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曦回頭看了一眼陳銘家的房子,氣得半死:“活該你住破房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房子好像空氣挺不錯的,比村子裡空氣清新很多啊。

蘇沫曦也只是有一種感覺,彷彿到了陳銘家附近之後,感覺呼吸都舒暢了許多。按道理來說,茶樹村附近的空氣都挺不錯的,又沒有汙染企業,到處都是樹木。可陳銘家的空氣似乎要比村裡任何人家裡都要更舒服。

蘇沫曦將這個原因歸結為陳銘家的房子是木屋,比較通透,加上又最靠近大龍山,所以空氣更清新。其實即便她進了大龍山,裡面的空氣也不可能有陳銘家的空氣清新。

濃郁的靈氣有祛除汙穢清新空氣的作用,當然靈氣的最大作用,普通人很難感受得到,但長期在靈氣濃郁的地方生活,很少會生病。是最好的良藥。

“這傢伙是不是不喜歡住好房子?怎麼給他創造賺錢的機會,好像是我在謀財害命一樣呢?真是扶不上牆的阿斗。”蘇沫曦心中怨氣很大,來這山村裡,她雖然有撈足從政資本的意向,但她內心也是想帶著全村人致富的真實想法。撈從政資本與帶領村民致富並不是衝突的,而是相輔相成的。

可是包括陳銘在內的很多村民的表現讓她感覺很心累。

之前是讓村民們養成講衛生的習慣,給外面來的遊客一個好印象,從而促進旅遊產生的健康發展,可以說,這一舉措完全是從全村村民的利益出發的。可是在執行的過程中,反而受到了大多數村民的抵制。雖然最後好不容易實施了下去,也還是讓蘇沫曦感覺有些洩氣。

現在又是陳銘這傢伙,想起這個傢伙那樣子,蘇沫曦真想揍他一頓。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是一副看破塵世的模樣呢?老孃打你不過,不然有你好看的。

想想把陳銘那混球按在地上暴揍的情景,蘇沫曦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可惜啊,只能想想。如果以後嫁個這樣的男人,哎呀,日子會是怎麼樣的?其實這傢伙優點還是很多的,會看病,又會做茶葉,還會做陶藝,打鐵也會。這要是在城裡,什麼都能夠學得精,怎麼也算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全才。可惜生在了農村,學了這麼多技能,好像就治病和炒茶是比較實用的。

蘇沫曦胡思亂想間,已經來到了村部。

現在來辦各種手續的人還真不少。村委還有一項類似街道的功能。生育證、建房證這類的,都要在村裡辦理。別看村委會總共就這麼多人,承擔的功能還真不少。這些年,各種管理越來越規範,意味著村委的工作也越來越繁雜。

這兩年,村幹部的工資提高了一些,但也高不到哪裡去,村委班子只有村支書一個人有養老保險,其餘的村幹部需要自己承擔一部分。而且,以前未交的,需要個人補上。因為這個,村裡大部分村幹部還沒辦理養老保險。

這個問題,蘇沫曦暫時也無能為力,只能等村裡的經濟狀況好了,再給所有的村幹部補上養老保險。再發一點績效工資,把村幹部的待遇提升上去。否則,村裡真的很難留住有真才實幹的幹部。

“蘇支書,跟陳醫師說得怎麼樣?”馬巖笑著問道。

“你知道結果還問什麼問?”蘇沫曦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跟你說了,他這個人最怕麻煩。再說他明確說了這茶他是不會拿來賣的,所以,他不可能拿他的茶葉去參加這個農博會。人紅是非多,陳醫師就是怕自己太出名了。”馬巖對陳銘的脾性太瞭解。

“可是我就是有些不甘心。那麼好的茶葉,放在這村子裡埋沒了,如果能夠拿到農博會去參展,拿個金獎什麼的。茶樹村的茶葉就能夠快速做起來。”蘇沫曦很是不甘。

“那有什麼用?就算他的茶丸評上了金獎,他又不可能累死累活給村裡炒茶。他要炒茶的技術,我是見過的,就算他願意教,也沒人能夠學得會。”馬巖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我沒弄明白,他的茶葉是從哪裡來的?他房子附近好像沒看到種了茶樹。村裡人都懷疑他找到了馬家的老茶樹。”蘇沫曦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會引發村裡的一些矛盾。

“他們懷疑讓他們自己去找去?就算陳醫師找到了那幾株老茶樹,那也是陳醫師自己的本事。當年我們馬家不也守住這幾株茶樹,寧可失傳,也要守住這個秘密麼?現在茶樹村有如今的景象,可都是陳醫師帶來的。真要是把陳醫師惹惱了,他拍拍屁股跑到省城去了,以他的本事,到了城裡,日子可能比在茶樹村更紅火。到時候,附一醫院把茶樹村的運動康復中心一撤,我看茶樹村的這群紅眼病到哪裡後悔去!”馬巖怒道。

