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吃了,紅的全摘了,待會你帶回去吃。你現在再吃,待會吃飯就吃不下了。”陳銘準備將那一株上面的變紅的西紅柿全摘下來。

“別別,我那裡也沒有冰箱,摘太多了,我一下子吃不完就壞了。等我吃完再過來摘吧。”蘇沫曦說道。

因為蘇沫曦的到來,陳銘又多做了兩道菜。蘇沫曦帶了肉過來,用來炒一道青椒炒肉,四季豆裡面也放點肉末。一道西紅柿蛋湯,再加一道蕹菜葉子。三菜一湯。也算是豐盛。

“在農村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現摘現吃,在城裡絕對吃不到這麼新鮮的蔬菜。”蘇沫曦說道。

“那當然,你們在超市裡買的菜都是從外地販運過去的,從採摘到銷售,中間差不多隔了一天。也虧得現在交通發達,到處都是高速,不然的話,在城裡更難吃到新鮮的菜。”陳銘說道。

“在城裡呢,就是買東西比較便利,全國各地的蔬菜都能夠吃得到。蔬菜的種類比較多。現在運動康復醫院的病人跟我反映,說在茶樹村就是有一點不好,每天吃的菜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蘇沫曦笑道。

陳銘噗嗤一笑:“那就沒辦法了,什麼季節出什麼菜,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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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辦法改變?其實大棚裡四季各種菜都可以種植。另外就算是當季菜,也是有很多種類的。咱們村的村民都是老觀念,不懂得改變,其實多種植一些當即蔬菜,也並不是很難。而且蔬菜也可以分批種植分批上市,就不會有時候出產的蔬菜吃不完,有時候有沒菜吃。但有些村民喜歡圖簡單。”蘇沫曦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你看看現在村子裡有多少年輕人?都是一些老人小孩。人家那麼大年紀,能夠帶好小孩做好家務就不錯了,哪裡還有精力種蔬菜?你說的那種種法,得專業種菜的菜農才能夠做得到。”陳銘說道。

蘇沫曦點點頭,她贊同陳銘的說法,不光是茶樹村現在幾乎所有農村都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準備組織回來過年的村民開個會,鼓勵他們回來就業。今年年底新公路通車之後,附一醫院的運動康復中心就要開始建設。我們村裡與附一的協議裡有相應條款,新的運動康復中心在招聘的時候,會優先在我們村裡招聘。附一的規模提升上去之後,各方面的採購量也會提升上去。屆時,光靠我們現在這零敲碎打的蔬菜種植,根本無法滿足運動康復中心的需求。”蘇沫曦說道。

說著說著,蘇沫曦差點忘記了她今天來陳銘家裡的主要目的。

蘇沫曦的主要目的自然不是來陳銘家裡蹭飯,而是想透過陳銘這個本村人,多瞭解一些關於楊鳴興與吳玉嬌的事情。

“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是想問楊鳴興與吳玉嬌的事情。”蘇沫曦突然停下筷子。

“那你可就找錯人了。這事,你找馬巖或者陳永剛他們中任何一個都要比我靠譜啊。”陳銘苦笑道。兩個沒結婚的男女討論關於兩個出軌男女的婚姻問題,這情景怎麼都感覺有些詭異。

“我知道,他們可能比你知道得更多。但是他們做事還是有些畏畏縮縮。前怕虎後怕狼。而且這事,我覺得不簡單。最好能夠問清楚。你看看村裡那些人跟他們在一起打工的。我們好好調查一下,最好把這事調查清楚。雖然這事,我不需要管得這麼細緻。但是我看著楊明明那麼可憐,有些不忍心。”蘇沫曦這個人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不像村子裡的很多人,那麼麻木。有些人只要不關自己事,就遠遠地避開。

陳銘一下子也有些觸動,他最能夠理解小孩子沒有父母的那種痛苦。雖然陳老爹對他的關心不會亞於任何親生父母。但是,父愛母愛真的是無法替代的。陳銘從小就知道他與別的小孩是不一樣的。

陳銘還是得找馬巖、陳永剛、陳民安這些人。

不過,陳銘去找這些人,跟蘇沫曦找這些人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陳銘把這些人喊過來在家裡吃晚飯。

“陳醫師,蘇支書這幾天老往你這裡蹭飯吃,你們不是有什麼最新進展了吧?要說蘇支書還真是不錯,一個城裡長大的女孩子,能夠扎身農村,一點都沒有一般城裡女孩子那種嬌氣。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你現在也是附一醫院的特聘專家,收入比城裡的大專家還高。也配得起蘇支書。”馬巖說道。

