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有啊?”

馬玉兵很是吃驚,陳銘竟然給他們三個一人一罈酒。這待遇讓馬玉兵三人受寵若驚。

“這可不是給你們三個喝的。拿回去給你們父母,讓他們也嚐嚐。一次最多喝一盞啊,最好是兌起來喝。”

馬玉兵三個在陳銘這裡幹了幾個月活,人家既有功勞,又有苦勞,過個年,陳銘這個當老闆的要是沒點表示也說不過去。給他們三個一人一罈酒,讓他們回家去,臉上也有光。

過去他們三個盡給家裡惹麻煩,現在總算是浪子回頭,還能帶固本培元酒孝敬父母。多少會讓他們的父母家人感到欣慰。

馬玉兵幾個很是感動,說話都有些哽咽。長這麼大,好像還是第一次孝敬父母。他們其實也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變好,只是變好總比變壞要困難得多。

陳銘把這哥仨扔一邊不管了。

“陳醫師,過了年,你還要我們麼?”走到院子門口,汪貴轉身大聲問道。

“你們想來就來,不想來,隨你們去哪裡。”陳銘嫌棄地擺擺手,讓這哥仨趕緊走人。

大過年的,弄得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氣得很。

蘇沫曦回城的時候,也得到了陳銘的一罐固本培元酒,另外還帶了一罐給丁光書。

蘇沫曦第一次在外面工作了大半年,然後在除夕前的一個晚上,匆匆趕回城過年。這種感覺與當初讀書的時候回家過年是完全不一樣的。

茶樹村二十九晚上算是小年。天一黑,很多人家裡就開始小年的各種活動。敬神,放煙花。

煙花轟然衝上天,在天空綻開,炫麗多彩。

鞭炮放得噼噼啪啪地響。

蘇沫曦第一次沒感覺得這煙花鞭炮太吵鬧,也沒去想煙花鞭炮帶來的空氣汙染,反而聞著這硝煙味,覺出一絲年味來。心中湧出一種趕快趕回家的那種急切來。

“蘇支書,一個人開車,路上開慢點。”陳秀荷向前叮囑了一聲。

馬巖和陳秀荷也往蘇沫曦車裡搬了一些土特產。有自家養的土雞,有一些土雞蛋,還有茶樹村出產的香米。另外還有幾塊臘肉、幾根香腸、幾顆豬血丸子。這些都是村幹部送的。蘇沫曦也不好拒絕。等回來的時候,給每家帶些東西,不讓他們吃虧。

“女司機,慢點開,別把那兩壇酒給灑了,這酒可珍貴得很。”陳銘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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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蘇沫曦一腳油門就呼地衝了出去。好在現在通了柏油路,兩車道在加兩邊輔路,車道也比較寬。路有基本拉直了。若不是這樣,蘇沫曦這一腳油門,非衝到稻田裡去了不可。

“陳醫師,你這話講的。本來蘇支書還有些捨不得走的,結果你這話直接把她給轟走了。差點沒掉溝裡去。”陳秀荷抱怨道。

“我又沒說錯話。”陳銘嘟噥了一句。轉身往回走。

“你看著傢伙,咋就這麼直呢?”陳秀荷笑了笑。

陳銘的腳步看似不快,轉眼間卻已經走到了村口路上,要往大龍山方向走了。

“陳醫師可能對蘇支書真沒那種意思。”馬巖說道。

“誰知道?不過我覺得蘇支書好像對陳醫師有些意思了。”陳秀荷說道。如果蘇沫曦對陳銘一點感覺都沒有,陳銘剛才那句話,她就不會當回事。但是她似乎生氣了。那一腳油門,可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完全是奔著那水汪汪的稻田去的啊。幸虧方向盤還算穩。

陳銘走了沒多遠,小黃狗就過來迎接了。衝著陳銘親暱地搖動著尾巴,腦袋不停地在陳銘腿上蹭。

“走!咱們也回家過年囉!”

