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正當的理由,連瓦特拉都對此深信不疑,她自己也當然抱著這個想法。

“不過,既然要使絆子的話,那需要監視島上的動靜也是合情合理的舉動,不小心窺伺到他,也在情理之中吧?”

…………

弦神島處於亞熱帶的海洋中,一年之中晴天的次數佔大半,因為陽光直射的緣故,哪怕是冬天都有二十度以上的溫度。

自從住進這弦神島之後,江離就再也沒有穿過棉襖,哪怕是大冬天,也只要一件外套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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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醬,給我錢!”

一大早,江離就跑到了客廳中,理直氣壯地向監護人要錢。

“你的零花錢已經扣完了。”

整個房間的傢俱都為了配合她的身高而調整為了相對矮小的尺寸。

坐在低矮沙發上的幼女監護人品嚐著親手調烹的紅茶,露出滿意的淺笑,一邊神色冰冷地回絕了江離的要求。

“順便問一下,我的零花錢扣到幾個月後了?”

“五個月。”

“那就預支一下五個月後的零花錢吧!”

“你的臉皮終於厚到能擋銀依合金子彈了嗎?”

南宮那月笑眯眯地看著他。

“想提前預支也不是不行,相隔幾個月,就加幾倍利息如何?”

“你怎麼不去搶?”

“搶哪有這來錢快?”

南宮那月用鼻子哼了聲,明擺著是不想給他錢。

“你說你身為名門後裔,這麼大一棟公寓樓都是你私人財產,有必要跟我一般見識嗎?”

江離神色微妙地吐槽著。

那月醬是富婆。

但可惜,這個富婆和以往的富婆不同,勾搭不到手。

不像彼方或者尼祿,只要他說兩句好話,就給出“以後的花銷我全都承包了”這種霸氣側漏的包養承諾。

當然,江離對那月醬也不感興趣。

幼女有什麼好的?

御姐不比這有意思得多?

我去找妮娜胡天黑地,都比撩那月醬有意思!

起碼妮娜能隨意變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那月醬這身材,講道理,在她不說話的時候,江離總覺得她在背對自己!

“碰!”

南宮那月神色一冷,一摺扇敲了過來。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

“你憑什麼血口噴人?”

“你打壞主意的時候,眼睛就會眯起來,以為我沒發現嗎?”

“有、有嗎?”

江離視線飄忽。

察,這習慣他自己都不知道!

“唉,那月醬,你有罪啊!”

江離十分做作地長嘆一聲。

“你說什麼?”

南宮那月一皺眉,神色滿是不信。

“沒錯的,你想啊,我沒有零花錢,想要花錢的話,就只能找人幫我付錢了對吧?那人家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損失,不就是那月醬不肯給我零花錢的鍋嗎?”

“給我滾!”

南宮那月神色黑得像鍋底。

她抄起一把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鈔票,扔在了江離的臉上,忍不住向他怒吼起來。

“好嘞!”

江離接住鈔票,歡快地離開了家門。

“哈……”

南宮那月揉了揉眉心,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自從四年前收養了這小子之後,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這小兔崽子,成天跟她鬥智鬥勇,每天鬥嘴都成習慣了!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那麼費勁巴拉地保護他的!

“要是沒有我的話,你早就……哪還有機會跟我鬥嘴!”

南宮那月低聲口齒不清地都囔了一句。

…………

一開始的時候,江離其實是沒有自由的。

每天上課都是南宮那月親自接送,放了學就立刻被送回家,週末也沒有權利外出,整天都只能待在偌大的公寓樓中,甚至還有咒力結界封鎖四周,和坐牢沒有任何區別。

而把他打進牢中的,並非是其他什麼人,正是南宮那月本人。

江離對此非常憤慨,每天都和南宮那月講道理,試圖為自己爭取正當的權利。

話雖如此,但江離並沒有怨言,因為那正是被南宮那月救下的代價。

爭取到放學和週末的外出權,是兩年前的事情。

生了病的他,因為南宮那月正忙於攻魔官活動不在家,連電話都聯絡不上,打了急救電話,結果醫院人員反而被咒術結界擋住,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導致大病一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得知事情原委之後,南宮那月反手就把咒術結界撤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拒絕江離的要求。

外出權,就是那個時候得到的。

那之後,每天的講道理環節就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每日一鬥嘴。

江離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和墨鏡,確定帶好,沒有露出半點真容之後,才走出了公寓樓的大門。

“嗯?”

一走出大門,他忽然腳步一頓。

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四處環視著。

“有人在看著我?”

剛才一瞬間,他察覺到了一股熱情的注視。

只是周圍明明沒有那種視線。

這種被注視的感覺,一閃即逝,很快便消失無蹤。

江離假裝沒有發現,若無其事地走上了街道。

“喂,是我。”

中間,一道鈴聲響起。

江離開啟智能手機,看到其上的來電號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主人,MAR那邊有動靜了!”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江離結束通話了電話,迅速向人工島北嶼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

空蕩蕩的地下室中,無數絕緣纜線纏繞在金屬建材上,營造出類似於生物體內般的混沌空間。

驚人的寒氣充斥在地下室中。

這裡位於MAR研究所的地下,是經過最先進方法隔離的氣密區塊,靜謐的黑暗光景猶如供養著惡魔的殿堂,一般的研究員絕對不敢踏足此處。

不知何時,地下室中蕩起了白色的氣霧。

霧氣越來越濃,逐漸凝聚出了一道人形。

褐色的長髮,女殺手般的打扮,緊繃的臉色彷佛間諜電影中闖入敵營的主角,她的手中握著一支裝有樁樣銀色武器的十字弓。

“找到了!”

威兒蒂亞娜來到了地下室的最深處。

一座巨大的冰棺,正橫陳於此,在目睹到那一幕的此刻,她的眼中浮現出了激動的淚水。

在那冰棺之中,正沉睡著一道環抱著雙腿,猶如妖精般的嬌小少女。

她二話不說,舉起了手中的十字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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