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覺得,梅山水師文化要是不申非遺,實在是太可惜了。”蘇沫曦說道。

“可惜不可惜,這要看陳醫師自己。要我看,也沒什麼可惜的。就算申請非遺成功了,現在這年頭,有幾個真心想去發揚光大這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倒是很多人想象陳醫師這麼賺錢。但真是這種心術的人學了梅山水法,真就是好事?你可別小看了梅山水法,這可是既能救人,也能夠害人的。一個心術不正的梅山水師,可比一般壞蛋可怕多了。”陳永剛說道。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我只把梅山水法當成傳統醫術了。”蘇沫曦對梅山水師還是瞭解不夠多。

“我聽說,以前兩口子不和,請水師化和合水,就能夠讓兩口子恩恩愛愛。但是有些心術不正的水師,可以和合水來為害。用和合水女人喝了,就能夠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這樣的本事要是讓心術不正的人得到了,那可真是非常恐怖的。”陳永剛小時候可聽過不少關於水師的故事。

蘇沫曦一聽,頓時變了臉色,也幸好陳銘這個人心底善良,否則的話,他若是壞人,自己當初豈不是自投虎穴?

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陳銘這個人是真的善良。有一身本事,卻從不用來損人利己。能夠平平淡淡地住木板屋,能夠平平淡淡地過樸素的日子。如果自己像陳銘這樣,一身本事,能不能耐得住這樣的寂寞?蘇沫曦自問了一聲,然後搖搖頭。以她的性格,不會仗著自己的本事去幹壞事,但是要讓她過如此平淡的日子,她肯定無法忍受。

“蘇支書,你去哪裡?”陳永剛朝著蘇沫曦的背影喊道。

“我去陳醫師家裡,跟他好好說說。”蘇沫曦沒有回頭徑直往陳銘家走去。

看著陳銘走遠,馬玉兵等人才走了出來,他們可不怕陳永剛。

“蘇支書怕是看上姓陳的了。”馬玉兵說道。

汪貴哼了一聲:“她若不是給了姓陳的甜頭,姓陳地會那麼幫她?”

馬當榮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

他們一個個羨慕得要死,如果讓他們有陳銘這一聲本事,那還不吃香的喝辣的,像蘇沫曦這樣的大美女,也是想玩就玩。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幾個也就在陳醫師背後說說。剛才怎麼躲在徐萬元家裡不敢出來呢?別以為陳醫師不知道你們躲在那裡,人家那是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他真要是想找你們的麻煩,你躲哪都沒用。”陳永剛不屑地哼了一聲。

“陳永剛,不要以為當個村幹部有多了不起。現在你家小超市還有幾個人上門買東西?遲早沒生意關門。賒賬都不給賒,什麼東西!”馬玉兵對陳永剛怨恨挺大。

陳永剛噗嗤一笑:“沒你們三個賒賬的上門,我就要關門了?我還巴不得呢。反正這店鋪是我在家的屋,又不要租金,想賒賬,你想吃屁呢!”

陳永剛可不怕馬玉兵幾個,陳家現在也是茶樹村的大姓,陳永剛家幾兄弟,一大家子人,喊一聲,立馬可以上來十幾個。馬玉兵、馬玉榮、汪貴幾個在茶樹村的名聲早就臭了,就連他們自己一大家子的人都看不上他們幾個。真要是怎麼樣,沒人會出來幫這幾個人的忙。誰家沒被這三個短命鬼禍害過啊?

陳永剛懟得馬玉兵幾個羞惱成怒,卻不敢動手,一個個怒氣衝衝地走開了。

這幾天,馬玉兵幾個的日子過得還是很豐富的。但徐萬元家的日子就不那麼消停了。

看似生意不錯,賣出去不少東西。可沒幾個付現錢的,動不動賒賬。尤其是馬玉兵、馬當榮、汪貴三個,賒的賬已經記了好幾頁紙了。

“老婆,從明天開始,咱們家不能再賒賬了,再賒下去,咱們家的存款全填進去還少了。我說這些人怎麼沒去陳永剛家了呢。原來是陳永剛家不給他們賒賬。剛才馬玉兵幾個跟陳永剛說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我看我們是上了陳永剛的當了。”徐萬元剛才偷偷地躲在屋子後面的樹叢中,將馬玉兵幾個與陳永剛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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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冬梅也不傻,村子裡最近來店裡買東西的,十個有八個都是賒欠。剩下一兩個,也是一大家子的。村裡其餘的都沒怎麼來,還是在陳永剛家買東西。想來,陳永剛家不肯賒欠。

