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旋而歸之後的數天時間裡,吳鐵軍真正忙得足不沾地,好容易忙完手頭上的事,還沒顧得上喝口水,就被何必去催著去接風印。

何必去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喊:“吳鐵軍!”

“到!”

“滾過來!”

“大人此言差矣!屬下聽從大人調遣,不能用滾字。”

“我尼瑪……”

何必去興沖沖的回來後,本來心胸舒暢,但是一聽到這一句‘大人此言差矣’,頓時就有點腦充血的症狀。

“屬下來了!”吳鐵軍已經在面前立正。

“趕緊的!”

“去把風先生給我接回來。”

“趁著那苗森森這幾天還在哭喪,來不及注意到這邊,抓緊時間行動!”

何必去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有些洋洋自得,都來不及生吳鐵軍的氣了。

捻著鬍子,眼睛瞟著吳鐵軍,那意思便是,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你不好奇麼?

趕緊問問,老夫好吹一波。

“大人,竟然已經完成了這件事?”吳鐵軍果然很驚喜:“這麼快?”

“呵呵……”何必去矜持的笑了笑:“若是別人去辦,恐怕會慢些,不過嘛,老夫這張老臉,還是值幾個錢的。”

“大人說的有道理,大人這張臉,那是絕對的值錢!”

吳鐵軍恭維道:“撕下來, 絕對值兩大馬車的藥。”

恩?

何必去皺皺眉,這尼瑪, 這話不對味兒。哦, 對了, 這混蛋是來提醒我去還賬!

頓時心情就有些不大美好了,狠狠的斜了吳鐵軍一眼。

“大人, 風先生的具體職位如何?不會被歸入到白衣吧?”

吳鐵軍對於接風大夫過來,是萬二分支援的,但他卻另有顧慮, 很是有些心裡沒底。

“老夫乃何等人,好不容易請風大夫這樣的神醫到來,怎麼會讓其歸入白衣?”

何必去翹起了二郎腿:“孔老匹夫聽說這事後,早早就動了心,找我磨了好久, 說是給個執事, 歸入白衣, 嘿嘿……老夫豈能這麼如了他的意?”

“區區一點蠅頭小利, 微不足道的職位,居然就想要風先生過去,何等的暴殄天物,何等的異想天開……呵呵, 那老家夥怕是瘋了, 想瞎了他們的心。”何必去很得意,張嘴就開始吹。

“孔部長居然想要風先生過去?老大人居然能從孔部長手裡將人留下來!實在是太牛了!”

吳鐵軍都有些崇拜了。

那可是上司,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何大人也太神勇了吧?

何必去嘴唇抽搐一下, 感覺自己有點吹過頭, 於是咳嗽一聲, 預設了。

“那, 老大您為風先生謀取了什麼職位?”吳鐵軍驚喜。

“自由行走。”

何必去傲然抬起眼睛:“彩虹青衣, 自由行走。”

“自由行走?”

吳鐵軍嚇了一跳:“這可是咱們彩虹天衣總部才有的職位麼?這官職的級別雖然不算太高, 但自由度卻是最高的, 幾乎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最關鍵的是,還有調動彩虹青衣百人的許可權,這……”

吳鐵軍剎那間就酸了,有些黯然:“單就實際職能而言,比我都高……我,我混了三十年了……”

何必去翻個白眼:“你也知道你混了三十多年了?你咋不說你起點在哪裡,你小子是從京城一路混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那是一路翻著跟頭的被降職,從千人大總管降到現在三十人小隊長,你還好意思提那三十年?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歪脖子樹上吊自盡了……”

“實在是沒有臉面活在這別人都蹭蹭升官的人世間了。”

吳鐵軍滿臉漆黑。

能不能不要這樣直接揭人傷疤?

我也是要臉的好吧?

再說了,什麼叫做‘別人都蹭蹭升官的人世間’?這話太不符合事實了!

“大人此言差矣,就比如費心語,他升官了嗎?”

吳鐵軍心中不忿,這話本是在心裡嘀咕的,但不知道怎麼滴,腦子一抽,居然從嘴裡,冒了出來。

何必去頓時面如黑炭,一腳就踹在吳鐵軍身上,鬍子都翹了起來。

“你特麼……還能不能找個好人來打比方了?”

“那……風兄弟的隸屬,乃是屬於青衣總部?至少是在名義上的?”

