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集市很有特色,似乎專門準備了一些那些修士需求的東西。只是物品的質量堪憂,明顯都是非常廉價的東西。難怪黃三郎穿得破破爛爛的,不像個修士,反而像是難民。各種種子也是應有盡有,但是價格可不低,陳銘以前也是種過地的,各種種子的價格也不是很陌生,這裡的種子的價格比起正常的水平足足翻了一番。

陳銘也不會為了一點價格差價捨近求遠,玉米水稻種子各買了一些,足以種十幾畝地。各種瓜果蔬菜也都買了不少,讓那些賣種子的商販樂開了花。

周南山的修士不少,可是也難得出來幾回。所以,小集市也沒辦法從他們身上賺到多少錢。畢竟這些人隱居山中,也賺不到錢。全靠種出來的莊稼拿到集市換了錢,才能夠購買一些必要的物資。

陳銘又給黃三郎買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不是一定要苦修才是真正修道,修道者不在乎外物,但也沒有必要刻意把自己弄成苦行僧。

“這雞崽怎麼賣?”陳銘看到路邊有人挑著一些雞崽在賣,便湊過去問了一聲。

“這是雞崽,還吃不得。”雞崽主人看了陳銘一眼,皺了皺眉頭。他覺得把雞崽賣給陳銘這樣的修行者,實在有些殘忍。

“我也不吃雞崽。我是準備養起來。”陳銘說道。

“你準備養雞崽?你拿什麼養?山上又沒法種太多莊稼,你要是把糧食全部喂了雞鴨,最後你自己就得喝西北風,而且你山上人都沒地方住,你把這些雞崽養在什麼地方啊?你這錢我想賺,但也不能夠看著你把我的雞崽吃了啊。這不是造孽麼?”那賣雞崽的人倒也挺厚道的。

陳銘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人賣東西,拿到錢就行,管你是生吃呢還是活吃:“我若只是想吃肉,我直接買幾隻雞不就行了?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呃,我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呢。”那人笑道。

“我在山上有個山洞,山洞很大,養幾隻雞沒問題。我開了幾畝荒地,種出來的糧食吃不完。多養幾隻雞,將來每天有雞蛋吃。”陳銘說道。

“這還差不多。”買雞崽的人這才放了心。

雞崽賣得卻也不便宜,陳銘本來以為他宅心仁厚,沒想到他也不能夠免俗。該宰還是要宰,也不比別人心慈手軟。

陳銘也不講價,直接把東西買好。碰到賣大鴨子的,陳銘又買了一公三母四隻鴨子。這鴨子,他準備拿來喂著生蛋。那雞崽不曉得還要等多久才能夠長成,這鴨子可能餵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蛋了。

滿當當買了一擔子東西,足足有一兩百斤。平常人挑都挑不動,陳銘卻還要挑著上山。只是別人沒看到的是,到了陳銘擔子上的東西,就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陳銘看似挑著一擔東西,其實都是一些很輕的東西。四隻鴨子,和十幾只雞崽。這些東西總共也就是一二十斤重。其餘的東西早就被陳銘偷偷放入儲物戒指之中。

陳銘早早地就回到了山上,黃三郎看到陳銘買的東西也是不由得直皺眉。

“你,你怎麼買這麼一些東西?這鴨子還能吃了,這雞崽怎麼吃?”黃三郎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倒是吃得下去。這鴨子我喂了用來生蛋的,這雞崽我準備養著。”陳銘說道。

“可是,山裡啥都沒有,你準備拿什麼喂雞鴨啊?”黃三郎問道。

“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我買了不少糧食。暫時不用擔心沒有東西喂雞鴨。等我買的東西喂完了,地裡的莊稼也該長起來了。”陳銘使了個障眼法,地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大袋雜糧。陳銘買的那些種子也堆在了地上。

“你,怎麼弄回來的?這麼重你怎麼挑得動?”黃三郎看著地上足足有是白金重的物資,驚訝地問道。

陳銘買東西很雞賊,這裡買一點,那裡買一點,那個集市的人不湊一起把陳銘買的東西仔細盤點一下,壓根就不可能知道陳銘挑了多少東西上山。

“嘿嘿,咱們修士一點點障眼法,不足為怪。”陳銘笑道。

我信了你的邪。黃三郎翻了翻白眼,知道障眼法不可能讓自己挑得動自己挑不起的重量。但也沒有追問,修道之人的法術秘法都是不傳之秘。除非別人自己願意說,自己主動追問,是不太合適的。

