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塵埃
玫瑰帝國，姑且這麼稱呼吧，畢竟這個世界的語言翻譯過來，這個國家就叫做馬蘭他玫瑰王國，但這個名字又長又不好聽，雖然小張哥沒有學習過怎麼當翻譯，但信達雅他還是知道的，所以玫瑰帝國就已經是馬蘭他玫瑰王國最好的歸宿了。
這個帝國的歷史足足有一萬三千年，如果讓耗子知道了這樣的壽命的王國存在，他一定會嘖嘖稱奇並且會玩命的研究為什麼這個王國可以持續這麼長時間。
但小張哥仔細研究之後才發現，這個比鄰星的公轉週期只有一百一十天，是地球的三分之一，這滿打滿算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四千年出頭，再加上吹牛逼一點把神話算上，估計也就是個兩千來年冒個頭？反正應該是沒有零號宇宙的半人馬文明來的久，那邊的曆法已經超過了七萬年，折算地球歷也得有個兩萬多年了。
也就是說這個宇宙的半人馬文明是經歷過覆滅和波折的，至於為什麼越活越回去，那誰能知道呢，畢竟要是早年間人類鑽木取火的那根棍要是被哪個不開眼的恐怖直立猿給踩斷了，那人類保不齊現在還得在大草原上拿著棍子嗷嗷追長頸鹿呢。
不過文明這個東西嘛，就跟韭菜似的，一茬跟著一茬，只要智慧生命沒死絕，文明終究是會延續下去的，反正所有人都只關心文明飛得高不高，很少人會去關心文明死得快不快，從理論資料來看，文明不斷覆滅重生才是正常的歷史發展軌跡，根據半人馬文明的《文明發展與改革指導白皮書》中的內容，能夠獨立存續三千年以上的文明都是有資格競爭一下神級文明寶座的。
但問題是真的沒有幾個文明能夠獨立存續三千年，這其實已經都不算是社會學了，它就是個機率學，就拿地球上的文明來看，亞非拉歐美澳，所有大陸上的文明堆起來超過這個年份的珍藏品一隻手數下來都能富裕三根手指頭。
“請喝酒。”
在一個酒窖中，燈光昏暗，氣氛曖昧，一個身穿紫色低胸還帶深V的魔法長袍的女人正彎著腰給人倒酒，這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當一個女性以這種姿態出現在異性面前的時候，她一般都是在賭，賭對方的腦子裡頭沒有那塊抑制血液衝頂海綿狀血管團，畢竟沒有哪個智商正常且具有良好教養並且還不帶經營性特質的女性會把超過三分之二的萊子暴露在一個認識不到十五分鍾的男人面前。
但問題是這次她的賭博可能是要失敗了，因為小張哥現在滿腦子想的內容是“嗯？狗尾巴草？不確定，再嚐嚐”。
再喝了一口之後，小張哥確定手中的酒是用狗尾巴草釀造的，雖然說狗尾草是小米的祖宗，但它們之間的風味卻仍然還是有天差地別的，狗尾草釀造蒸餾酒會具有一種獨特的醇厚香味，在具有野性的同時還能有一股子奇特的青草香，這兩個特質混合在一起，就使得狗尾草酒喝起來的時候口感會像八嘎式的清酒，但口味卻更加想谷酒和果酒的混合酒，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獨特的品嚐體驗，的確是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但他專心致志的品酒，顯然是浪費的眼前的良辰美景，晃晃悠悠的大萊萊他硬就是熟視無睹，這反倒讓對面的妹子有些無所適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畢竟通常這個時候那已經是快要引燃全場了，酒精、香氛、密閉空間和白花花的萊，這誰能頂得住呢，至少至今為止她還沒見過誰能有效的防禦這種進攻。
可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反差讓她第一時間開始質疑起了自己的魅力，甚至她都質疑起了坊間給她取的那個外號“高貴的婊子”。
“酒很不錯。”
“不錯的只有酒嗎？”
小張哥抬起頭掃了對面的女娃子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糕點不太好吃，太甜。”
“小哥，我聽說有人為了追求極致的魔法力量，會透過神祈術用自己的一部分慾望來進行交換，是這樣嗎？”女魔法師兩隻手撐在桌上，身子儘可能的朝小張哥的方向前傾，努力的讓自己儘可能把身體更多的暴露出去，但卻又不至於太過於露骨，再讓腰肢和燭火相映成趣，她深信不可能會有人能抵禦住這樣的攻勢。
小張哥看到她的樣子，倒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邊的民風民俗有點奇怪，但怎麼說呢，保持尊重吧，尊重當地法律法規、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我其實挺想在這裡開一間飯館的。”小張哥看了一下時間後說道：“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推薦的地方嗎？”