“可是,我們要是不賒欠,村裡人不來咱家超市買東西怎麼辦?”牛冬梅擔心地問道。

“要不我們把價格稍微降一點,比陳永剛家裡賣得便宜一點就是了。”徐萬元想了想說道。

“那就這麼辦吧。”牛冬梅點點頭。

陳銘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小黃狗就已經熱情地出來迎接了,使勁地搖著尾巴,小腦袋不停地往陳銘腳上蹭。

大公雞站在院子門口,似乎也是在迎接,只是大公雞可比小黃狗心高氣傲,做不出小黃狗這麼卑微的姿態。依然保持著昂首挺胸。腦袋微偏著,時不時地打量陳銘一下。

陳銘一進屋,就開始準備起午飯來。

現在家裡禽畜多,除了牛馬羊可以生活自理之外,幾頭豬基本可以做到半自理,還需要稍微餵養一些。雞鴨鵝雖然是放養,也還是主要靠餵養。所以,陳銘每餐煮飯都要煮一大鍋子。

淘好米,接下去了屋後的靈田一趟。地裡的蔬菜早就長了出來,而且長得水靈水靈的,看起來,像甚至想直接吃生的下去。豆角長長的,又嫩又飽滿,而且上面一點蟲害都沒有。陳銘隨便摘了一根,直接塞進口中,味道真是不錯,像吃水果一樣。帶著淡淡的甘甜味。

萵筍長成半個人頭高,杆也挺粗,上面沒有一片老葉,全是碧綠碧綠的。葉可以做青菜吃,杆可以用來炒臘肉吃。只是這麼大一根萵筍,無論是單吃葉,而是單吃杆,陳銘一餐根本吃不完。

不夠家裡禽畜多,吃不完的,可以切碎到了喂禽畜。一點都不會浪費。

剛擇了萵筍葉,蘇沫曦就後腳跨進了院子。

“陳醫師,我過來,想和你好好聊一聊。之前,我對梅山水師的情況不十分瞭解,也沒有徵求你的意見,就去籌備申請非遺。這一點,我是過於主觀和武斷,在這裡向你道個歉。還有之前,總是用茶樹村所有村民的名義,讓你做了很多事情。我一方面要向你道歉,另一方面,要向你表示衷心感謝。”蘇沫曦一進來就不停地道歉。

“你看著我做飯的時間點跑過來,真的就是為了道歉?”陳銘笑道。

“蹭飯也會要蹭的。村裡人都說你家的飯菜是最好吃的。”蘇沫曦聽陳銘這麼一說,就說明他沒有生氣。

“來蹭飯就來蹭飯。我們茶樹村的人,好沒小氣到客人來了,飯都不給吃的份上。”陳銘笑道。

蘇沫曦對陳銘這話很熟悉,第一次來茶樹村,就聽陳銘說過類似的話。轉眼來這裡很長時間了。慢慢地對茶樹村的一切熟悉起來。開始認識到,農村不全是第一眼看到的美麗,村民也不是想象中的都那麼淳樸。對農村的認識越來越真實。恍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因為蘇沫曦的到來,陳銘不得不多準備一兩道菜。去存雞蛋的瓦缸裡撿了幾顆雞蛋。

“你這來得這麼準點,就只能隨便吃點了。我這裡條件不好,家裡連冰箱都沒有。”陳銘略帶一點歉意。

“吃家常菜就行了。最喜歡吃你家的臘肉了。”蘇沫曦見陳銘正在燒熱水啊洗臘肉,便隨口說道。

“本來這臘肉我是準備晚上吃的,不過你既然喜歡吃,那我中午就做點。”陳銘開了個玩笑。

蘇沫曦嘿嘿一笑:“我現在在茶樹村蹭飯都蹭出水平來了。你這麼說,我也不會不好意思的。”

“待會要喝點酒麼?”陳銘問道。

“怎麼,想灌醉我?”蘇沫曦笑道。

“那就算了。我怕你醉了,我吃虧。”陳銘說道。

“你,你,你,陳醫師,你可真是憑實力單身。我可聽說康復中心不少美女醫生護士想和你交往,結果都被地直接剛回去了。”蘇沫曦說道。

“我梅山水師,好歹也是修道之人。談戀愛只會讓我分心不能修煉。”陳銘說道。

“你們修士不會是準備終生不娶吧?”蘇沫曦問道。

“那倒不是,我是修道,又不是當和尚。但是娶老婆也要遇上合適的。”陳銘說道。

“看來你是那種理想化的,非要一見鍾情。可一見鍾情的事情,是很難講得清的。弄不好,你一杯子也遇不上讓你一見鍾情的。”蘇沫曦說道。

“那倒不是。總要找個自己看起來比較舒服點。處起來比較舒心的。找不到就慢慢找。我先在又不是打了幾十年的光棍。我急啥?”陳銘笑道。

說話間,陳銘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這柴火飯柴火菜,香味真的要比城裡的燃氣灶做出來的飯菜要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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