雖然是過小年,祖師還是要敬一下的。陳老爹也要敬一下,燒些紙錢。再放兩個煙花,幾串鞭炮。堂屋裡八仙桌上擺了滿桌子的菜,擺了八杯酒八碗飯,爸雙筷子。

“各位祖師,我老爹膽子小,你們莫欺負他,讓他也坐個位置。老爹在的時候,我沒孝敬到。現在好酒好菜,也不曉得他嘗不嘗得到……”陳銘小聲說這話,就好像在跟別人打商量似的。

茶樹村這裡敬神都是要講一大堆話的,還需要一點自編自演的能力。家裡有男人,敬神必須由男人來做。所以村裡的男孩子從很小就可是跟著大人學習了。倒是從小便鍛鍊了口才。別看以前茶樹村那麼偏僻閉塞,出去打工的,很少沒有成功騙個外地婆娘的。

馬玉兵那一批的,村裡也就是馬玉兵他們三個一直窩在村子裡不出去,才到現在都沒討到婆娘。

以前,村裡談了妹子,沒結婚以前都不敢往家裡帶,就擔心人家一看到村裡的爛路就打退堂鼓。現在路修通了,村裡又在建商業街,還有省裡的醫院在村裡建分醫院。全是長面子的事情。所以幾年那些談了物件的小夥子都準備把姑娘帶回村過年。

敬完了神,陳銘把桌上的碗筷收了,沒杯酒灑一點到地上,然後剩下的全部重新灌進酒壺裡,然後自己又去拿了一套新碗筷,該自己吃了。

這敬過神的食物,吃起來總感覺味道寡淡了許多。難道祖師爺他們真的來吃過了?

冬天喝米酒,放在炭火上燙一燙,米酒喝熱酒味道似乎要更為醇厚很多,香味也要更濃一些。

陳銘正喝著酒,正在守著半盤子肉大半碗飯的小黃狗突然毛髮聳立,衝著門外大叫起來。

陳銘走過去推開門,發現老黃鼠狼和兩隻黑熊正站在院子裡,野豬王則在院子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往裡面看。

“你們過來幹啥?要跟我一起過年麼?”陳銘說道。

老黃鼠狼向前一步,人立而起,然後用神識與陳銘進行溝通:“我們是過來給主人拜年的。”

“那行吧。要不要喝點溫酒?”陳銘笑問道。然後衝野豬王招招手。野豬王這才走了進來。

都是靈獸級別的生靈了,智商也不比普通人差太多,只要它們願意,將自己搞得乾乾淨淨的,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野豬王今天過來的時候,去陳銘的魚塘裡洗了個澡,差點沒把陳銘一魚塘魚都給燻翻了。對於人類來說,豬身上的那一股臭味難以忍受,但是對於野豬王來說,那種氣味不但是習以為常,而且覺得這種味道非常地絕倫。

陳銘倒不是讓這幾個傢伙跟他同桌吃東西,他將他們安排在院子裡,院子裡就有一張桌子。陳銘給它們擺了酒菜,讓它們自便。

黃鼠狼有些慚愧地說道:“我們都受了主人的恩惠,卻沒幫主人做多少事情,心裡感覺很慚愧。以後有什麼事情,只管交給我們去辦。”

熊大和熊二揚了揚手中的狼牙棒,意思是說:“我們還可以繼續監工。”

“你們監個屁。房子都已經建好了,那三貨現在也不怎麼投籃。以後這事就不用你管了。”陳銘說道。

熊二熊大很是沮喪,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野豬王在地上拱了拱,地面硬化了,野豬王要是想將地板翻過來,簡直再容易不過。

“住嘴!你要是把我的院子拱出一個洞,明天我就宰了你這頭野豬王吃肉!”陳銘生氣地朝著野豬王吼了一句,可把野豬王給嚇了一大跳。這要是別人,看我今天不把你菊花拱成肛裂!

但是在陳銘面前,野豬王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搞不好真的有可能被宰了吃肉。老黃鼠狼爬上了桌,竟然還會自己給自己倒酒。一爬上桌,它就就著菜喝起酒來。除了他那外形實在跟人類相差太多,還真看不出是一隻黃鼠狼在喝酒。

熊大熊二兩熊弟雖然更喜歡喝蜂蜜,但在沒有蜂蜜的前提下,上桌喝一點固本培元酒也是非常值得的。

這固本培元酒不光是對普通人有益處,就算是它們這些靈獸,也是大有卑益的。它們可比普通人懂行多了。

野豬王也想喝,可是它的爪子沒黑熊和黃鼠狼靈活。直接就咬著酒壺的壺嘴將一整壺酒往它嘴裡灌。

黑熊兩熊弟和老黃鼠狼自然不肯幹。一起撲了上去。

可是它們反應快,野豬王吃東西的速度更快。頭一抬,嘴一張,那一整壺酒直接倒入口中,咕嚕兩聲就落了野豬王的肚子。熊大熊二和老黃鼠狼就算搶回去,也沒有什麼用了。

好歹都是靈獸,還能沒底線到將固本培元酒從野豬王肚子裡掏出來?

