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治病,試一試就知道了。”陳銘也不多做解釋。

將細香放在一個剛剛做好的木盒子裡蓋好,香味開始慢慢變得稀薄,最後只剩下愛淡淡的香味。看來這木盒子的效果還不錯,能夠隔絕香味的散溢。

康克源與曲軍浩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都不太相信這樣一根香能夠治好那兩個小孩的病。

他們兩個的眼神交流又怎麼逃得過陳銘的眼睛?但陳銘也沒說破,也懶得去跟這兩個徒弟解釋。

第二天,陳銘便帶著昨天做好的香準備過去給那兩姐弟看病。

“師父,要不再拿點別的丹藥過去,也許對這兩姐弟的病情有好處呢?”康克源提了一個建議。

“不用不用,有這個就行了。藥只要對症。用一種就夠。”陳銘擺擺手。

“好吧。”康克源沒辦法了。反正這病確實複雜,不急著一下子家把病治好。如果這一次師父沒把病治好,肯定會認真想辦法吧。

曲軍浩也是苦笑了一下,這病沒這麼容易治吧?

到了病房,陳銘說道:“今天這病有些特殊,家屬到外面去等候吧。”

家屬出去之後,兩個小孩有些緊張。尤其是小女孩,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們兩個小家夥不要害怕,我們是給你們治病的,病治好了,你們就可以像別的小孩子一樣,正常地去學校上學了。”陳銘安慰了幾句。說話間,已經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了兩道安神符,施加在兄妹倆身上。兩個小孩子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康克源與曲軍浩兩個松了一口氣,師父原來並不是只有那根香來給兩個孩子治病。

陳銘見兩個孩子平靜了下來,便將那個裝了香的木盒子取出,然後用打火機將那根香點燃。一股濃郁的香味立即在病房裡飄散。

“你們兩個稍微往後退一點,待會蠱蟲從他們兩個鼻孔裡鑽出來,別飛到你們嘴裡去了。”陳銘讓康克源和曲軍浩站退一點。

曲軍浩與康克源連忙站到兩米開外的地方。

陳銘並沒有做其他動作,就在那裡靜靜地等著。

病房裡的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都停止了動作。所有人屏住聲音,連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陳銘終於看到了小女孩的鼻孔裡有了動靜,一條蠱蟲從小女孩鼻孔裡探出了腦袋。別看它只是一條蟲子,但是它智商可不低,探出腦袋四處看了看,才放心大膽地從鼻孔裡鑽出。

這蠱蟲身上果然有翅膀,出來之後,蠱蟲抖了抖身上的黏液,準備展翅飛翔。陳銘手中突然出來了一個小玻璃瓶,飛快地將這蠱蟲給罩住,然後手一抄便將那蠱蟲收入玻璃瓶中,飛快地將蓋子一蓋,隨手丟給了康克源:“別開啟蓋子,這東西可不簡單。”

康克源有些緊張,沒接住,手碰了一下玻璃瓶,玻璃瓶飛了起來,然後雙手將玻璃瓶按住,緊張得汗珠子直冒。

“老曲,你拿著。”康克源隨手將玻璃瓶塞到曲軍浩手中。

曲軍浩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沒反應過來,康克源塞到他手中,便退到了一邊。

曲軍浩瞪了一眼坑隊友的豬隊友,生無可戀地將那玻璃瓶拿到了手中。

“師父,這東西不會咬破瓶子吧?”曲軍浩擔心地問道。

“別出聲,哥哥腦袋裡的蠱蟲也要出來了。”陳銘連忙制止。

陳銘的神識早就將哥哥和妹妹腦袋裡的蠱蟲鎖定,它們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陳銘的監控。

感受到哥哥腦袋裡的那只蠱蟲也已經躁動不安了,陳銘製作出來的香可不簡單,對於蟲子有著致命的誘惑。若不是陳銘在病房裡佈置了陣法,一裡外的蟲子都能夠被這香味吸引過來。那情景就比較恐怖了。估計屋裡屋外都是黑壓壓一層。

