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感冒了,就只有一章,明天繼續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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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後,趙肅等一行人就由曹元寧安排至同文館暫時住下了。

之所以安排在同文館而不是回到驛站,曹元寧是出於兩點考慮。

其一當然是因為江成傑在驛站殺了人,雖然曹元寧知道有自己的出面解圍驛站的上下人也不敢造次,但彼此再相處下去總是會尷尬甚至還有可能進一步激化矛盾,在現在這種時候還是盡然少點麻煩為好。

其二,那便是這住店是按照館、寓、舍這樣的排行分檔次。之前趙肅等人的身分是來京述職的官員,臨時在驛站落腳並沒有什麼不對,驛站本來就是用來接待郵差或是往來公幹的官員的……雖然曹元寧這個王爺也在其中,但那時還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現在卻不一樣了,此時趙肅已貴為王爺的老師,其它書生是王爺的同窗,那用驛站來招待這樣的貴賓就未免顯得過於寒酸了。

而同文館卻是專供沙州前來面聖的高級官員臨時歇腳的地方……原本應是招待諸候前來面聖的高階旅館,只不過敦煌國只有肅州和沙州兩座城池,要諸候與沙州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這樣的地方用於招待趙肅等人正合適。

但在住進了同文館後,趙肅等人卻悶悶不樂,這讓曹元寧也些不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招待不周,但他心知自己以王爺的身份詢問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誰敢說王爺哪裡哪裡招待得不好啊,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交待掌櫃一番就自回宮裡去了。

事實上秦風也感覺到了書生們的氣氛有些異樣,但同樣是問了幾個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同樣感到不同的還有趙書蘭,在吃過晚飯回到寢室後,趙書蘭就有些奇怪的問著趙肅:“爹爹,可是皇上怪罪下來了?”

“不曾怪罪。”趙肅回答。

“可是面聖不順心了?”趙書蘭又問。

“也……不曾不順心。”趙肅回答。

“那為何如此士氣不振?”趙書蘭不由奇道:“子武、子敬等亦是心事重重。”

趙肅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女兒有所不知,為師此行所帶的多是得意弟子,唯有秦風與曹寧二人是因為擔心管教不住才命其隨行,誰知他們二人一個是王爺,一個在朝堂上舌戰群臣計驚四座,而原本讓為父得意的弟子不是惹禍就是呆若木雞。這……讓為父這張老臉往哪裡放哪?!”

“噗哧”一聲趙書蘭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一看趙肅瞪過來的眼神就趕忙收斂,只是表情怪異忍得十分辛苦。

關於秦風與曹元寧兩人的事趙書蘭也是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對於曹元寧是個王爺趙書蘭只能說是意外,而對秦風能在朝堂上侃侃而談說出如此有見地的見解,趙書蘭只能以“難以置信”這個詞來形容。

但趙肅這種心理似乎又是能理解的,按聖賢書教出來的好學生不但沒有幫助反而只會惹禍,而壞學生卻個個風聲水起,這是不是說聖賢書有問題呢?

如果秦風和曹元寧二人知道趙肅是因為這事而悶悶不樂的話,那只怕要當場暈倒在地了……籍此國難當頭的時刻趙肅還在因為懷疑聖賢書而煩惱!

此時的秦風也在房裡坐立不安。

不過他思緒不定當然不是因為懷疑聖賢書。

也許是因為在現代當過兵的原因,秦風有一種對戰爭的敏感。這種敏感不單單是指在戰場上怎麼打槍怎麼躲炮,還有預估各種風險。

但是現在,秦風知道的資訊太少了,比如敵我雙方的兵力是多少,兵力部署怎麼樣,裝備對比如何等等。

更重要的是,秦風對冷兵器作戰的知識也太少了……雖說這世上的很多東西是一通百通,但**作戰與冷兵器作戰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秦風需要一段時間的學習和適應。

就是因為感覺到這些方面的不足,而危機卻迫在眉捷,所以秦風才在客房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也許就是另一種“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前的形勢對於秦風這種內行來說,就知道敦煌國已經處於“最危險的時刻”,一個不小心就是屠城的問題,若是屠城的話自然也免不了波及自身這一幫人,所以才會如此緊張。而對於趙肅等人來說,眼前還是一團和氣或者覺得回鶻兵還遠,所以根本就沒有那種危急感。

