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曦還真是有辦法,不過她的辦法不太容易實現。她給省農大的茶學教授發去了求助信,希望對方能夠提供各種茶樹的圖片。

她準備帶著茶樹村的村民去大龍山按圖索驥,將那些消失已久的茶樹找出來。

不過現在大龍山危險重重,而熟悉大龍山的茶樹村村民,除了陳銘,都已經是六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了。年輕人大多數外出打工了,就算在家裡,大部分對大龍山也是不熟悉的。

陳銘倒是有可能找得到那幾個茶樹,天底下還有誰比陳銘更熟悉大龍山?

只是蘇沫曦不想再去求陳銘,陳銘應該也不會願意總是替蘇沫曦鞍前馬後。陳銘之前礙著面子,說只要一致幫忙,但從陳銘拒絕進入村幹部班子那時起,就不可能一直當免費勞動力。

最讓蘇沫曦頭痛的是,陳銘是真的無所求。住有些老舊的木屋,他一點都不在乎。粗茶淡飯,他也不在意。這樣的人,你拿什麼去改變他?

又過來三天,陳銘終於放下手裡頭的瓦罐,去了看了一下姚大力。

“傷口還癢嗎?”陳銘問姚大力。

“不是特別癢了,今天稍微感覺好了一點。”姚大力說道。

“你的傷基本上好了,能不感覺好一點麼?我現在就給你把紗布拆了,裡面的藥膏的效用也完全用光了。我待會把藥膏取下來。這剛長的肉還很嫩,你可注意一點。再傷了可不輕鬆。再長一兩個月,就沒什麼問題了。”陳銘一邊說,一邊將紗布解開。裡面的藥膏已經幹了,像一層厚厚的痂。

陳銘化了水,往那藥膏上一噴。藥膏立即吸水軟化,變成了一團爛泥一般,用紗布輕輕一擦,就露出了新長出來的白白的肉。之前那些完全潰爛的肉已經消失不見。

“你這肉剛長出來,稍微見見光,顏色就會像正常皮膚一樣。但是這肉還像豆腐一樣,不能受力,否則很容易爛掉。接下來幾天,我給你配一些抹的藥,每天抹一次,連續抹一個月,應該就足夠了。”陳銘就化了一瓶礦泉水,裡面連裝樣子的中藥都沒放一丁點。直接將礦泉水瓶遞給付紅梅。

付紅梅哭笑不得,這瓶礦泉水還是她剛去村裡的商店買回來的,蓋子都沒開,你說這是你配的藥?

“陳醫師,你可能拿錯了,這瓶是我剛買的礦泉水。藥水你可能是忘記帶過來了。”付紅梅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生怕得罪了陳銘,到這個時候,她知道陳銘的醫術有多麼神奇。省裡的大醫院都沒辦法要截肢,到了他這裡,一副藥膏就解決了問題。

陳銘也有些尷尬,剛才確實是有些太敷衍了,應該去弄碗水再化水的。

“我這藥跟別的藥不一樣。這瓶礦泉水已經過了我的手,就已經變成藥了。”陳銘自然不可能出爾反爾,必須將錯就錯。這瓶礦泉水本身就已經變成了他的藥了呀。

付紅梅想哭,但哪裡敢反駁?

“你別擔心。這瓶藥水你先塗兩天試試看,看看效果怎麼樣。”陳銘看得出來付紅梅兩口子的心思,見付紅梅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見陳銘這麼強硬,付紅梅也只能接受陳銘的強詞奪理。她覺得還是先給陳醫師一個臺階下,等陳醫師氣消了,就會給大力真正的藥水了。但是這礦泉水到底是塗還是不塗?本來這水是買給陳銘喝的。

陳銘走的時候,還特地吩咐了一句:“記住了啊,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這藥水必須每天塗一次。”

待陳銘一走,姚大力與付紅梅兩個面面相窺。

“這藥水塗還是不塗?”付紅梅問道。

“塗!聽陳醫師的。”姚大力想了想,果斷地說道。

陳銘過來給姚大力拆紗布的事,蘇沫曦沒趕上,她正忙著拿著茶學老教授發過來的茶樹圖片找茶樹村的人。問他們是不是在山裡曾經見過這樣的樹。

可惜的是,茶樹村的村民沒有一個人在大龍山裡見過蘇沫曦手中圖冊中的任何一種。

也就是說,茶樹村的茶樹很有可能並不是熟知的茶樹品種。

這個答案,讓蘇沫曦很是沮喪。

對於蘇沫曦來說,徹底改變茶樹村面貌的突破口,最有可能的就是古茶樹。一旦找到那幾棵古茶樹,茶樹村就有可能面臨巨大的變遷。

但是她所想到的這種找茶樹的辦法沒有發揮出作用。茶樹村的古茶樹比預想的還要更加神奇。

蘇沫曦突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沮喪地回到村部。正好看到付紅梅正拿著一瓶礦泉水,用棉籤蕉著往腳踝上塗。

“你們在幹什麼?”蘇沫曦今天興致不高。

“我們在給傷口塗藥水啊。”付紅梅抬頭看了蘇沫曦一眼,付紅梅今天的氣色比往常好了許多。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這塗的是什麼藥水?分明就是一瓶礦泉水。傷口不能夠隨便沾水,否則傷口感染了,就麻煩大了。”蘇沫曦焦急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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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支書,大力的傷真的好了。你們村的陳醫師醫術真的很高明。”付紅梅由衷地稱讚。

“啊,好了?”蘇沫曦大吃一驚,連忙湊過去一看。

蘇沫曦之前是見過姚大力腳踝傷口的情況的,簡直有些讓人難以直視。但是現在,他看到姚大力腳踝處還有些泡水的那種白。但是那個巨大的傷口現在已經癒合,甚至還長出了新肉。

“真好了!”蘇沫曦看到原本是開始潰爛的傷口,現在卻已經長出了新肉。

蘇沫曦激動地拿出電話,準備撥給老蘇,結果手一下子沒抓好手機,差點掉地上了。

好一會,蘇沫曦才撥通了老蘇的電話。

“爸,那個姚大力的腳踝已經好了。”蘇沫曦說道。

“好了?是沒命了還是怎麼回事?”蘇明瑞還以為蘇沫曦說得很含蓄。

“我是說他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蘇沫曦再說了一遍。

蘇明瑞這才聽清楚了。

“好了?怎麼可能?”蘇明瑞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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