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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以為該戰!”一名大臣朝曹議金拜道:“想當年,金吾皇帝東取河蘭廣武城,西掃天山瀚海軍,北定燕然陰山道,南盡戎羌川藏平,僅三年便收復了河西十一州,使斷了近百年的絲綢之路重歸中原,是何等威風何等快活。如今我等卻在東、西回鶻之間忍辱偷生苟延殘喘,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願拼上性命與回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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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秦風有些稀裡糊塗的,這大臣說的金吾皇帝又是哪個?

其實這也不怪秦風不知道,大臣所說的金吾皇帝其實應該是金吾大將軍張議潮……說起張議潮,還真如他所說的一樣能打。

話說唐朝自安史之亂後國勢日衰,於是吐蕃乘虛而入佔領了河西走廊,這就掐斷了中原通往西域的商道。

過了將近一百年,張議潮帶領了河西百姓發起了浩浩蕩蕩的起義,三年的時間就收復了河西十一州,十年的時間就將吐蕃徹底的趕出了河西使河西重新劃歸唐朝的版圖,於是唐宣宗就下召封了張議潮金吾大將軍的封號。

張議潮是個名副其實的忠臣,收復失地後就主動歸附唐朝,不敢擁兵自重也不據功自傲,要知道這時候的唐朝根本無睱他顧,張議潮手下的兵在河西建立一個******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但到了他孫子張承奉時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就仗著河西地處偏遠且兵多將廣,建立了一個所謂的“西漢金山國”並自封為白衣天子。

既然他是天子了,那麼他爺爺自然也是皇帝,於是就順便給了張議潮一個“金吾皇帝”的名號。

若是張議潮泉下有知,只怕會氣得從棺材裡爬起了揍上這個不肖子一頓。

題外話且不提,這大臣話音剛落,就見一虯鬚武將冷笑道:“宰相大人說得輕鬆,就算你拼上性命又如何?可提得動俺的虎頭槍?”

眾大臣不由發出一陣爆笑,只氣得宰相渾身發抖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父皇!”接著太子曹元德就朝曹議金拱手道:“兒臣以為該和,當年神武皇帝與回鶻雖是兩勝一敗,但卻失卻了河西大片土地,最終還是不得不向回鶻可汗稱臣。我等今日的實力未及神武皇帝一半,然回鶻卻因東、西合力而實力大增,這又如何能戰?”

曹元德說的這個神武皇帝就是那個自封為“白衣天子”的張承奉,他建立了所謂的“西漢金山國”後,就自不量力的想要掃平周邊少數民族的勢力,結果不僅沒有掃平反倒讓回鶻給打得只剩沙州、肅州兩城,向回鶻稱臣也就是他起的頭。

“微臣也以為不能戰!”虯鬚武將緊接著說道:“皇上可記得當年神武皇帝與回鶻可汗簽下了城下之約?此約有言:西漢金山國的勢力不得越過敦煌,否則城破之日便雞犬不留。皇上,回鶻視人命如草芥,我等若敗那便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啊,皇上便是為我敦煌國百萬子民著想也該議和,請皇上三思!”

“難不成我們就這樣任人宰割麼?”宰相回道:“一次又一次議和,何時才是個盡頭?”

……

霎時你來我往的,這朝堂上就爭論不休。

讓秦風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大凡文官都主戰,而武將卻主和。

“趙大學士!”這時曹議金也許是想聽聽第三方的說法,於是就對趙肅說道:“對此你可有主意?”

“這個……”趙肅不由愣了,要讓他講治國的道理趙肅是講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但要說這軍政大事而且還是事關敦煌國生死存亡的軍政大事,趙肅就不敢輕言妄語了。

“皇上!”這時江成傑就站了出來說道:“小生以為可戰,小生願代罪立功,親自領軍與回鶻決一死戰!”

“退下!”對江成傑的打岔曹議金顯得頗為不耐。

這也怪江成傑過於心急了,曹議金等人這時討論的是戰略問題,也就是在“戰”與“和”之間做一個選擇,這一步走錯那就有可能導致整個敦煌國就灰飛煙滅了,這時候誰還會關心是不是多一個人參加戰鬥。

曹元德這時還不忘奚落趙肅一番,他笑道:“趙大學士,敦煌國生死存亡難道就要靠你等這些書生拿起刀槍了嗎?”

虯鬚武將也挖苦道:“都道書中自有黃金屋,不知這書中可有萬千兵甲?”

