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們經常在山裡採菌子,比大龍山還要險峻的山裡都去過,大龍山對我們來說算不得什麼。”矮個子說道。

“採什麼菌子?”李從剛好奇地問道。

矮個子含笑說道:“兄弟,這種事情就不能告訴你了。告訴了你,以後我們就沒生意了。”

這一行四人也沒吃晚飯,直接上了車,很快離開了茶樹村。

“這四個人是幹什麼的?”馬巖走出屋子,丟了一支煙給李從剛。

“他說他們是來大龍山採菌子的。”李從剛說道。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我聽說山裡岩石上長了一種菌子,值錢得很,他自然不可能告訴你。”馬巖說道。

“難怪我們跟蹤過去的時候,他們在山裡躲了起來,原來是怕我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李從剛思前想後,似乎一切都對得上了。

“也有可能是他們的藉口。陳醫師的直覺應該不會出錯。”馬巖說道。

“可是他們真的要來幹什麼壞事,何必跑到村裡來讓我們看到呢?他們直接去山裡不就行了?”李從剛已經徹底放下了對這幾個人的戒備。

“那我給陳醫師打個電話吧。”馬巖說道。

陳銘聽馬巖說那四個人是來採菌子的,感覺不怎麼對。採菌子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但這幾個人身上,陳銘感覺到一股戾氣,明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狠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採菌子賺辛苦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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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吧。村子裡多注意一點,只要不來咱們村裡搞事情,我們也懶得管閒事。”陳銘還是有些擔心這幾個人會對村裡不利。卻不知道這幾個人針對的卻是他的那幾株老茶樹。

接連幾天,那輛麵包車和那四個人再也沒在茶樹村出現。李從剛等人都已經忘記了這事。

陳銘每天則忙著打傢俱,有了臨場的那一批木材,陳銘不僅全套傢俱的木料有剩,就連修繕房屋的木料都到位了。

這幾天時間,房間裡的書櫃、衣櫃、書桌、官帽椅都已經做好上號漆。只剩下那張玲瓏床沒做好。玲瓏床可不簡單,光是雕花就得好些天時間。

這可不想那種市場出售的普通玲瓏床,雕花都是用機器完成,雕出來的圖案非常地死板,也比較粗糙。跟手工雕刻完全不是一回事。當然,也不是說用手工雕刻出來的就一定比機器雕刻出來的好。只有手藝真正過關的匠人雕刻出來的才是那麼回事。

陳銘的這張玲瓏床上的每一個雕刻都是獨一無二的。完全是陳銘獨創的雕刻作品。上面的一草一木一鳥一獸都是栩栩如生。

如今能夠做到這樣的匠人已經少之又少,真正能夠做到這樣的雕刻家,又怎麼可能去給一張玲瓏床搞雕刻呢?

傳統玲瓏床工藝極為繁雜,配料的數量及其繁多,一般的木匠便是有了現成的配料,裝配都不一定能夠裝配得起來。因為這些配料裝配的過程也是有一定的順序的,順序一旦錯了,就會有一些配料裝不上去。

因為裝配複雜,所以陳銘得所有的材料準備好,處理好,然後還要上好漆,依然是上犀皮漆,因為陳銘用的硬木木料種類很多,色彩斑駁。但木質並不差,將這些不同木色的木料拼湊在一起,用犀皮漆效果非常好。徹底將木料的本色遮蓋,賦予一種新的顏色。

所有的傢俱顏色都非常一致,看起來,就是一整套。這檔次當即上來了。

“陳醫師,你這床放在過去,也只有達官貴人才能夠睡得起。普通人可享受不起啊。”蘇沫曦看著陳銘慢慢地將玲瓏床裝配起來,讚不絕口。

且不說舒適度,就看著賣相,比起那些歐式床,強了何止百倍。

“這床放到市場上,能夠賣多少錢?”陳銘問道。

“你不是不喜歡談錢麼?怎麼現在也變成俗人了?”蘇沫曦嘲諷道。

“衡量一下我的手藝的價值嘛。”陳銘可以不在乎金錢,但並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手藝啊。

“這東西沒辦法衡量。你這床用的木料一般般,那種對木料比較介意的,肯定不會出高價。喜歡犀皮漆的,光憑著這犀皮漆的價值,出個幾十萬都平常得很。要是還有人欣賞你的木工手藝,價值可能還會高一些。能夠買這種床的人,肯定是那種鍾情於收藏的人,真要是看上了,手頭又不差錢,多少錢他們都不會在乎。”蘇沫曦說道。

