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克源與曲軍浩兩個還真給陳銘帶來了驚喜。

“這挺好,你們博士就該多動動腦子。”陳銘說道。真讓康克源和曲軍浩把規律摸索出來了,以後煉丹的效率可以更上一層樓。

陳銘一直都沒再進入大龍湖秘境,那裡面亂糟糟的,說不定還存在一些未知的危險,陳銘自然不想進去。加上最有價值的劍氣石壁已經被他獲得,而在自己家裡,也能夠享受濃郁的星力。對修煉沒有半點影響,就沒有必要再去大龍湖。

每天的生活也比較悠閒,修煉從來沒有放鬆過,平常不是在村子裡晃悠,就是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這才是修士的生活啊。

“我看你們修士就是偷懶偷出來的。每天吃了飯啥事不幹,往躺椅上一躺,真的是要躺贏啊!”蘇沫曦每次累得氣喘吁吁跑到陳銘家這裡就要批判一番,才能夠解心頭之恨。

陳銘哈哈大笑:“修士當然要躺贏啊。你們凡人,每天忙這個忙那個,爭這個爭那個,無論你攀到多高的位置,最後都難免黃土一抔,萬事皆空。我們修士尋求的是長生,冷眼看風雲。”

蘇沫曦笑道:“你們修士又有誰能夠真正長生?最後還不是跟我們凡人一樣?你天天躺在那裡不動,就算你活得久,又有什麼意義?”

陳銘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意義,但是就算不躺難道就有意義了?

“那你說你每天東奔西走就有意義了?看似你是想要改變大溪鎮的面貌。但實際上,你改變不了大溪鎮的人。可能,你能夠給大溪鎮帶來一些改變,但是你改變不了大溪鎮的人。就好像當初你在茶樹村一樣,你能夠改變茶樹村的面貌,可是茶樹村的人還是像以前那樣鼠目寸光。他們為了一點點利益,就可以毀掉你給他們留下的一切。”陳銘說道。

陳銘的話點到了蘇沫曦的痛處,她確實很想改變農村的面貌,可是農村的一些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她根本無能為力。或者說,她短時間根本無法扭轉。

“無論怎麼樣,我會盡我所能去改變這一切,我相信,總有一天,這一切總會扭轉過來。”蘇沫曦說道。

“對了,蘇書記,大溪鎮的土地流轉工作進展如何?”陳銘笑著問道。

“進展雖然緩慢,但一直都有進展。只要我找到了突破口,問題會迎刃而解。”蘇沫曦並不氣餒。現在大溪鎮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老百姓的觀念問題。只要茶樹村這邊搞好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別忙乎了。我們現在已經不缺地了,我們大溪鎮的地不好流轉,但是別的地方巴不得我們去流轉土地。現在茶樹村的土地已經夠我們用的了。就沒有必要在大溪鎮繼續搞土地流轉。你也省去了一個大難題。”陳銘將在潭城附近搞的幾個大型種植園的情況跟蘇沫曦說了說。

其實這個情況,蘇沫曦早就掌握了,誰讓她是鍾總的親生女兒呢。鍾總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對蘇沫曦隱瞞。

“沒關係,就算陳氏健康不需要,大溪鎮的土地還是要進行集中,只要土地集中,才能夠讓大溪鎮存活下去。如果有一天,大溪鎮的土地全部荒蕪了,那麼這邊的農村也要消亡了。”蘇沫曦嘆了一口氣。

很多人以為農村很美麗,真實的農村卻是在一點一點消亡。很多農村裡的人逐漸離開,人口越來越少,直到徹底沒有了人。蘇沫曦在農村待得久了,這種感受就愈加深刻。

馬玉兵幾個這一陣已經將建新屋的地基批好了。他們畢竟都是在老屋地基上建新房,這種宅基地很容易就會批下來。

“馬巖說,木料很快就能夠送過來。”馬玉兵向陳銘說道。

“行了,等木料到了,我就準備動手給你們建木樓。不過這一回你們兩個得跟著學。我幫你們三個把木樓建好,你們就要把建房子的手藝學到手。免得以後建木樓還來喊我。”雖然本村的弟子就馬玉兵哥仨,但是陳銘還是擔心,村裡人也想建這樣的木樓。有些人可以拒絕,有些人則是拒絕不掉的。比如馬巖他們幾個。如果想要建木樓,陳銘肯定是不好拒絕的。

但是,一旦馬玉兵哥仨學會了這手藝,他就能夠擺脫這繁瑣的事情了。

蘇沫曦聽說陳銘肯幫馬玉兵哥仨建木樓,很是意外。

“你以前不是說不會給任何人建木樓的麼?”

