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張旅帥了!”何家酒樓的何掌櫃有些哭笑不得對張左耀說到。(看到頂點網)

這次來,本意是探探南浦的情況,如果可能,那就佔個地方,一旦青石棧道開通,買賣人還願意走這條老商路,那就立間酒樓。和他同行的,基本都是青石的商客,有糧米的,有布匹的,目的,自然也和何掌櫃差不多。

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位南浦的牙門長官太能牽強附會了。

剛說到衣錦還鄉,他就問有沒有老宅!何掌櫃那裡是什麼南浦人,不過一個藉口而已,更別說什麼老宅了。

好嘛,你沒有,我有,地段上好,價格公道!要還是不要!考慮?不好吧,南浦鎮子裡,沿街都是有人家戶住的,難不成要強搶民宅?也就是這家,不要那就只有賣給別人了,以後想在南浦找房子,怕是很難了!威脅?

好吧,反正就是空房一座,買了就買了,不過計劃之中的事情而已。

好,爽快人,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人。恩,不過,說實話,那房子是好房子,但以前是用來住人的,要做買賣可能還是有些改動。沒關係?那怎麼行,這樣吧,旅帥好人做到底,裝修的事情也給你包了,都是軍鎮的手藝人,那功夫沒得說,絕對一流,價錢?都是熟人了,算你九折了。何掌櫃半推半就的磨,卻不想把自己給磨進去了。

“對了,生意做大可是需要人手的,你看,南浦的鄉親別的不行,那是相當的勤勞的,酒樓要是缺個什麼夥計賬房之類的……!”

“旅帥,旅帥。張旅帥!”何掌櫃擦拭著頭上的汗水,一點不顧禮儀的急忙喊住,要再讓張左耀說下去,何掌櫃估計,青石棧道還沒通,他的南浦酒樓就要先開張了。

“咳咳!恩,何掌櫃請說!”張左耀不好意思的假裝咳嗽幾下。

“旅帥,說實話,吾等都是青石人,南浦這條老路,買賣人都是知曉的,不過,眼下四處不安,買賣難做的緊;我們也擔心啊,要是那天這棧道說封就封什麼的!吾等可就虧大了!”

張左耀認真的點點頭,他明白何掌櫃的擔憂,不過關於這個,他也只能裝聾作啞了,他連自己的命運都還把握不住,如何撐得起別人的前路。

“何掌櫃啊,既然是買賣人,你也應該明白,是買賣就是有虧有賺,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此理,你說對不對?”張左耀誠信的表示無奈,不過他自然也不能讓自己的第一個外來投資人失去信心不是:“不過,張某人也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南浦特旅還在南浦,張某人還是這裡的旅帥,那麼,青石棧道就絕對不會因為南浦而關閉!”

何掌櫃也是有眼光的,不然他不會這麼早就來談南浦的買賣,所謂先下手為強,為商更是如此,而此刻他一擊掌說到:“好,張旅帥年輕有為,何某佩服!生意嘛,本就如此,棧道那天開通,何某的酒樓就那天開張,到時候還有張旅帥多多捧場!”

“一定一定!那其他幾位,其實,我南浦的空房還是很多的……”

和何掌櫃一起來的幾個商客一聽這話,趕緊告了退,完全不給張左耀機會,他們實在佩服這個當兵的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事那麼大。其他人走了,留下第一個上套,一臉無奈的何掌櫃。又聊了一會南浦各種稅賦的問題,張左耀自然一切從儉,除了蜀地孟知祥規定的商稅以外,不在追加任何軍鎮的額外稅,何掌櫃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便告辭離開了。

買給何掌櫃的確實是店鋪,而不是民房,那是張左耀接手劉黑頭家在南浦鎮產業的時候發現的,一共六間中街大屋,本來還覺得短時間內一點用處也沒有,最多留一間來作為酒坊的經營,卻想不到酒坊還沒影子,店鋪的地產買賣卻先做成了。

“左右左,左右左!”

“左右左,穩點…….!”

這些日子以來,校場上的訓練**越來越濃,操練的聲浪有時一浪高過一浪,不時的都能傳到營房裡來,張左耀略微詢問了一下周大,這還歸功於伙房的劉叔,自從張左耀加大伙食以後,劉叔似乎也找到了樂趣,每天他都給勝利隊伍變著方的做渾菜。原本就惹人眼紅,此刻更是讓輸的人悔恨不已,再一想輸的次數越來越多的話,過幾個月還要看人家發銀兩,更是憋氣,於是有了更大的好勝心。

“這幫小子。”張左耀笑了笑,回國頭不去理會這事,他要想想還能為哪個事故死去的遙丁做點什麼。後來張左耀才知道,別看吳七二十幾歲,孩子已經十來歲了,孩子,一想到這個,張左耀突然想起一個詞,教育,他一拍手喊到:“對了,要不辦個學館吧!”