陳銘在石壁上又開鑿出一間石室,專門用來餵養雞鴨。這雞鴨剛抓回來,也不能夠放出去,得先關幾天,等雞鴨熟悉了這個地方,把那個石洞當成它們的家的時候,才能夠放它們出去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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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莊稼種子,陳銘準備一股腦全部種在靈田裡面。

見陳銘要去種莊稼,黃三郎連忙阻攔。

“這還不是種稻穀的季節啊。你這個季節去種水稻,根本種不出來啊。”黃三郎連忙向陳銘解釋種稻穀的正常季節。

陳銘笑了笑:“我這是靈田,隨便外面是什麼季節,在靈田裡面都是一樣的。無論是什麼莊稼,靈田裡面隨時可以種植,不受季節的限制。”

黃三郎壓根沒見識過靈田,根本不知道靈田的神奇之處。

“你試試看不就行了?反正這種子我買了不少。大不了就是浪費了幾斤種子而已。”陳銘笑道。

黃三郎幫著陳銘將各種種子全部種了下去,五畝靈田全部種滿。只是黃三郎有些擔心這些沒有當季種下去的種子能不能長出來秧苗來。

到了第二天,黃三郎就歡歡喜喜地跑進陳銘修煉的山洞。

“發芽了,發芽了,全部發芽了。昨天我們種的莊稼一夜間就全部發芽了,這也太神奇了。平日裡種莊稼,都得好幾天才能夠萌芽,沒想到靈田裡的莊稼一夜間就全部發芽了,而且長得賊快,我剛才去看的時候,都已經長出一個手指頭高了。”黃三郎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一刻,黃三郎一點都不像個修士,反而像是一個老農一般。

過了兩天,那四隻鴨子,和那一群雞崽,便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環境。這裡的住宿條件雖然極其簡陋,但是這裡靈氣充裕,讓它們能夠飛快地從驚慌中恢復過來。那四隻鴨子,本來就是下蛋的老鴨,在石洞裡關了兩天,竟然立即恢復下蛋。三隻母鴨下了三隻鴨蛋。

鴨蛋生下來是熱乎乎的,還沒鴨蛋變涼,就被陳銘拿去用煉丹爐煮成了茶葉蛋。兩個人一人吃了一隻半鴨蛋。那鴨蛋的香味,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好吃是好吃,就是鴨子少了一點。”黃三郎突然覺得陳銘買鴨子買少了。兩個人要吃三四個才能夠吃飽。

“不用急,等雞崽長大了,十幾只雞一起下蛋。就夠我們吃的了。”陳銘也覺得這鴨蛋用煉丹爐來煉熟味道非常不錯。本來是因為沒有煮蛋的傢伙,才想到用煉丹爐把雞蛋煉熟,沒想到經過這麼一煉製,鴨蛋的味道會如此之好。

陳銘和黃三郎每天似乎都在忙一日三餐,每天侍弄莊稼,壓根沒有一刻談經論道,更沒有探討長生之道。不像是在這裡修道,倒是像是在這裡過日子。這日子過得還有滋有味。

但越是這麼恬靜無所追求,心中的道反而日益增長。求大道需無功利心。心中無為,則大道成。

自從那一次在茶樹村無意中靈魂出竅之後,陳銘隔一段時間就會將神魂出竅。經常出竅的神魂,如同在室外種植的秧苗一般。你莫看它剛出土時那麼弱嫩,似乎不可能抵擋嚴寒與惡劣的環境條件。可是嫩芽卻能夠不斷地茁壯成長,不僅不畏嚴寒風雨,不怕酷暑烈日,最後成長成為參天大樹。

陳銘的神魂剛剛出竅時,也有些弱不禁風,一縷陽光就似乎會將它焚滅一般。但是隨著陳銘經常靈魂出竅,他的神魂已經越來越強大。一開始,他只能在東方吐白之前靈魂出竅。到現在只要不在烈日之下,他的神魂就不會感覺到那種被焚燒的痛苦。