“如果是你呢?”陳銘問道。

“我不喜歡睡這種木板床,花大價錢買一張這樣的玲瓏床,我還不如買張幾千塊錢的席夢思床呢。”蘇沫曦說道。

“在你這裡不值分文?”陳銘問道。

“差不多。”蘇沫曦笑著點點頭。

“虧你還是出身書香門第。一點眼光都沒有。”陳銘搖搖頭。

“抱歉,我就是一俗人。喜歡升官發財。當然我雖愛財,取之有道。”蘇沫曦一點都不絕對羞愧。就是個人的審美觀不一樣而已。

陳銘也沒覺得沮喪,反正自己的床,自己睡得舒坦就行。比那張破爛不堪的老床肯定要舒服得多。

這床可真不小,兩米寬的大床,橫著睡豎著睡都沒問題。也幸虧這房間沒有隔斷,否則一張床都放不下來,更別說放衣櫃書櫃以及書桌。不過即便這樣,這房間放下這些傢俱之後,也已經是塞得滿滿的了。

“陳醫師,你這傢俱都換新的了,是不是準備談物件了?”蘇沫曦笑道。

“談物件只會影響我修煉的速度。”陳銘說道。

蘇沫曦愕然,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是憑實力單身。你之前不是還要說要給你陳老爹傳宗接代的麼?”

“我跟你說過這話?”陳銘真有些記不起來,有時候說話就真沒過腦子。

“肯定說過。在你家吃飯的時候,你和馬巖陳永剛喝了點酒說的。”蘇沫曦說道。

“喝了酒說的話你也當真?”陳銘說道。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給陳老爹傳宗接代啊?”蘇沫曦問道。

陳銘有些沮喪:“那當然,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當然是修煉要緊。”

蘇沫曦在陳銘家也不是白蹭了這麼久的飯。現在至少也學會了淘米做飯。不過是用電飯鍋做的那種。讓她做柴火飯肯定是做不出來。到現在為止,讓她燒火每次差點沒把陳銘家的廚房給點了。也幸虧陳銘化了鎮宅安家符、避災符等符籙,蘇沫曦愣是將一整塊熊熊燃燒的木材手忙腳亂地扔進了柴堆裡,竟然都沒點起來。

陳銘把玲瓏床裝好,整整花了一個上午。搞完這一切,蘇沫曦那邊已經擇好了菜,就等著陳銘下鍋。

“你們城裡的女孩子,怎麼連飯菜都不會做啊?”陳銘鄙視地看著蘇沫曦。其實現在連農村的女孩子也不怎麼做飯菜了。都是給慣的。

“現在年輕人都吃外賣,誰還在家做飯菜?沒聽說搞外賣的都搞出千億級了麼?”蘇沫曦笑道。

“外賣偶爾吃一吃還湊合,還能夠天天吃啊?”陳銘搖搖頭。

“這就是你不知道在城裡打拼的年輕人的苦呢。一年四季有外賣吃都不錯了。不是996,就是997,你以為容易啊?”蘇沫曦說道。

“996,997是什麼意思?”陳銘有些茫然地問道。

蘇沫曦向陳銘解釋了一下996和997的意思。

“這些人也是腦殼有病,跑到城裡去累成了狗,賺了錢回來建房子,一年到頭又住不了幾天。”陳銘說道。

“你以為誰都能夠像你一樣啊。不出去賺錢,小孩子要上學怎麼辦?家裡有人生病要用錢怎麼辦?……”蘇沫曦問了一連串問題。

陳銘還真是很無奈,好像村裡人都是這麼辛苦。就自己是個另類。還好沒結婚,要是結了婚,自己只怕也只能去城裡996、997。這婆娘千萬討不得。

陳老爹留下的那張破床,陳銘沒留下來做念想,直接砍成了木塊丟在廚房裡當柴火。這木床應該還是村裡木匠楊小年做的,用的木料樅樹、杉樹之類的木料,製作起來很簡單,但是不耐用。加上年代久遠,早就是破破爛爛的了。

“你這麼好的傢俱,放在這水泥地板上,有些可惜了。你要是鋪上了木地板就好了。還有你這房子木板也不太搭……”蘇沫曦又給陳銘出了一堆的難題,室內裝修,問題又呈現了出來。

房頂上雖然鋪了木板,卻算不上天花板,那是閣樓的樓板,很多地方有縫隙,去閣樓一趟,就不停地有灰塵從縫隙中掉落下來。

房梁也露在外面,電線也是到處亂拉。牆壁上則到處釘了釘子,掛著各種各樣的物品,一眼看去非常凌亂。

平常陳銘已經習慣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沫曦一眼就能夠找出一大堆的問題。

院子裡木料不少,就算修繕完房子,應該還會剩下不少,再把答應陳永剛幾個的官帽椅做出來。應該還足夠將陳銘的整套房子鋪上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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