陳銘笑道:“可這三個是我的徒弟啊,不是外人。”

這倒是。蘇沫曦點點頭。這徒弟可不是帶的那種學徒。這種徒弟就跟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的。

“陳醫師,你要是多帶幾個學木匠手藝的徒弟就好了。如果整個大溪鎮全部建這種古典木樓,我保證大溪鎮將會成為全國出名的景點。”蘇沫曦一下子來了新想法。

陳銘連忙搖頭:“你以為這手藝這麼容易學啊?”

“你能夠學會,未必你的徒弟學不會?”蘇沫曦不大相信。

“那還真是的。這手藝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陳銘說道。

今天過後,幾輛大卡車開進了村子,車上裝的全是各種規格的木料。城裡建材市場的木料都是已經經過初步加工的初料,倒是可以省去不少功夫。

“這些都是進口的木料,木質比當初咱們在林場買的強多了。當初為了省錢,在林場買的雜七雜八的木料。早知道就應該去城裡買。”馬巖說道。

錢雖然花得多一些,但是木料確實要好很多。

陳銘也挺喜歡這些木料:“木料確實不錯。比山裡的樅樹好多了,木料也結實。用這樣的木料搭起來的木樓肯定紮實。”

“陳醫師,我要是也建一座這樣的木屋,你看怎麼樣?”馬巖試探性地問道。

“你直接問我能不能給你建不就完了?”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馬巖嘿嘿直笑,他自然就是這麼個意思。

“你也一樣,提前把宅地基準備好,然後準備好木料,是我幫他們哥仨建好之後,就帶著他們哥仨來給你家建木樓。”陳銘說道。

“說定了啊!”馬巖欣喜若狂。自從陳銘家建了又氣派又漂亮的木樓之後,馬巖便有這個想法。只是他家的房子沒建多少年。自然不可能拆房子建木樓。但是他們家的老屋還沒拆。馬巖準備將老屋拆掉,然後將木樓建在那裡。

“你去告訴民安他們幾個,要是想建木樓,現在就去準備。”陳銘說道。

“你要是早一點把全村人的房子全部建成木樓,茶樹村早就成為網紅打卡地。”蘇沫曦說道。

“就咱們村那些白眼狼,我憑什麼要替他們建房子?”陳銘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就是。那群白眼狼,就該趕出村。要是我,直接不敢茶樹村的死活了,把所有產業全部轉移到潭城去。”馬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蘇沫曦也不好說什麼,茶樹村的一些村民真的是太鼠目寸光了,明明對大夥都有利的事情,他們竟然反戈一擊。

馬玉兵幾個更是忿忿不平。

“師父以前救治了多少村裡人,結果做好事不得好報,反而被瘋狗咬。現在還指望師父去給他們建木樓,真是痴心妄想。”馬玉兵嗓門可不小。

別看茶樹村的土地流轉成功了,但是茶樹村根源的問題並沒有解決。蘇沫曦現在將茶樹村作為試點。她還想著將茶樹村復興,然後帶動全鎮的老百姓。

馬玉兵幾個將家中的宅基地整好,就只管等著陳銘去給他們一一建木樓了。

“你們照著這個樣式啊來處理這些木料。規格一定要嚴,不然到時候拼不攏來,那笑話可就大了去。”陳銘將馬玉兵、馬當榮和汪貴三個喊到一起。手把手地開始教這哥仨手藝。

“師父,你不是想讓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建房子了吧?”馬當榮有些怨聲載道。

“不是現在,難道等你們都學成了木匠手藝再動手?”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現在的手藝還沒法建房子啊。”馬當榮說道。

