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頭山羊這一天完全被關在院子裡,陳銘又去別人家的紅薯地裡割了一些紅薯藤回來,放在地上,灑了一些水。自然不是一般的水,而是陳銘化的水。這六隻小羊,吃飽了,也安靜得很,吃完了就擠在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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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狗則忙了一整天,它一會要去看看那三隻新來的小乳豬,一會要去院子裡檢視一下六隻小山羊的情況。每次陳銘坐下來,它還要去蹭一蹭褲腿,以確保自己的江湖地位。

大紅公雞則不一樣,它始終保持一個高傲的鬥士雞設不動搖。那種毫無意義的爭寵始終是浮雲。

三頭小乳豬似乎已經習慣了帶著雞鴨糞氣息的竹籠子,除了出來吃東西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部待在竹籠子裡。

“你要是買苗子好一點,養幾個月,說不定能夠有過年豬殺。”馬巖看著那三頭瘦弱的小乳豬就感覺很著急。

“我一人過年,殺什麼過年豬。一頭豬,我吃一年都不一定吃得完。再說,你看我家裡需要殺過年豬麼?”陳銘指了指家裡掛著的幾塊臘肉說道。

馬巖呵呵一笑,搖搖頭:“你還真不用殺過年豬。一年到頭,你都不用去買豬肉。”

“現在集市上賣的豬肉,都是喂飼料喂出來的。養豬場的豬,養三個月就出欄,那肉根本吃不得。”陳銘對那種飼料喂出來的豬肉一點興趣都沒有。

“現在的豬肉沒有小時候的土豬好吃。吃起來感覺一點肉香味都沒有。”馬巖很是感嘆。

“你別看我買的那三頭乳豬都是尾巴豬,那可是正宗的土豬苗子。我準備用來留種。正好一頭公豬,兩頭母豬。將來喂出來的豬,保準比你小時候吃的肉還要香。”陳銘的計劃是越來越大。他沒有什麼長遠的規劃,往往是走到哪想到哪,主意突然就可能變了。

“那行,我指著比小時候還香的豬肉呢。”馬巖覺得陳銘買的這三頭乳豬,絕對是虧大了。雖然價錢不高,但三頭乳豬能不能養得活都成大問題。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說不吉利的話。不管陳銘選沒選對,都已經買回家了。

豬羊買回來的第三天,陳銘就把六隻山羊趕出去自助解決伙食問題了。三頭小乳豬命好得很,依然每天吃著陳銘吃剩下的飯菜。它們不僅不介意,反而是樂之不疲。三頭小乳豬雖然沒有被陳銘趕出家門自助覓食,空閒時候,不再窩在竹籠子裡,經常從竹籠子裡鑽出來,到處亂跑。陳銘吃飯的時候,它們倒是準時趕了回來。

小乳豬膽大包天,在小奶狗吃飯的時候,三隻小乳豬竟然膽大包天地去搶小奶狗的飯碗。

“汪汪,汪汪!”小奶狗立即暴起,衝著三隻乳豬不停地吼叫。小乳豬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小奶狗又吠又咬,三個小奶豬始終埋頭苦幹,三下五除二將小奶狗碗裡的飯菜吃了個乾淨。

小奶狗怒了,對三隻小乳豬又撕又咬。小乳豬則直接往地上一滾,四腿朝天,向小奶狗投降。小奶狗對這四個完全沒臉沒皮的傢伙毫無辦法,轉身去向陳銘告狀。

那三隻小乳豬立即一滾而起,不約而同地跑進了竹籠子裡。

陳銘一直就在一旁看熱鬧,小奶狗跑過來投訴,他也是哈哈大笑。至於幫小奶狗主持公道,他才不會。也不會再給小奶狗加餐,連自己的飯碗都守不住,要它何用?餓一晚上又不會餓死。陳銘可不會慣著它。

小奶狗見投訴無效,只能悻悻地找個角落躲起來,悄悄地治療內傷。

大紅公雞下嘴可比小奶狗狠多了,三隻小乳豬不是沒打大紅公雞和它三妻四妾的伙食的主意。但是被大紅公雞狠狠啄了幾下,三頭小乳豬身上立即多了幾個傷口,立即將它們趕開了。

小奶狗對於三頭小乳豬,沒有太多的身體優勢。所以,在三頭小乳豬的死纏爛打之下,吃了暗虧。

馬巖在陳銘家吃完了晚飯,看了一會戲便回家了。他算是看出點東西了,這些牲口到了陳銘家,似乎立即變得精靈古怪。那只大紅公雞他可熟悉得很,那是他們家喂了好幾年的大家夥。在他們家裡,不過算是一隻很普通的公雞,不過是喂的年數久,體型比一般的公雞大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到了陳銘這裡,似乎也精靈古怪得很。馬巖甚至從大紅公雞的眼神裡看到一絲鄙夷。

被一隻公雞鄙視了,這是什麼鬼?

馬巖沒有說破,梅山水師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非常神奇的,在他們身上發生點什麼奇怪的事情,一點都不會讓人意外。所以一切都在馬巖的常識之外,卻也在馬巖的意料之中。

第二天,陳銘去了茶樹村木匠楊小年家。楊小年是茶樹村的老木匠。據說是在小年出生的,就被取名為楊小年。

陳銘在大溪鋪打了犁,還需要配一個木架子,才將犁支起來,然後套上繩子,才能夠讓馬拉起來犁地。

“這種旱犁我沒做過啊。我們這裡沒人用牲口犁地的。”楊小年皺起了眉頭,對於他這個水平的木匠師傅來說,創造性的幹活有些困難。

“不是說以前生產隊的時候,村裡就有兩架旱犁麼?以前園藝場還用牛拖著那種犁翻耕茶樹地麼?”陳銘說道。

“是有。不過那犁不是我打的。後來分到戶之後,那犁被人當柴火燒了。”楊小年說道。

“那個樣式你還記得麼?能夠照著那個樣子打出來麼?”陳銘問道。

楊小年有些為難:“這可不容易。不知道尺寸,沒辦法做出來的。”

“那你曉得當年那個犁是村裡哪個木匠師傅做的麼?”陳銘問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沒用。那犁是我師父做的。我師父還是你們陳家的呢。可惜當年師父沒把尺寸告訴我們。”楊小年嘆息了一聲。

師父教徒弟往往會留一手,這樣才不至於教會的徒弟,餓死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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