哥哥腦袋裡的那只蠱蟲還要更大,待會陳銘得準備一個更大一點的玻璃瓶才行。陳銘儲物戒指裡面放了很多用來臨時裝丹藥的玻璃瓶,有大有小。

那只蠱蟲在聞到香味之後,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只是它的身軀比較大,在哥哥的大腦裡面已經幾乎與腦組織融為一體。想出去,可並不容易。

在蟲香的致命誘惑下,蠱蟲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向外擠。

如果不是陳銘用安神符讓兩個小孩陷入沉睡之中,這個時候,小孩子肯定頭痛欲裂。這種腫脹感可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夠承受得住的。

陳銘非常小心地用神識幫助蠱蟲清理開道路,便於蠱蟲行動,也能夠有效的保護男孩的腦組織。

這個過程非常緩慢,幾乎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蠱蟲才從男孩鼻孔裡探出了腦袋。

康克源與曲軍浩可苦了,他們一直站在一旁,曲軍浩手裡更是握著一條蠱蟲,就如同捏住一顆手榴彈一般。

從剛治病開始到現在,已經站了將近兩個小時,又這麼緊張,真站得有些腿軟。

兩兄妹的父母也在病房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他們是多麼盼望,當病房門開啟時,醫生走出來告訴他們,孩子的病已經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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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們真的很急。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兩個孩子一切安好嗎?

兩兄妹的父母真想開啟病房門走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醫生,你們能不能進去看看,我兒子女兒的病到底治得怎麼樣了?”兩兄妹的父親問道。

“這位先生,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哪裡敢進去啊?剛才陳專家把我們全部趕出來的。我要是強行闖進去,估計明天就得被辭退。”守在外面的醫護人員連忙拒絕。

“你別急嘛。陳專家治完了病,自然會出來。到時候你們問問陳專家不就行了。其實你們是非常幸運的,陳專家現在已經很少親自給病人看病。全部是由他的徒弟完成。他能夠親自出手給你孩子看病,你們已經非常走運了。”一旁的護士說道。

男孩子腦袋裡的蠱蟲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鼻孔裡擠了出來,肥肥的,足足有成年人大拇指那麼大的個頭。身上也長了一對翅膀,不過以這蠱蟲如此肥大的身體,應該很難飛得起來。

陳銘手中很快出現了一個比較大的玻璃瓶,陳銘用玻璃瓶一抄,輕鬆就將大蠱蟲裝入玻璃瓶了。這蠱蟲太肥大,就算陳銘不動手將它裝入玻璃瓶中,估計它也很難自己進入任何人體內。

陳銘自然也不可能會給蠱蟲任何機會。裝入玻璃瓶,蓋上蓋子,然後又將玻璃瓶扔給康克源。

“你不是說光靠一根香治不好這兩兄妹的病麼?現在蠱蟲我已經捉出來了,接下來幾天,你對這兩個孩子按照一般的體弱病人進行調理就行了。金創丹和固本培元丹藥劑可以給他們開一些。只是這蠱蟲在他們腦袋裡面待的時間太長了,對他們的發育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你給他們開一點伐髓丹和強化丹吧。”陳銘簡單地安排了一下。

“師父,這兩隻蠱蟲怎麼處理?”康克源哭喪著問道。

“待會放到我那邊去吧。我要看看這兩隻蠱蟲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印記,看看施蠱的人還有沒有控制著這兩隻蠱蟲。”陳銘說道。

“師父,這蠱蟲還有沒有別的用處?”曲軍浩問道。

“那我就不曉得了。一般來說,蠱師放蠱的目的,不外乎控制別人,或者報復別人。他們隨時可以控制蠱蟲,讓中蠱的人生不如死。”陳銘對蠱師瞭解也不多。以前聽陳老爹說起過,苗寨的苗人喜歡放蠱。進苗寨要講很多規矩,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苗寨人,隨時有可能被苗寨的蠱蟲給害死。

陳銘帶著曲軍浩和康克源走出了病房。

“醫生,我們家孩子怎麼樣了?”兄妹的父母緊張地看著陳銘,等待這最後宣判。

“蠱蟲已經被我取出來了。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接下來就是康復治療。他們剛剛進入沉睡狀態,你們不要急著把他們喊醒。因為剛剛取出了蠱蟲,他們身體肯定還會有些一些不適的反應。你們也不用過於擔心。”陳銘示意康克源和曲軍浩將蠱蟲展示給兄妹的父母看。

“醫生,他們的病真的已經好了麼?”