“即便是沒有萬千兵甲,便是有個黃金屋,也好讓我等鎬賞三軍啊!”

……

眾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趙肅等書生極盡諷刺,不只趙肅等人極為尷尬,便是曹元寧也覺得面上無光。

曹元寧心裡清楚,這一切其實都是做給他看的。那些出言譏諷的大臣多半是**的親信,這些人明著不敢說他這個王爺什麼,於是便打狗給主人看,以奚落趙肅等人來達到貶低曹元寧的目的。

但就算是這樣,曹元寧也不說話、不辯解,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激秦風出來。

果然,看到趙肅和曹元寧等人受辱,秦風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馬金刀的站了出來,不屑的瞄了一眼周圍的群臣,對曹議金拱手說道:“皇上,小生以為不可戰,也不可和!”

此言一出立時又引起大臣們的一陣笑聲,卻只有曹議金兩眼一亮,這話可是說出了他的心聲了。

“何謂不可戰?”曹議金問道。

曹議金這麼一發聲,眾大臣當即就安靜了下來。

“回皇上!”秦風回道:“戰之不勝,是為不可戰!”

“何謂不可和?”曹議金又問。

“回皇上!”秦風拱手道:“和之不達,是為不可和!”

曹議金不由一愣,旋即又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秦風雖是沒有說出一個辦法,但卻是點出曹議金苦惱的重點,也就是“戰之不勝,和之不達”。

或許是身在其中的原因,在場的大臣沒有一個人真正看明白一點:如果可以講和的話,曹議金早就派人去講和了。

秦風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為他在奇怪一點:從大臣們的言語來看,敦煌國與回鶻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賠款講和也是由來已久了,但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卻會這麼糾結呢?

想來想去,秦風認為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回鶻的議和條件已經超出了敦煌國所能承受的範圍,甚至回鶻這一回本就沒有議和的誠意。也就是“和之不達”。

這一點倒是讓秦風給猜個正著,曹議金剛剛收到從邊關送來的密報,說他們得到訊息,這一回東、西回鶻有意滅了敦煌國而合兵一處。於是像以前一樣賠點銀子就了事的可能性不大,而打又打不過。

曹議金之所以暫時沒把這軍情告訴大臣們,是想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另一方面也是擔心一把這軍情說出來後,就會把大臣們嚇得都跑光了。

沒想到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看懂他的心思,卻讓一個儒生給點破了。

倒是那曹元德還是不肯罷休,在一旁譏諷道:“豈有不可戰又不可和的道理?那回鶻又如何能罷休?”

聞言曹議金不由皺了皺眉頭。

曹元德這話雖是不錯,但要知道“不可戰、不可和”正是曹議金此時的心態,曹元德說這話本來是想譏笑秦風一番,但笑了秦風又何嘗又不是笑了曹議金。

其餘的大臣倒是大多知道這番道理,沒有一人再敢發聲附和。

曹議金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苦心栽培的太子便是此等模樣,到時敦煌國又如何能在外族環伺四面楚歌中生存?!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哪還有閒情去想將來之事,眼前這一劫都不知道能否順利渡過了。

“眾卿!”頓了一會兒,曹議金就皺眉說道:“實不相瞞,朕剛剛接到邊關密報,此次回鶻對我敦煌國東、西夾擊,非是如以往一般只是要些銀兩便會罷休。回鶻此番前來,其目的在於打通東、西回鶻版圖接著合軍一處南下劍指中原!”

眾大臣聞言不由譁然,也許是因為慣性使然,以往回鶻每次揚言進攻敦煌都是“議和”便不了了之。當然,所謂的議和自然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於是大臣們想當然的以為現在也是如此,誰又會想到回鶻今趟卻是這般打算。

秦風聽著不由暗暗點頭,應該說回鶻的打算還是相當有道理的,原因是這河西走廊在甘州(今張掖)與涼州(武威)之間有個狹小的有若葫蘆口般的“瓶頸”地帶。這對於善用騎兵的回鶻來說,他們出此“瓶頸”便可進入中原四處劫掠,一旦遭中原各部追擊便可躲入河西駐守,可以說進可攻退可守。到時中原各國便像回鶻的搖錢樹一般要錢時便動手搖一搖,而各國又拿回鶻毫無辦法。

“愛卿!”正在秦風想著的時候,曹議金就對著秦風說道:“愛卿既是對當今形勢瞭如指掌,卻不知有何破解之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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