吳鐵軍想了一想又問道。

何必去淡淡道:“若然還要隸屬青衣總部,何必老夫親自去跑這一趟?風兄弟來到了嶽州,就是嶽州的自由行走,去了京城,就是京城的自由行走。哪怕是到了彩虹天衣總部,仍有一定許可權,因為他的這個自由行走牌子,是青白雙色的。”

“嘶……”

吳鐵軍倒抽了一口冷氣:“老大,風大夫有本事是不假,但是您這也給的太多了,您就這麼看重風先生?這,這是不是太……”

他現在才有一種恍然感, 為什麼這點小事, 竟要何必去親自去上下打點, 原來何必去為風先生爭取的職位竟是這麼重要的。

“我的打算是豪賭一場。”

何必去站起身來,負手在後,看著門外:“我除了很看好這孩子的未來之外, 也有實際的考量,就算他那祖傳神藥,始終都沒有搞出來,僅憑現在的手段,也足以讓他在十年之內,逐漸立住腳,積功佔住現在這個自由行走的位置,與其到時候再給他這個職位,莫如一步到位,早早籠絡住他的心,他的人。”

吳鐵軍臉色有些發白,忍不住的將自己系的緊緊的領口解開,又扣住:“如果他把那神藥研究出來了呢?這個位置多久能穩住?”

何必去伸出一根手指頭:“這個時間。”

吳鐵軍咽口唾沫:“一年?”

何必去淡淡一笑:“一天!這個一天,是用來把這件事通知該通知到的人,我想怎麼也得一天,不能再短了!”

吳鐵軍完全愣住。

但他心底已然承認,這個逼,被何老大人裝到了!

而且裝的格外自然。

逼格甚高。

……

吳鐵軍一路狂風般出了嶽州,在城門口,守衛軍向他敬禮,吳鐵軍回禮的時候,已經在遠離城門百丈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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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在路上,他這次沒有穿青衣,而是穿了便服,一路風馳電掣,兼程趕路。

耳中猶自回想著何必去的話,只感覺一陣陣的不可置信。

自己自覺已經將風印看得很高了,卻沒有想到在何必去看來,風印居然已經到了這般高度!

自由行走!

這是什麼概念,吳鐵軍比誰都清楚。

彩虹天衣裡面的自由行走,隨便哪一個不是牛到了天上的狠角色?

一個個眼睛都像是長在了額頭上一樣。

而風印,一來就一步登天,還要是青白雙色的自由行走,這就不是普通的牛了,而是小母牛千變萬化了!

想怎麼牛逼,就怎麼牛逼!

明白這點的吳鐵軍如何心急如焚,將已達極致的速度又再更添了幾分。

時值正午。

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了江湖小鎮了。

一眼照看,吳鐵軍臉色大變。

因為他只看到,小鎮上,不知道哪裡著火了,濃煙滾滾。

一念驚覺,吳鐵軍登時兩眼充血,面沉似水。

“千萬不要是醫館!”

“可千萬不要是醫館啊!千萬千萬啊!”

……

早在一天之前。

一身陰鬱,剛剛為兄弟做完喪事,讓自己所有兄弟入土為安的苗森森來不及去各家慰問。

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臨時辦事處。

在這件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在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的時候,苗森森感覺自己去兄弟家慰問,心中有愧。

似乎兄弟們的在天之靈在問他:你什麼都沒做,就帶著點銀票子來慰問?看不起誰呢這是?

所以苗森森立即回到崗位上。

在剛剛進門的時候,一邊急匆匆的行走,一邊就已經急促下令。

“來人,審訊結果!我要即刻看到!”

頓時所有人都忙成一團。

苗森森滿臉陰霾的聽取了彙報。

“確定就在那個小鎮?”

“一個江湖郎中?”

“脾氣很怪?”

“手段很高?”

“治好了何必去的沉痾?”

“彩虹青衣重傷那麼多,內傷那麼多,愣是一個沒死?而且還是無損武道前途?”

苗森森陰沉著臉想了想,當機立斷:“點三十六個人,跟我走!白衣,你們倆跟上。”

“大人,還有軍情……”

“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事,不能遲,遲則生變、悔之晚矣。”

苗森森冷冷道:“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真有這樣的一個郎中,那這個郎中可以起到的作用可就太大了;何必去本身是什麼修為級數?他身上的沉痾又是何等的不解之創?一個野郎中隨手的一副藥,治好了他這種修為三十年都沒好的傷,那得是什麼級數的醫道手段?”

“如果讓彩虹天衣將這人帶回去……以後還怎麼打?咱們這邊可沒有神醫,而人家那邊打個半死猶能恢復,而我們本就處在弱勢,那樣豈不是遲早被碾壓盡淨?”

“所以這件事……不只是報仇的問題。”

“是提前剪除可能覆滅咱們的隱患,心腹大患!若能化做助力,是為最佳。”

“抓來的這幾個舌頭,殺了他們!莫要留下痕跡。”

“即刻出發!”

…………

【到這裡基本江湖,大陸,各國,這種總體架構已經半成型了;還剩下妖族只是提了一下,不過這個還要過一段,不急。接下來還沒有完全搞通的是武力的階級,以及戰力的具現方式。我把原本設定的廢掉了,需要再次重新想。大家可以出出主意。至於更新你們不用擔心,有存稿!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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