“放心吧。很快就可以恢復。不過在沒確定是不是有人故意加害兩個孩子,我勸你們最好別回老家了,在外面隨便找份工作,別讓兩個孩子再受傷害了。”陳銘說道。

康克源接過話題:“我們陳氏健康很多崗位還在招人,你們可以去應聘。如果被錄用了,以後我們就成同事了。對了,我們陳氏健康正在籌備子弟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應俱全。以後還要辦醫學院。”

“我們真的能夠被陳氏健康錄用嗎?”兄妹的父親激動地問道。

“我們招的人很多,崗位也很多,總有適合你去幹的。”曲軍浩說道。

“我幹什麼都願意,只要能夠有一份穩定工作,供孩子上學就行了。”兩兄妹的父親說道。

“我也可以幹任何工作,當清潔工也行。”兩兄妹的母親說道。

陳銘沒有說話,這些事情他早就不過問了。這家人一看就是淳樸老實的那種,人品不壞。這樣的人就算能力差點,留下來,總比那些偷奸耍滑的奸詐之人強得多。

“種田,你們願意嗎?主要是負責採摘藥材。”康克源問道。

“當然願意啊。我們在老家就是種田的。”兩兄妹的爸爸說道。

兩兄妹的母親說道:“我們都是農村人,種地絕對沒問題。”

“我們這裡種地都是用機械。只是藥材不方便用機械採摘。只能人工養護。需要的人手不少。只是比較辛苦,但是很容易聘任上。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曲軍浩說道。

“不用考慮,我們幹什麼都願意。”

“如果願意的話,回頭我跟負責人說一聲,隨時可以去上班。不夠如果是應聘藥材種植崗位,工作地點就在這裡。我們這裡也有幼兒園小學,這兩個孩子出院之後,就可以去陳氏健康的子弟學校上學。”康克源說道。

“在這裡安全性更好一些。我擔心那個下蠱的人可能還會對這兩個孩子下毒手。如果在茶樹村,我可以隨手保護他們兩個。”陳銘開口說了一句。

兩兄妹的父親很乾脆地說道:“醫生,我們夫妻願意留在這裡。只要他們兄妹倆能夠平平安安的,我願意東躲XZ一輩子。”

“你們兩個負責去安排吧。接下來的護理也由你們兩個負責。對了,既然他們很快就成了陳氏健康的員工,一切費用都免除了吧。”陳銘說道。

兩夫妻對陳銘師徒三個千恩萬謝。

康克源還有些不放心:“師父,那連個小孩的病真的已經徹底好了麼?蠱蟲會不會在小孩體內產卵?”

“放心吧,這蠱蟲不是一般的蟲子,分公母的,蠱師一般不會將公母全放出去,蠱母肯定是掌握在蠱師手中的。放入中蠱者身體裡面的蠱蟲一般都是公的。”陳銘說道。

“師父,你以前見過蠱蟲麼?”曲軍浩問道。

陳銘沒好氣地說道:“我耳朵不聾,眼睛不瞎。這是不是蠱蟲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雖然那我以前是沒看見過蠱蟲,但是蠱蟲長什麼樣子,我聽師父說過啊。”

康克源和曲軍浩兩個見師父不大高興了,連忙耷拉著腦袋,不敢繼續問下去。

那夫妻倆進入病房之中,只見兩兄妹都還在沉睡之中。

夫妻倆已經很久沒見兩兄妹睡得如此平靜安寧,想想兩個孩子才這麼大一點,就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夫妻倆不由得抽泣起來。

“到底是誰啊!有什麼事情衝我們來啊,孩子有什麼錯?”丈夫悲憤地說道。

妻子也泣不成聲:“以後我們就躲在這裡,再也不讓孩子受任何傷害了!”

到了快天黑的時候,兩個孩子才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那眼神都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之前生病的時候,兩個孩子的眼睛都是渾濁的,現在已經變得清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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