“手藝沒練好,就接著練。我只會在一旁指導你們,如果你們搞錯了尺寸,那將來房子歪了,住的可是你們自己。”陳銘提醒道。

“啊!”馬玉兵哭笑不得。

汪貴也有些擔心他們哥仨這木樓怕是要歪樓了。

陳銘態度很堅決。

馬玉兵家的房子最早建,可讓馬玉兵悔斷了腸子。

好在陳銘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管,所有的木料尺寸,陳銘都嚴把關,每次都要讓這哥仨將料子都處理好了,才算合格。如果料子被馬玉兵三個弄壞了,最多也就是損失了一件木料而已。

“這個偏了,這截料子徹底報廢了。你拿去做柴火燒吧。”陳銘將馬當榮送過來的一段處理好的料子說道。

馬當榮哭喪著臉將他的傑作丟近了垃圾桶裡。

陳銘讓這哥仨處理木料,就是在鍛鍊這哥仨的手藝。連續處理了個把月的料子,這三貨的手藝有了極大的進步。還是折騰自己家的木料容易長技術啊!要是折騰別人家的,估計就是練上一年,這三貨都未必做得成。

“師父,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馬當榮帶著哭聲問出來的。

陳銘笑道:“急個啥?以你們現在的技術,去把木屋搭起來,我保證這裡的木料要剩出一大半!”

其實何止是剩一大半!根本就是要浪費掉一大半。讓馬玉兵幾個去拼接木料,肯定拼不成,最後只能夠投降。

就這樣,又繼續鍛鍊了小半個月的時間。

“明天一早趕到玉兵家宅基地來,要開始建木樓了!”陳銘告訴馬玉兵哥仨一個好消息。

“我的天啊!總算是可以正式建木樓了。”馬玉兵也是感嘆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陳銘帶著馬玉兵哥仨趕到馬玉兵家門口。

陳銘指使著馬玉兵三個將準備好的木料一點一點地將木樓搭建起來。

蘇沫曦隔幾天就會來茶樹村一次,特地跑到這裡來看一眼。

馬玉兵家的房子與馬巖住得很近。與馬當榮、汪貴兩家的房子離得也不算遠。

這幾家的房子要是全改成木樓,也能夠連成一片,也算是形成了一片風景。

“陳醫師,你不如把他們幾家的房子連起來,這樣就會在村子裡形成一個古建築群,就會在村子裡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蘇沫曦趁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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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樓最容易與自然風景融合在一起。連成一片完全沒有必要。”陳銘擺擺手。

“但是如果全村的房子全部變成了木樓,那是真的好看啊!”蘇沫曦感嘆了一句。

馬玉兵家的房子才建了一個殼子,但也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這木樓的氣勢了。將來房子落成,肯定會讓全村人眼紅。

“錯了錯了。馬玉兵,你想哪裡去了?趕緊敲下來重新安裝!”陳銘有些生氣。

馬玉兵也被陳銘嚇了一跳,便老老實實地繼續搭建。

鄢宗相等老幹部在茶樹村療養了有一段時間了。平日裡也是經常在村子裡到處轉悠。

每天都會跑去看陳銘建木樓。

“陳專家,你建的這木樓真的好看。這還沒上漆,要是等上了漆,不會比你自家的木樓遜色。甚至,我覺得這木樓可能還要更好看一些。”鄢宗相說道。

“鄢老,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跟護理人員說了沒?”陳銘笑問道。

鄢宗相得意地笑道:“我偷跑出來的,要是讓護理人員知道,我還出得來麼?這裡管得太嚴了,我又不是出來治病的,我是過來療養的,怎麼能夠每天關在屋子裡呢?”

陳銘也是拿這老頭沒辦法:“他們發現你不在,又得滿世界找你。”

“唉。我過一陣就準備回城了。在這裡太不自由了。”鄢宗相不滿地說道。

“你怎麼不說你來的時候每天只能躺床上,動都動彈不得。現在到處蹦躂了,怎麼還怪我們這邊管得太嚴呢?要是一開始就讓你到處亂跑,有這效果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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