“胡說八道。蘇支書就是來我這裡純粹蹭飯。不過今天來是為了楊鳴興與吳玉嬌兩口子的事。其實,我覺得蘇支書說得沒錯,這兩口子突然要離婚,是有些不大正常。要說吳玉嬌那種人,出去打工這麼多年,也不是今年才跟楊鳴興不在一個地方打工,要紅杏出牆早該出了。現在孩子都那麼大了,還計劃要生二胎。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心了呢?”陳銘說起了正事。

“現在這種事也多得很。不過楊鳴興兩口子搞到這個地步,我還真是很意外。”陳民安嘆了一口氣說道。

陳永剛說道:“其實這事我猜測是這樣的,肯定是楊鳴興經不起誘惑,幹了什麼事情,被吳玉嬌知道了,剛好有人趁虛而入,就搞到這個地步了。”

“我們村誰跟他們在一個地方打工?你們問問,看他們知道一點底細沒?”陳銘說道。

“我知道,老四之前跟楊鳴興在一個地方打工。我問問他。”陳民安說道。老四叫陳在偉,是陳民安堂兄弟。

陳在偉還真是知道一些事情。

“那個男的其實楊鳴興認識,叫孟起勝,也是東化縣的人。之前和楊鳴興關係非常好,經常到楊鳴興兩口子租住的地方吃飯。後來楊鳴興跳廠,還是這個孟起勝牽的線。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楊鳴興就在外面亂搞,被吳玉嬌知道了,再後來孟起勝又和吳玉嬌搞到了一起。”陳在偉在電話裡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幾個人一聽,就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了。這個孟起勝有些不大對勁。

“是不是孟起勝設局,讓楊鳴興先跳廠,然後被人帶著鬼混,又故意讓吳玉嬌知道。再趁虛而入?”馬巖說道。

“就算是這樣,楊鳴興兩口子都鬧到這個地步了,現在誰都不肯和解。還能怎麼辦?”陳民安搖搖頭。

陳永剛說道:“我估計他們兩口子應該早就知道被孟起勝設了局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被戴了綠帽子,楊鳴興打死也忍受不了了。”

“這事本來就怪他,要是他不受蠱惑跳廠,或者也去鬼混,就沒有後面的事。他怕戴綠帽子?他鬼混怎麼不想想他有婆娘有小孩呢?”馬巖氣憤地說道。

“可惜這個孟起勝到底是什麼人沒人知道。”陳銘說道。

陳在偉跟這個孟起勝根本不認識,連孟起勝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對了,楊鳴興跳槽之後,在那邊幹什麼工作?他兩口子在一個廠幹得好好的,為什麼會選擇跳廠?”陳銘不解地問道。

陳在偉那邊也不知道,都是只知道楊鳴興跳了廠,但是跳的是什麼廠是誰都不知道。

“總應該是工資比之前的高吧。不然楊鳴興是腦子進水才跳廠。兩口子在一個廠幹得好好的。”陳民安說道。

“你們去問一下楊鳴興,套一下他的話,看他跳廠之後在幹什麼。另外問問看吳玉嬌,看她離婚之後,是不是準備跟孟起勝結婚。”陳銘說道。

“陳醫師,你準備幹什麼?”陳民安不解地問道。

“蘇支書不是找我了麼。既然問了,就問清楚。蘇沫曦一個外村人,對咱們村的人這麼關心,難道咱們自己村的人一個個麻木不仁?如果這個孟起勝真的是設套害咱們村裡的人,那就不能讓他有好日子是過。”陳銘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陳民安等人也是有些尷尬,確實,一個外村人都這麼上心,本村人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確實有些不合適。

事在人為,陳民安之前本來也和陳在偉、楊鳴興在一個地方打工。與楊鳴興的關係不錯。他在楊鳴興那裡套話,得到更為古怪的訊息。

楊鳴興跳槽之後,根本就沒有進廠,而是和一群人去炒外匯。說是透過一個手機軟件,就可以炒外匯。楊鳴興每天都能夠賺一兩百美元,一個月能賺幾萬塊。

“我說楊鳴興這麼堅決要離婚呢,他以為自己一個月能賺幾萬塊,離了婚,可以馬上娶個又更漂亮更年輕的。”陳民安不屑地說道。

“這是上當了吧?”陳銘一聽就覺得不靠譜。

“百分之百。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陳民安很肯定地說道。

“那這個孟起勝了不得啊,不光是騙光楊鳴興的錢,連人家婆娘都不放過。真是要讓人家破人亡啊。”陳銘嘖嘖感嘆。

“本來就楊鳴興這王八蛋這個德行,就活該他家破人亡。不過他們一家人可要被他害了。這事,我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這個孟起勝弄下。”陳民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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