還是回家吧,你想想,高牆上種菜不是白費勁嗎?戴斗笠打雨傘不是多此一舉嗎?與心愛的人背靠背睡在一起,不是沒戲嗎?’秀才聽了,心灰意冷,回店收拾包袱準備回家。店老板非常奇怪,問:‘不是明天才考試嗎,今天你怎麼就走了?’秀才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老闆樂了,‘喲,我也會解夢的。我倒覺得,你這次一定要留下來。你想想,牆上種菜,就是‘高種’呀,戴斗笠打傘說明你這次是有備無患啊,跟心愛的人背靠背躺在一起,就是說你翻身的時候到了。’秀才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精神振奮,留了下來,參加考試居然中了個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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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紛紛覺得有趣。

陸過道:“剛才你們聽了陸游的,這回聽我講了吧。我這回講的是猜姓氏。有三個秀才進京趕考,都發誓,如果榜上無名,就把姓倒過來寫。別人問他們姓什麼,一個說,我的姓是土加土;另一個說我的姓在他家左右各多一堵牆;第三個說,我的姓在第二個人家上面長苗,下面生根。大家都來猜一猜,他們各姓什麼啊?”

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

“這個也太簡單了吧。我都猜得出來。第一個人,姓王。第二個人,姓田;第三個人,姓申。”陳公實道。

陸過道:“你既然破了我的謎,就該你講了。”

陳公實想了想,道:“我就講個笑話吧。從前,有一戶姓唐的與姓趙的人家訂了一門娃娃親。姓趙的人家生的是個兒子,可是這個兒子有些呆,長大了後不怎麼會講話。唐姓人家一看,就有些反悔了,想要退了這門親事。趙家人肯定不同意啊。他父親就把兒子叫到跟前說:‘兒啊,這隔壁家的陸少爺要上京趕考,你跟著去,也學點東西吧。’趙生點頭答應了。於是二人一起上路。上路沒有多久,趙生就看到路上有一堆狗屎,上面有好多蚊子,一見到有人來了就飛開了。趙生就問:‘少爺,少爺。這個該怎麼說啊?’陸家少爺不以為然,鼻子裡哼了一聲:‘哼,狗屎上的蚊子,見了我就起身。’趙生覺得這句話講得很好,於是便暗中記了下來。主僕二人繼續往前走。雨過天睛,二人走到一個地方,趙生看到在一個牛蹄眼中有一隻鯽魚正側著身子用一隻眼睛盯著他們。趙生又問:‘少爺,少爺。這個該怎麼說啊?’少爺看了一眼道:‘牛蹄眼中的鯽魚—-瞟眼看人。’趙生覺得這句話也不錯,記了下來。二人又往前走。看到了一清澈見底的水潭。主僕二人停下來喝了口水,陸少爺搖頭嘆道:‘唉,有一潭好水可惜沒有一潭好絲。’趙生又悄悄記了下來。主僕二人走到一個村莊的時候,只聽得有人在爭吵不休,還準備要上府衙打官司。趙生問:‘這個又該如何說?’少爺回道:‘縣裡相見,府裡相逢。’二人接著往前走,又碰到一少年正用米篩在溪水裡撈蝦米,凡是進了米篩的小蝦米沒有一只能逃掉。陸家少爺就隨口說了一句歇後語:米篩撈蝦米----一隻也跑不掉。趙生都 一一記了下來。回到家後,趙父問兒子:‘兒啊,唐家約定的要退婚的日子快到了,你這次跟少爺上京趕考,都學了些什麼?趙生很有把握地說:‘都學得差不多了。’趙父一聽,很高興啊。到了約定的那天,立即帶了兒子上唐家辯論。此時,唐家族中已有不少人在家中等待了。大家一聽說趙氏父子來了,便一個個站起來想看看趙生長得什麼樣。這時,趙生把頭一偏,鼻子裡哼了一聲: ‘哼,狗屎上的蚊子,見了我就起身。’此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誰說的趙生不會講話?簡直就是出口成章啊!這時,唐氏之女也就是趙生未過門的妻子在裡屋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很好奇,走到門口來想從門縫裡看看自己未來的夫婿到底是副什麼樣子。正在門縫裡看時,恰好也被趙生發現了。趙生看了一眼道: ‘牛蹄眼中的鯽魚—-瞟眼看人。’乖乖,把人罵了還不帶一個髒字!唐氏之女不服,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出來,泡了一杯白開水給趙生,道:‘相公,請用茶。’趙生接過白開水,搖頭嘆道:‘唉,有一潭好水可惜沒有一潭好絲。’唐家族中人頓時驚呆了。這哪是不會說話的呆子啊!罷了,還是早點走吧。於是一個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時,只聽得趙生大喊一聲:‘慢著,咱們縣裡相見,府裡相逢。’啊,趙家要打官司啊,唐家人一聽嚇壞了。唐家人毀約在先,而且趙生也不是呆子,這官司如何打得贏啊?於是馬上認錯,同意繼續維持以前的婚約,還送上大量的錢財。可是,唐家族中有些人還是不願意出錢,這時,趙生又說道:‘米篩撈蝦米----一隻也跑不掉。’於是,那些人只好一個個乖乖地出錢,趙生與唐氏也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眾人一聽,頓時都笑歪了。

“你這笑話雖然好笑,但還是有點跑題。務觀兄的意思是必須要講進京趕考的事,你卻扯呆子扯得多,最後這呆子居然還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該罰一個。”沈元松道。

“進京趕考的故事罷了,何必一定要講高中、必中的呢!我都想開了,這次進京趕考,就我水平最差,估計也就是陪諸位跑一趟京城。下回也就不打算再考了。家中的藥鋪還等著我去打理呢。”陳公實道。

“各位不要扯遠了,講故事,接著講故事。下一位該誰講了?”陸游道。

“該唐姑娘講了。” 沈元松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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