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頵想明白了便道:“魏峰說的不錯,光憑郡王府的實力,酒的生意即使能做成了,也很難做大,還是需要大哥的幫助啊!”

趙頊也想做成這單生意,他更看重的其實還是這酒可以用於清洗傷口,對軍中的作用,於是沉吟一聲道:“既然四弟有意,為兄便答應了,不過為兄拿五成利實在太多,只需三成即可!”

“不不不,大哥當拿五成,我只出了個方子,什麼都沒幹,拿五成我還嫌多呢!”趙頵連忙搖頭說道。

錢,趙頵當然想要,跟你也得看看對面是誰不是?將來的宋神宗,現在他是不知道這酒能賺多少錢,將來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有其它想法?

“要不這樣,我們每人拿出一成的利潤,用來成立一個基金會。”

“基金會?那是什麼?”趙頊不明所以,問道。

趙頵解釋道:“就是一個慈善組織,用於幫助需要的人,我們這一成利潤,先存入這個基金會,若是哪裡受了災,可以用錢購買稻米去施粥;除此之外,因公負傷的士兵,貧苦潦倒的求學士子,都可以列入我們基金會的救濟行列!”

聽完趙頵的解釋,趙頊眼前不由得一亮,這樣不僅能救治許多生活困難的人,同時也能博一個好名聲。

趙頊對基金會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與趙頵聊了很多,關於善款如何籌集,如何管理,又如何分發。

趙頵一一解答。

不過最後趙頵還是將基金會的救治範圍壓縮在落魄士子和傷殘士兵之間,要不然憑他們倆這點錢根本不夠塞牙縫的,那需要更多的善心人士加入才行。

直至天色將暗,趙頊才帶著侍衛們離開,兩人商定明日就會派人來跟著趙頵學習釀酒,趙頊那邊也會選好地方開始建設作坊。

後續的瑣事就不需要兩人操心了,手下的人會負責辦好。

趙頵這邊僅僅提供技術,完事在拍一賬房負責查賬就行了,比和曹家那邊的生意還要簡單。

至於基金會,那要等酒坊建成後再說了。

計議已定,天色也晚,趙頵送趙頊等人離開,侍衛們各抱了一罈酒走,趙頵目送他們消失在路口,才返身回來。

剛走進房門,便聽到曹越的聲音:“你與大哥談了些什麼?”

趙頵笑了笑:“這麼晚還等我啊?怎麼,沒有我的的陪伴,夫人睡不著?”

曹越羞紅了臉,但也沒反駁,近日她與趙頵一起睡的日子有幾天了。但倆人都是和衣而臥,並沒有逾越之處,更像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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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瞪了趙頵一眼,“你在這樣,我便搬出去住了,正好徐管家說,旁邊的宅子馬上就能修繕好了!”

得,一言不合就分房,趙頵還能怎麼辦?只好跳過這個話題:“酒坊的事有著落了!”

“我就說麼,大哥肯定會做這單生意的!”說起關於生意關於錢的事,曹越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眼神中散發著光芒,問道:“大哥要了幾成利?”

“四成!”趙頵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那還好,我還以為大哥會要六成!”曹越兩隻眼睛都快笑成了月芽。

“我們也佔四成?”

“什麼?我們也是四成?那兩成呢?”

見她變臉比狗還快,趙頵也是無奈了,這女人,怎麼就進到錢眼裡去了呢!

有點不對,怎麼能把老婆比喻成狗,拿自己跟狗是夫妻豈不是……

emmmm……

趙頵將基金會的事情跟曹越講了一遍,她臉上的怒色才消失,不過還是能看得出有些心疼,只草草說了一句:“多做些善事也好!”

解釋完了,趙頵也乏了,拿過燭臺吹滅,手臂輕輕一摟,便把曹越摟入了懷裡。

“趙頵,你敢亂動我明天就搬出去!”感受到趙頵火熱的呼吸,曹越的臉色越來越紅,身體也漸漸有些麻酥,擔心繼續下去出醜,不得不按住了趙頵的手。

Emmmm

“手滑,純屬手滑,我這就放開!”

翌日,一大早,趙頵剛起來吃罷早飯,就見老徐匆匆忙忙的進了過來,面帶焦急道:“郡王,不好了,外面有人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有人敢來郡王府鬧事?”就算是別院那也是郡王府的產業,周圍人不會不知道,別說這宅子了,方圓數十裡的土地都是他趙頵的,張家賣宅子的時候一併賣給我趙頵,張莊的百姓都是他的佃戶,哪個不開眼的跑到這裡鬧事?

老徐緩了口氣說道:“不是來郡王府鬧事,是從外面來的一幫人,看著像是逃難的,張莊的村民不讓他們進莊子,那邊就不願意了,此刻正在外面對峙呢,老奴眼見要打起來趕緊來稟報郡王了!”

趙頵眉頭一皺,前些日子的大雨造成的災害不小,連他這個郡王都跑到這邊躲災了,更何況是一些百姓,這些人鬧不好就是整個莊子受災,無奈之下才集體逃荒來的。

“走,出去看看!”趙頵想了想又道:“叫上護衛家丁們一起去!”

災民很可憐,但有時候飢餓會讓人喪失理智,帶上護衛不僅僅是顧及自己的安危,也是為張莊的百姓和那些逃荒的人負責,有了這些身強體壯拿著武器的護衛,災民們至少會老實很多。

張莊村頭的一片空地上,兩幫人正在緊張的對峙的,都是些尋常百姓,倒也不至於上來就血拼。

兩邊的青壯年並不是很多,大都站在隊伍的罪前面,婦孺老有躲在後面哭哭啼啼的,張莊這邊的婦孺則是躲在低矮的圍牆後面小心觀看著,

“那邊逃荒的,趕緊離開,再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話的是張莊這邊的一個壯漢,手中拿著鋤頭,十分的有底氣。

“行行好吧,我們莊子被水淹了,給個能擋風的地方,施捨一點吃的就行,我們不鬧事,等水災去了我們就走!”逃荒的災民中一個領頭的喊道,他們滿身的泥濘,臉上帶著疲憊之色,加上孩子女人時不時的哭聲,顯得極為淒涼。

但也有年紀小一些比較衝動的青年,小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跟他們囉嗦什麼,我們人多,衝過去就幹,他們莊子沒被淹,肯定有不少吃的!”

“對,就他們那點人根本攔不住我們!”

也有比較理智的:“胡鬧,我們是逃荒,不是搶劫,真要是搶了莊子,鬧出了人命,朝廷會不會派人鎮壓?你們想死別害了全村人!”

“不進去我們就得活活餓死,左右都是死,還不如衝進去享受兩日!”這人說罷正準備高喊兩聲衝出去,他身邊的家人趕緊上前一把把他按住。

他們都是來自開封城周邊的,皇城就在腳下,可不是那種不通教化山高皇帝遠的山溝,除了昏了頭的沒人敢跟朝廷對抗。

能祈求得到點糧食是好事,對方真不給他們也只能去別的地方看看。

趙頵帶著護衛們趕到後看到這種情況,也是舒了口氣,沒打起來就好啊,主要他被那些武俠小說毒害太狠了,特別是這些武俠小說還喜歡以宋朝為背景,丫的搞得北宋民間高手無數,一言不合就開打一樣。

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大宋重文輕武,學武的根本沒有多少。

“怎麼回事?”趙頵高聲問道,頓時吸引了兩方人的注意力,張莊的一看陣仗就知道是郡王來了,各個興高采烈的,他們都是郡王的佃戶,郡王沒理由不幫著他們吧?

而對面的災民一看趙頵這般,就知道不好惹,臉上頓時萌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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