就在秦風在寢室內愁眉苦臉的時候,就聽廳外一聲太監的長音叫道:“聖旨下,秦風接旨……”

眾人慌忙稍事整理後就來到大廳聚集下拜。

前來宣旨的又是李公公,他望了秦風一眼就展開聖旨念道:“朕紹膺駿命,制敕宣行:陋名石室秦風,清心秉正、志慮忠誠,實為棟樑之器也。今封樞密副使,賜魚符一枚,告書一封,白銀一百兩。欽此!”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萬歲……”

直到接過李公公弟上一來的一個盤子時秦風還是有點希裡糊塗的,原因是他不知道這樞密副使是個什麼玩意,也不明白那魚符、告書是什麼東東,唯一聽懂的就是“白銀一百兩”,這可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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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初時還以為同窗們尤其是那江成傑瞪著一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睛看著自己,還道是為的就是這一百兩銀子,後來才知道真正讓人羨慕的恰恰是其它東西。

“恭喜樞密副使得皇上器重!”李公公照例賠上一副笑臉說道:“秦大人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咱家佩服。往後,秦大人還要對咱家多多提點才是……”

“哪裡哪裡!”秦風客氣的回道:“公公客氣了!”

這時秦風才隱隱感覺到樞密副使這官不小,否則以李公公這種能長期呆在皇上身邊的人是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其實秦風這是猜對了,古代封建社會的國家,名義上是由中書、樞密、三司來分掌政、軍、財三大要務的。這種軍、政、財分離的制度當然是正確的,這就像現在的法治社會也講究三權分立是一樣的。其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軍、政、財三大國家要務全都掌握在一個人或是一個團體手裡,否則的話,皇帝往往就會被架空了或者被這團體所左右了。

這其中的樞密就是掌握軍權的一個機構,所以秦風以為這什麼“副使”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卻相當於國防副部長了……由一個普通的儒生一躍成為國防副部長,這升官的速度比坐火箭都快,也難怪其它人都會拿著一雙豔羨的目光看著秦風。

但細想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好羨慕的……這敦煌國總共才只有兩個城池,敦煌國的皇帝還不如中原的一個節度使,何況秦風還只是敦煌國的“樞密副史”。

更重要的還是……這敦煌國說不定不久之後就要被回鶻給滅了,就算是做皇帝也沒幾天可高興的。

“秦大人!”正在秦風發愣的時候,李公公就朝秦風緩緩一拜道:“皇上令咱家宣完旨後,即刻帶秦大人進宮議事!大人這就隨咱家一同進宮吧!”

“如此便有勞公公了!”秦風小心翼翼的回了個禮。

現代有太多的電視節目告訴他……像太監這樣能夠長期呆在皇上身邊的小人是得罪不起的,萬一他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壞話,那就有可能惹下滔天大禍。

“子恆!”正在秦風跟著李公公要走時,卻被趙肅給攔下了,趙肅略帶責怪的說道:“莫是被這喜訊衝昏頭了?魚符和告身都不帶又如何能進宮?”

“哦!”秦風這時才有點明白這魚符和告身是用來做什麼的。

果然,當秦風拜別了趙肅及眾同窗後,走出門來就好奇的拿起魚符細看了下,卻見魚符只有半邊,上頭刻著“秦風字子恆,樞密副使”,再展開告身,卻是詳細的紀錄了自己何時何日受封為樞密副使,甚至還寫上了諸如“長身品,無髭,面白淨”之類的外貌描寫,很顯然這就是古代的身份證明檔案了。

隨後當秦風來到宮門時很快就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守衛宮門的軍士先是拿著魚符與另一半魚符一合,沒有看出任何不妥後再展開告身與秦風對照了一番,這才肯放行。

秦風暗道:難怪適才趙肅要自己攜帶魚符和告身,這倒是比白天進宮麻煩多了。

不過照想,白天進宮那是寧王帶著人進來的,守門的軍士諒也不敢查。另一個,也是因為這時天色漸黑,會比白天查得更嚴些也是情理之事。

秦風有些奇怪的是,趙肅受封時為何就沒有魚符和告身……他不知道的是,魚符和告身並不是什麼人都有的,這玩意一般只發給五品以上或是需要經常進宮的官員,而趙肅那所謂的翰林大學士,一沒有經常進宮的必要二又是只負責起草詔令無名號,所以並沒有魚符和告身。

換句話說,秦風這官當的一下就超過自己的老師不是一點半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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