陳永剛也連忙說道:“蘇支書,這事不能不防。我們村委要旗幟鮮明地站在陳醫師這一邊。不能因為茶丸不去農博會參展,就任憑村民對陳醫師進行攻擊。”

“這是肯定的。陳醫師自己的茶葉,參不參展是他的自由。別人無法干涉。至於他採的是不是那幾株老茶樹的茶葉,也是他個人的事。大龍山的這些野生資源,只要在合理的範圍,誰都可以去利用。”蘇沫曦說道。

村裡還真有人跑村裡告狀,說陳銘私吞了馬家的老茶樹。要村裡出面,讓陳銘將老茶樹交出來。製作出來的茶丸,全村人都有權利分享。

這裡面跳得最歡的就是前會計馬光勇。他丟掉了這個會計的位置之後,對陳銘是懷恨在心,當然以他的膽量是不敢跟陳銘面對面鑼對鑼。就想著給新村委會找麻煩,給陳銘找麻煩。

馬光勇也不自己出面,他慫恿了幾個馬家人去村委告陳銘的狀。村裡沒動靜,他又帶著幾個馬家人跑到鄉里去告。甚至還準備往縣裡跑。

大溪鄉的一把手童向奇就接到了茶樹村的群眾舉報。說陳銘私吞茶樹村的集體財產。茶樹村的老茶樹,童向奇是東化縣人,自然也聽說過茶樹村曾經出過貢茶的事情。但是來到大溪鄉之後詢問過此事,發現茶樹村的老茶樹失傳已經多年了。在解放之前因為戰亂,馬家的掌茶人意外身亡,沒能夠將老茶樹的秘密傳承下來。

現在陳醫師弄出了好茶,村裡人就懷疑陳醫師找到了老茶樹。

對於這個問題,童向奇也有些困惑。按道理來說,那老茶樹是大龍山的資源,大龍山基本上是茶樹村集體資源。這老茶樹理應歸茶樹村所有。前提是,這老茶樹要能夠找得到。找到了,自然是就是全村的。

如果是陳醫師找到了,他願意交出來,讓全村人共享,那也沒問題。但是誰也不能夠確定陳醫師是不是找到了老茶樹,陳醫師也沒有要交出來的想法。這就難辦了。

童向奇給蘇沫曦打了一個電話。

“小蘇啊。茶樹村有村民過來向我反映你們村的一些問題。關於老茶樹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處理?”童向奇在電話裡問道。

“童書記,關於老茶樹,只是村裡的傳說而已。老茶樹已經失差不多半個多世紀。不能說,陳醫師炒出了好茶,那就是老茶樹。大龍山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只要是不破壞大龍山的自然資源,不影響大龍山的自然環境。我覺得村民可以合理地進行利用。陳醫師可以利用,村裡其他村民也可以利用。即便是陳醫師找到了老茶樹,那也是他個人努力的結果,別人沒有坐享其成的權利。否則的話,陳醫師採的草藥製作的藥劑,是不是也要算作集體財產?要不要讓全村人共享?”蘇沫曦的觀點也更加成熟完善了。

童向奇點點頭:“對於村民的一些無理要求,我們只需要做一些解釋勸導,但絕對不能夠無條件滿足。絕對不能夠搞平均主義。”

“對於陳醫師這種對地方經濟發展有巨大貢獻的村民,我們要給予合理的支援與保護。你要告誡你們村裡那些四處告狀的幾個村民。”童向奇自然也想到了,如果陳銘一氣之下離開了茶樹村,那結果可不是大溪鄉乃至整個東化能夠接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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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曦將馬光勇等馬家人召集到村部開會。

“對於你們之前舉報的問題,村裡鄉里都非常重視。但是經過我們仔細研究,你們的要求是不合理的。”蘇沫曦將鄉里與村裡的討論結論轉告了馬光勇等人。

“我們的要求怎麼就不合理了?那些老茶樹本來就是我們馬家祖傳的。理應歸我們馬家後人所有。”馬光勇氣憤地說道。

“馬光勇,你如果想要對老茶樹宣佈所有權,你首先得把老茶樹找出來。本來我也是馬家人,但是我覺得這個要求不合理。”馬巖笑道。

“陳銘知道!你們問陳銘啊!他霸佔了我們馬家的老茶樹!”馬光勇說道。

蘇沫曦無奈地笑了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陳醫師找到了老茶樹。大龍山的自然資源非常豐富。在不破壞自然資源的情況下,每一個茶樹村村民都可以進行合理利用。包括陳醫師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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