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跟著紙張，就能找到那些馬賊。”
王有德一臉驚奇：“明遠大哥，這是什麼法術，真的能找到那些馬賊嗎？”
“這叫投紙問路，付出代價便可請鬼神相助，尋人，尋路，問事都可以，妙用頗多。”
聽到這話，王有德心馳神往：“那可以詢問如何變回人嗎？”
金明遠腳步一頓，看著王有德，幽幽的說到：“你不想做紙人嗎？”
金明遠知道，王有德和自己不同。
自己是長時間受病痛折磨，只想擺脫病痛，別無他求，成為紙人是天大的恩賜。
王有德是突遭橫禍，沒經過太多時間痛苦，成為紙人只是他一時衝動。
聽出了語氣不善，王有德連忙緊張的否認：“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這麼一問。”
“呵呵！”金明遠冷笑：“我是人的時候，被病痛折磨，恨不得馬上死，成為紙人，不會再被病痛折磨，紙人有什麼不好的。”
王有德不敢答話。
過了一會，金明遠又說到：“這個法術以後會教你，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切不可直接詢問改變命運的事。自己的，他人的，都不行。”
“主人告訴我，詢問改變命運的事，代價難以承受。只要你問了，就等於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鬼神。”
“你可以詢問，哪裡有錢，自己去把錢取了發財。但不能直接問，怎麼能發財。”
“前面，算自己去改變命運，後面，是讓鬼神為你改變命運。鬼神可不是善良的存在，他要的，會比給你的更多。”
王有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多謝明遠大哥提醒。”
“嗯。”王有德的態度，讓金明遠稍稍緩和。
一段時間後，王有德忍不住問到：“明遠大哥，你有試過嗎，這投紙問路真的這麼靈嗎？”
金明遠說到：“如果我是人，肯定會控制不住，去詢問各種問題，因為人的好奇心和慾望是永無止境的。”
“可現在，我是紙人，不用為生計發愁，不會生老病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過，主人說，這法術沒有出過錯。但我不相信這法術是萬能的，畢竟鬼神只是鬼神，真萬能，它就不止是鬼神了。”
王有德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如果鬼神真的什麼都知道，能做到，它自己幹嘛不成為天仙天神，而是低一等的鬼神。
接下來，一路無話。
紙人腳程很快，一個時辰後，找到了那夥馬賊。
馬賊們正摟著女人，大聲說笑吃喝，肆無忌憚的談笑。
“這幾天搶的兩個村子，太他娘的窮了一點，一個村子還沒一百兩，兄弟再分一分，根本就沒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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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窮是窮，但女人不錯啊！”
“哈哈哈～”眾人會意大笑。
“就你玩的最開心，最爽了吧！老子動作只是慢了一點，就被你搶去了！”
“不錯是不錯，就是太烈了一點，下手重了，不小心打死了。”
聽到這些馬賊的對話，王有德拳頭緊握：“畜牲，這些畜牲！”
“明遠大哥，您幫我殺了這些馬賊吧！”
“不！”金明遠搖頭拒絕。
王有德一愣，還沒反應，又聽到金明遠說：“你自己去報仇，親手殺了這些馬賊。”
“可是我……”王有德底氣不足。
“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是紙人，他們傷不了你。”
王有德還是有些遲疑，他才剛剛成為紙人，認知想法還沒轉變過來。
金明遠問到：“你難道不想報仇了？”
“我要報仇！”王有德沒有猶豫的立馬答到。
“那快去吧。”
王有德猶豫了下，但覺得金明遠應該不會故意讓他去送死。
“好！”
於是，王有德就這麼走向那些馬賊。
很快，馬賊發現有人靠近，拿起兵器，警惕的大聲詢問：“是誰！”
王有德沒有答話，憤怒的同時，又有些忐忑。
“找死！”見王有德不說話，馬賊們用弩箭射去。
第一次面對弩箭，王有德身體一僵，連躲避都忘了。
“啪！”弩箭射在紙軀上，彈落在地。
“我沒事？”看著完好無損的紙軀，王有德這才明白：“原來真的沒事！”
王有德激動興奮，想在他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殺光這些人，為妻子報仇！
“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王有德衝向了那些馬賊。
“那好像不是人，紙人，是紙人！”馬賊看清了王有德的模樣，驚慌大喊。
但也有馬賊不信邪：“不就是一個紙人嗎，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看老子砍爛它！”
這名馬賊衝向王有德，然後一刀砍過去。
“當！”刀砍在紙軀上，發出金屬碰撞聲，紙軀沒有絲毫破碎。
“這……”山賊震驚的說不出話。
王有德抬手用力往馬賊的頭拍去。
“砰！”
如同西瓜炸裂一般，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
看著沒了頭的馬賊，和沾染了血跡腦漿的紙手，王有德有些愣神。
這一幕，也將馬賊們嚇的不清：“鬼啊！妖怪啊！我們快跑！”
“你要是再不追，那些馬賊就跑了。”金明遠的聲音，在王有德耳邊響起。
王有德回過神，看向那些準備騎馬逃跑的馬賊，內心再次被復仇的火焰佔據，將其他拋之腦後。
“你們這些畜牲別想跑，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畜牲！”
紙人的速度非常快，一個個馬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王有德殺死。
但還是有些馬賊騎上了馬，要看就要跑了。
金明遠出手了：“紙醉金迷！”
馬賊們陷入了幻境，一動不動的坐在馬上。
沒過多久，二十個馬賊全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王有德一時間有些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他幹的。
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戶，只知道耕田種地，根本就沒殺過人。
金明遠走到王有德身邊，沉聲說到：“記住，你的命，是主人給的，你的仇，是主人讓你報的。”
“從今往後起，你的一切，都屬於主人，要聽命與主人。”
“我……我明白了。”
“好了，我們回去，回到靈屋後，我會代主人教你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