桌上的菜餚,對野豬王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主人,我喝好了,先走一步。”野豬王跟陳銘意念溝通了一下,就很不負責任地跑掉了。

熊大熊二想攔住野豬王的去路,結果直接被野豬王給撞飛了。老黃鼠狼嚇得半死,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辦事,轉身就跑。

“你們搶什麼搶?想喝就問我要。”陳銘再去拿了三壇酒給熊二熊大老黃樹狼一獸一罈。

老黃鼠狼弱弱地問了一句:“主人,我能不能將這一罈酒帶回去?”

“行吧。你們喝不完都可以帶回去。”大過年的,陳銘也不好去將三壇酒搶回來。

熊大熊二這兩貨直接一口蒙,兩熊都將到手的固本培元酒給喝得一乾二淨。

它們都沒有想到這酒會有那麼大的勁頭。喝完之後,兩頭熊直接往地上一躺。

眼一閉,就翻到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老黃鼠狼則捨不得喝掉,這麼好的固本培元丹,竟然被陳銘用來調酒,真是的暴殄天物。

野豬王喝完酒,回到後山上,一晚上都在折騰。要不是有陣法的隔絕作用,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會讓茶樹村的小屁孩們做噩夢不可。

這幾壇固本培元酒可都是母酒,就算是稀釋十倍,這酒的品質一點都不會下降。

就算是這些靈獸,一罈整個喝下去,也不一定能夠受得了。

陳銘也喝得醉醺醺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

倒是沒有那種宿醉之後的頭痛感。

剛起來沒多久,馬玉兵幾個跑了過來。一個個手裡拿著一大堆東西。

“你們怎麼又來了?”陳銘問道。

“我爸收了你的一罈酒,非得讓我給你來送點東西過來。”馬當榮走在前面,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廚房裡放好。

馬玉兵和汪貴兩個也很主動地將食材放進廚房。這廚房真不錯,很寬敞,可比城裡的商品房廚房大多了。

“東西放下就趕緊回去吧。你們的工資我會打到你們的賬戶裡去。回去好好過年吧。至於明年,看你自己吧。”陳銘沒表現出太多的表情。彷彿這三個人永遠都與他無關一般。

“我爸媽說,陳醫師你一個人過年太孤單,讓我過來陪你過年呢。”馬玉兵說道。

馬當榮也說道:“我回去跟我父母提了一下,他們一點都不反對。我今天也在這裡過年了。”

汪貴也把東西一放,就主動地收拾去了。

正月十五前,茶樹村這裡忌諱殺生,所以,一般要在年前就把雞鴨殺好。

汪貴問清楚陳銘正月要殺多少支雞鴨鵝。

“隨便吧。夠吃就行了。”陳銘還真是不知道該殺多少只合適。

汪貴就按自己家殺多少只,陳銘這裡也殺多少只。三個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事,效率也很高。中午飯之前,就全部搞定了。

陳銘家建好房子請客的時候,請人寫好了對聯,到現在,對聯紅紙還是非常明眼的紅色,只是對聯的內容有些不太應景。

但陳銘不會去關注這一點,木樓貼上手寫的對聯,感覺確實有些不一樣。

茶樹村除夕那天中午,就算是過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則是迎新春了。

“你們三個真不會去過年?”陳銘問道。

“都跟家裡說好了。陳醫師,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三個名聲早就臭了,就算是家裡人也一個個厭惡我們三個。要不是你那壺酒,我們回去,都不一定能夠進得了門。接了我的酒,就把我趕過來了。想必是眼不見為淨吧。”汪貴有些失落。

“這你也不能怪他們。慢慢來吧。以後好好做事,多賺點錢。以後誰還敢看不起你們哥仨?”陳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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