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匕首刺腹,鮮血飛濺。

劉旭雙目圓瞪,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只來得及了聲“你”後,就癱倒在地,流了一身的鮮血,不一會兒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沒了動靜。

江六郎拔出匕首,一臉的兇狠之sè,猛地看向裘仁義。

裘仁義早被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兇殺嚇得面無人sè了,見到江六郎看來,兩腳發顫的連忙倒退了兩步,差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你想幹什麼?”裘仁義面無人sè的著,強裝鎮定,眼睛不由看向房門口。他帶來的兩個護衛之前都和王麻子一起留在客棧樓下大堂了,這時候喊救命也有些來不及了,反而可能適得其反,裘仁義心中後悔不已。

“裘掌櫃,別誤會,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剛才也看見了,這張德福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還不把我放在眼裡,所以,我才不得不殺了他。現在我代他跟你繼續做交易,我這人最講信用,就按照我們昨天定的,你先給五十兩就行,怎麼樣?”

裘仁義臉sè一時不由yīn晴不定,這袋稻種可還沒證明過真假呢。

“裘掌櫃,你快給個痛快話。我這次為了你,可是連殺人都幹了。快交易完,我好處理他的屍體。”

江六郎臉上露出不善的神sè,手裡的匕首還沒有收起來,邊便朝他比劃。

裘仁義一直是生意人,雖也見過不少世面,打打殺殺的事情也看過,但他畢竟沒有親自參與過,當了掌櫃後更是養尊處優慣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打打殺殺好勇鬥狠的人,如此近距離的目睹兇殺還是頭一次,給他帶來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太大了。

見到江六郎這行兇之人對自己眼露惡意,心就不由一哆嗦,他真怕江六郎這傢伙殺紅了眼。

“好……好,我現在就回去拿銀子。”裘仁義著就要往外走。

江六郎連忙上前攔住了他,一臉兇sè道:“裘掌櫃,不是我不信你,現在這裡還躺著個死人呢,我還是心一的好。難道你這次出來沒帶銀子嗎?”

裘仁義不得不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sè道:“我真沒帶。”

“裘掌櫃,你騙三歲孩呢。知道這次要出來跟人交易,居然還不帶錢?”江六郎一臉怒sè道,“裘掌櫃,你若當我是三歲孩,可別怪我不客氣,我這人最討厭就是騙我的人,凡是騙我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你最好不要逼我。”

裘仁義還真的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苦著臉道:“我身上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子……”

他話還沒完,江六郎就不客氣的伸手過去一把將他腰上系著的錢袋子給拽了下來。

“你……幹什麼?這裡面沒銀子。”裘仁義心中不由大急,就要伸手去奪。

江六郎豈會讓他得逞,輕易躲了開去,然後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將還帶血的匕首指著他脖子威脅道:“裘掌櫃,你最好還是老實一些好。我是誠心跟你做生意的,你要是不識趣,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完之後,一把將裘仁義推開,然後動作迅速的開啟這布袋子檢視,從裡面居然摸出了兩塊金燦燦的金子,看得江六郎兩隻眼睛都不由睜大了。他還真的沒想到裘仁義這傢伙居然身上會帶著黃金。

而裘仁義此時真的後悔的心肝都疼了,這兩塊金子加起來剛好差不多有五兩重,而且還是十足的赤金,純度非常之高,一兩這樣的赤金現在市面上完全可以兌換十一兩甚至十二兩的銀子。

裘仁義勉強鎮定心神道:“這位朋友,這兩塊金子是我們東家要的,我今天就要上交給他了。我身邊真的沒銀子,你可以跟我回去拿,我可以先給你六十兩銀子。”

事實上這兩塊赤金是今早有個海外大客戶過來店裡結賬的時候付的,當時這兩塊五兩重的赤金只當五十兩銀子結算,他心裡不免就起了私心,打算來個李代桃僵,給自己賺外快,於是就私下收起了這兩塊赤金,只要到時找到純度差的黃金上交庫房對賬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也算是掌櫃行業內的潛規則,他以前沒少幹。

卻沒想到這次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江六郎拿著這兩塊黃金,心中不由一時天人交戰,眼中時而閃過一絲貪婪和兇狠之sè,但最後他還是生生將自己心中那種想法給壓下來了。

“裘掌櫃,你這人話可是不誠實啊。”江六郎著的時候,又從錢袋子裡摸出了兩塊銀子,估摸著也有四五兩重。

之後,江六郎直接將錢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只見還倒出了兩串銅錢和一塊玉佩。

江六郎毫不客氣的將玉佩拿起塞入了懷中。裘仁義看得心中都快開始滴血了。

“這位朋友,這塊玉佩可是我家傳的東西,也值不了多少錢,還請你不要拿走,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塊玉佩他已經隨身攜帶多年了,當初可是花了十兩銀子買的。

江六郎瞟了他一眼,自自話道:“剛才這兩塊金子,按照現在市面上的兌換價,我就當你是四十兩銀子,再加上這兩塊銀子,只有四十五兩銀子,剩下的收你這塊玉佩和兩串銅錢,勉強就當你五十兩銀子好了。現在我們就寫文契吧。等到你將這稻種試種成功後,再給我五十兩銀子。”

“你這是訛詐!”見對方居然將他的錢袋子全部收走,裘仁義再也忍不住了,壯著膽子的出聲呵斥,“我不想交易了,你把錢都還給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萬’盛米行,我店裡光護衛就有二十人,你也不想想這麼做的後果。”

“裘掌櫃,你以為我劉某人是嚇大的嗎?我現在人都殺了,你不交易就不交易了嗎?給你實話,這文契你不籤也得籤,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江六郎兇態畢露,直接拿刀子指著裘仁義。

裘仁義可是惜命的很,腿肚子不由再次打顫了。

江六郎這會兒是直接硬上了,一把拽住裘仁義的衣領,將他按在桌旁的一張椅子上,然後逼著他拿起桌上的紙筆,道:“我一句你寫一句,不然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江六郎的匕首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裘仁義為了保命,只好拿著毛筆,按照他的要求寫了一張“文契”。

這文契是文契,還不如是認罪狀,內容的意思也很簡單,他裘仁義和劉虎(江六郎)為了佔婆國稻種合謀殺害了張德福,事成後給劉虎好處費五十兩銀子,等稻種試種成功後再給他五十兩銀子。

在逼著裘仁義簽字畫押後,江六郎才滿意的收起這份“文契”,頭道:“好了,我們這次的生意總算是做成了,你可以走了。不過,我要提醒你我樓下那個兄弟以前可是軍中好手,你那兩個護衛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你也可以去報官,但別忘了你剛剛簽字畫押了。”

“劉虎,你行!這次裘某認栽。”

裘仁義臉sè難看非常的站起身,提起桌上的稻種,一言不發就出了房門。

等到裘仁義剛剛出門,地上原本“已死”的劉旭就飛快的爬了起來,一臉冷意的看向臉上正掛著得意微笑的江六郎,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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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六郎被劉旭這眼神看得心中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膀胱也是不由的跟著收緊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幾乎下意識的就將錢袋子遞給了劉旭。

“你剛才的廢話太多了。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先跟王麻子回去吧,路上心,別被盯梢了。”

劉旭理所當然的接過錢袋子,將它扔到一旁的床上,一邊著一邊脫下染血的衣裳,從包袱裡拿出一套嶄新的換上。

江六郎有些不捨的盯著床上的錢袋子看了一會兒,才勉強開口了聲“好”,然後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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