女魔法師眉頭緊蹙，她上下打量著小張哥，甚至沒有在他身上看出一丁點不自然的地方，也就是說他說的話好像都是很認真的在說，並沒有是那種按捺不住慾火而故意胡說八道分散注意，他就是有在認真思考關於“要在這裡開飯館”這件事本身。
“你怎麼回事嘛！”
女魔法師終於忍不住了，她坐了下來，甩掉了鞋子：“你是不是瞎了？”
“沒有。”小張哥立刻搖頭表示自己根本沒有瞎：“你如果是說你趴在那晃的時候，我是看見了的，從頭到尾我都看見了。”
“可是你的反應？你是不是哪裡有病？”
“不是，我沒有太多的慾望，讓你的方法不是太奏效，真抱歉，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小張哥連忙解釋道：“你絕對是魅力十足的，這一點可以肯定。”
女魔法師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領口合攏，板正的坐在了小張哥對面：“你是天人，為什麼可以流利的使用我們的語言。”
小張哥搖頭：“我不會你們的語言，我是……你自己看看，我說話的時候口型不是你們的語言，我們是直接用精神溝通的。”
這麼一說女魔法師立刻就注意到了，還真的如小張哥說的那樣，他其實是音畫不同步的，而他嘴唇口腔的運動和大陸通用語是天差地別的，但即便如此自己卻能非常清晰自然的理解他所說的內容，沒有任何交流障礙。
而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再聽小張哥說話，在刻意的拆解和聆聽之後，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明白對方說的語言……
不過現在最讓她震驚的並不是這音畫不同步，而是對方高超的精神力使用能力。
要知道魔法理論上就是一種精神力的控制，精神力越強大、控制力越好，那麼理論上這個人的魔法就是會非常強大，但問題是這麼強大的魔法師竟然是個天人，這就讓她覺得世界太不公平了。
“那閣下，究竟能做到怎樣的程度呢？我冒昧的問一下。”
女魔法師現在終究在小張哥面前展現出了相應的尊重，因為對面這個傢伙雖然有些奇怪，但的確是足夠得到她的尊重，畢竟一開始她還以為小張哥只是一個元素使，雖然一下子能夠操控那麼大的水元素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存在了，但魔法師可是有一條完整鄙視鏈的，風語法師看不起雷鳴法師、雷鳴法師看不起火巫法師、火巫法師看不起死靈法師、死靈法師看不起咒術師、咒術師看不起元素師，龍祭司看不起以上全部。
究其原因不過就是法師是需要個人天賦和努力的，咒術師靠的是家族，元素師直接靠的是運氣，而龍祭司就比較特殊，他們靠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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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開始以為小張哥只是個普通的元素師，只是非常強大。但哪怕這樣的元素師也只能得到的是色誘而無法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尊重，直到她發現小張哥有可能是個非常非常強大的魔法師時，她才真正的開始對他產生尊重。
“做到什麼程度？”
“就是魔法，你能夠做到哪個程度。”
做到哪個程度啊……小張哥還真沒仔細想過，但沒有任何誇張的是除了0號宇宙是他的本體之外，其他所有的分支宇宙只不過是他任務管理器中的一個任務罷了，可以直接Ctrl+alt+delete熱關閉的任務。換而言之，他們為止辛苦探索宇宙和世界，在小張哥這裡不過就是拉個閘的事兒。
所以要問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那……那就對不起了！
不對，這也不行，這跟小張哥的人設是有衝突的，他不是那種精神狀態波動很大的變態狂，更不是哥譚的小丑，他有非常穩定甚至近乎冷酷的情緒系統，還有完整周密而且有條理的邏輯體系，絕對不是那種為了證明自己行然後就去幹的人。
當然了，他也不是幹不出來，畢竟他的底限只有三條，即：不復活死者、不創造生物、不強迫他人愛上自己。
其餘的事，就別指望用道德去約束他了，他沒有人們熟知的慾望體系也沒有世俗的道德體系，更多的是唯心主義價值體系下的推斷能力，他不會去綁架其他人，其他人也別妄想去綁架他。
“能做到一切。”小張哥思考良久才緩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