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講!”蕭公敬不由一喜,如果能順利解決這漢軍的事,那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

“夫君為何卻忘了那樞密副使秦風了?”張氏說。

“夫人的意思是……”

“皇上既是如此器重秦風。”張氏說:“並封其為樞密副使及招討副使,若我等只讓他負責糧草督運,時間一長不免引起他人閒話,皇上也以為我等為兵權而排擠秦風。如今這漢軍不是正合了這樁美事嗎?”

“哦!”聞言蕭公敬不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著啊,如此不但可以封眾人之口,秦風這書生到了漢軍那必然也不受待見,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與我等毫無干係了!夫人這是一箭雙鵰啊!”

說到這裡就再也不猶豫了,當下召來副將讓他去傳令,同時心裡暗道:蕭遠的事果然還是不告訴張氏的好,否則這會兒張氏又怎會有心情思考瑣事。

秦風又哪裡知道暗裡又有人在算計他了,這時的他正與曹元寧二人在翠風閣舉杯對飲,身旁自有美女隨著樂聲翩翩起舞,好不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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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風其實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面前的美酒美食亦或是身邊的舞女身上。

這主要是因為秦風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雖說他只是站在城牆上觀看,但那淒厲的慘叫、滿城的鮮血以及遍地的屍體……依舊歷歷在目不絕於耳。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若是回鶻圍城的問題不解決,那麼肅州城破就是早晚的事,到時這一幕甚至比這更慘的一幕就要在肅州城發生了,這如何還能讓秦風安心享受。

但對面的曹元寧卻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遙遙朝秦風舉杯道:“來,子恆兄,為祝賀子恆兄旗開得勝大敗回鶻,我等幹了這一杯。”

“子恆兄,聽說你今日親上城頭督戰,本王佩服,幹了這杯壓壓驚!”

……

見曹元寧始終保持著輕鬆的笑意,秦風就不由有些奇怪了。

“王爺!”秦風拱了拱手問道:“你應當知道回鶻五萬精騎此時正在城外將肅州圍個水洩不通吧!”

“自是知道。”曹元寧頭也不抬的回答著。

“那為何……”

“為何不著急?”曹元寧笑著為秦風再滿上一杯,道:“有子恆兄在,本王又何懼之有?放心,我等今日大醉一場,明日子恆兄醒來或許便想到退敵之策了!”

聞言秦風差點就把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不過從某方面來說曹元寧這話還真對,現在秦風就在這肅州城內,可以說是肅州城的存亡跟秦風的生死是連在一起的,所以無論如何秦風也會想盡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曹元寧著急也沒用。

正說著,隨著樓下一陣馬蹄聲,不久就見兩名軍士在門外喊道:“屬下參見王爺、副使大人,蕭將軍有要事請副使大人到軍營相商!”

“唔!”秦風有些無奈的望向曹元寧。

曹元寧略帶不悅的將筷子一丟,罵道:“這廝卻是掃了本王的雅興!”

但曹元寧也知道這時不是任性的時候,於是就朝秦風拱了拱手,說道:“子恆兄這便去吧,他日得空本王再與你敘舊!”

“王爺客氣了!”

拜別了曹元寧,由兩名軍士的引路走下了樓梯,卻見梁宿一干人等正備著一輛馬車候著,見到秦風趕忙拱手作揖,口稱:“見過副使大人!”

這一幕倒是讓翠風閣的文人雅士及風塵女子紛紛側目,卻是那鴇母最為誇張,初時她還不知道秦風是何許人也,於是只顧著招呼曹元寧,這時見官兵如此大的陣仗來迎的卻是秦風,當即就帶著嬌聲對秦風叫道:“喲,副使大人這便去了?改日還要多來翠風閣才是,小人自當請上姑娘們好生招待!”

秦風因為心中有事,只是朝**拱了拱手,就掀起門簾鑽進了馬車。

一路上,秦風見車窗外的街道已與往日大不相同,平日車水馬龍的店鋪大多關門了,尤其是米店,甚至秦風還看見有家米店遭到亂民哄搶,官兵卻也無暇理會。

看來肅州百姓也不笨,這麼快就知道往後的日子米糧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秦風不知道的是,這肅州城裡聚集著許多由中原逃難來的漢人,他們在中原時就多次經歷被圍城而攻的情況了,所以哪裡還會不知道及時搶米存糧。

馬車一路直入軍營在帥營前停下,進得帥營卻見蕭公敬已在裡頭候著。

“屬下見過將軍!”

“秦大人勿需多禮!”蕭公敬扶起秦風後,開門見山就說道:“如此急著喚秦大人來,實是有一事相托,不知……”

“蕭將軍旦說無妨!”秦風回答道:“屬下敢不從命!”

“如此甚好!”蕭公敬說:“此事正是投降我等的回鶻漢軍,只因為回鶻漢軍有數千之眾,尋常將領只怕無法讓其心服口服,秦大人乃樞密副使及招討副使,我以為此軍由秦大人統領正合適,不知道秦大人意下如何?”

初聽蕭公敬這話秦風不由一喜,這是讓自己帶兵來著?而且一帶就是帶幾千人……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個好事啊!要知道在這亂世之中兵就代表著實力,代表著拳頭硬,這意義可不一般。

但轉念一想,這蕭公敬又哪裡會這麼好心,平白就將數千軍力交到自己手中。仔細一想,就“哦”了一聲,定是那蕭公敬對付不了那幫豁出性命的回鶻漢軍了,所以才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到自己手裡。

這時代有句話,叫做“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回鶻漢軍就是這種狀態,他們本來在回鶻人的壓迫下就是九死一生,之前還有家眷在回鶻人手裡受到制肘,現在家眷也被回鶻軍殺得差不多了,那就可以說是無牽無掛爛命一條……那還怕誰來著?!

這麼一想秦風就知道這事並不像蕭公敬說的那麼輕鬆,說不定蕭公敬這是想借刀殺人也不一定。

但秦風也知道,這也容不得自己拒絕,拒絕的話那就是違抗軍令了。

於是當下也不敢多猶豫,拱手回答道:“屬於遵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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