陳銘的神魂從軀殼裡出來,然後出了山洞,先是去了一趟養雞鴨的山洞。那群雞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東張西望,可並不能夠看到陳銘。很是迷惘。

這些小動物的確實很靈敏,竟然能夠感覺到陳銘的神魂。

陳銘繼續往前飄,他搞不清楚他是的神魂是如何動起來的,反正只要他一個念頭,神魂就會往他想去的地方飄去。

靈田裡,黃三郎正在侍弄莊稼。

其實靈田裡一棵雜草都沒有,而且土壤疏鬆根本不需要翻土。土壤是溼度總是保持在最佳狀態,根本不用擔心土壤乾涸。靈田真的是最佳的種植環境。難怪能夠種植出靈藥。

地裡的莊稼長得實在是太快了,長得快不說,莊稼長勢還非常好。

陳銘飄到了靈田裡,靈田上空靈氣聚集了大量的水汽,將上空的陽光遮蓋住。此時即便太陽出來,陳銘也不用擔心陽光會對他造成傷害。

黃三郎似乎感覺到什麼,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剛才感覺到天上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讓他背脊發冷。我的娘,在山裡修煉了這麼多年,到了竟然給女鬼給盯上了?你要勾就去勾陳道友,勾我做麼子?我一把年紀,玩不動啊!

“嗖!”

一陣陰冷的風從黃三郎身邊刮過,將那秧苗都吹得東倒西歪。

黃三郎啊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地朝著天上喊:“你莫過來,你莫過來!”

陳銘看著黃三郎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樂開了花,哈哈大笑起來。

神魂狀態的陳銘還沒辦法發出聲音,但是卻能夠引起靈魂共振。但是在黃三郎那裡感應到的卻是那種厲鬼的極其恐怖的笑聲。

“你莫過來,我是修士,會道法,你一個孤魂野鬼,最好走遠點。千萬別自誤。我憐惜你修煉不易,不想讓你魂飛魄散,趕緊離開!”黃三郎都快嚇哭了,那色厲內荏的樣子,可樂得不行。

陳銘逗了黃三郎一會,便走開了,要是每天用神魂過來逗一逗這傢伙,會不會把他給嚇死了?

陳銘剛將神魂收回,黃三郎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

“陳道友,我們相聚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你趁著還年輕,趕緊下山吧。修道真是一條不歸路。”黃三郎突然覺得修煉了上百年,選的竟然是一條不歸路,當初修道的初心已經快要徹底泯滅了。

“黃道友,修道要信念堅定,不忘初心。我們的理想是長生大道,雖然道路是曲折的,漫長的,但是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終究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陳銘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所謂的長生大道只是寫修煉功法的那些老家夥的一些美好幻想而已。如果真的能夠長生,那些寫功法的老家夥現在去了哪裡?”黃三郎早就對追求的大道有些動搖了,道心動搖,對修士來說是非常致命的。你追你追求的東西都開始懷疑了,如何能夠修煉得好?

陳銘沒想到被他用神魂一嚇唬,黃三郎竟然直接動搖了道心,陳銘可以看得見,但道心動搖,黃三郎的功力竟然開始慢慢地消散。

這可把陳銘給嚇到了,連忙向黃三郎解釋:“老黃啊,你莫急啊。剛才是我不對,不該神魂出竅來故意嚇唬你。”

陳銘將剛才的事情一說,黃三郎當場就嚇懵了。

指著陳銘半天才說道:“你,你,你這混蛋,不曉得人嚇人嚇死人啊!對了,你個混球竟然能夠神魂出竅,你到突破到神魂期了?”

黃三郎的道心總算是保住了,雖然修為跌了不少,但總算沒有完全消散。老命算是保住了。

“你這老家夥,修煉了這麼多年,道心竟然如此不堅定。遇到這麼一點事情,竟然直接放棄了。難怪你修煉了這麼多年,道行這麼弱呢。”陳銘直言不諱。

“我道行地,不是我道心不堅定的原因,而是我資質不太好。我算是不錯的了,跟我一起修道的,大多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說起這個,黃三郎又得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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