想是想得美,房子有,老師呢?既然興教育,學費肯定不能收,不然鬼來學?沒錢怎麼辦?涼拌。

那裡都是要錢,鬱悶的揉揉腦門,張左耀恨不得現在能有家銀行在眼前,他率南浦特旅劫了就什麼都有了。

正苦惱,三兒又走了進來:“旅帥,縣城來了衙差!在營外候見!”

“縣城?”張左耀皺著眉頭,不知又怎麼了!:“叫進來吧”

“大哥,大哥。我回來了!”三個前腳去叫,楚夜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看看營裡沒別人,楚夜搶著開口:“東西又買到一個,不過,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是嗎?又這麼快!”張左耀一臉的懷疑,不知道楚夜又弄了個什麼東西回來,他已經被打擊過許多次了:“花了多少?”

“六十兩!”楚夜抹掉頭上的汗水!他這一輩子也沒有一次花掉這麼多錢。東西是在南邊遂寧縣縣城裡打聽到的,並不是人家要價高而是確實值錢,那玩意,是鐵製的。和張左耀給的圖又太像了,他這才咬牙買了回來。

“是嗎?”一聽這話,張左耀有些急不可耐了,要知道,如果真是可用的蒸餾器具,至少是可以整出二十度以上的酒來,稍加改進,除錯,三十度應該不成問題。這已經普遍高於這個時代的酒,絕對是天下一絕,加上李家的經營底子,錢,還愁嗎!不過他剛想立馬去看看,又想起還有縣城的衙差要見,只得心急火燎的等著。

半響,一個腰胯橫刀的衙差走進營房,問了好,張左耀便直奔主題:“不知縣令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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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也就是個傳遞口信的,自然不會囉嗦:“明府有令,聽聞南浦徵召徭役重修青石棧道,然,當即東面可能有戰事,棧道之事望緩之!以免有人乘機而來!”

“什麼?”張祖耀一蹦三尺高,這還了得,棧道一旦停修,給南浦商客的承諾怎麼算?賣給縣城那些掌櫃的房產怎麼辦?

“旅帥沒聽清?”衙差不明所以。

“啊?非也!”張左耀腦子急轉,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心裡盤算:“棧道是絕對不能停的。無論如何不能停;縣令初到青石,怎麼管得那麼寬?沒事找事做?”

好半天,張左耀握緊了拳頭,對衙差說倒:“請回覆明府,南浦棧道當初只為了便民,所以修葺極為簡單,所花時間也很短,此刻以及完工了;不過,一來棧道修得簡陋不合大軍透過。二來,有勞明府所思甚遠,在下佩服,至此一定加派人手看管棧道,多備柴草火油以防不測。”

“這樣啊,那好,在下告退,這就回稟明府!”衙差自然管不了你怎麼樣,他回去交了差也就是了,這邊想走了。

張左耀可明白,縣官可不如現管,急忙叫到“衙差留步,白波,白波!”

“旅帥,何事?”不一會,三兒把白波叫了來。

“這位是縣城縣令派來的衙差,公務已完,你代我招呼一二!”

“旅帥不必客氣!在下……”衙差嘴上客氣,臉上卻笑開了花。

“應該的,難得來一次!”張左耀顯得那麼平易近人。只有白波不明所以。衙差前腳出了營房,張左耀就拉住了白波的,把事情一說,白波就明白了,這個衙差是要賄賂好的,回去稟報之時,南浦棧道一定是他親眼見到已經修葺完畢的,這便是外放的好處。

不過白波也有所擔憂:“旅帥,如果縣令派人來查怎麼辦?”

“所以你要招呼好這位啊,有人來查出什麼,他就是失職,所以他一定會和我們站在一邊的。明白?”張祖耀打的便是這主意,不然給幾兩銀子也就是了,何必還安排人招呼吃喝。但他自己卻是不能出面的,不然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正好他也心急去看看楚夜弄來的東西。

“就是它,就是它!”

劉家宅院裡,張左耀圍著幾個鐵疙瘩轉來轉去,興奮不已。看得楚夜眉頭緊皺,他是在不知道這半人高的東西能整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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